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殺伐之意,卷蕩於周身。


    葉涼那牙關緊咬,雙眸透煞間,連手中的彼河劍,都似是感受到了他這主人的濃濃殺意,而不住的嗡鳴震顫,透出點點妖冶的血紅。


    那劍氣有意無意的透散間,將那地間的土石都是切的碎裂,以致於棱角盡顯。


    “哈哈,葉涼師弟許久未見,你的脾氣,倒是比以前要差了不少。”


    男子淡淡而笑,似絲毫不在乎葉涼那實質性的通天殺意。


    聞言,葉涼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深眸死死地凝視著眼前男子,語調冰冷的好似萬年寒潭,徹骨錐心:“是麽?那待會,你會知道...”


    他體軀玄力如潮般卷蕩,眼眸一凜道:“我的善心,比脾氣更差!”


    話落,他腳步陡然跺地,跺地那大地龜裂,塵土飛揚後,直接射掠而出,對著那男子一劍劈去。


    眼看得葉涼二話未言,便是直接殺伐而來,男子眼眸一閃,手中震天鎦金鏜顯現,便是對著那瞬間掠至的葉涼,一鏜揮擋而去。


    鐺...


    下一刻,劍鏜相擊,恐怖的玄震之音,裹著那澎湃的玄力,傳蕩而起,震得那四方竹石崩裂而開,大地裂紋盡顯後。


    將二人皆是震退了十數步。


    那相比之下,倒是有些不分勝負之感。


    “嘖嘖,葉涼師弟不愧是東脈洛水門的妖孽,許久不見,這實力精進當真恐怖。”


    男子感受著那因餘勁而不住震動嗡鳴的鎦金鏜,體會著那玄手之上的麻意,略顯戲虐的看向葉涼,道:“真是讓師兄,又羨慕,又嫉妒啊。”


    哢哢...


    腳下大地因憤怒而踩的裂紋不住浮現,葉涼雙眸死死地盯著男子,那捏著彼河劍的手,捏的泛白,沉語道:“你覺得,同樣的話。”


    “當年我都不信,現在我會信麽?”


    他一字一頓道:“張瀾濤!!”


    當年,東海之畔,張瀾濤以洛水門之人為名,欲誆騙於他。


    後因葉涼不信,而直接對葉涼施以剿殺,以導致葉涼差點身死不說,還重傷‘墜亡’於天峻玄洲。


    如今,張瀾濤又以洛水門之人,葉涼師兄的身份自居,非但不會令葉涼相信,隻會更加勾起其心中怒火。


    想起那段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唉,真是沒想到,過了這麽些年,你還是那般的無趣。”張瀾濤搖了搖頭,感慨道。


    嗬...


    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葉涼眼眸含煞,神色冰冷到了極點:“廢話就不用多說了,把你那些雜碎同黨,都一並喊出來吧。”


    當年,張瀾濤帶人圍殺於他,如今,他自然亦這般想。


    “怎麽,你覺得,我之所以那麽逃,是為了將你引至此地,好對你伏殺?”張瀾濤道。


    “難道不是麽。”


    葉涼神色淡漠。


    “哈哈,葉涼,你還是真看得起你自己。”


    張瀾濤朗笑一語,道:“對付你,我一人足以,何須再尋幫手。”


    “你若一人足以,又何須逃跑。”


    “哈哈,你難道覺得,我逃跑,是因為懼你麽?”


    張瀾濤嘲笑了一語後,看向葉涼道:“葉涼,反正你將死,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逃跑,非怕你,而是怕那還待於洛水門的老太婆給我添麻煩而已。”


    老太婆?蘿奶奶?


    葉涼麵頰掠過一抹波瀾,看向他道:“你是說,蘿老還在洛水門?”


    “不錯,她正在洛水門。”張瀾濤難得實言。


    她明明在洛水門,為何卻不管洛水門之事?任由魔崖教和張瀾濤胡來?


    葉涼眉頭微皺,心頭有幾分想不通。


    畢竟,以黑蘿的實力,是完全打的過張瀾濤的,根本沒理由畏懼張瀾濤而不管洛水門。


    “怎麽,很多事,想不通是麽?”


