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一刹,由於白洛水的無防備,其未來得及如何反應,嬌軀便硬生生接了阮詩兒二人一玄掌。


    而在這裹挾著無匹玄力的浩蕩玄掌下,她那嬌軀似爭持不住般,直接被轟得碎裂,化為漫天星點,飄蕩開去。


    轟...


    就在阮詩兒二人將白洛水轟散的一刹,那淩夢綰亦是袖擺一卷,以玄力卷去那漫天塵埃與石屑後,帶著眾人衝掠而入。


    緊接著,她在讓眾人將那倒地吐血的楊蟒三人擒扣而下後。


    她轉眸看向那與阮詩兒共立,靜站於中央,似一動不動,玉麵不知何時戴上於白洛水一模一樣薄紗的許玉玨,冷笑道:“白洛水,現在你還想玩哪跑?”


    嘭嘭...


    聞言,許玉玨、阮詩兒二人還未言語,那石室外,便好巧不巧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而後,那一襲紫金長袍的葉擎天,亦是帶著手下眾人,踏入了那石室之中。


    “我等拜見擎皇。”


    眼看得葉擎天踏入,那些衝入的手下,紛紛跪地,恭敬喊語。


    與此同時,淩夢綰玉麵掠過一抹喜色後,踏步上前,眼眸似水的看向葉擎天,道:“擎天你來了。”


    “嗯。”


    淡漠的點了點頭,葉擎天暗金色的深眸,掃了此地一眼,故意問道:“怎麽迴事?”


    麵對他的問語,淩夢綰陡然伸出那玉指,指向那許玉玨,道:“是她,白洛水...”


    “是她勾結這些意圖禍亂之人,前來此地搗亂!”


    她麵露慍怒之色,似頗為正義凜然。


    “洛水?”


    葉擎天暗金色的深眸掠過一抹波瀾,似故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那素紗遮掩的許玉玨道:“你是洛水?”


    “擎皇想多了,我並不是彼河神尊。”許玉玨淡然迴語。


    “哼,白洛水,你當真以為,你改去聲音,我等便識不得你了麽?”


    冷哼一語,淩夢綰清眸陡然一凜,玉手對著那白洛水猛然一揮,揮出一道匹練的玄力:“還不露出原形!”


    撕拉...


    在她那匹練運用得當的巧妙玄力下,許玉玨玉麵之上的素紗瞬間碎裂開去,露出了她那張雖同樣精致,但比之白洛水卻遜色不少的嬌容。


    “清風仙子,許玉玨!?”


    除葉擎天似神色未起波瀾外,那看得此景的淩夢綰等人皆是麵色一變,訝異之色瞬湧。


    “夢綰閣主,若想讓在下摘去素紗,說聲便是,何必毀了我的素紗?”


    許玉玨嬌容波瀾不驚的說著,她垂首看向那碎裂的素紗遮物,故作不舍道:“可惜了這好好的素紗。”


    “不對,不是你,絕對不是你!”淩夢綰似想起了什麽,眼眸一亮道:“我明明記得,你等進來時,有六個人,可是如今,你等卻隻有五人。”


    她踏前一步,質喝道:“說,還有一人,究竟去哪裏了!”


    “夢綰閣主,倒當真會說笑,我等進來時,便就五人,何時又多了一人了。”許玉玨冷笑道。


    “休想騙我!”


    淩夢綰肅然道:“你等共有十二人,除去外麵被擒殺的六人,入得此地的必然是六人,怎可能是五人。”


    “快說,還有一人究竟藏在哪!?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她氣怒的有幾分失去了理智。


    “哈哈,我等十二人?”


    那被擒扣於地的楊蟒忍不住朗笑,道:“夢綰閣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等有十二人了?”


    “你!”


    被他氣語一言,淩夢綰看了眼那眉頭微皺的葉擎天,急語道:“擎天,你信我,他們的確是十二人,少的那個定是白洛水。”


    說著,她轉首對著那些跟隨來的手下道:“你們說,之前是不是有十二人,進來的,是不是六人!”


    這...


    於她的問語,那些人有些麵露為難之色。


    “現在是讓你們說真話,你們猶豫什麽!快說!”淩夢綰氣急。


    畢竟,他們越猶豫,越會讓人覺得,她在撒謊。


    有了淩夢綰的催促之語,那些人雖心有猶疑,但終究還是老實出言。


    可是,這些人的話,卻是各有不一,有的說,是十一個人,有的說是十二個人,甚至還有說,十三個人的。


    總之,皆是模棱兩可,難以定論。


    聽及此,那阮詩兒等人似是早有預料般,心頭冷笑。


    而那淩夢綰卻是嬌容氣得漲紅,怒然無比:“你們都是眼瞎了嗎?明明是十二人,何時來的十一人,十三人!”


    於她的怒斥之語,眾人嘈雜的爭論之語,瞬間頓下,而後,那清瘦男子略微大著膽子道:“夢綰閣主,你別怪我們,實在是當時隻顧打鬥,未記得那麽清。”


    的確,此事說起來,還真的不能怪他們。


    此次入得這古殿的,加上白洛水,足足有十二人,並非入另一座古殿般的六、七人,而且,他們十二人,又盡皆身著夜行衣,極易融混於一處。


    再加上他們圍住白洛水等人時,白洛水等人是團於一處,非一字排開,此等情況下,若不細心以察,自然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了。


    況且他們並未對峙多久,便打了起來,如此,就更加擾了心緒、亂了視線了。


    畢竟,並非每個人都會如淩夢綰這般細心、沉穩,又注重細節,尤其是在他們自認為必可擒下白洛水等人時,就更加不會在意這個細節了。


    “你們這些廢物!”


