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金訣,怎麽可能會是九轉金訣!!!


    似死寂萬年的清冷冰心,在這一刻蘇醒,白洛水那放於素紗袖擺之中的玉手,都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怎麽會,怎麽會是九轉金訣!?


    不滅金訣在葉族之輩,一輩隻傳一人,涼兒死後已然失傳,他...他怎麽可能會!?


    琉璃的水眸之中波瀾蕩漾,她努力維持著平靜之態,可那神思早已徹徹底底的匯聚於葉涼的身軀之上:是錯覺麽?還是說,他與涼兒有什麽關係?


    轟!


    就在她心頭波蕩間,葉涼周遭蕩漾的玄力,在一瞬間節節攀升,那力量精粹渾厚的似可與乾府中期,甚至半步巔峰相媲美。


    “葉涼修煉的是什麽玄訣,竟然可強行提升境界?”柳玉沁美眸微動。


    “他沒有提升境界。”


    太耀一對滄桑似可令蒼生跪伏的霸道雙眸,凝視著葉涼,道:“如若我所猜不錯,他是提升了實力,更為精粹無匹的實力。”


    柳玉沁黛眉一蹙,不解道:“提升實力,不就是提升境界麽?有什麽區別?”


    “玉沁,你再仔細看看。”素忻與她身旁道。


    “嗯?”


    柳玉沁黛眉輕蹙的凝神以觀間,美眸陡然一震:“他的境界並沒有變化,變化的是他的玄力,更為精粹滂湃,硬生生的給人以境界提升之感。”


    “不錯。”太耀負手而立:“他所做的,便是強化了玄力。”


    邊說,他那俊朗的英魄的臉頰之上,出現了一縷興趣之意:“這小子,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能以玄力的提升,帶人以境界提升的震撼感,這玄訣當真非凡玄妙。”蝶雨嘴角清淺而笑:“這一次,我們或當真對這小子,看走眼了。”


    對麵,九天歆看得這一幕,亦是神色陰沉,美眸陰怨。


    “天歆上尊無需擔憂。”辛計符老神在在的說道:“就算這小子提升了實力,充其量不過就半步乾府巔峰,和白滄比,還差的遠。”


    “計符上尊說的有理。”虔無用享受著婢女的按摩,點頭道:“這一局,任他如何蹦躂,終究蹦躂不出我的五指山。”


    他握了握手後,眼神漸漸眯起:和我作對,又豈有贏之理?


    唰!


    劍劈、天下動,白滄看得那在他這一劍攻勢之下,還做著垂死掙紮的葉涼,肆虐而笑:“哈哈,葉涼,任你再強,今日境界所壓,你便不可能贏的了我!”


    “是麽?”


    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葉涼看得那破空而來,劍氣盡展的恐怖虛劍,金色紋路盡顯的雙眸之中,琉璃般的天碑緩緩映現。


    一時間,他的黑眸之中金色與琉璃色融合與一處,玄妙莫測,詭變異常。


    轟!


    與此同時,一道琉璃般的耀眼光芒從其腳下散發而出,直衝大殿殿頂,將其整個人都是籠罩其中,淹沒而去。


    “哼,裝神弄鬼!”


    白滄看得徹底被琉璃光柱掩蓋,不見蹤影的葉涼,怨恨之色浮於眼眸,刻於心中,他周遭玄力流轉至極致。


    嗡!


    連帶著那手中利劍都是在此刻,有些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震顫嗡鳴,光芒刺人。


    “去死吧!”


    伴隨著此語的落下,那同樣光芒瘋狂暴漲至一個頂點的巨大虛劍劍影,終是再無停頓,對著那琉璃光柱,一劍劈砍而下。


    ‘撕拉。’


    下一刻,玄劍落下,那衝天的光柱,漸漸被由上而下分割開來,霎時間,無數的琉璃光點四散飄蕩。


    “葉涼!你一定要堅持住!”


    周薇、葉蓿凝等人素手緊揪於嬌胸之前,美眸緊張的望著那眼前一幕。


    白滄看得那不住的切割而下的淩厲玄劍,亦是忍不住放肆而笑:“哈哈,葉涼,終究還是我技高一籌。”


    “是麽?”


