星空裏。


    祁天崢看得那,一直看似孤瘋、得意,不懼任何的董蓮芳,在聽得此語後,恐懼到連嬌軀都是發抖而起的神情,忍不住低語道:“淺笙姐...”


    “這三十三重鬼門關,是什麽地方?為什麽,這毒婦聽到後,那麽怕?”


    顯然,身為野猴子,顛沛流離的他,對許多事,都會頗少耳聞。


    “其實,不僅僅是她怕,對神府九界,大部分人來說,都怕...”


    淺笙敘述道:“這三十三重鬼門關,曾是三心邪帝,瞳三心的領地,且在其統控下,一度成為神府諸多禁地之一...”


    “禁地?”祁天崢一愣。


    “嗯。”


    淺笙點首道:“傳言,凡進入者,無論強弱,皆非死即瘋,無一善終者,所以,那裏便成了,神府眾人,談之色變的禁地、邪地...”


    “不錯,曾經還有人以‘寧入地府鬼門關,不踏瞳地半重天’這一語,來形容此地,足見此地恐怖。”雲婉靈附和道。


    “所以,瑾畫姐,是打算,把她扔給瞳三心了。”祁天崢似有些了然。


    聞言,淺笙輕搖螓首,道:“瞳三心,已經不在那了。”


    “啊?不在了?”祁天崢訝異。


    “嗯。”


    淺笙道:“百載前,瞳三心與葉帝葉南天一戰後,便神秘失蹤了,而三十三重天也為葉族所占領,成為葉族用來懲罰那些極惡之人的罰惡之地。”


    “葉族用來懲罰惡人的地方?”祁天崢道:“那是怎麽樣的?很恐怖麽?”


    “以前不恐怖,但是,從瑤止稱帝,被其所掌控後,便極為恐怖了。”淺笙道:“曾聞,凡入三十三重鬼門關者,每一關,必要受盡折磨、受盡苦楚...”


    “待得一切殆盡,再取下人體一物,然後再送入第二關,繼續如此,並以更加殘忍的刑罰,進行懲處,以及懲罰完,再取人體...”


    她道:“如此循環往複,直到三十三重天,徹底終結。”


    ‘咕嚕...’


    祁天崢聽得膽寒:“也就是說,第一重天可能挖眼,第二重天可能割鼻,第三重天可能剜心...一直到受盡折磨,並取下三十三個器官為止?”


    “差不多。”淺笙道。


    聽此,祁天崢有些毛骨悚然:“在這種地步,真是死才是解脫。”


    “死不了,他們會以一種極為特殊的手法,確保你至少能活至三十重天。”淺笙道。


    嘶...


    祁天崢腳底似有涼氣冒出: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及此,他轉而道:“那個...淺笙姐,你剛才說,瞳三心失蹤了對麽,是不是被葉帝打跑了?”


    顯然,他不想在那三十三重天的話題上,多加談語,所以轉言其它。


    “葉帝未勝。”燕紅婉忽然道。


    “什麽?葉帝未勝?”


    祁天崢似有些難信。


    “嗯。”


    燕紅婉眸起波瀾:“當年,葉帝於三十三重天出來時,說了二句話,證明他並未贏。”


    “哪二句話?”祁天崢好奇。


    “第一句,瞳三心,好一個瞳三心,哈哈哈...”


    燕紅婉平靜敘述:“第二句,此次,我葉南天未勝,百載後,再戰...再戰...”


    “原來如此。”祁天崢微微恍然後,又有不解道:“可既然,葉帝未勝,為何瞳三心失蹤了呢?”


    “這便不得而知了,總之,那戰過後,未有幾天,葉帝便派人,將三十三重天給占領了,而據去的人說,他們入得三十三重天時,已然人去樓空,無半個人影了。”燕紅婉道。


    “哦...明白了...”


    祁天崢點頭、了然。


    就在二人談語間,那不知何時,已然被跟隨瑾畫所來的一名男子,扣住肩膀,打算帶走的董蓮芳,忽然瘋也似的哀嚎起來:“不...我不要去三十三重鬼門關...”


