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攔著的三人,似乎並不吃岐山海這一套。


    尤其是那中間穿著淡黃之色的束身長衫,手拿折扇,且留著兩撇小胡子,但臉頰卻似女人般,是個瓜子臉的男子,更是直接老神在在道:“大爺我不管你送給誰的禮物...”


    “也不管,你是從哪裏送來的,總之一句話...”


    他揮舞著那有著玉墜懸掛的折扇,道:“此地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


    嘩...


    此語一出,四周眾人皆是嘩然而開,窸窣而語:“這小子,膽還真大啊,竟然敢在天府城大街上公然打劫?”


    “天,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我聽見過在人煙罕至的山道、林邊,打劫的,還從來沒見過,敢堂而皇之地在城內大街上打劫的,這家夥真的不是在逗我?”


    “這怕不是要變天了吧?竟然敢在大街上打劫,而且打劫的對象,還是擎皇宮的人?真是兇殘。”


    雖然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在說男子有些瘋傻,但男子卻依舊不為所動般,老神在在的站在那,看著岐山海,似等待著他的買路財。


    看得這一幕,岐山海保持著擎皇宮所謂的仁義之風,道:“小兄弟,這錢財,今天我可以給你,但給你錢,我還是要勸你一句。”


    “無論發生何事,以後此等勾當最好不要幹,做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更為人敬重。”


    他說著,倒真的讓手下,拿了點錢財給領頭男子。


    這舉動,亦是再度贏得了周遭之人的讚賞。


    甚至,連得那跟隨中央男子來的兩個人,都有些忍不住道:“少爺,我感覺,這擎皇宮的人,似乎並不想想象中那麽差,你是不是...”


    “你們懂什麽,知不知道這世間,有個東西叫偽君子。”那領頭男子低語打斷道。


    “可是...”


    “沒什麽可是,反正聽我的就行了。”


    領頭男子伸出那折扇,點著他們,威脅道:“不然,我就先教訓你們。”


    “知道了,少爺。”


    那兩名雖男子打扮,可言行舉止裏,卻透著幾分柔弱感,臉頰少了幾分陽剛,多了幾分溫婉的男子,頷首道。


    領頭男子見二人應語,滿意的點了點頭後。


    他看向那似等待著他讓路的岐山海,老神在在道:“我告訴你,本大爺叫燕十七爺,你可以叫我燕爺,也可以叫我十七爺,但是別喊我小兄弟...”


    “大爺我和你還沒有那麽親近,知道嗎?”


    他說著,不等岐山海反應,又隨意的把手中錢袋扔給了岐山海,道:“還有,大爺我這人,拿買路財,不要錢財,要別的。”


    “小兄弟要什麽?”岐山海道。


    “我要你後麵那堆東西。”燕十七指著那聘禮道。


    “大膽!”


    兩名跟隨的護衛,直接踏前喝道:“此乃擎皇送給靈陽郡主的聘禮,豈是你等卑賤之人,可碰。”


    此次,葉擎天聯姻之人,正是府靈帝君的皇長子之女,靈陽郡主,燕詩雨。


    “哦,原來是給靈陽郡主的聘禮。”


    燕十七似恍然的點頭一語後,他把玩著折扇,老神在在道:“你們擎皇宮的人,還真小氣,想聯姻求親,竟然隻送這麽點東西...”


    他煽風點火道:“這是不把靈陽郡主放眼裏,還是不把懷陵古洲放眼裏呢。”


    聞言,那本對岐山海等人有些好感的四周之人,皆是忍不住點頭出語,覺得擎皇宮此禮,有些看輕他們懷陵古洲了。


    看得這一幕,岐山海沒好氣的看了眼那兩名護衛後,解釋道:“小兄弟,誤會了,我等隻是前禮,真正的聘禮還在後麵...”


    “而且還是由葉族強者,親自護送的。”


    其實,他本不想暴露這些是送給靈陽公主的聘禮的,畢竟,萬一事情沒成,這傳出去可就丟大發了。


    但是眼下這兩名護衛已然說了,他也隻能順勢而言了。


    好在,岐山海的順勢而語,也起了效果,令得那本還有些不滿的眾人,紛紛恍然點首道:“原來是在後麵,怪不得,這裏隻有這麽點。”


    “是啊,這擎皇倒當真有心,還分多批送禮,看來是真的在乎此次聯姻,看重我懷陵古洲了。”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轉向替葉擎天言語了。


    對此,燕十七倒依舊不為所動,反倒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既然,你們聘禮那麽多,那就把這個聘禮給我吧。”


    “小兄弟,你倘若有困難,要些錢財,那麽一切好說,但是...”岐山海道:“你若是想,打這聘禮的注意,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你真的不給?”燕十七道。


    “不能給。”岐山海。


    “既然你不給,那...”


    燕十七那水靈靈的眼咕嚕一轉,陡然伸出手欲搶奪那聘禮:“我自己拿。”


    啪...


