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雜碎!”


    葉涼眼看得那北涼將士在穆雲軍與梵衣門的夾擊下,成片倒下,那清澈的黑眸裏都是有著血絲攀爬而起。


    ‘啪...’


    而後,他猛地將那紫金方天戟召喚於手中,便是欲衝掠而下,對著那劍出數人隕的梵衣門弟子廝殺而去。


    唰...


    然而,葉涼身子才欲動,那看出端倪的董蓮芳便是眼眸一閃,抓住時機的閃掠而過,對著那分心的葉涼,一掌轟拍而去。


    那一掌之快,之淩厲霸道,連得那空間都是有著龜裂的跡象。


    吼...


    耳畔聽得那淩冽的破空之聲,那感受到致命威脅的九敖,玄煞之力瞬間暴湧而出,在葉涼神識的退避下,他直接控軀以揮出紫金方天戟。


    去格擋董蓮芳的這偷襲一擊。


    鐺...唰...


    下一刻,董蓮芳的玄掌狠狠的拍於那紫金方天戟之上,拍得九敖那整個人如遭雷霆重擊般,嘴中吐血的倒射而去,重重的墜於那地間。


    震起無數塵埃。


    如此輕易一掌轟敗九敖,董蓮芳以俯視之態,望著那重傷狼狽的葉涼,眼眸裏噙著不屑:“在我的麵前,你還想幫他人。”


    “你當真是天真。”


    那話語裏透著幾分羞辱之意。


    ‘咳咳。’


    嘴中忍不住咳出幾縷鮮血,九敖以方天戟為支撐,緩緩支起那重傷的身軀,忍著痛,咬著血牙,不甘恨語:“你竟然是,虛聖中期!”


    “是不是,感到絕望了?”


    得意的嘲諷一語,董蓮芳那嬌容之上透出縷縷讓人發寒的笑意:“不過你放心,這才是剛剛開始,接下去,我會讓你知道...”


    “什麽才是真正的絕望,我要讓你為當初殺死吾兒,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那話語說到後麵,連她那嬌好的麵頰,都是漸漸變得有些猙獰的扭曲。


    顯然,喪子之痛以及那長時間的仇恨壓製,已然讓得她心理有些畸形,甚至於變態。


    讓她隻想將一切狠狠的宣泄、折磨於葉涼的身軀之上,以報血仇。


    一語至此,董蓮芳看向那空中激戰中的北涼將士,歹毒之意升騰於麵:“你不是想護著他們嗎?那我偏偏要等著你的麵,讓他們全部死!”


    話落,她猛地一拂袖袍,拂出一道匹練的玄力,朝著那北涼諸將襲掠而去。


    嘭嘭嘭...


    下一刻,近百名北涼將士還未如何反應過來,被是被那道如水波般襲掠而過的匹練玄力,給轟得爆裂開來。


    化為漫天血沫,帶著那殘存的些許碎甲、殘骨,揮灑於地。


    “混賬!”


    葉涼眼看得近百名北涼將士,在董蓮芳的手下,一招喪命,他麵目怒的漲紅,金紋與黑紋流轉的雙眸充血,對著董蓮芳嘶吼道:“老子要你的命!”


    話落,他腳步猛然踏地,踏的那大地龜裂,塵土飛揚,得以衝掠而起,對著董蓮芳一戟揮掠而去。


    “哼。”


    董蓮芳看得那攜帶著滔天怒意,瘋狂憾殺而來的葉涼,輕蔑吐語:“不自量力。”


    說著,她手中一柄輕劍浮現,身形瞬閃而出,似主動對著葉涼憾殺而去。


    那速度之快,竟是以後動之軀,搶先飛掠到葉涼身前,並對著葉涼一劍猛劈而下。


    鐺...


    劍擊、聲起,人身落。


    那一劍,狠狠地劈在了葉涼收迴格擋的方天戟之上,劈的他那整個身軀,無半點意外的倒射而去。


    唰...嘭...


    隻不過,這一次,他還未墜地,那董蓮芳便是追掠而上,並狠狠一腳踢在了葉涼的胸膛之上,踢得他骨裂、吐血,墜落而下。


    重撞於地,撞得那大地龜裂、塵埃四起,碎石點點於他那半鑲嵌入地的身軀之側,濺射而出。


    鐺...