    張瀾濤看得葉涼皺眉思肘的模樣,嘴角邪挑而起,戲虐道。


    唰...


    手中彼河劍猛地抬起,直指張瀾濤,葉涼雙眸射出兩道實質性的銀芒,凝視著他道:“說,洛水門,究竟發生了什麽?”


    “葉擎天讓你等把洛水門的人,怎麽樣了?”


    他體軀騰煞,殺伐之意湧蕩於身。


    “葉擎天?”


    張瀾濤一副不解之態:“此事又關葉擎天什麽事?”


    嗬...


    葉涼冷笑:“張瀾濤,你的身份,當年虔無用在臨死前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又何須再裝。”


    “抱歉,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張瀾濤話鋒一轉道:“你若想知道,洛水門那些人的下落,我倒可以告訴你。”


    “他們在哪。”葉涼沉語道。


    “嘿嘿...”


    張瀾濤看得葉涼略顯擔憂而焦急的麵頰,嘴角微翹,浮現一抹佞笑,身子微微前傾,故作低語之態道:“我告訴你,他們就在不遠處的那地底皇宮...”


    他看向那神色冰冷,未有言語的葉涼,繼續道:“就是那種,男的進去欲仙/欲死,女的進去,生不如死的地方。”


    煙塵之地!


    識海之中,瞬間冒起此詞,葉涼眼眸厲芒乍起,對著那張瀾濤便是揮劍而去:“你找死!”


    “哈哈,葉涼師弟何須著急,我還沒說完呢。”張瀾濤朗笑一語,揮出那震天鎦金鏜,對著葉涼格擋而去。


    鐺...


    隨著那劍鏜的相交纏鬥,張瀾濤對著這不再頓手,連攻而來的葉涼,邊打,邊故作肅然道:“葉涼師弟,是我口誤是我口誤。”


    “不是男的欲/仙/欲死,女的生不如死,對他們來說,應該是男的痛不欲生,女的求死不得,哈哈哈...”


    他笑著格擋著那葉涼愈加淩冽的進攻,繼續刺激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們洛水門的那些上尊,已然都被抓到那裏,閹做了無根之人,在那伺候地下宮殿的皇。”


    “而那些女的上尊,則被當成女/奴,鎖養著呢。至於,你的那些師弟師妹,在不久前就已經開始被拿來拍賣了。”


    張瀾濤故作隨意道:“我想現在,應該都被拍賣完,被那些人買迴家拿來享樂了吧。”


    聞言,葉涼眼眸殺意騰湧,手中彼河劍揮舞的更為淩厲狠辣,對著那張瀾濤瘋狂迫殺而去,那殺意卷蕩、劍意縱橫間,簡直如一名無雙殺神。


    瘋而兇戾!


    “哎哎哎,葉涼師弟,不要那麽激動啊,師兄我也是有好消息和你說的。”


    張瀾濤擋得有些乏力,喊語道:“就比如那個好像和你關係不錯的素忻上尊,她的消息就是好消息。”


    素忻上尊。


    葉涼想得這對自己頗為寵愛,善良護短的素忻,心頭不由‘咯噔’一顫,連手上的淩厲之劍,都是微有一滯。


    “嗬,看來,你還是真的挺在乎這素忻的。”張瀾濤察覺出異樣的心中冷笑一語後。


    他對著眼前的葉涼,戲虐而問:“師弟,想不想知道,素忻上尊現在怎麽樣?”


    “滾!”葉涼冷聲吐語,不想信語。


    “嘿嘿...”


    張瀾濤邪笑,自顧自道:“其實素忻上尊過得很好,師弟完全不用為她擔心的。因為現在的她,已然是...”


    他嘴角笑意更濃,頓語而吐:“那位地下皇宮之主的寵姬了。”


    “還是那種夜夜受得寵幸的寵姬,哈哈...”


    他朗笑著,似是故意刺激著葉涼。


    轟!


    體軀玄力瞬間瘋狂卷蕩而出,葉涼眼眸厲芒乍起,手中彼河劍透散出恐怖的劍氣,對著那張瀾濤的頭顱,狠狠地一劍劈裂而下:“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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