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當得方庭生聽得夏寧玉此語,整個人似如遭雷擊般,不住的向後微退,神色難信:“寧兒...你...你...”


    直到此時,他才終是明白,這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的所有,隻不過,是他愚蠢易被騙了...


    一旁眾人,看得方庭生那心灰意冷的模樣,不由心生同情:唉,真是個可憐的小子。


    與此同時,夏宗承亦不由眉頭微皺,對著夏寧玉,傳音道:“寧玉,你此舉未免太過衝動了。”


    要知道,他原來的打算,是讓夏寧玉暗中悄悄弄死方庭生,這樣的話,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慢慢侵蝕方家。


    可是現在,被夏寧玉這麽一說,他再想這麽做就不可能了。


    隻能選擇,不顧毀名譽的方法,付出一些代價來強行吞並方家了。


    夏寧玉似知曉夏宗承心中擔憂,直言道:“父親放心,今天方庭生要死,葉涼也要死,到時隻要將罪責,推到葉涼頭上即可。”


    “如此倒也行,不過,在場可是有那麽多人在這啊。”夏宗承眉頭依舊皺的深。


    “哼。”


    夏寧玉輕蔑冷哼,眼眸中透出濃濃的毒意,傳音道:“他們也都要死!”


    夏宗承麵色陡變,有些難信,道:“你是要將他們全部殺了?”


    麵對他的問語,夏寧玉傳音反問:“父親,若對戰上此子,可有把握?”


    “此子雖強,但終究隻是下位神皇,他之所以能夠殺敗楊慶之等人,是因為他們輕敵,而敗殺廖陽,則是因為廖陽是剛剛突破的上位,力量並未掌控...”夏宗承孤傲道:“所以...”


    “若是為父要殺他,那還是極有把握的。”


    要知道,他踏入上位神皇已久不說,還是一名堪比一陽神皇的上位,如此戰力,他怎可能會懼怕葉涼這一下位神皇。


    “父親有幾成把握。”夏寧玉問道。


    “八成。”


    “我有一法,有著十成把握,可敗殺此子!”


    十成?


    夏宗承微微一愣後,他看著夏寧玉那眸中閃著自信毒芒的模樣,不由麵色微變,傳音道:“寧兒,你該不會是想用那法子吧?”


    “不錯。”夏寧玉直言承認,狠毒道:“我要一不做二不休,用他們的命,來當做祭品,以助我使用那玄法,敗殺此子!”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夏宗承本來還以為,她今天忽然不沉穩,莽撞了。


    現在才是明白,根本不是那麽迴事,她是比以前還毒了,所以才會如此。


    “不錯,父親。”


    夏寧玉目光凝看著葉涼,傳音道:“今天之事,鬧到這裏,已然無法收場,我們能做到的,就是殺光他們,然後...”


    “將一切,嫁禍到此子的頭上...”


    她歹毒道:“也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敗殺此子,奪得那畫卷,且不讓此間之事傳出去,保得我夏家名譽,吞吃方家了!”


    嗯...


    夏宗承還是猶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此子極有可能,就是葉族的人。”


    “父親多慮了,他若是葉族的人,上麵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未傳給我等,至少責問也應該有的,而且...”夏寧玉道:“以葉族之人行事,他或許來之時,便表明身份了。”


    “又豈會浪費時辰,與我等耗戰。”


    畢竟,在她看來,若葉涼是葉族的人,那他早就展現出身份,震懾諸人了。


    根本不需要浪費時辰,用武力來震懾人。


    可是她卻不知,葉涼不是在震懾,隻是單純的想殺就殺而已。


    “那...”


    夏宗承唯一沉吟思肘,終是答應傳音:“好吧,便按照你的方法做吧。”


    有了他此語,夏寧玉似吃了顆定心丸般,毒心大定。


    她迅速迴過心神,看向那並未言語,而是自顧自將於詮,扶至張宇等人身前的葉涼,質問道:“如何,你考慮好了麽,是留下畫卷,還是留下你的命!”


