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那一匕首,必刺傷、刺隕葉涼時,那銳不可當的匕首,卻似是刺在了銅牆鐵壁之上一般,被阻隔在了那皮膚之外。


    連半點血肉,都未刺入。


    看得這一幕,那名刺出匕首的將士,瞳孔驟然一縮,失聲吐語:“怎麽可能!”


    吼!


    他這一語剛落,葉涼那胸膛之上,陡然綻放出浩蕩的金光,那金光縈繞間,金色龍紋裹挾著那悠悠的亙古龍吟,凝實而現。


    使得那胸膛,彷如金龍刻畫、金漆澆鑄,堅如磐石。


    啪...


    九轉金身現,葉涼猛地伸出手,扣住了那驚駭的將領脖頸之上,淡漠吐語:“就憑你這點伎倆,亦想裝我北涼將士。”


    “你當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深眸金紋流淌,手中金色龍鱗虛幻而現,用勁迫語道:“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那名將領被葉涼扣著脖頸,漲紅著臉,滿是不甘的答不對語:“原來,你早有防備!”


    ‘哢嚓...’


    猛地手中用勁,扭斷了那名將士的脖頸,葉涼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最近我心情不好,沒心思和你廢言。”


    旋即,他隨手將那雖眼眸大睜,但已然毫無生機的將士,扔至一旁後。


    他任憑那塵土飛揚,舉目看向那已然起身,與他對峙而立,警惕無比的諸將,語調深寒:“我再問最後一遍,是誰派你們來的!”


    “若不說...”


    唰...


    話語微頓,葉涼那身影帶出道道殘影,瞬間射掠至一名將士的身前後,他那緊握的金漆玄拳,對著那名將士,猛地轟拳而出。


    吼...


    那一拳之淩厲霸道,似如一道金光,裹挾著一條虛無金龍,狠狠的轟在了那名將士的胸膛之上,將那將士直接轟得胸膛炸裂、鮮血四濺的倒射而出。


    於那半空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弧度後,帶著那漫天鮮血,重重的跌落於地。


    震起點點塵埃。


    “嘶...就這麽一瞬,誅殺二名死府強者!?”


    那些將士似後知後覺般的看向那倒於地間,一動不動,生機盡散的將士,皆是麵色陡變,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頭波瀾翻湧:“這實力...”


    “難道...”


    他們瞳孔皆是一縮:是玄君!?


    啪嗒...


    任憑殷紅的鮮血,順著自己那嗡鳴吟顫的金漆玄拳,滴淌於地,混染於塵埃,凝聚成顆顆血珠。


    葉涼玄拳緊握,麵目不悲不喜的看向那懼意浮現於麵的餘下眾人,道:“若不說的話,那便與他們一般,去黃泉報道吧!”


    咕嚕...


    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那些將士看得葉涼那霸道的果決殺伐,皆是心有畏懼的往後退了退:這個瘋子!


    顯然,自知不敵的他們,對葉涼已然生出了怯戰之意。


    “嗬...”


    白皙的嘴角挑起一抹森冷的弧度,葉涼看得那齊齊倒退的諸將,捏了捏手腕,垂眉戲虐而語:“怎麽,現在怕了?想跑?”


    “可惜...”


    他猛地抬首,金眸射出兩道彷如實質的淩冽光芒,一字一頓道:“本少爺不準!”


    唰...


    此語一落,他那身形似如一條金龍般,襲掠而出,帶出那浩蕩的煌煌天威,對著那眾人轟擊而去。


    似欲一拳敗四方!


    唰...


    然而,就在葉涼那霸道的一擊,欲轟到眾人之時,那遠處陡然襲掠一道身影,那身影之快,隻一瞬便是襲掠至了那諸將身前。


    而後,那身影無半點猶疑,對著葉涼便是極為霸道一拳轟擊而出。


    嘭...


    下一刻,那玄拳帶著那淩冽的破空之聲,極端狂暴的轟在了葉涼那金漆龍拳之上,晴天炸響直接於兩拳相擊之處,震徹而起,響徹蒼穹。


    哢嚓...


    霎時間,那兩拳相擊之地,地麵直接被這玄波,轟得下沉,裂紋瞬現而起,蔓延而開。


    而在這股波蕩下,連得那些將士,都是直接悶血翻湧於心,麵色煞白而退。


    緊接著,葉涼與那道轟拳的身影,亦是於這霸道的勁力下,互相倒退而去,各自倒退了數十步,才是堪堪穩住身形。


    那所退過之地,地間龜裂,塵埃四起。


    待得那塵埃漸漸平息,穩住身形的葉涼,金漆玄拳緊握,雙眸透著幾分警惕的凝視著那不遠處擋去他一拳的老者,沉聲吐語:“逍遙老人,盛淳!”