    隻不過,他還未伸至,那岐山海便是直接伸出手,按在了他的手臂處,並以那冰冷的目光望著他,沉語道:“小兄弟,做人行事需當量力而行,不然的話...”


    岐山海手中微微用勁:“吃虧的,隻能是你自己。”


    看得這一幕,那兩名跟隨於燕十七身後的人,麵色陡變,齊齊踏前一步,似帶著幾分嬌喝之感的嗬斥道:“大膽,快把我們少爺放了,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哼,現在,不是你們對我們不客氣,而是我們要對你們不客氣。”岐山海冷語道。


    嘭嘭...


    隨著他這一語的落下,那跟隨於岐山海身後的護衛,快速踏掠而出,將燕十七三人,給圍了起來,並寒刀出鞘,似要出手擒之。


    燕十七看得擎皇宮的將士,似乎當真要動手,不由沉語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天府城內,公然亮兵器。”


    “既然天府城的兵,不來管,那我等也隻能替天府城的兵管了。”岐山海道。


    “越俎代庖,你等其心可誅。”燕十七看似氣憤的隨意而語。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淮殤聽得詞語,瞬間眼眸一閃。


    ‘啪...’


    而後,他踏步而出,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掌摑在了燕十七的嬌容之上,打得他臉頰五指印印起,嘴角淌血,道:“大膽賊子...”


    “於大街之上,公然搶禮不說,竟然還敢誣蔑我等,挑撥我等與府靈帝君的關係,如此惡劣行徑...”


    他眸透殺意:“簡直當誅!”


    麵對淮殤這含殺意的怒語,燕十七卻絲毫未聽進去。


    他僅是如遭受此生最大羞憤之事般,清眸帶著憤怒,瞪著淮殤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哼,於你等小賊,別說打你,縱使殺了你,又能如何?”淮殤冷哼。


    “你個混賬!”


    燕十七氣悶的想動手誅殺淮殤,但奈何岐山海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臂,死死地鎮住他的玄力,令得他難以動手。


    感受於此,他看了看同樣被擎皇宮將士困住,雖急但卻不能來幫他的兩個‘同伴’後。


    他對著四周眾人,氣怒道:“喂,你們都是懷陵古洲的人,難道看到自己人被欺負,都不幫忙麽?你們還有沒有血性,還是不是古洲的人!”


    眾人聽此,非但未上前幫忙,反倒還指責是他的不是。


    看得這一幕,燕十七怒急間,眼眸裏陡然掠過一抹狡黠。


    而後,他開始委屈解釋,言他之所以會攔路搶劫擎皇宮,是因為以前有被擎皇宮的人怎麽怎麽欺負、怎麽怎麽虐待。


    還言他之所以會落草為寇,就是因為被擎皇宮害得家破人亡了。


    總之,那一言一語,是將自己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將擎皇宮的人說的要多壞有多壞。


    ‘啪...’


    就在燕十七說的眾人有些感同身受般,開始憤慨時,淮殤再度一巴掌,掌摑在了他的臉麵之上,冷語道:“妖言惑眾的狗/東西,你若再胡言,我便將你的舌頭給拔下來。”


    他這話語剛落,那跟隨燕十七而來,卻被擎皇宮之人圍攔阻的兩名同伴,便急怒道:“混賬,你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敢三番兩次的對少爺無禮。”


    “你立刻跪下道歉,不然我等定要你後悔。”


    要知道,在淮殤打第一巴掌時,他們已然緊張的手足無措,難以言語,如今淮殤打第二巴掌,他們怎能不怒急?


    想來,若非燕十七出來前,有言不能說出身份,他們早已急說而出了。


    與此同時,那氣憤的似有些失去了理智的燕十七,更是直言道:“從小到大,我祖父、父親都未舍得打過我,你一區區護衛,竟然敢打我?”


    他怒得轉首,對著那依舊圍觀,但未上的眾人,道:“你們誰,如果上來給我殺了這家夥,我就讓靈陽郡主嫁給他!我說到做到!”


    聞言,那眾人非但未上前幫助,反倒還退了兩步。


    顯然他們不想為他,惹到勢大的擎皇宮,更不相信,他所言的話。


    燕十七看得他們似怯懦、似不信的後退,怒急道:“我說的是真的,靈陽郡主和我情同手足,隻要你們誰殺了他,我就讓靈陽郡主嫁給他!”


    “哼。”淮殤不屑冷哼道:“與其讓靈陽公主嫁,還不如,讓我給你打打清醒吧。”


    話落,他再度抬起那手掌,便欲對著燕十七掌摑而去。


    啪...


    就在淮殤那手掌要落下,那兩名同伴要喊出燕十七身份時,一隻透散著點點金光的玄手,陡然於斜地裏伸出,握扣在了淮殤的手腕之上。


    緊接著,一道語調雖平,但卻透散著無盡殺意的玄音,毫無收斂的悠悠傳蕩而起:“淮殤,玩夠了...”


    “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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