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眼看得這蒼邃而不失霸烈的男子,忽然出現於半空之中,那在場的眾人皆是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而後,那大部分人皆是齊刷刷的下跪叩首,喊語道:“吾等,參見九江王。”


    看得這一幕,那沐長華亦是臉色一變,反應而過,對著九江王君震天恭敬拱手,解釋道:“九江王,此次之事,當真是此山野莽夫挑起...”


    “其不但與同伴對我等出言不遜,且還將我武鳳門下之人,擊成重傷,我等實在是被逼無奈,才出手還擊。”


    他肅然道:“還請九江王明鑒!”


    那話語說的當真是慷慨激昂,將武鳳門等人儼然說成了受害者。


    對此,那林悅琪、吳虎等人正想出言辯駁,那緩緩轉頭看向那沐長華的君震天,蒼眸陡然一震,喝語道:“這裏...”


    “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與本王並行於蒼穹!”


    轟...


    伴隨著他這霸道一語的吐出,一股浩蕩的天地威壓,直接由君震天的身上席卷而上,霸烈無匹的鎮壓在那,同樣飛於半空的沐長華身軀之上。


    壓得沐長華那修長的身軀,重重的跌落於地。


    所跌之處,石板龜裂、碎石濺射,塵埃更是四起。


    “好...好兇厲...好霸道...”


    濱子、吳虎等人看得那似身負山嶽,被鎮壓在地上動彈不了分毫,狼狽不已的沐長華,亦是忍不住喃喃出語。


    咕嚕...


    旋即,濱子那大嘴巴咽了口唾沫,再度失神呢喃道:“我今天算是明白,什麽叫一言不合,哦不,半言不和就動手殺人、鎮人了。”


    “別亂說。”


    鳳玉笙低斥一語,那清眸緊張的看向那似波瀾不驚的葉涼,心有擔憂。


    畢竟,這君震天一出現,絲毫麵子都不給武鳳門,也不聽沐長華的半點言語,二話不說就蠻橫的將其給鎮壓了。


    此等霸道的行徑,她真的擔心這暴烈九江王接下來會對葉涼動手。


    這麽一來,比賽無緣不說,葉涼的性命亦是堪憂。


    要知道,現在的葉涼不僅是她的閣主、有著朋友般的感情,更是以後夢念村的希望。


    如此,鳳玉笙又怎可能不擔憂,葉涼折隕於此?


    唰唰...


    就在鳳玉笙心頭擔心間,那緩過神的趙芳茹人看得那被死死鎮於地上,嘴中吐血的沐長華亦是快速踏步而出。


    對著那蒼穹之上的君震天,單膝跪地,拱起素手,求語道:“師叔隻是關心芳茹安慰,才會一時失禮。”


    “還望九江王看在瑤天宮的麵子上,饒過師叔這一次吧。”


    “我等知錯,求九江王饒過長華師叔吧。”


    有了鳳玉笙的帶頭,那些武鳳門弟子紛紛踏步而出,單膝下跪,以劍撐地,垂首求語道。


    “哼,瑤天宮。”


    君震天似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語,看向地間至始至終未出言辯駁半點,平靜站立的葉涼等人,道:“那麽你們呢?”


    “也是瑤天宮下屬的分脈?”


    “是的。”


    於君震天這問語,那葉涼等人還未開口,那趴伏在地上的沐長華便是忍著威壓,嘴中淌血的出聲,道:“我們都是同源...”


    “隻是因誤會,才有所動手,主要還是意在切磋,並非死戰。”


    本來,他還打算將罪全部扔給葉涼等人,如此自己這些人就算遭罰也不會太重。


    可是當君震天不問緣由,不管是非,直接就率先動手將他死死的鎮壓下來後,沐長華瞬間便改變了想法。


    他清楚,若是再說雙方死戰,那按照九江城內不得隨意激戰、鬥毆的規矩,他極度懷疑,這瘋子君震天一怒之下,會將他和葉涼這所謂的搗亂者。


    就地格殺。


    如此就太不值當了。


    所以,沐長華非常聰明的改了口,將這激鬥事件,化小為同門切磋,這般既亦能減少君震天的怒意,又能讓君震天找不到該殺他們的理由。


    麵對沐長華的話語,那瞥眼於他的君震天,再度將目光轉向葉涼等眾,道:“他說的,可是真?”


    葉涼感受到眾人的注視目光,麵無波瀾的緩緩抬首,與那君震天泰然對視,淡淡的吐出了令在場之人,皆是色變的兩個字:“不是。”


    嘩...


    他這一語吐出,在場眾人皆是嘩然而開:“這小子,是瘋了麽?竟然說不是?他難道蠢得要承認在九江城裏死戰!?”


    “看來真的應該是鄉野來的人,不知道九江城的規矩,不懂九江王那蠻橫到閻王老子都不給麵子的暴烈脾性,所以胡亂言語。”


    “唉,倒是個實在的小子,隻可惜實在錯了地方。”


    此刻,那因葉涼一語,而麵色陡變的鳳玉笙等人,聽得那周圍的窸窣之語,亦是麵色盡皆低沉下來。


    似不知葉涼究竟在搞什麽鬼。


    連得那沐長華都是忍不住暗暗咬牙,心中罵語道:“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我這麽說,不僅僅是在救自己,也是在救他嗎?”


