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門,眾山之巔的一處山巔院落處。


    此刻,那院子中央葉嵐娟正略帶怒意的坐於那石桌旁,在其身後的婢女、家仆一個個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半點。


    “嵐娟大人,此子頗為狡猾,又深得東脈那些洛水門上尊偏袒,我等亦是數次在其手中受挫,你便無需太過生氣了。”


    一旁的虔無用看似勸語,實則話中帶話的挑撥離間道。


    嘭...


    一玉掌拍在那石桌之上,葉嵐娟被激的怒意上湧,道:“難道,我堂堂葉係皇族,還奈何不了一區區孽徒?”


    說著,她似氣怒的猛地站起身,道:“我要去尋迴白洛水,讓她立刻審罰葉涼,將這孽徒給誅了!”


    之前,她應葉擎天的請求,前去祁涯道洲,打算勸一勸白洛水,歸去擎皇宮,並嫁給葉擎天之事。


    結果,她未見到白洛水,卻見到了那與她關係極差的顏澈,並將她給轟出了祁涯道洲。


    所以,無奈之下,葉嵐娟才來的洛水門,想‘守株待兔’等白洛水歸來再勸。


    而在這裏待的時日裏,她亦是通過虔無用等人知曉了你不少葉涼的種種‘劣跡’,令得她對葉涼的好感不存,隻有厭惡。


    “哎,嵐娟大人,萬萬不可。”


    立刻伸手攔阻,虔無用勸語道:“這白洛水於葉涼極為寵溺、偏袒,早已知曉此子這些大逆不道之事。”


    “但是其非但沒有責怪,反倒還與此子日漸親密,甚至於祁涯道洲的東海之畔,隱世而居,關係簡直快超出正常師徒。”


    他分析著所謂利弊道:“如此情況,嵐娟大人若去將她尋迴,做主此事,那她必然會小懲大誡的揭過此事。”


    “如此,此子又會相安無事了。”


    “她敢!”


    葉嵐娟本就聽虔無用說過此事,如今舊事重提,於她來說,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旋即,她麵露怒意道:“她若如此偏袒,休怪我不客氣。”


    “嵐娟大人,畢竟此地,是洛水門,我們若強行與之對衝,並無好處。”虔無用勸道。


    嘭...


    葉嵐娟聽此不甘的再度一拍石桌,氣得咬牙怒語:“白洛水這賤/人,她身為涼兒師父,不顧涼兒聲譽,任此子頂著涼兒徒弟之名,胡作非為也就罷了。”


    “竟然還與此子勾三搭四,招惹是非,簡直不知廉恥、下作至極。”


    怒然於此,她嬌胸氣的弧度明顯,道:“難道,她忘了,她與四哥(葉擎天)早有婚約嗎?”


    在她看來,白洛水這般做,非但是毀白洛水自己的名聲,還是在毀葉擎天的名聲,丟葉擎天的顏麵。


    甚至還有辱葉家門楣,敗壞葉家名聲。


    “嵐娟大人,其實此事怪不得神尊,主要還是怪葉涼。”


    那一旁一直恭敬站立的顧清凝,道:“這葉涼素來性子風流,愛到處留情,招惹女子,這洛水門內,有許多女弟子與其有染,包括還有一名叫水之謠的守墓人。”


    “所以想來,應當是他勾引的神尊,神尊一時受其蒙蔽,才會如此。”


    那話語亦是非但將葉涼徹底摸黑,還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了他的頭上,以拉仇恨。


    聞言,葉嵐娟看了顧清凝一眼,緩緩坐下,道:“本尊知道了,此次之事,你做的很好,否則,本尊到得現在,都還被洛水門這些上尊蒙在鼓裏。”


    這一次,葉涼清肌玉蓮花之事,之所以會被她發現,就是顧清凝來告的密。


    可以說,顧清凝迴來後,就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害葉涼的機會。


    甚至那謠言,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而就是因為謠言被素忻鎮下,她才放棄上尊這條路,抓住葉嵐娟來的時機,以暗中稟告葉嵐娟。