    麵對她的問語,葉涼對著張宇,道:“接下去,便麻煩你照顧好詮叔了。”


    “放心,有我在,定護詮叔無恙。”張宇道。


    “涼兒,你...”


    於詮忍不住道。


    他還未說完,葉涼便拍了怕他的手,示意其安心道:“詮叔放心,接下去一切,交給涼兒便可。”


    話落,他緩轉過身,看向那夏寧玉,道:“選,便不必了,我送完你,第二件禮物,便走。”


    還送第二件禮物?不是已經送了麽?


    眾人有些困惑不解,畢竟,剛才葉涼送的第二件禮物,不就是那楊穹的頭顱麽,這又哪來的第二件禮物。


    與此同時,那夏玉寧亦是柳眉一蹙,道:“你已然送了第二件禮物,又何來的第二件。”


    麵對她的言語,葉涼緩緩走至那彼河劍前,道:“你誤會了,剛才那頭,隻是我給你的贈品,並非第二件禮物...”


    他緩緩彎腰,將那地間的彼河劍拔起後,迴穩身子看向夏寧玉,神色平靜,道:“我的第二件禮物,是要送你一場...”


    “冥婚!”


    轟隆隆...


    似是蒼穹相襯,他這一語落下時,那本就陰雲密布的蒼穹,忽然翻起了滾滾雷霆,刮起了陣陣冷風。


    似是風雨欲來,殺滿樓!


    那一刻,葉涼站於那院落中央,身著染血黑袍,手持淩冽彼河,神色平靜卻透著幾分徹骨寒意的模樣,好似一名陰雨中的無情客...


    此來,隻為殺戮,無休止的...


    殺戮...


    那一瞬,風聲唿嘯,吹得他那長袍盡鼓,青絲微蕩間,眾人似看到了一場,令人心悸的血雨腥風,即將來臨...


    得以,夏家不亡,殺戮...


    不休!


    看得這一幕,夏寧玉眼眸微凝,道:“原來,你早就做好決定,要殺我了。”


    “是的。”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浪費時辰到現在?而不是一來便動手?”


    “因為...”


    葉涼平靜道:“雖然現在的我,並不在乎名聲,但我也不想,讓你這等女人,玷汙、毀了。”


    的確,一旦那樣動手,旁人或許就會說夏寧玉是好,而他是壞了。


    倘若,因為別人,他認壞,也無所謂,殺就殺了,但是夏寧玉這般女人,他不願,所以他要先迫出她的真麵目,然後再動手。


    夏寧玉此時似也知道了葉涼心中的想法,不由素手微握,恨意微騰:“所以,你拖了那麽久,為的,就是揭穿了我所謂的真麵目,是麽。”


    “是。”葉涼直言道:“而且,我並不喜歡,一切被別人掌控於手的感覺。”


    畢竟,一旦他直接動手,就有種,一切在夏寧玉的算計之中,他隻是順著夏寧玉的算計走的,那種感覺了。


    所以,他要破壞這夏寧玉所謂的控局,然後再行殺戮。


    “就為了拆穿我,毀了我的計劃,證明你比我聰明...”


    夏寧玉眸中盡是恨意:“你浪費時辰到現在,值得麽?”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葉涼緩緩抬首,仰麵朝天,任憑清風拂麵的閉眸道:“這世間...”


    “我葉涼,想如何,便如何,輪不到外人道哉!”


    他那話語平靜,卻透著無邊的霸道,好似在說:無論我磨蹭,還是果斷,那都是我的事,你沒資格管,縱使我磨蹭的每天殺你一人,你...


    一樣隻能受著!


    聞言,夏寧玉還未出語,那夏宗承卻是麵色一變,道:“你叫葉涼?你是葉族的人!?是那五帝子!?”


    畢竟,他雖然沒見過五帝子,但是可聽過五帝子的名字。


    麵對他的問語,葉涼似答非答道:“看來,背後指使你的人,果然是瑤止和葉擎天...”


