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成親!?


    琴沁、君震天以及端木翁亦是被葉蓿凝這沒來由的話語,說的一愣。


    旋即,那君震天率先反應而過,皺眉沉聲道:“簡直胡鬧。”


    “涼兒現在身中奇毒,危在旦夕,你竟然還想著這完全不著邊際的娶親之事。”


    他瞥了眼那穎清兒不悅道:“縱使你要徇姐妹私情,亦不應當在這個時候。”


    顯然,他還以為因為穎清兒喜歡葉涼,所以葉蓿凝看在姐妹的份上,趁這時候讓穎清兒與其共患難,成親相守。


    或還可為葉涼留下子嗣。


    聞言,琴沁亦是黛眉微蹙,似不明白葉蓿凝究竟在想什麽。


    似是明白君震天和琴沁誤會了,葉蓿凝急急解釋道:“王爺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她亦是將神無堂所發生之事,盡皆告訴了琴沁幾人。


    待其說完,那君震天不由皺眉,道:“此事,你等怎麽不早說。”


    “王爺、琴沁大帝。”


    葉蓿凝恭敬一語後,肅然道:“我想涼弟應當與你等說過許多事,如此,不知他可曾有與你們言過,他的心中,或有所屬?”


    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之中,她亦是知道了,這對葉涼極為在乎的君震天、琴沁二人,對葉涼的許多事都是知曉。


    如此,她自然能猜到,是葉涼將發生的許多事都與他二人言語過。


    “言過。”琴沁道。


    於琴沁、君震天二人來說,自然能夠知曉葉涼心係於誰了。


    “既然言語過,那想來兩位於涼弟亦是頗為重要的人,自然亦應該了解涼弟的性子。”葉蓿凝道:“應當知曉執拗如他,一般是不可能答允此事的。”


    “嗯,的確如此。”


    君震天點頭吐了一語後,他似了然道:“所以,你才覺得此事言語並無大用,而是直接求我與沁兒救他。”


    “是的。”


    葉蓿凝柳眉微蹙,道:“隻是如今,蓿凝與清兒看王爺與琴沁大帝以及翁老皆是束手無策,亦是明白,或隻有此法可行了。”


    “所以我將此事說出,希望可以集我們三人之力,來勸服涼弟。”


    “這...”


    君震天眉頭微皺,似有幾分猶疑。


    葉蓿凝看得他猶豫的模樣,還以為他不願意助她勸語,緊切的跪求道:“王爺,求求你,幫我勸勸涼弟吧。”


    “這是如今救涼弟的唯一辦法了。”


    她俯身跪首道:“隻要王爺願助,蓿凝願赴湯蹈火,為涼弟還此恩情,求王爺、大帝相助。”


    有了她的跪首,穎清兒亦是下跪求語道:“求王爺、大帝相助,以救坊主之命。”


    “若如此,清兒以後定當帶領玉綉坊效忠九江王,絕無二心。”


    “這...”


    君震天看得二人的跪首請求,他略帶猶疑的看向琴沁。


    他遲遲不允的原因,不是不想救葉涼命,是因為,他知曉,這裏有個人兒,或許比她們都還愛葉涼。


    麵對著葉蓿凝二人的求語,琴沁拿起那茶杯,飲了口那已然涼了的茶水,似隨意般的問道:“你願意嫁給葉涼?”


    “坊主於玉綉坊有莫大恩情,清兒願意付出一切,以救他。”穎清兒抬首迴語道。


    “你這是於公,我問的是,你個人。”琴沁道。


    似未想到琴沁會這般問語,穎清兒愣了片許後,她那清幽的粉麵飛上縷縷紅霞,略帶囁喏的輕語道:“亦願。”


    “如此說來,你喜歡他了。”琴沁飲茶問語。


    被她這問語問的微微一愣,穎清兒那清眸之中,似浮現了葉涼於神無堂戰時的點點滴滴,不由微微有些迷離。


    如此迴念了片許,她那水眸漸漸變得清逸,整個人似如翠竹清幽般,透著清風灑脫,直言點首:“嗯,是的。”


    君震天聽得穎清兒這本心盡露的灑然真心之語,眼眸裏暗生讚賞:倒是個性子清直的姑娘,不錯。


    不過...


    想及此,他看向那飲茶未語的琴沁,似想知道她會有何反應。


    感受到眾人的注視,琴沁那恬雅的玉麵之上,陡然露出一抹笑意,道:“沒想到,這臭小子,還挺招人喜歡的。”


    這沒來由的一語,亦是令得眾人一愣,旋即,穎清兒清麵微紅,問道:“那麽說來,琴沁大帝是答應幫忙了麽?”


