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平靜問語,於華府傳蕩而起。


    蕩得那院內眾人,無一敢言,蕩得那婪武鎮各處仰望之人,心生敬畏。


    其中一酒肆三樓隱蔽角落處,虔無用望著那蒼穹之上的葉涼,眼眸微眯:“此子倒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竟然連玄君中期,都是輕易勝之了。”


    “不過...”


    他麵露思肘:“觀察了那麽久,激戰如此,他似都未用出過超出玄君這一層次的力量,看來...”


    “當初於東海之畔時,他那神秘的力量暴漲,不是隨時都可以的。”


    想及此,他憶起葉涼最近的遭受刑罰、激戰等之事,都未展現出曾經的力量,不由呢喃道:“如此看來...”


    “他那提升境界至元君的秘術,應該還未能恢複過來。”


    顯然,他是認為葉涼在海邊,以九敖之力與張瀾濤一戰,是葉涼的某種不能輕易發動的秘術了。


    自語於此,虔無用眯眼之中,有著毒芒浮現:“所以,我若要殺他,必須得快,爭取在他徹底恢複,能施展那秘術前,將這小子給殺了。”


    “以永除後患!”


    說著,他直接轉而對著身旁跟來的兩名玄君,開始繼續商量,他們從一上路就暗中籌謀的,謀害葉涼的對策了。


    ...


    華府院落內。


    此刻的甄木、夏籽苒等人無一人敢言,無一人敢動。


    他們清楚,他們實力雖是玄君,但大多數還不如華雄濤,最多也就寥寥一二人能與華雄濤相媲美的。


    如此之能,還要站出來的話,那簡直與送死無異。


    “倒是一群以勢相聚,毫無真情義的自私之人。”


    葉涼俯視著這群心思各異的不同勢力之主,心頭波瀾一語後,他將彼河劍重歸於背脊之上,緩緩落地。


    啪...


    而後,他猛地抬手,以玄力為引,將那還尚處於震驚之中的華皓,直接給吸了過來,扣脖於手中。


    華皓被葉涼這麽一扣,瞬間反應過來,他似臉上無半點父死的悲戚,有的隻有驚懼的畏死:“別...別殺我...”


    “我願意將我華府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我亦願意向那女的跪首道歉,而且...”


    他神色慌亂,求饒胡語:“而且我父親已經替我死了,不是嗎?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


    “父死不悲,還理所應當的將他之死,來抵你之罪,你當真是恬不知恥的畜生。”葉涼臉上浮現一抹厭惡之色。


    “對...我是畜生,我是畜生。”華皓求語道:“求這位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這畜生吧,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


    “殺了你,都是髒了我的彼河劍!”


    陡然吐了一令得華皓激動之語,葉涼還不待他那笑容依舊,便是猛地將那華皓狠甩而出,甩至那一旁的牆壁之上。


    那力道之大,直接將那華皓甩的鑲嵌入牆體之中。


    一時間,粉塵飛揚、碎石濺射,那所撞之處無數裂紋,蔓延而起。


    如此甩完,葉涼看都不看那被震的吐血的華皓,劍指直接朝著那站於齊齊一旁,畏懼不敢動的護衛們指去。


    唰唰...


    而後,他以玄力為引,將那些護衛的手中長刀全部引出,對著那鑲嵌於牆壁之上的華皓,射掠而去。


    這般做完,葉涼似並不在乎結果一般,直接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噗噗...


    伴隨著他的轉身而走,那無數寒刀,便已然射掠至那華皓近前,霎時間,寒刀入肉,透體而過,帶著那斑駁,插在那牆壁之上。


    鮮血飛濺。


    待得那寒刀飛完,那華皓整個人就似被釘在了那牆壁之上一把,似萬刀加身、血肉模糊,命喪黃泉,得以天道報應!


    而當得那最後一柄寒刀插在華皓喉間之時,那葉涼亦是剛好徹底踏出華府,來到了那華府府外。


    似出府,命歸,把賬清!


    “都解決了?”


    那站於府外,似等待,又似隨時打算幫手的蘇恆清等人,對著那葉涼問道。


    “嗯。”


    葉涼點了點首,似帶著幾分悲憫的看了眼那蘇恆清懷中的歐陽楚薇,道:“走吧,去尋個地方,處理了她的屍身,便將虔無用他們喊迴。”


    “繼續趕路吧。”


    他亦好順帶洗漱一番,換個幹淨點的衣衫。


    “等等。”


    陡然的嬌媚喊語響起,那夏籽苒在蘇恆清等人困惑的目光下,亦是急匆匆的從院子內跑出,來到了葉涼的身前,道:“這位大人...”


    “在下夏籽苒,鬥膽以求跟隨大人。”


    她單膝跪地,垂頭拱手道:“求大人收留。”


    這...


    蘇恆清等人看得那似誠心求語的夏籽苒,不由一愣:打個架,還能打出個手下來?