    悠悠的熟識之語,從光柱之內傳蕩而出,令得白滄的笑聲戛然而止。


    下一刹,眾人亦是發現,那道似可劈裂蒼穹的玄劍,似才劈砍開那光柱的五分之一,便再也劈砍不下去了。


    這...怎麽迴事!?


    就在眾人凝神困惑間,那道琉璃光柱亦是緩緩的消散而去,露出來的是一座五彩斑斕的琉璃水晶碑。


    那天碑之上,玄光變化,似有著玄妙深黑之韻,點點波瀾而出,使得這清透的琉璃之碑,變得厚重而凝實,彷如大地可承壓一切。


    順眼望去,葉涼那單薄削瘦的身影,便靜立於這,詭秘莫測,攝人心魄,似天地皆可鎮壓的天碑之中。


    “這,怎麽可能!?”


    白滄望得那在天碑之內,無半點受損,反倒活得好好的葉涼,亦是神色大變。


    “好玄妙霸道的玄技。”


    太耀微抬首,凝視著那琉璃碑的碑頂。


    在那裏,玄劍的劍身正劈砍在那琉璃碑碑頂,但若能細觀,便能發現,那劍芒盡展的淩冽玄劍,根本沒有觸及到這琉璃碑。


    是的,是半點都未觸及到。


    那玄劍與琉璃碑之間,似有著一道無形的天塹,這一道天塹阻隔了兩者的相遇,斷了玄劍的攻擊。


    也就是說,那氣勢驚天泣鬼的玄劍,劈砍了那麽久,劈的隻不過是琉璃碑外的一層詭異的虛空屏障而已。


    “嗯。”


    段綾湘輕點螓首,凝神以觀:“此玄技在防禦一道,堪稱恐怖。”


    的確,這宿天碑的第一式,側重的是防禦,輔攻擊。


    畢竟,隻有屹立於不倒(敗)之地,才能有更好決勝之可能。


    “區區廢劍,亦想取我之命?”


    深邃的眸子已然化為天碑一個顏色,葉涼不悲不喜的望著那麵目驚駭而猙獰的白滄,淡淡吐語:“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何為技高一籌。”


    他周身長袍無風而鼓,手中印法一變,喝語道:“我以生死宿碑,踏天地而上,伏萬世妖邪,得以碑立、天下蕩!”


    啪!


    手掌陡然輕合,他吐語道:“宿天碑一式,天碑鎮!”


    嗡!


    隨著葉涼這一語的吐出,那平靜的琉璃天碑陡然,嗡鳴震蕩而起。


    吼!


    在那天碑嗡鳴震蕩間,似還有隱約的妖龍之吼,從那碑中傳出,蕩入虛空,傳盡蒼穹,緊接著,一道裹挾著紫黑光芒的清透琉璃光,瞬間從琉璃碑中暴漲而出。


    “哢嚓。”


    紫黑光芒衝蕩間,那巨大的虛劍劍身陡然有著一道裂紋被衝的蔓延開來。


    “不...不可能會碎的!”


    瞳孔驟然一縮,白滄還來不及作何反應,那玄劍在那天碑的反擊下,徹底便蹦碎開去。


    虛劍化為星點、碎末四散飄蕩。


    “噗。”


    劍碎、人傷,白滄亦是再度倒退數步後,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鐺!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輕劍亦是應聲碎裂,斷裂於地。


    看得這一幕,葉涼黑眸之中掠過一絲殺意:“就讓你成為我第一個碑下亡魂。”


    話落,籠罩於他身上的宿天碑,陡然騰空飛掠而起,朝著白滄鎮壓而去。


    “哈哈,葉涼,就憑你,也想殺我!?”


    臉麵抬起,白滄那帶血的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後,他心念一動,一柄看似普通,卻隱約透著濃重煞氣,侵蝕的空間都是脫裂的長劍出現於他手中。


    旋即,他一掃眼中陰霾,瘋魔的舔了舔嘴角鮮血,嗜血道:“這場比試,我必贏之。”


    話落,他踏地而起,不避不退,持劍狠狠的劈砍在那琉璃天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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