    “我不要去那裏...葉涼,我害了你那麽多朋友,還害了上官璃,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


    她那喊語還未喊完,便被男子震暈而去,導致喊語戛然而止。


    緊接著,男子在瑾畫的點首應允下,直接破空而去,離開了此地,將董蓮芳帶去那,三十三重鬼門關,進行無邊的折磨。


    待得男子和董蓮芳徹底消失於視野,瑾畫終是未再遲疑,轉身而過,看向葉涼道:“走吧,我帶你去療傷。”


    聞言,葉涼不由淡然一笑,道:“我本以為,醫者都很善良,不過現在看來...”


    “醫者,狠起來,比尋常人狠的多。”瑾畫打斷一語後。


    她一把抓過,葉涼那傷痕累累的臂膀,道:“比如現在。”


    話落,她也不顧葉涼疼得齜牙咧嘴,便是直接拉著他,朝著遠處飛掠而去。


    看得這一幕,君震天、燕紅婉等人,僅是淡笑搖首,並未出語。因為,他們清楚,瑾畫那般做,隻是氣葉涼拖遝時辰,才故意的氣舉...


    無傷大雅。


    而有了瑾畫的掠去,君震天、燕紅婉以及幽梨等人,在極為聰明的,對雲婉靈、魏長風等人進行了所謂的‘善後’,以確保此次之事,不會泄露出去後。


    終是未有遲疑,紛紛掠身而出,朝著那霧雲山脈、瑾畫的古宅之地...


    掠去。


    ...


    五天後,雲霧山脈之處。


    一座地處雲霧仙境,清溪依傍,鳥語花香的一座清雅古宅之中。


    此時,這古宅的一座有竹、有水,有假山的靜雅偏院之地,葉涼正依靠於一長椅之上,沐浴著那蒼穹鋪灑而下的暖陽。


    怡然自得。


    “涼兒。”


    陡然的喊語響起,那似龍行虎步般的君震天,直接於那入院之處,踏步而進,來到葉涼的身旁。


    “叔父。”


    葉涼看得來人,下意識便欲起身,卻是被君震天伸來伸手,示意無需多禮的令其重新坐了迴去。


    緊接著,君震天緩緩坐於一旁的木椅之上,關心道:“涼兒,你如今,身體如何了?”


    “好多了。”


    葉涼白皙的麵頰,泛起笑意:“體軀巫毒,已然盡除,傷勢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想來,再休息個兩天,便應當能夠全部恢複了。”


    的確,這五天,他算是過得比較不錯的,除卻前三天,祛毒稍稍痛苦些,後兩天,那當真是相當愜意。


    甚至,他還抽空,去混沌雷澤,尋了尋上官璃的‘下落’,拜祭了一下上官璃。


    君震天聽得葉涼已然恢複大半,也是心中微寬,點首吐語:“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而就在此語落下時,那入院之地,一道熟悉的對語之聲,也是響蕩而起:“哼,你個蠻牛,也隻能做做馬後炮了。”


    循聲望去,那燕紅婉也是帶著淺笙等人,直接於院外,踏步而來,行入院中。


    君震天看得來人,那麵色瞬間沉下,似打算直接起身離去。


    看得此景,那表麵不喜君震天,實則內心挺想他留在身邊的燕紅婉,也是忍不住道:“怎麽,蠻牛,你就那般怕本小姐麽,一見到我就像個過街老鼠般,灰溜溜的跑。”


    君震天聽此,重新坐迴了木椅之上,意味深長道:“因為我是個正常的人。”


    “什麽意思。”燕紅婉不解。


    “因為,我是個正常的人...”


    君震天老神在在道:“所以,我在看到老虎來的時候,下意識便會跑。”


    “笑話,似你這等連豹都當寵物的人,會怕老虎?”燕紅婉似未聽進此語深意,直言道。


    聞言,燕詩雨扯了扯燕紅婉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道:“紅婉姑母,鎮北王似乎是在說,你是母老虎...”