    好等葉涼迴來,治其罪。


    事實證明,顧清凝這一手棋走對了,葉嵐娟乃至於虔無用等人,的確對葉涼很惱怒,欲除之而後快。


    麵對葉嵐娟的讚賞之語,顧清凝盈盈施了一禮後,恭敬而帶著幾分奉承,道:“能為嵐娟大人效力,是清凝的福分。”


    “嗯,好好為本尊做事,本尊不會虧待於你。”


    點首一語,葉嵐娟不待顧清凝迴語,直接看向那詭計多端的虔無用,皺眉道:“虔無用,既然你說不能找白洛水,那此事該怎麽辦?”


    “畢竟,她若不迴來,無法定此子罪,可她若迴來了,那她必定包庇此子,如此,於我等來說,豈不是死局了?”


    “此事的確麻煩,不過...”虔無用話鋒微轉,道:“我想,擎皇大人應當可解此局。”


    “你說的對。”


    葉嵐娟點首讚同道:“四哥是白洛水的未婚夫,這洛水門他完全有資格管理,而且,縱使不靠這一層關係,以他的威望,亦足可震懾眾人。”


    “處理此事。”


    呢喃一語,她放下那手中拿起的清茶杯,道:“那我立刻便傳信給四哥,將此間之事告訴他,讓他來處理。”


    “嵐娟大人,此事便交給我與淮殤吧。”虔無用恭敬拱手道:“我等定將此事盡皆稟報於擎皇,以求擎皇出手。”


    現在的他,已經將葉涼視作心腹大患了。


    畢竟,葉涼著實太過詭異,數次大難不死,且每一次歸來,實力皆有上漲,這一次更是機緣巧合的多了琴沁、君震天兩座靠山。


    這般妖孽之子,若再不除,那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所以,虔無用要與淮殤一道,親迴擎皇宮,將此間之事一五一十的稟報葉擎天,若可以,他還要添油加醋的說葉涼與白洛水的曖昧不清。


    以及葉涼身份的詭秘。


    來激發葉擎天對其的殺心,得以一舉除了葉涼這一根芒刺。


    似是明白虔無用心中所想,淮殤點了點頭,道:“嵐娟大人,此間之事,便交給我與無用來處理吧。”


    在他看來,葉涼此人的確有些古怪。


    不說白洛水與其過度親密,就單單說,此次琴沁和君震天對葉涼的護持,就已然令人有些懷疑了。


    再加上之前彼河劍認主、九念白狐獸的護持等巧合之事,連得他都覺得,葉涼的身份有些玄迷詭妙了。


    若非他調查過葉涼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北涼王之孫,那他都快覺得,這葉涼是某位強者的後代,或是某位熟人了。


    否則,這些事著實有些太巧了一點。


    所以,淮殤亦覺得,有必要將此事和葉擎天詳細稟報一下。


    麵對淮殤和虔無用的話語,葉嵐娟重新拿起茶杯,輕點螓首,道:“好吧,既然你二人願意,那就麻煩你二人了。”


    話落,她緩緩將手中瓷杯,捏著齏粉,清眸毒芒乍起,一字一頓道:“涼兒,你放心,姑母此次定當助你,將此孽徒,誅殺。”


    “順帶斷了那白洛水的念想,省得她玷汙我葉族名聲!”


    那話語透著決絕的必殺之念,似對這辱沒葉族名譽的葉涼、白洛水,恨之入骨。


    看得這一幕,顧清凝那深眸之中,亦是泛起一抹清冷的寒光,陰翳無比:葉涼,你別怪我,這都是你逼我。


    怪就怪,你不懂得識我這顆明珠,不知珍惜我這好女人,偏偏要選那與死人相伴的低/賤之女,水之謠!


    想及此,她玉眸裏透著近乎瘋狂的猙獰:所以,你注定要滅亡,注定要...


    承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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