    “哼。”


    盛淳冷哼一聲,將那玄手負於身後,略顯輕蔑的看向葉涼,道:“小子,上次僥幸讓你活到了現在,這次可沒那麽好運了。”


    “是麽?”


    葉涼白皙的嘴角輕挑而起,深眸泛起縷縷寒光:“那真巧,這話亦是我想對你說的。”


    以前,他為死府,非盛淳老人對手,他沒辦法,但是現在,兩者同為玄君,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小子。”


    盛淳猛地一拂袖袍,精瘦的麵頰浮現一抹兇煞之意:“老夫今天就讓你知曉,得罪老夫的代價!”


    話落,他那身形似流星般,襲掠而出,那略顯枯槁的雙手,直接對著葉涼刁鑽而狠辣的抓襲而去:“聖鷹爪!”


    嗡...唳...


    伴隨著這三個字的吐出,盛淳那揮出的手,陡然爆發出耀眼的灰白銳光,那銳光嗡鳴間,似有著鷹啼,於他的體內傳蕩而出。


    襯得那似連空間都爪出裂痕的鷹爪,更為兇厲駭人。


    “老不死,你廢話太多了!”


    冷冽吐語一言,葉涼那金光霸烈環繞的玄拳,陡然金漆內斂,點點縹緲難測的無量之力,縈繞而上後。


    他深眸之中,佛印顯現間,腳步陡然跺地,帶著那似悲憫眾生,又似可埋葬的玄妙之力,對著盛淳轟拳而去:“無量梵拳!”


    嗡...


    當得葉涼吐出此語時,他那轟出的玄拳,無量的須彌之光,陡然縈繞於那玄拳之上,給人造化之力,深藏於心、內斂於拳,平凡卻又深蘊懾人之感。


    而隨著這玄拳的不住轟出,那看似普度眾生的良善之感下,一道似沉重的連空間都是塌陷,天地都是戰栗的(卍)佛印。


    浮現於玄拳之上。


    令得蒼生戰栗。


    ‘南無阿彌陀佛!’


    似是有著一陣悠悠佛吟響蕩而起,葉涼那蘊含著恐怖無量之力的梵拳,不偏不倚的與盛淳那一爪,狠狠地轟擊在了一起。


    嘭...


    拳爪相擊,那看似平樸內斂的梵拳,竟是以摧枯拉朽之態,將盛淳那看似淩厲狠辣的鷹爪直接給轟得的玄屏蹦碎。


    “不好!”


    緊接著,那盛淳連瞳孔都未來得及一縮,那梵拳便是帶著霸道之態,狂霸的轟在了他那玄爪的掌心,轟得他肌膚龜裂。


    恐怖的勁力,直接令得他倒射而出。


    整個人於那地間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劃痕後,以腳猛然跺地,才是堪堪穩住身形。


    而反觀葉涼,竟是在這勁力的反震下,輕靈的倒退了數步,便是平穩的站穩了身子,那泰然之態,似無半點影響、受創。


    嘶...


    那些將士眼看得盛淳被轟得敗退,皆是倒吸了口涼氣,以驚駭難信的目光,看向葉涼,心中滕濤而湧:“他竟然,從正麵憾敗了逍遙老人!?”


    “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盛淳可是成名已久的玄君強者,那名聲在整個南祁皇朝都是不弱,可是眼下,竟然在硬憾中,被這曾經的廢材,如今崛起的少年,葉涼給一拳敗退。


    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啪嗒...啪嗒...


    殷紅的鮮血,順著那龜裂的手掌滴淌於地,盛淳眼眸微眯,神色凝重而透著陰毒的看向葉涼,道:“真沒想到,短短一載多的時辰。”


    “你的實力,竟然能夠精進如斯,當真是出乎老夫預料。”


    那看似讚歎的話語之中,透著濃濃的殺意。


    葉涼聽得盛淳的言語,故意搖頭感慨般的譏諷道:“真沒想到,這一載多的時辰,你的實力竟然無半點進展,當真是讓我失望。”


    “你!”


    似被他這一語氣得憋悶,盛淳麵色漲紅,一時難以言語。


    “哈哈,盛淳兄,我早就說了,此子不容易對付,如今,你信了吧。”


    陡然的朗笑之語,傳蕩而起,一名身著紫色銘文長袍,昂首闊步間,看似和煦的笑意彌漫於棱角分明的麵頰之上的男子,緩踏而來。


    葉涼看得眼前男子的出現,雙拳不由微微緊握,深眸佛印消散、柔光盡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煞意:“葉鴻!”


    麵對著葉涼透著殺機的喊語,葉鴻倒似完全不在意般,走至盛淳身旁站定,臉麵透著人畜無害的笑意,看向葉涼道:“葉涼吾侄,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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