    要知道,現在五帝子結親的消息,還沒大肆傳出,夏宗承又怎知,假帝子未死,還第一反應吐出此言。


    除非,就是夏宗承和葉族之人有關聯了。


    “既然是這樣,那...”


    葉涼緩緩迴穩頭顱,手中彼河劍透出點點淩冽的劍光,金紋流淌的深眸,凝視著夏寧玉與夏宗承,道:“你們更該死了。”


    “哈哈哈!”夏宗承聽得他此語,仰頭朗笑了一言後。


    他緩緩迴穩頭顱,道:“小子,我承認,你的天賦是為妖孽,實力亦更是不俗,但你若就想單憑此,便殺了老夫...”


    “那...轟!”


    他說著體內一股,遠比葉涼雄渾浩蕩的玄力,席卷而出,騰卷於蒼穹,傲然無匹:“老夫隻能告訴你,你想的太天真了!”


    好恐怖的玄力...


    眾人看得那夏宗承體外,澎湃如海潮,雄渾狂猛的玄力,不由麵色陡變,心潮翻湧的齊齊出語感慨:“不愧是嶺北第一人啊,這玄力...”


    “哪裏叫媲美,簡直就是一陽神皇了吧!”


    夏宗承聽得眾人之語,不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甚至,連得那些夏家之人,都是因此而胸膛微挺,沾沾自傲。


    對此,葉涼卻依舊是不悲不喜,平靜吐語:“不得不說,若是早些時日,見到你,或許,我拿你,的確束手無策...”


    “但是現在...”


    他胸膛金色龍紋徹底凝現而出,深邃金眸,凝視著夏宗承道:“你注定,成為嶺北第二人!”


    話落,他手中彼河劍一震,吐語道:“金訣六轉...”


    “映月冥河水!”


    嘩啦啦...


    伴隨著他這一語的吐出,他那體軀周遭的空間裏,陡然有著清寒透徹,玄妙詭異的玄水,憑空而生,並似如有靈的活物般,圍繞著葉涼...


    繞身而轉。


    “這是什麽玄技,怎麽給人的感覺,如此詭異壓抑...”


    夏宗承看得那圍繞著葉涼騰轉,越轉越多,且在那昏暗的蒼穹下,似乎還能看到其中,倒映著的皎月的玄水,不由眉頭微皺,心生警惕。


    要知道,葉涼從進門後,給他的感覺,都是殘橫、霸道,忽然現在施展出,此等充斥著極陰之韻的玄技。


    生性謹慎的他,自然要心生忌憚、靜觀而動,不敢隨意胡為了。


    這也是夏宗承能夠活到如今的原因,因為,他絕不會隨意輕敵於人。


    就在他心生波瀾間,葉涼緩緩抬起那彼河劍,以那冰寒劍尖,正對著夏宗承,輕吐語:“洗劍!”


    嘩...


    此語一落,那圍繞於他體軀周遭的冥河之水,如靈而通,瞬間朝著那彼河劍衝刷而去。


    似以濯洗那彼河劍的塵埃,濯出它那,真正之力!


    “嘩啦啦...”


    一時間,那無數的水花,於那彼河劍劍身之上,濺灑而出,消失於虛空。


    而在這冥河之水的不住衝刷下,那本劍身渾然天成,清盈剔透的彼河劍之上,漸漸地,似隱約有著幾輪皎潔的明月,隱現於劍身之上。


    透散出一股刺骨、蝕心的極陰之力。


    似欲將人拖入深淵,永墮閻羅!


    “啪嗒...”


    片許後,當得最後一滴冥河水,濺灑而下,消失於空。


    葉涼神色不悲不喜的看向那夏宗承,道:“世間感情千千萬萬,唯有真心最長情...”


    “你夏家,從無真心,更無長情,所以...”


    他緩緩舉起那陰詭的彼河劍,眼眸中似有著一縷陰冥皎月,透映而出,語調微冷:“你等,隻配擁有...”


    “冥婚!”


    唰...


    此語一落,他再無猶疑,對著那夏宗承一劍劈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龍玄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刁民要上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刁民要上天並收藏九龍玄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