    淩夢綰咬牙一語後,她掠身而上,直接扣在了那許玉玨的脖頸之上,眼眸透著淩冽的殺意道:“說,白洛水,她究竟在哪!?”


    “白洛水,她...”許玉玨被扣著,吐語道:“的確在這裏。”


    淩夢綰眼眸一亮,麵露喜色:“說,她在那,我可饒你一死。”


    “她...”許玉玨嬌容上浮現一抹戲虐的笑意,道:“她剛剛穿牆而去了,夢綰閣主,可以穿牆去追,哈哈...”


    “你敢耍我!”淩夢綰眼眸一凜後。


    哢嚓...


    她那裹挾著滕濤玄力的玄手,猛地用勁,硬生生擰斷了許玉玨的脖頸,奪了她的生機。


    “玉玨!”


    眼看得許玉玨被殺,那楊蟒、阮詩兒等人盡皆色變喊語。


    而後,在那楊蟒等人憤怒掙紮間,那阮詩兒清眸騰怒,對著那淩夢綰便是一掌轟拍而去:“畜生,我和你拚了!”


    神皇境!?


    葉擎天看得那阮詩兒體軀周身的玄韻,眼眸一閃。


    “哼,就憑你?”


    與此同時,那淩夢綰看得那拍掌而來的阮詩兒,哼聲一語後,她對著那阮詩兒便是一掌對轟而去。


    嘭...


    下一刻,兩掌相交,那阮詩兒被淩夢綰直接轟得口吐鮮血,倒射而出,狠狠地撞於那身後的牆壁之上,滾落而下。


    如此轟敗阮詩兒,淩夢綰嬌軀瞬掠而上,一腳踏在那阮詩兒的體軀之上,眼眸淩冽道:“說,白洛水究竟在哪?”


    她眼眸透著濃濃毒意:“不說,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有本事,你就來吧。”阮詩兒絲毫不懼的張著血嘴笑道。


    “你找死!”


    淩夢綰怒然一語,便欲對著她的頭顱,拍掌而下。


    “夠了。”


    陡然的沉語,喝阻了淩夢綰的拍掌,葉擎天暗金色的深眸,透散著煌煌之威:“淩夢綰,你還想胡鬧到什麽時候?”


    “擎天,我...”


    淩夢綰想出語辯語,可葉擎天已然不給其機會。


    他踏步走至那阮詩兒身前,以俯視之態,淡漠的看向阮詩兒道:“你何時,踏入的神皇境。”


    “嗬嗬...葉擎天,你不是自詡天下第一明皇,仁善賢德,知天下疾苦,了天下之事麽?”阮詩兒陰陽怪氣的譏諷道:“怎麽現在,也有不知道,需要問我的時候?”


    “讓你說,你便老實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淩夢綰腳上用勁,威脅吐語。


    “行了,夢綰你退下。”


    葉擎天臉麵微沉。


    “可是...”


    “退下。”


    有了他之語,淩夢綰雖百般不願,終究是退至了一旁,但那雙眸依舊死死盯著阮詩兒,隨時準備動手。


    “說吧,你究竟何時踏入的神皇境,又是何人指使你來此的。”葉擎天看向那忍痛站起的阮詩兒,道。


    “好,如今既已落得你的手裏,那我亦不怕讓你知道。”


    阮詩兒咬著血牙,凝視著他道:“我告訴你其實我早在很多年前,便早已踏入了神皇境,隻是,我為了查當年真相,為了能夠更不露痕跡的靠近於你,才一直偽裝成元君罷了。”


    “你說,你偽裝,是為了靠近我?查真相?”葉擎天問道。


    “是的,所有人,都認為,葉帝之死是所謂的神秘強者,可是,我不信。我絕不相信,堂堂葉帝,會這般輕易的死於不知名的強者。”阮詩兒道。


    “所以,你便懷疑,我在撒謊,是我害的大哥?”葉擎天道。


    “對,就是你,當初隻有你在,除了是你,還會有誰。”


    阮詩兒道:“隻可惜,我沒有證據,無法指證於你,所以,我這些年便一直蟄伏於葉帝族內,並以會舊友的名義,來往洛水門,博取白洛水的信任。”


    “以期盼有一天,她能夠帶我來擎皇宮,我可調查處真相。”


    她眼眸透散出淩厲的光芒:“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一直努力下,我終於成功讓白洛水對我信任,來到了擎皇宮,並發現了你囚困葉帝的秘密!”


    “原來,這地圖是被你發現的。”葉擎天似微有了然。


    阮詩兒這段時日,一直跟隨白洛水在擎皇宮,若是她盜,倒並非不可能。


    “不錯,是我。”


    阮詩兒麵露愧疚的看向楊蟒等人:“隻可惜,我雖盜得了圖紙,卻高估了自身的實力,導致我等非但未能救下葉帝,反倒害了自己,更害了楊蟒他們。”


    “詩兒姑娘無需自責,能在臨死前,知曉這狗擎皇的嘴臉,值了。”楊蟒喊道。


    “不錯,這趟值了!”


    何進闕與另一名女子道。


    “閉嘴。”那些手下嗬斥道。


    對此,葉擎天倒是絲毫不在乎他們的罵語,僅是淡漠的看向阮詩兒道:“所以,此地是你自身發現,與洛水無關?”


    “嗬,就憑那個無情無義,不知廉恥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與我共謀大事?”阮詩兒冷笑。


    ‘啪...’


    猛然一個巴掌,隔空甩於那阮詩兒的嬌容之上,葉擎天眼眸淩厲的看向那被甩倒地的阮詩兒,道:“你做錯任何事,我都可原諒你。”


    “但你若敢對她出言不遜,那休怪本皇不客氣。”


    顯然,她觸了他的逆鱗,引動了他的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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