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賀弼看得沫鹿那,野心勃勃,視眾生、天地,皆為螻蟻的模樣,不由冷笑道:“你放心,天不會收你,閻王爺不會收你...”


    “你的命,是主人的,他...”


    他眼眸淩厲:“必‘收’你!”


    沫鹿聽得此語,眼眸微閃後,她緩緩低下首,以那毒眸看向賀弼,道:“我看,你應該也不會說,更不會乖乖臣服於我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了...”


    她舉起那泛著寒芒的雙巫,道:“接下去,就讓我成全你的忠義,割了你身軀之肉,去獻給你的主人吧。”


    話落,她手起刀落,直接便對著那賀弼的麵頰,一刀又一刀的割裂而起。


    割得那鮮血濺、皮肉落,無聲哀嚎,蕩四方。


    良久之後。


    待得沫鹿徹底停下瘋狂的揮刀,那賀弼已然慘死而去,氣絕而亡。


    看得如此血腥慘景,柳木不由眉頭微蹙,心起波瀾:這沫鹿,還真夠毒的...


    就在她心緒微起間,沫鹿看著那地間,被其割落於地,染血、變黑的皮肉,絲毫無半點色變、愧疚的感慨道:“我倒是忘了,雙巫上含有劇毒了...”


    她說著,麵露惋惜:“真是可惜了,這一地的好肉了。”


    聞言,柳木的眉頭不由蹙的更深。她本以為,身為影部之人,見過各種嚴刑、毒法的她,已然算是心夠毒、夠冷了,可是現在...


    和沫鹿一比。她忽然覺得,她的心,還不夠冷、不夠黑。


    想及此,柳木蹙眉,道:“你如果發泄完,那就快點迴去吧,此地我來處理。”


    顯然她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也好,我出來的,的確有些久了,再不迴去,容易惹人起疑。”


    沫鹿點了點頭,收起那雙巫後,她瞥了眼,地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渾身因中毒,已然黑透的賀弼,道:“便宜你了,不用將你的臭肉,做成包子,拿去孝敬你的主人了。”


    話落,她終是不再遲疑,收起雙巫,便是與柳木辭別:“我走了,此地便交給你了,至於擎皇聖旨,你便暫且替我保管吧,現在放我身上,不安全。”


    “嗯。”


    柳木輕頷首:“事情我也與你交代完了,希望你記住,此次,葉涼必須消失在混沌雷澤!”


    “你放心,有我在,此次他絕對無法活著離開,混沌雷澤。”沫鹿肅然道。


    可以說,此次賀弼湊巧發現她的蹤跡,間接的,也算是給她敲響了警鍾,讓她意識到,接下去,暴露的可能性,正在變大。


    所以,她已然決定,此次在混沌雷澤內,解決一切,包括徹底弄清楚葉涼的身份,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那便好。”


    柳木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了她的點首,沫鹿終是不再拖遝,直接掠身而開,順著那茂密的雜草,消失於黑夜之中。


    ....


    豎日,清晨。


    經過一夜休息的上官璃、葉涼等人,此刻已然盡皆醒來,並且齊聚於一處。


    而就在粗心的祁天崢打算詢問,接下去該做什麽時,那被上官璃牽著的沫鹿,則是看似天真、純澈,道:“奇怪,賀弼叔,今天偷懶了麽...”


    “怎麽,沒有見到他呢。”


    此語一出,那還未反應的許曉婷、祁天崢等人,皆是恍然而明:是啊,怎麽今天,沒見到賀弼?


    畢竟,大多數時,賀弼都是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的。


    而今天,賀弼非但未起的最早,連正常起床都未保持,到得現在大家都醒了,都未出現,這未免有些古怪了。


    “真是的,說好今天帶我去買好吃的,結果到現在還沒起床...”


