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海之上萬裏無雲,壯闊而平靜。


    離海之下,萬千勢力之中,三獸傲龍宮處,卻是海水動蕩,層卷而起。


    此刻,瑾畫靜站於原處,看似未變,可那氣勢卻由原來那清幽淡雅的醫者,轉而成了一股隱約透著無上神威的皇者之感。


    令人心生拜伏。


    “好...好恐怖的威壓...好強大的氣勢。”


    沐長華看得那僅站著,便似可君臨天下,威臨八方的瑾畫,震懾千軍萬馬的瑾畫,眼眸大睜,忍不住顫聲而語。


    在其旁的那些武鳳門弟子、傲龍宮將士,亦是被這股隱約的威壓,嚇得由心而顫,似不敢與之正視半點。


    好似看一點,就是褻瀆。


    甚至,連那與瑾畫同來的葉蓿凝等人,皆是齊齊訝然,心中微顫:“怪不得,她至始至終都無半點擔憂之色,甚至還有幾分傲氣。”


    “原來,她的實力,這般的強,強的她足以清傲,足以傲世此地眾人。”


    嗡!


    就在她們心中波瀾間,瑾畫手中一柄輕劍陡然顯現,而後,她腳步陡然跺地,身形如夢幻虛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不錯,是消失了,連半點影子都看見。


    看得這一幕,那本欲反擊的馥靈香,直接愣在了那裏,似困惑瑾畫去了那裏。


    甚至,連半點氣息,都是感受不到。


    “我在上麵。”


    陡然的幽幽一語傳蕩而起,蕩的那馥靈香蛇身一震後,她下意識的便是抬起那龐大的蛇頭,朝上看去。


    這一看,亦是看得了那手持輕劍,似以俯視之態,淡漠無比望著她的瑾畫。


    唰...


    然而,她剛將瑾畫映入蛇眸之中,還未反應半點,那瑾畫眼眸陡然一凜,身形瞬閃而出。


    隻一瞬,便是閃掠至了她的近前。


    唰...


    寒光乍起,劍影寒。


    那馥靈香連瞳孔都未來的不及一縮,瑾畫的身影,已然帶著一道寒光,射掠而過,並於那下方,一個鬥轉,重新迴到了半空之上。


    啪嗒...啪嗒...


    鮮紅的鮮血,順著瑾畫那斜拿於手的輕劍滴落而下,於那地間,綻放出一朵朵詭異的血花。


    馥靈香看得那漂浮於斜上方,淡漠無雙的望著自己的瑾畫,不由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麽本事,原來隻是速度快。”


    “半點殺傷力都沒有,連我這蛇皮都未能...”


    撕拉...


    她那後麵的話語還未說出,其脖頸處,後知後覺的一道傷口瞬間撕裂而開,露出了那腥紅的蛇肉。


    “啊...”


    蛇身被傷,馥靈香感受到那刺激而來的疼痛,下意識的慘叫一聲,重重的墜落而下。


    那龐大的蛇身,直接狠狠的撞擊於傲龍宮的大殿之上,撞斷了些許石柱、撞翻了不少石桌。


    果酒、瓷杯,散落一地。


    ‘咕嚕...’


    那些傲龍宮、武鳳門以及玉綉坊等人看得此景,皆是齊齊的咽了口唾沫,目光畏懼的看向那似如皇者降臨,半空之上的瑾畫,心念波蕩而起:“這...”


    “真的是玄君!?真的是人!?”


    一劍破了馥靈香的肉身,還似個無事人般,淡然從容,餘力依舊。


    那當真有一種,我有一劍,可滅萬獸,誅百邪的霸道之感!


    半空之上,瑾畫輕劍斜拿於手,以俯視之態,望著那地上的馥靈香,粉唇輕動,無情而語:“現在,該取你命了。”


    “哈哈。”


    瘋也似的仰頭一笑,馥靈香忍著疼,揚起蛇頭,張著那獠牙血嘴,譏諷般的說道:“你別裝了,你剛才那一劍,就沒能殺了我。”


    “你現在,憑什麽敢說,能殺我?”