    “你找錯人了。”


    淡漠的吐了一語,葉涼看都未看夏籽苒半眼,便對蘇恆清等人吐了一語,徑直離去:“走吧。”


    顯然,他雖未表現出來,但內心對這些自私為禍的勢力之主,還是有著幾分隔閡、抵觸的。


    隨著葉涼的離去,那上官璃、顧清凝等人亦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夏籽苒,便踏步跟隨而去。


    待得他們盡皆走完,那夏籽苒方才緩緩站起,其素手緊揪,清眸堅定的凝視著葉涼等人,離去的背影:“我不會放棄的!”


    “我一定要,追隨你!”


    她清楚,現在的葉涼還未真正成為強者,是最容易靠近的時候,一旦成為真正的強者,眼界層次更高後,她再想投靠那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所以,她必須現在就加入葉涼,追隨於他。


    決定於此,夏籽苒那倩影亦是緩動而起,消失於人群之中,不知去做什麽去了。


    ...


    八天後,無生城內。


    葉涼等人在經曆過那婪武鎮的小插曲後,便是一路急行,終是趕至了此地。


    這路上,不知是他們運氣好,還是虔無用當真盡心竭力的輔助,倒是並未遇到什麽特別兇險之地。


    最多,就是一些小險地,亦被他們輕易給渡過了。


    所以,他們便是平平穩穩的抵達了無生城。


    此時的無生城內,不知是得知了那薄玉草即將出世的消息,還是何,似是比往常還要熱鬧不少。


    那古街之上,人流湧動,喧鬧無比。


    “都說無生城,龍蛇混雜,混亂不堪,可是,我看這無生城內的氛圍,似乎還挺好的哎。”上官璃一邊翹首張望各處攤子,一邊踏步而語。


    “有些東西,不能看表象。”


    葉涼吐了一語後,他看著那似乎,比九江城都多得攤販,眉頭不露痕跡的一皺:“這無生城內的攤販,似乎多得有些誇張了。”


    “不錯。”


    蘇恆清手中折扇一收,目光掃視著四周攤子,點首道:“而且,我剛仔細看了看,這些攤子上的東西,無論是靈藥,還是玄丹、器物。”


    “似乎,還都是不錯的好東西。”


    “這麽多人一起出來賣東西,還都是好東西,難道...”


    葉涼猜測剛起,那似有去四周觀察的顧清凝,便是踏步而迴,接語道:“是易寶會。”


    她走至葉涼身旁,道:“我剛調查清楚了,這無生城近期會有易寶會舉辦,所以,才吸引了那麽多人身上帶寶的人來。”


    “在無生城裏舉辦這玩意?”蘇恆清目光掃向那些持所謂寶貝的攤販:“難道,他們就不怕被搶了?”


    “這些人的都不算什麽重寶,真正那些持有重寶的人,都等著那易寶大會開始,才會出來呢。”


    顧清凝道:“更何況,此次舉辦這易寶會的是南凰殿,我想沒人敢動手搶。”


    蘇恆清一愣:“你說的是那坐鎮於神府九界,極南之地,雖不涉疆域之爭,但勢力神秘強大,是為南方無冕之尊的那個南凰殿?”


    南凰殿,坐落於極南的幽寒之地,但詭異的是這南凰殿的創殿人,又是一名身懷鳳凰一族血脈的人族。


    天下神獸不少,但世人皆知鳳凰為火靈之尊,可是這火靈血脈的掌控者,卻將勢力建於這陰幽冥寒的極南之地。


    如此兩極相衝,便是讓人想到了一種鳳凰,遇冥重生的幽冥火鳳(凰),但這終究隻是猜測,究竟是何,鮮有人知,隻知這勢力極為不凡。


    縱觀神府九界,無人敢小覷之。


    “嗯。”


    顧清凝輕點螓首:“聽說,這南凰殿的人,想要到鼎安山尋些東西,所以,便來了這無生城,並且順帶舉辦了這易寶會。”


    “不是吧,萬裏迢迢跑這來尋東西?”蘇恆清訝然。


    “鬼知道。”


    顧清凝無奈的聳了聳肩,看向那葉涼略帶調皮可人的笑語道:“葉涼,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這易寶會?”


    “你們要去可以去,我就不去了。”葉涼道:“我需要調查一下鼎安山的情況,然後便著手出發了。”


    於他來說,當務之急隻是尋取薄玉草,迴師門拜師,然後帶白洛水迴北涼成親。


    至於別的,他半點興趣都沒有。


    “好吧,那就不去了。”顧清凝似善解人意的點首道:“還是準備準備,去鼎安山吧。”


    “嗯。”


    葉涼點了點頭,正欲帶著顧清凝、蘇恆清等人離去,那身後陡然一隻手,按上了他的肩膀,幽幽吐語:“這位兄弟...”


    “你背上的劍,賣不賣!”


    那問語輕平,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陰邪寒意,連帶著那按著葉涼肩膀的手,都有著絲絲刺骨寒意,溢散而出。


    似帶著那無形的勁力,扣鎮著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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