    沫鹿撇了撇嘴,似有不悅道:“賀弼這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她說的非常純真,好似之所以會想到賀弼,就是因為孩童的天性,惦記著賀弼曾答應她的吃食。


    令人不會多想。


    聞言,葉涼眼眸深邃的看了沫鹿一眼後,他直接轉身,朝著那賀弼的房間走去:“去看看吧。”


    有了他的帶頭,眾人也未言語什麽,直接跟隨著葉涼,朝著賀弼的房間行去。


    當得葉涼等人來到賀弼的房間後,整個房間,似乎並沒什麽變化,連得那原本因賀弼離開,而大開的木窗,也已然被沫鹿給關合而上。


    一切,似都那般的自然,無任何異樣。


    看得此景,祁天崢似忍不住,道:“這賀弼,是走了麽?”


    “看樣子,似乎是的。”淺笙環視了一圈那屋內,似因離開而被整理幹淨的場景,輕頷首道。


    “不是吧。”


    祁天崢似有些忍不住抱怨,道:“這賀弼,竟然這樣就走了?連說都不和我們說一聲?”


    “以賀弼的為人,不會無緣無故,直接離開。”葉涼忽然出語。


    的確,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他們都覺得,賀弼是個十分沉穩,且負責的人,正常來說,是不會做那種,不辭而別之事的。


    “既然如此,那他是去哪了呢?”


    上官璃掃過毫無蛛絲馬跡的房間,似有不解。


    麵對她的問語,那觀察了一圈的葉涼,不言不語的緩緩走至那,擺放於窗戶旁的盆栽之旁。


    緊接著,他垂眸凝望著那,盆栽裏似被水浸染濕透的泥土,眼眸微凝:玄水澆灌?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像這等普通盆栽,肯定是用普通的水來澆灌的,而且似這等普通客棧,客棧掌櫃,也不會做到如此闊綽的地步。


    用玄手來澆灌、蘊養這些普通植物。


    最重要的是,似這等客棧行事,基本上都是會統一進行,就似這給盆栽澆水,絕不會隻單獨給一個房間澆,而不顧其它房間。


    也就是說,此盆栽的澆水,絕對有蹊蹺。


    “可...究竟是什麽蹊蹺呢?”


    葉涼眉頭微皺的凝視著那盆栽,不住思肘著,卻是忽然發現了那,泥土上的落葉之中,有著一片,與眾不同的落葉。


    那落葉,與別的破碎落葉不同,它並非邊緣枯爛、碎裂,而是中間似被人為般,劃了三道細小的口子。


    隻是這口子極小,若非細觀,根本看不出來。哪怕葉涼如此心細,還是因為,看到了那,陽光打在葉子上,順著此裂紋,透散開的三條裂縫,才發現端倪。


    想及此,葉涼緩緩拾起那葉片,望著那葉片上,似如‘三點’的裂縫,心中思肘:“如我所料不差,盆栽裏的玄水,應當是賀弼故意澆灌的...”


    “為的應當就是吸引我的注意,發現這一片葉子,既然這樣,那此三點一定代表著什麽...”


    他想著,漸漸地轉首,朝著那被上官璃牽著的沫鹿看去,眼眸變得深邃。


    因為,葉涼想到,沫鹿的偏旁,就是三點!


    沫鹿看得葉涼的注視而來,不由心中暗恨:“該死,昨晚注意了一切,卻偏偏沒怎麽去理會,這盆栽裏的葉子。”


    的確,她昨晚在房間檢查了各處,尤其是窗戶旁,她更是細細檢查,生怕賀弼會留下什麽字,在牆壁、窗邊。


    但她卻獨獨未怎麽在乎,盆栽裏的葉子。


    想及此,沫鹿表麵未起波瀾的看向葉涼,純真道:“爹爹,怎麽了。”


    聞言,葉涼未有言語,僅是手持著那葉子,眼眸深邃的朝著沫鹿緩緩走去。


    那一步一步,走得慢,且輕,可卻如死亡的鍾聲般,一聲又一聲的敲擊在沫鹿的心上。


    讓得沫鹿,似產生了,那緩緩靠近之人,並非葉涼,而是一名索命的...


    勾魂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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