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葉涼看得那退卻而開的元君強者,心頭輕蔑:“一群自私自利的酒囊飯袋。”


    他清楚,他們若當真群起動手,他是沒十足的把握能夠在他們不傷到祁天崢的情況下,將其盡皆誅之的。


    但可惜,這些因利益才聯合在一起,私心極重的人,在明知出頭人可能會死的情況下,都‘聰明’的選擇了自保為上。


    這才導致葉涼未用倒戈,便震退了他們這所謂的一眾強者。


    如此貪生怕死,隻求自保之輩,他如何能不心生不屑?


    想及此,葉涼亦是無半點猶疑的飛掠於祁天崢那龐大的身軀一旁,靜等祁天崢恢複人形之態後,他轉目看向那踩踏於殷聖海龍首之上的元君巔峰強者,冷語道:“現在...”


    “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打得你滾?”


    這...元君中期,威脅元君巔峰?


    那在場眾人看著葉涼這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們三觀的霸道舉動,心頭波瀾再湧間,眼目大睜的看向那挺鼻薄唇,眉眼如玉,俊秀無比的元君強者,謝劍舟。


    想看看,這南祁皇朝數一數二勢力的飛劍宗宗主,號稱孤舟飛劍的南祁第一劍,究竟會如何應對。


    而在他們的注視下,謝劍舟那原本孤傲環抱的雙手,緩緩放下,手中一柄有著三道青色流光,縈繞旋轉,劍身似水般渾然天成的輕劍,鮮血而出。


    緊接著,他輕劍輕抬,以那冰寒的劍尖,直指葉涼,似以無聲的挑釁,表明一切。


    看得此景,那已然重著衣袍,且化為人形的祁天崢,來到葉涼的身旁,對這謝劍舟怒目而視,道:“大哥,讓我來會會這一小子。”


    麵對祁天崢的話語,葉涼淡淡的扔過一顆玄丹,並拋下一語後,不帶半點猶疑的對著那謝劍舟,襲殺而去:“好好療傷。”


    那謝劍舟看得那裹挾著血煞,攻掠而來的葉涼,非但未做出戰敵的警惕之態,反倒還‘禮讓’葉涼般的,將一隻手負於身後,以輕視此戰。


    輕蔑葉涼。


    “嗬...裝逼?”


    心頭冷笑一語,葉涼看得那以一手一劍,應戰自己的謝劍舟,胸膛之上金色龍紋,透出點點赤金之色,裹挾著那亙古無雙的悠悠玄韻,凝實而現後。


    他金眸之中兇芒乍現,手中銘蒼槍裹挾著那無邊雷芒、赤炎火舌以及那點點九轉玄威,對著那謝劍舟霸烈轟出,兇煞吐語:“那我就讓你知道,在我這裝十三的代價。”


    “你付不起!”


    哼...


    謝劍舟看得葉涼那霸烈無匹的一槍,心頭冷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何為一劍破萬法。”


    心緒於此,他看著那即將轟至的銘蒼槍,陡然輕踏前一步,並縹緲輕靈的一劍揮出,低聲喝語:靈舟一劍!


    嗡...


    伴隨著他這話語的吐出,那輕靈的劍身之上,陡然騰起縷縷玄妙如霧的劍光,繞身而轉,似以承載、潤澤萬物。


    鐺...


    然而,就在他自信十足的揮出此劍,欲以此劍破去葉涼那雷霆浩蕩的一擊,得以突顯自身劍法玄妙,實力強橫之時,那銘蒼槍已然裹挾著可壓破天地萬物之力。


    狠狠地轟擊在了他的輕劍之上。


    ‘哢嚓...’


    劍觸槍,隻一瞬,那看似可承載萬生萬物之力的玄妙輕劍,陡然便是龜裂而開,那一道顯眼的裂紋,瞬間呈現於眾人的眼簾之中。


    “怎麽可能!”


    瞳孔驟然一縮,謝劍舟看得那手中輕劍才剛觸及,便被硬生生轟裂的場景,驚駭之意瞬間於心升騰:“我這柄輕劍乃是上品靈器,且劍法玄妙無匹...”


    “怎麽會敗於他這普通的一擊之上。”


    心緒滕濤於此,他還未來得及做出進一步的反應,那玄妙輕劍之上的裂紋,便直接隨著此紋的產生,如蛛網般滋生、蔓延。


    隻一息,便擴散至整柄輕劍。


    ‘嘭...’


    緊接著,那輕劍似再也承受不住那霸烈的一槍般,徹底蹦碎而去,化為漫天碎屑,濺射而開。


    噗...嘭...


    輕劍被碎、玄技被破,那謝劍舟似相連相生一般,整個人如遭重擊的倒射而出,帶著那嘴中噴湧而出的殷紅鮮血,於半空劃出一道弧度後,狼狽墜地。


    震起點點塵埃。


    嘶...


    敗...敗了?


    眾人看得此景,不由齊齊倒吸了口涼氣,神色驚駭難信的看著那,倒地再吐血的謝劍舟,心頭波瀾滕濤而湧:“堂堂飛劍宗的宗主,南祁皇朝第一劍,就這樣...”


    “敗了?”


    要知道,謝劍舟可不是剛才那狂刀門門主一般的所謂強者,那是真正站於南祁皇朝巔峰的強者,可是就是這般的人物。


    竟然在使出玄技,祭出靈劍的情況下,還被敗了,而且是慘敗。


    如此,他們如何不驚?