    嗡...


    手中輕劍嗡鳴,瑾畫眼眸微垂,似平靜無比的看向馥靈香,吐出了一徹底令得眾人震心的話語:“我剛才不殺你。”


    “是讓你知道,我要想殺你,隨時可以一劍取了你的性命,隻不過...”


    話語微頓,她眼眸陡然一凜,吐語道:“我說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唰...


    伴隨著此語的落下,瑾畫那身影再度消失於原處。


    待得那馥靈香反應過來,飛掠上半空之時,她已然化為了一道寒光,直接掠過了馥靈香的整條蛇軀之上。


    撕拉...


    輕劍出、寒光起,裂身破肉去。


    下一刻,那馥靈香剛飛起的蛇身之上,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尾部,一道長長的劍痕,陡然顯現,令得那皮肉都是龜裂而開。


    “啊...嘭...”


    鮮血溢散間,她那龐大的身軀,無半點意外,裹挾著悲嚎,再度重重的墜落而下,狼狽倒地。


    啪嗒...啪嗒...


    輕劍劍身之上,蛇血順其流淌而過,滴落而下,瑾畫似從未動過一般,依舊漂浮於原處,美眸淡漠的看向馥靈香,道:“蛇筋已廢。”


    “現在,給輪到替你扒皮了!”


    “不...不要...”


    蛇身猛地一顫,馥靈香感受著那身體之內,已然被那劍氣給絞碎的蛇筋,顫抖的求語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這冰晶殿你盡管用,想用多久用多久,還有那池霧寒潭,你盡管泡,想泡多久就泡多久,半點關係都沒有。”


    緊張的求語於此,她蛇眸畏懼無比的看向瑾畫,道:“隻求求你,放過我,不要殺我,求求你...”


    現在的馥靈香是真的怕了,她有種感覺,隻要瑾畫願意,那當真殺她如殺螻蟻。


    在這種情況下,她如果再不求饒,真的會被殘虐的生不如死的。


    “本來,我是可以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放了你。”


    輕吐了一令得馥靈香欣喜之語,瑾畫那琉璃般的清眸,冰冷如霜,又是說了句徹底令得馥靈香萬念俱灰之語:“但可惜...”


    “你做錯了一件事,那便是...”


    她粉唇輕動,沉語道:“傷了他!”


    “所以,縱死萬千人護你,你依然...”


    瑾畫輕劍一揮,雙眸銳利如刀直射馥靈香,一字一頓道:“必須死!”


    唰...


    當得這四字的吐出,她手中嗡鳴的輕劍,劍光陡然暴漲,而後,她無半點猶疑,直接淩空對著那地間的馥靈香狠狠的揮出一劍。


    這一劍,裹挾著無匹霸道,似可撕裂整座離海的劍光,肆虐而下,令得那傲龍宮都似在這劍意下,震蕩不已。


    唰唰唰...


    下一刻,龐大的劍光,滔天而落,就在落於那馥靈香身前不遠處時,那劍光陡然四散,化為無數的虛劍光影,朝著那馥靈香的蛇身。


    射掠而去。


    撕拉...撕拉...


    一時間,劍光飛舞、寒光現,皮肉炸裂、鮮血濺。


    隻一瞬,那馥靈香的整個龐大蛇身,便被那無數淩冽的劍光,割裂出一道又一道深長的口子,鮮血淋漓,看似悚人萬分。


    “啊...”


    那一瞬,淒厲的哀嚎,傳蕩於傲龍宮之中,震於眾人的耳畔,顫著眾人的心神,似連得他們旁觀之人,都是心悸、畏懼。


    不寒而栗。


    那一刻,劍光肆虐、蛇身炸裂,那馥靈香的身軀,雖未被扒了蛇皮,卻勝似被扒了蛇皮。


    甚至說,比那一次性扒皮,來的更痛苦,淒厲!


    隻不過,饒是劍光將她那蛇身肆虐的慘不忍睹,她卻依舊保留著那一口氣,久久未死。


    好似,是瑾畫故意留她活口,隻為兌現那一言:傷他者,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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