    與此同時,那因重創而導致脫手的紫金方天戟亦是於半空之中,打了個轉後,斜插於地。


    那光芒黯淡間,似以發出淡淡的哀鳴。


    “葉涼。”


    董蓮芳浮於半空之中,似看個可憐蟲般看向那傷重於地,塵與血混染於身的葉涼,道:“我說了,真正的絕望,才剛剛開始。”


    “所以,你不用急,慢慢享受吧。”


    話落,她身形直接衝天而起,帶著那本不屑出手的穆元海,對著那向祭、葉晉等人廝殺而去。


    而隨著他們二人的加入,那本就局勢不好的北涼大軍,呈直線潰敗態,無數將士在他們的轟殺下,化為漫天血沫,隕落而去。


    那所見所聞,當真有一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萬物皆死,血流成河之感。


    葉涼眼看得那成百上千的將士,在他們的屠戮下喪隕,他那因躺於地間,而緊拽著地間黃土的雙手,都是捏的顫抖,心頭如滴血般刺痛、怒恨:董蓮芳!穆元海!!


    你們這些雜碎!我葉涼今日若未死,他朝我定要爾等以血來還!


    怒恨至此,他望著那不斷倒下,不住的被轟碎的將士之軀,雙眸充血含霧,自責之意蔓延於心:“是我,害了你們。”


    他算盡一切,以為葉鴻、穆元海等人螳螂捕蟬,他便可召來北涼之人,來黃雀在後。


    卻未想到,這黃雀之後,還有董蓮芳這毒鳩,導致這一局滿盤皆輸。


    喪去萬千將士。


    心生那愧疚之意。


    ‘嘭嘭...’


    如此風卷殘雲般的不知鎮殺了多少北涼將士,董蓮芳陡然將目光轉向那戰的最兇烈的向祭,並一擊將那向祭轟墜於地。


    而後,她落於那向祭的身前,似心中再生歹毒之念,對著那已然被兩名梵衣門弟子,擒扣住的向祭,冠冕堂皇道:“我見你頗為勇武,心生愛才之心,所以...”


    “我給你一個機會。”


    她神色淡漠道:“隻要你願意臣服於我,並過去將葉涼的一隻手給我斬下來,那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我呸!”


    猛地一口血痰吐語董蓮芳的麵頰之上,那斑駁鮮血混染於身的向祭,鐵骨錚錚,怒容吐語:“我北涼將士,隻有戰死者,絕無卑躬屈膝,害主苟活者。”


    “想我謀害少主。”


    他怒發衝冠般的喝語道:“你死都不可能!”


    似被向祭的行徑言語,惹得羞惱,董蓮芳怒氣衝衝的看了看手上擦拭下的血痰後,她猛地抬首看向寧死不屈的向祭,道:“既然你不識抬舉...”


    “那我便讓你知曉,何為生不如死!”


    語落,她猛地抬手,揮劈出一道劍光,揮於他那膝蓋之處,斷去了他的雙腿。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響蕩而起,向祭那因雙腿被斷的身軀,直接在下墜於地。


    那被切割開的雙腿,帶著殷紅的血、切開的肉,直直的墜於那塵埃之上。


    濺染了那塵地。


    “毒婦!”


    那強忍著胸膛骨裂的鑽心之疼,緩緩站起身的葉涼,以手捂胸,任憑嘴角淌血,對著董蓮芳喝語道:“你要殺,便殺我,不要折磨他們。”


    “他們與那事無關!”


    “怎麽,心疼了?難受了?”董蓮芳戲虐一語後。


    她緩轉過身,看向葉涼,麵目猙獰:“我要的就是你讓心疼,讓你難受,讓你自責的沒臉再活下去!”


    “我要狠狠地,從身心上折磨於你!”


    她那話語之中,充滿著扭曲的瘋狂恨意。


    “少主,你無需自責!”


    向祭似知曉董蓮芳的目的,直接含血喊語道:“我等身為北涼將士,早已做好了赴死準備,無怪其他!”


    “閉嘴!”


    猛地一巴掌揮於向祭的麵龐之上,揮的他嘴中吐血,指印刻麵後,她似威脅般的對著向祭,說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是臣服,還是死!”


    “哈哈哈...”


    麵對她的問語,向祭仰頭朗笑一聲後,他似說給自己,又似說給那萬千北涼將士般的震聲道:“大將終須陣前死,馬革裹屍又何妨!”


    “隻願此生保家國,英魂染血歸故鄉!”


    一語至此,他胸膛傲然而挺,豪氣衝雲天:“我北涼將士,隻求戰死沙場,無懼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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