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於葉涼這發善之舉,這些助紂為虐的弟子,非但未聽,還有人朗聲喝語道:“此獠敢挑釁我白鳳府,我等應當如何!?”


    “殺!殺!殺!”


    有了那人帶頭之語,那其餘的死忠子弟,亦是紛紛震劍喝語。


    似就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助紂為虐,幫助呂玉鳳鎮殺葉涼。


    唳!


    在他們戰意滕濤的喝語之下,那蒼穹之上的火禽亦是再度仰天咆哮,似要焚盡蒼穹,踏滅前敵!


    感受到那群弟子的殺伐戰意,葉涼手中輕劍一震,星眸之中,煞氣滕濤:“既然你等執迷不悟,那今日...”


    “我便以你們之血,來染紅白鳳府上的這一片天!”


    來祭奠,我北涼將士的亡魂!


    轟!


    殺念一起,葉涼整個身形猶如鬼魅般飛掠而出,朝著那群子弟襲殺而去,那速度之快,帶出道道殘影,震出刺耳的破空之聲,令人心悸。


    “快,他來了,動手!”


    那些弟子看得那霸道無匹襲殺而來的葉涼,亦是未有猶豫,齊喝一聲便是控製著那鳳陣,對著葉涼攻去。


    唳!


    下一刻,那滔天火禽,喉間發出一陣刺耳嘶吟,便是對著葉涼揮翅而下。


    那赤炎之翅,遮天蔽日,似令葉涼多無可躲。


    嘭!


    下一刹,那龐大的火翼拍於地間,直接將葉涼整個人都是鎮蓋而起,震起無數的塵埃。


    如水波一般,從那拍地之處,蕩漾開去。


    看得這一幕,那些子弟亦是紛紛麵露喜色:他敗了!


    嘭!


    然而,他們的喜色才露,一道點點金色玄力籠罩的身影,便是陡然轟破那垂天之翼,爆射而出。


    緊接著,那道身影手持利劍,無半點猶疑,便是對著那還未反應過來的弟子襲殺而去。


    顯然,葉涼清楚,要破陣,殺結陣弟子是最好的方式,可比直接暴殺於火禽要快的多。


    “不好,他沒死!”


    就在有人反應出語時,葉涼的那一道身影已然飛掠至了那最前端的人群之中,而後,他手中輕劍一震,無半點猶疑,便是揮掠而出。


    撕拉!


    那一瞬,隻看得一道寒芒在那站於最前端的幾道人影身前掠過,他們的喉間便是紛紛割裂而開,鮮血亦是濺射而出。


    嘭嘭!


    脖頸撕裂,那幾道身影無半點猶豫,便是無力的軟倒在地。


    唰唰!


    隨著這幾道身影的被襲殺而至,那葉涼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未有片刻停頓,直接帶著那染血的輕劍,繼續一路襲殺而去。


    那一刻,他彷如一名無上殺神,不帶半絲情感,不留半點生念,將其視如草芥般,瘋狂的屠戮。


    那一瞬,劍光起、鮮血濺,喊殺陣陣,蒼生滅。


    而在他這般瘋魔般的屠戮之下,那些本就被打亂了陣型的子弟亦是徹底慌亂開去。


    那一個個的,被他那睥睨天下的無雙氣勢,給震懾的難以反擊,隻如待宰羔羊般,等著死亡的到來。


    眼看至此,那呂玉鳳終是忍受不住,喝語道:“都慌什麽!組陣反擊!”


    似被她那喝語喝的心神清明,那些靠後的子弟,竟是直接放棄了中前方的同門弟子,暴退而出,組成了小化版的鳳陣之態,以此禦敵。


    “嗬...倒當真無情,連自身同門都可以出賣!”


    葉涼心中嗤笑一語後,他一震那鮮血沾染的輕劍,看向那周遭慌神的子弟,冷語道:“今日,凡阻我者...”


    “死!”


    那話語淩冽,透著無邊殺機。


    聽得此語,那些慌了神的弟子亦是紛紛緩過神來,朝著那身後的子弟跑去,似欲與其重組玄陣,再殺葉涼。


    看得這一幕,葉涼那深眸的黑眸之中,殺意湧動而起:“今日,便讓我一招,送爾等歸西!”


    “去替當初被你等害殺的血賁軍魂,陪葬!”


    一語至此,他手中輕劍一震,將其陡然拋於空中,手中印法一結,喝語道:“蒼截劍法三式,劍歸蒼生!”


    嗡!


    伴隨著此語的吐出,那漂浮於半空之中的輕劍陡然光芒暴漲,清光流轉而起。


    與此同時,一道好似透明的虛魂憑空顯現於那輕劍之後,那一道虛魂似著透明的寬鬆長袍,好似滄桑的劍客,卻又劍意內斂而不發。


    其背對著那劍柄,似看都未看那輕劍,便輕揚起虛手,於喉間吐出一滄桑的幹澀之語:“迴去吧。”


    嗡!


    當得這三字的落下,那一柄輕劍瘋狂的震顫嗡鳴,直接分裂成了千百道劍光虛影。


    而後,隨著那一道輕劍的歸落而下,那些千百道虛劍,亦是無半點猶疑,緊隨而至,對著那地間的白鳳府弟子襲掠而去。


    那一幕,就好似那漫天的暴風驟雨,狂卷而下。


    “不好,快防!”