    唰...


    燕紅婉聽得此語,玉麵瞬間飛上無數紅霞,她瞪了那燕詩雨一眼,道:“紅婉姑母不知道麽,要你多嘴。”


    “哈哈哈,我看你還真不知道。”君震天朗聲而笑。


    笑得放肆,笑得令祁天崢、淺笙等人都是有些忍不住,捂嘴而笑。


    看得這一幕,燕紅婉也是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眸中帶火的看向君震天。


    對此,君震天非但未收斂,反倒拿起茶杯,悠然飲茶道:“看來,我得快點走了,不然母老虎要吃人了。”


    “君震天!!!”


    燕紅婉看得他那,嘴上說走,但是行動上卻半點沒有的模樣,也是氣怒到了一個頂點。


    她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氣她,他根本沒想走!


    葉涼看得二人,似就快要徹底對起的模樣,不由無奈的苦笑搖首後,他聰明的扯開話題,道:“對了,叔父、婉姨,我有一件事,得拜托你們。”


    “涼兒,你有何事,盡管言,叔父定幫你。”君震天率先道。


    “不錯。”


    燕紅婉強忍下怒意,並不滿的瞥了眼君震天,道:“涼兒,你有何事,盡管說來,隻要婉姨能做的,定替你辦好,絕不會像某頭蠻牛樣,粗裏粗糙,辦事不牢靠。”


    “你!”君震天微氣。


    “怎麽,我說的不對麽,幹嘛用你那對死牛眼看著我。”燕紅婉輕抬螓首,反瞪著他。


    看得此景,葉涼似生怕他們繼續對起,直言道:“我是想拜托婉姨和叔父,混沌雷澤之事,對外不要說是瑾畫所為,而是叔父和婉姨所為。”


    聞言,君震天、燕紅婉稍一思考,便是明白其中道理,紛紛點首道:“嗯,我等明白了。”


    他們清楚,關叔言、董蓮芳以及劉靖等人,死亡之事,遲早會傳出去,而一旦傳出去,那以擎皇宮的為人,定會查個通透。


    到時,倘若查到瑾畫的頭上,那憑瑾畫假借女帝之名,殺擎皇宮之人的行徑,足以得罪瑤止、葉擎天兩方...


    那個時候,瑾畫當真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涼兒,你放心...”


    君震天心中了然後,繼續道:“待會,我便去將此事處理好,並主動將我與紅婉,鎮殺他們的消息,給流傳出去。”


    畢竟,如此一來,‘真相’已有,擎皇宮也不會去細查了。


    “如此,便多謝叔父、婉姨了。”


    葉涼清楚,此事,若被君震天和燕紅婉攬過,那瑤止便不會參與進來,唯一會問罪的便隻剩下葉擎天了。


    但以君震天、燕紅婉,這一個葉族宗親重臣,一個府靈帝君最寵愛之女的非凡身份,葉擎天是絕對不敢問罪的。


    因為葉擎天不敢將此事鬧大,不敢讓白洛水知曉。所以,此事一旦落到君震天和燕紅婉的頭上,估計也隻能暫時不了了之。


    這也是為何,葉涼會厚著臉皮開口,讓君震天、燕紅婉‘抗罪’的原因了。


    “傻孩子,和婉姨,還有什麽客氣的。”


    燕紅婉看得葉涼那,略有歉疚的模樣,寬慰一語後,對著君震天道:“對吧,蠻牛。”


    “嗯...”君震天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首。


    “叔父,你有心事?”葉涼看出了端倪。


    聞言,君震天緩緩收斂了心緒,神色肅然的看向葉涼,道:“涼兒,其實,叔父今天來,是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消息?”葉涼問道。


    君震天理了理心緒,道:“不久前,沁兒,為了替你查當年真相,遭到了一群黑衣人襲殺,於泰嶽山巔死...”


    “叔父,你說什麽?!”


    葉涼未等君震天說完,便是猛地起身,激動吐語:“琴沁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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