    與此同時,那怕浩蕩玄力波及傷到殷聖海的葉涼,亦是收斂玄力,站於那龍首之上,以俯視之態,淡漠的看向那嘴角淌血,風度不再的謝劍舟,道:“南祁第一劍神...”


    “不過如此。”


    “葉涼,你...噗...”


    被他這一語,氣的嘴中再度吐血,謝劍舟臉麵漲紅,額間青筋暴起,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緊揪著那柄斷劍,欲掙紮起身的不甘怒語:“你還沒贏我。”


    “我要和你再戰!”


    顯然,他覺得,他自身在使用玄技、靈器等占盡優勢的情況下,絕不可能輸給葉涼這看似霸道卻並未動用玄技的一擊。


    可是,他卻不知曉,葉涼的那一擊,看似普通,實則蘊含了九轉金訣、銘蒼槍自身的詭幽之力以及任宮蒼那時吸收的岩漿火炎之力。


    還有那雖未真正使出,但早已被其融會貫通,隨時可調動出玄技之威的九虛破天指之力。


    如此四種力量疊於一處,再加上因他的自信、倨傲而被忽略的聖器銘蒼槍相助,謝劍舟又怎能不敗?


    半空之中,一直觀戰的穆元海,眼眸微凝,忌憚之色於眸深處閃爍:“這小子,實力精進的當真是快。”


    他之所以一直未出手,就是想看看葉涼如今的戰力,達到了什麽地步。


    畢竟,別人或許不會相信葉涼的實力會真的成長到逆天的地步,但是他還是明白葉涼的妖孽的。


    所以,除卻南雲王府的大長老邙原,他猜測是死在仲穀的手上不算,其餘的人,他還是在很大程度上相信,是死在葉涼手上的。


    如此一個潛在威脅可能極強的對手,他自然要讓這些所謂的盟友試一試其實力究竟如何,再做決定。


    眼下穆元海亦是確認了心中猜想,葉涼的實力果然強悍。


    想及此,他看向葉涼的眼眸裏透散出縷縷殺芒:如此妖孽之子,絕不能再讓其成長下去,否則,必成我南雲禍患。


    與此同時,那聽得謝劍舟言語的葉涼,亦是神色的淡漠的看向謝劍舟,道:“想再戰,下輩子吧。”


    話落,他瞬間縱身而起,對著那謝劍舟揮槍刺掠而出,直取其喉。


    鐺...


    不過,就在他那寒槍刺至一半時,一道寒光陡然於斜地裏射掠而過,硬生生的將其那槍鋒給擋了迴去。


    緊接著,那以刀擋去葉涼這一槍的穆元海,亦是在被銘蒼槍槍勁震退後,映入了眾人的眼簾之中。


    “穆元海。”


    葉涼持槍而立,神色淡漠:“你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麽?”


    “倘若本王再不出手,本王還真怕嗜殺如命的葉涼小世子,會將此地的人,盡皆誅殺。”穆元海冷語道。


    嗬...想給我拉仇恨麽?


    葉涼瞥了眼,那聽得穆元海此語,便警惕、仇視之意加重的在場眾人,心頭冷笑了一語後。


    他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直接不避諱的霸道吐語:“你覺得,就算你出手,我就不會將你們盡皆誅殺麽?”


    聞言,那在場的南雲王府一方的各勢力之人,皆是麵色一變:這小子,竟然敢當眾說出此語?難道,他當真要以一人,戰我等萬軍?


    “哼,自不量力的家夥。”穆珊兒哼聲譏諷。


    麵對她的哼語,葉涼攔住那已然化出人形,走於他身旁想上前教訓穆珊兒的祁天崢二人,染血的銘蒼槍,直接抗於肩膀之上,略顯輕蔑而帶著痞意的看向穆珊兒道:“殺你...”


    “隻需一槍。”


    “葉涼,你!”


    穆珊兒羞怒之色再升。


    似絲毫沒在乎她的怒目而視,葉涼繼續轉而看向其身旁的那名玄力更為凝實的元君中期強者,淡然道:“你應該比她稍微好點,勉強算你兩槍吧。”


    說著,他又對著其餘的元君強者,一個個點評而過:“你的話,三槍...你的話二槍...你的話稍微麻煩點,五槍吧...”


    如此聽得他一個個點評而過,那穆珊兒不由氣得嬌容鐵青,臉色陰沉的可滴出水來,因為,這一路的點評下來,葉涼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那對付他的槍數竟然是最少的。


    這般豈不就是顯得,她是最弱的?


    想及此,她那黝黃的手,緊揪的泛白,咬牙切齒的看向葉涼,嘶吼道:“給我殺了,這個小畜生,殺了他!”


    轟...


    伴隨著她這一語的落下,南雲王府這邊的十數名強者紛紛踏掠而出,以兇煞欲戰之態,凝視著葉涼,似以要將其鎮殺於此。


    有了南雲王府強者的站出,那原本歸屬於各方勢力的十數名強者,亦是體軀玄力席卷而出,並帶著手下強者,紛紛踏空而出,對峙葉涼。


    一時間,那蒼穹之上,直接有著數十名的元君強者,站掠而出,殺伐之氣卷蕩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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