    那些弟子眼看得那散發著無邊寒芒,似如萬千劍雨射掠而來的虛劍,盡皆麵色陡變,心頭震顫。


    緊接著,他們亦無半點猶豫,紛紛運轉玄力而起,控製著那赤炎巨禽對著那萬劍轟襲而去。


    噗噗!


    然而,那看似兇厲的火禽,在麵對這些利劍之時,卻似無半點阻擋之力,直接便被這些利劍洞穿而去,毫無阻礙的射掠在了那些弟子的身軀之上。


    濺起無數鮮血、彌漫當空。


    “啊...”


    下一刻,劍雨漫天,哀嚎、求救之聲不絕於耳,整個古殿前,彷如血腥的屠宰場,除了死亡...便是死亡...


    所有弟子無一人幸免,皆是被那些輕劍洞穿,奪了生機。


    劍雨落、身軀倒、鮮血濺射,寸草不生。


    唳...


    待得那些子弟被這劍雨屠戮殆盡,那被刺出無數孔洞的衝天火禽,亦是哀鳴一聲,徹底蹦碎開去。


    化為星點、飄蕩四散。


    “怎...怎麽可能!?”


    呂玉鳳看得這玄陣,竟然被葉涼一招盡毀,亦是心中波瀾而起:“不...不可能,我為了此玄陣耗費了數載,還請來了南雲王府的幫助,對玄陣和弟子實力都進行了提升。”


    “怎麽可能就這樣被破了!”


    破的輕而易舉,破的慘不忍睹!


    就在她心頭難以置信間,葉涼緩轉過身,看向那呂玉鳳冰冷吐語:“該輪到你了。”


    似被他這森冷的目光看得打了個激靈,呂玉鳳緩了緩心緒,狠語道:“葉涼,你真當我怕了你不成。”


    “今日,我就讓你知道,幾年前,我能殺你如螻蟻,現在...”


    話語微頓,她周身玄力滕濤而起,於那嬌軀上空漸漸匯聚幻化成一隻火禽,目光兇厲道:“一樣能!”


    唳!


    待得此三字於其紅唇之中吐出,她那嬌軀之上,古殿之前,亦是再度一隻衝天火禽凝幻而成。


    隻不過,這一隻火禽與之前那劍陣的火禽不同,其雖軀體未那般龐大,但那身軀之中,羽毛清晰如列,彷如真正凝實活物。


    整個火軀除有火舌環繞,還有著詭異的銘文若隱若現,似彰顯著那蘊含著的無上威壓。


    “嗬...”


    眼看得火禽成形,葉涼那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道:“幾年前,你是這般,現在,你還是這般。”


    “如此不思進取,你又...”


    他眼眸陡然一凜,喝語道:“拿什麽贏我!”


    轟!


    下一刻,他腳步陡然跺地,手中玄拳火的耀眼,彷如岩漿翻滾,灼燒的空間都是有幾分波瀾而蕩。


    而後,葉涼無半點猶豫,便是飛身朝著那呂玉鳳轟襲而去:“給我死迴去!”


    “葉涼,你找死!”


    似沒料到葉涼直接避開火禽,朝自己轟殺而來,呂玉鳳亦是眼眸之中厲色浮現。


    她手中印法瞬變,控製著那火禽對著直接葉涼襲殺而去。


    嘭!


    下一刹,那裹挾著真陽之力的玄拳轟擊在那火禽的龐大身軀之上,亦是直接將那火禽轟得爆裂開來,火光四散而去。


    噗!


    火禽被轟破,那呂玉鳳如遭重擊,整個人都是倒退了數步,一口鮮血更是直接噴了出來。


    嘭!


    然而,她都還未徹底站穩身形,那無了阻礙的葉涼,半點未頓,直接玄拳緊握,不偏不倚的轟在了她那嬌軀之上。


    轟得她再度倒射而出,直直的撞在了那大殿之內的通天石柱之上。


    嬌軀鑲嵌而入,濺起點點碎石。


    “咳咳...”


    待得煙塵散去,那半個嬌軀鑲嵌於石柱之上,已然被轟得無力動彈的呂玉鳳,看向那緩踏入殿內,身上鮮血沾染無數的葉涼,咳血吐語:“葉涼,你不能殺我...”


    “你要敢殺我,南雲王府不會放過你的。”


    嗬...


    葉涼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他抬起頭看向那石柱之內的呂玉鳳,道:“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


    啪!


    語落,他手往後一伸,玄力一震間,直接將那地上的長鞭吸入了自己的手中。


    旋即,葉涼那深邃的黑眸漸漸變得陰寒如鐵,似徹骨蝕心,他凝視著呂玉鳳,一字一頓道:“我要在你身上,把欠袁盛的債,都取迴來!”


    似是被他那手中荊棘長鞭、以及那陰冷的目光給震懾了心神,呂玉鳳麵容微變:“葉涼,你...你想幹什...”


    啪!


    她一語還未說完,葉涼手中的長鞭,便已然裹挾著浩蕩的玄力,攜帶著淩冽的鞭風,狠狠的抽在了她的嬌軀之上。


    抽出一道又長又深的血痕,抽的那衣衫都是炸裂而開,帶出點點腥紅的鮮血!


    “葉涼...你個瘋子,我要殺了你!”


    她這吼語才起,那下一道長鞭便是再度鞭襲而來,抽的她皮開肉綻,神魂戰栗。


    啪啪!


    如此幾鞭下來,呂玉鳳終是忍不住這撕心裂肺的疼痛,仰起螓首,用盡渾身僅剩的全部氣力,以玄力瘋狂吼語道:“阿姐...”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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