    “難道,他當真要抱著一起死,才甘願麽!!!”


    在沐長華這般心頭暗恨間,那趙芳茹等武鳳門的人,此時對葉涼亦是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那趙芳茹更是待著怨毒的目光,看向葉涼,傳音道:“鄉巴佬,你想死就自己死,別拉著我們。”


    “你知不知道,在九江城內,可以小鬥,但是一旦上升到驚人的激戰層次,是不被允許,要直接重罰,乃至於誅殺的!”


    這亦是為什麽,之前她如此惱怒葉涼,都不敢太過的釋放玄技的原因。


    畢竟,一旦上升到激戰,那縱使有武鳳門這名頭護持,她一樣會有殞命之危。


    “哦?”


    就在眾人心頭各異之時,那蒼穹之上的君震天似帶著幾分淡漠的興趣,看向葉涼,道:“這麽說,你是承認,你等在九江城內。”


    “不是切磋,而是死戰了!?”


    當得他這問語問出,那在場的鳳玉笙、吳虎以及那趙芳茹等人皆是目光緊緊的凝視著葉涼,那心房更是不住的跳動。


    好似跳到了嗓子眼,就快跳出來一般,緊張異常。


    生怕葉涼再胡言一語,玉石俱焚,將他們所有人都交代在了這裏。


    那壓抑的氣氛,讓人屏息難當,連得那在場圍觀之人皆是不言半點,死死的看著葉涼,似想知道答案。


    如此不知過了片許,還是萬載,葉涼在眾人的注目下,終是緩緩輕吐出了一個字:“不。”


    唿...


    這一語,亦是說的那鳳玉笙、趙芳茹以及吳虎等人皆是重重的鬆了口氣,那林悅琪和鳳玉笙揪出汗水的素手,亦是放了開。


    至於那趴於地間昂著頭,凝望著葉涼的沐長華亦是長長的出了口氣,低下那抬得都有些僵硬的脖子,寬心呢喃:“還好,還好,總算不是很蠢,很瘋。”


    半空上,君震天看向那神色平靜的葉涼,麵色一沉,喝語道:“你之前本王問你,你自己否認,現在,卻又反悔改言。”


    他眼眸一凜,聲震如洪:“你當真是以為本王可輕易誆騙不成!?”


    噗...


    那一震天之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震的那沐長華等武鳳門眾人盡皆吐出了一口悶血。


    吼...


    然而,就在那震音傳蕩,要將葉涼等人也皆震出悶血時,葉涼那胸膛之上金色龍紋顯現,帶著一道耳不可聞的亙古龍吟。


    於其身軀傳蕩而起。


    與那震音相抵於一處,似是將其盡皆承受了下來。


    噗...


    下一刻,那替鳳玉笙等人承受了所有餘音震力的葉涼,亦是五髒翻湧,一口悶血於喉間湧出,輕吐而出。


    “嗯...?”


    不知是感受到了那龍吟,還是看得葉涼主動為同伴抗下一切,君震天喉間輕動,似帶著幾分異樣的目光看向葉涼:倒是有趣。


    “葉涼哥,你沒事吧?”


    鳳玉笙等人眼看得葉涼吐血,亦是紛紛緊張的上前關心。


    “沒事。”


    葉涼伸了伸手,寬慰的說了一語後,他抬起頭,看向那傲然而立的君震天,伸手擦拭去嘴角流淌的鮮血,道:“我說的不是,並不是指激戰、切磋之事。”


    “而是指勢力,屬於瑤天宮之事。”


    “哦?”君震天似眼眸裏難得浮現一抹興趣:“難道你等不是瑤天宮下屬分支?”


    “不是。”


    葉涼再度吐出了令得那鳳玉笙、沐長華等人心中震顫的話語。


    畢竟,這承認不是,不就是承認沐長華在撒謊,也不就間接承認這一切,不是同門切磋,而是生死激戰了?


    “既然不是,那你等又是歸屬於何勢力?”


    君震天眼中興趣消散,臉色再度沉落:“我真想知道,究竟是什麽大勢力,讓你等膽敢於我這九江城內,如此撒野!”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沐長華看得君震天那陡然變沉的臉,瞬間心如死灰,失聲呢喃。


    那趙芳茹等鳳武門人亦是麵色難看異常,似如死亡降臨一般,悵然、悲戚。


    至於那林悅琪、鳳玉笙等人雖心有波瀾,但終究未生出後悔之念、淒涼之情,僅是咬牙站於葉涼身後,似信任他。


    又似不懼的要一起赴死。


    就在眾人心態各異間,葉涼那抬首凝視著君震天的深眸,似射出兩道淩冽的銳芒,一字一頓道:“我想說的是,我非瑤天宮之人,而是...”


    “帝子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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