    麵對她的問語,琴沁緩緩將手中茶杯遞給穎清兒,道:“喝口吧。”


    雖不知琴沁此舉何意,穎清兒終究還是接過,飲了下去。


    待得她飲完,琴沁接迴那茶杯,問道:“涼麽。”


    “水不溫,的確是涼的。”穎清兒實話實說。


    “嗯。”


    琴沁點了點螓首,應了一語後。


    她將瓷杯放於石桌之上,緩緩起身踏出涼亭,走至那院落裏,那棵寒風天依舊綠蔭蔥蔥的參天之樹前,道:“那你可知,喜歡上葉涼。”


    “你的心會更涼。”


    她抬起螓首,望著那隨風搖曳的綠葉,美眸迷離,喃喃道:“你可知...”


    “一遇葉涼,此生心涼。”


    那清幽的話語之中,無怨聲無恨響,卻透著無邊的淒離、悲涼。


    “唉...”


    君震天看得琴沁那略顯清寂的倩影,亦是心中微微一歎:“涼兒他什麽都好,可卻太過重情獨心,如此卻是傷人深情。”


    一旁,葉蓿凝望著琴沁的寂寥倩影,心念不由一顫:“為何,琴沁大帝此時給我的感覺,和當時神尊給我的感覺一樣。”


    “難道...”


    想到這,她已經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在她看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此刻,穎清兒倒並未看出什麽端倪,反倒玉麵堅毅,認真的憑心而答:“無論結局如何,是涼是暖,這都是清兒自己甘願所選。”


    “清兒不後悔。”


    穎清兒肅然求語道:“清兒隻求王爺與大帝一助便好。”


    “你下去吧。”


    陡然吐了一令得在場眾人愕然之語,琴沁鬥轉過身,美眸之中透著別樣的意蘊,粉唇微啟:“我會救他的。”


    “琴沁大帝,有辦法了?”葉蓿凝問道。


    “嗯。”


    琴沁點了點螓首,不再多言轉身朝著那入院處走去,似要離開此地。


    葉蓿凝看得她要離開,下意識的焦急而問:“琴沁大帝不知有何辦法?”


    顯然,於葉涼的事,她是真的著急,怕這是琴沁的托詞。


    畢竟,她可是知道,暫時來說,琴沁等人並無很好的辦法救葉涼。


    被葉蓿凝的問語喊的頓住了腳步,琴沁站於入院處,她垂首望向那不知何時出現於掌心的碧綠葉片,背對著葉蓿凝,似答非答道:“你隻要明白。”


    “於他,縱使我付出一切,都會救之,即可。”


    話落,她不顧葉蓿凝等人的心神震顫,終是徑直離去。


    良久,那葉蓿凝等人才緩緩迴過神來,而後,端木翁似有些忍不住問道:“王爺,琴沁她為何對那小子,如此好?”


    “因為,她將他視如兄弟。”


    陡然吐了一令人心震之語,君震天蒼眸看著琴沁離去的方向,心中再度呢喃了一可更令人震顫之語:“那她甘願為其,深藏摯愛於心的兄弟。”


    ...


    念涼院,房屋內。


    此刻的葉涼正輕躺於床榻之上,其臉麵虛白,雙眸緊閉,額間溢散著不少虛汗,甚至染濕了雙鬢。


    其整個無衣所遮的上半身,正插/著不少明晃晃的銀針。


    這些銀針,便是剛剛為其醫治完畢的端木翁等人離開前,為其施針,以起到鎮壓、治療邪毒效用的。


    吱...


    就在葉涼閉眸,忍受著邪毒之疼,靜靜自我調息間,那緊閉的房門陡然被推了開來。


    緊接著,一道身著清透淡白的素紗長裙,眉眼如畫,卻透著徹骨清寒,琉璃般的眸子似如萬丈深潭,美而清冷的絕世女子。


    緩踏而進。


    她步履輕盈,帶著那素紗裙擺,緩緩走至那床榻之旁。


    旋即,她清眸微展,似帶著幾分心疼,幾分憐惜的朝著葉涼那小腹之處,已然被青黑之毒浸染、蔓延的傷口看去。


    如此凝視了良久,她終是忍不住輕動粉唇,輕柔吐語:“涼兒。”


    這熟悉的清幽喊語,喊的那強行閉眸休憩的葉涼,身軀一顫。


    旋即,他緩緩睜開雙眸,看得眼前這熟悉的絕世容顏,深邃的黑眸不住顫抖而起,難以置信的失聲吐語:“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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