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狠狠一腳踹在了男子的身上,精瘦男麵目猙獰道:“我看你是找死不成,竟敢說我們是黑店?”


    旋即,他對著那夥伴,伸手指著男子道:“哥幾個,繼續給我打,狠狠的打。”


    “是,濤哥。”


    那群小廝應聲後,便繼續開始拳打腳踢。


    “你們也太過分了些吧,人家就這樣說了句,就要往死裏打嗎?”


    “這麽霸道的行為,我看倒真的想個黑店了。”


    如此行徑,終是引起了在場眾人的不滿,一時間,指責之聲四起。


    “這家店我記得,以前還挺好的,後來好像換老板了,前些時日我來吃東西,那價格都足足漲了十倍左右,吃得我憋屈。”一名穿著錦服的白胖男子,氣道。


    “我看,這人肯定是吃前沒問價格,也沒想到價格貴的這般離譜,所以就出事了。”一旁的一名穿著麻衣,赤腳的男子道。


    “呦呦,怎麽得,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想幫忙出頭?”


    濤哥歪著頭,挑釁的看向眾人道:“我倒想看看,今天誰敢幫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和我李盛濤作對。”


    麵對他這無賴模樣,周薇怒意也是被激發了出來,蓮步輕踏於前,昂首道:“今天這事,我管定了,我就不信,這北涼城還沒有王法了。”


    李盛濤傲然道:“我告訴你,在這裏,我就是王法。”


    “我倒想知道,這北涼城,什麽時候你就是王法了。”


    突兀的質問之語從不遠處傳來,循聲望去,那葉涼帶著蘇恆清二人,緩步行到了眾人麵前。


    “呦呦,老子今天嗑瓜子竟然還磕出一堆多管閑事的臭蟲出來。”


    挑釁的說了句,李盛濤看向葉涼,道:“你又是個什麽東西,敢和老子這麽說話?”


    找死。


    葉涼嘴角露出一抹冰寒的弧度,道:“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區區一個酒樓小廝,說話如此狂妄。”


    眼眸陡然一凜,他猛地跨步上前,一把將其擒下、扣住,喝道:“說,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膽大妄為!”


    膽敢在北涼城內說自己是王法,豈不是視北涼王府於無物?


    在挑釁北涼王府的威嚴?


    如此話語,他怎能忍得。


    “你…你竟敢打我。”


    李盛濤被的手被反扭著,雖是疼的齜牙咧嘴,可還不忘叫囂道:“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你竟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嘭嘭。


    在其叫囂間,那群同伴也是快速的反應過來,快速的將葉涼圍在了中間,喝道:“快把濤哥放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有趣有趣。”


    蘇恆清擺弄著折扇,笑語道:“真沒想到,在這北涼城,竟然還有人敢對阿涼不客氣。”


    上官璃玉手環抱於胸前,道:“哼,我倒想看看,他們怎麽不客氣。”


    “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家夥。”李盛濤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家酒樓的主人可是南雲王府小世子穆恪,穆少爺的,你們現在動我,可就是在和穆少爺作對,知道嗎?”


    原來,又是那穆恪。


    葉涼心頭暗語:“沒想到,就算被逐出了北涼王府,這家夥還不忘鬧出些事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怎麽樣?怕了吧?我勸你們,趕緊放手了,跪下和老子磕頭認錯,老子心情好,還能放你們一馬,否則,等穆少爺知道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葉涼未言語出聲,李盛濤還以為他怕了,那說起話來,也是傲慢的很。


    嗤…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怕。


    葉涼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道:“還是讓我先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吧。”


    話落,他也是打算出手好好教訓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廝。


    “葉涼少爺且慢,且慢。”


    陡然的喊語響起,一名看似掌櫃打扮,嘴角長著個大大痦子的男子,邊伸手以示稍等,邊快速的走了出來。


    而後,他走至葉涼的身前,賠笑著拱手道:“葉涼少爺,此間之事,還是誤會,還請葉涼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等多做計較,放了這群不長眼的狗奴才吧。”


    “原來,他就是葉涼少爺,怪不得,我覺得那麽眼熟呢。”


    “我也是,一開始我都不太敢認,既然葉涼少爺來處理了,那今天這事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耳畔聽得眾人的言語,那李盛濤等人也是瞬間反應過來,原來眼前之人就是北涼王府那妖孽小少爺。


    旋即,他們的臉色也是從傲慢變得了畏懼,有些甚至額間都是開始冒起冷汗,似生怕這葉涼胡來。


    麵對掌櫃的請求,葉涼道:“你是他們的掌櫃?”


    “正是正是。”


    掌櫃點頭欠身道:“小人,楊佑榮,正是這家酒樓的新掌櫃。”


    葉涼了然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是他們的掌櫃,那麽我想問問,剛才他說的那些話,是你教他說的呢,還是你們的主人穆恪,教他說的呢?”


    臉色一變,楊佑榮賠笑道:“葉涼少爺說的哪裏話,我哪敢教他這般胡言,至於穆恪少爺禮敬北涼王有加,就更加不會說出這般話來了。”


    “既然不是你教,又不是穆恪教,那就是這該死的狗奴才自己說的了?”


    葉涼緩緩看向李盛濤,道:“那你說,我是現在殺了他呢,還是馬上殺了他呢,還是立刻殺了他呢?”


    這…


    楊佑榮不由苦笑,這讓他如何迴答?


    畢竟,這三句話變來變去,不都是要現在就殺了李盛濤麽?


    旋即,他眼咕嚕轉了轉,對著李盛濤怒喝道:“李盛濤,你是不是又偷喝酒樓的酒了?”


    雖是不明白楊佑榮忽然說這話是為何,但李盛濤還是順著他的話,狀似愧疚的點頭承認道:“掌櫃的,我就偷喝了一點…一點。”


    “好啊,你果真喝酒了,看公子待會怎麽罰你。”


    裝腔作勢的喝了句,楊佑榮看向葉涼,賠笑道:“葉涼少爺,這李盛濤每次一喝酒就喜歡胡言亂語,弄得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為此公子沒少教訓他。”


    “甚至,為了讓他不喝酒,還打過他板子,並罰了他三個月的工錢,可是,沒想到,這小子不長進,今天又偷喝了。”


    狀似為難的模樣,他勸語道:“所以,還望葉涼少爺理解,不要和這麽一個醉鬼計較了。”


    “掌櫃,我就是好這口嘛。”


    這個時候,李盛濤哪還看不出來,楊佑榮是想在幫他將過錯,都推到醉酒上,畢竟,一個酒鬼說的話,又有多少人願意去理會、計較呢?


    “好一口也不行,這次迴去,你看我怎麽收拾你。”楊佑榮道。


    倒是裝的有模有樣。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仆從。


    畢竟,這李盛濤有沒有醉,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何況他葉涼?


    旋即,他瞧得他們一唱一和的模樣,也是冷語道:“楊掌櫃,可知酒後吐真言這句話?”


    楊佑榮心頭一顫,表麵不動聲色的笑道:“這倒是真,不過李盛濤他酒後就是這個德行,真的不針對誰的,還請葉涼少爺不要誤會。”


    真是個狡猾的掌櫃。


    猛地一把將李盛濤推開,葉涼瞥了眼地上那狼狽的人,道:“今日之事,我可以揭過,不過,這個人你們需得全權賠償照顧。”


    “一定一定。”


    “還有,我給你們一天時間,將你們酒樓的價格給我調迴正常範圍,否則,你這酒樓也沒必要再開下去了。”


    “是是是,小的立馬就著手處理。”


    麵對這般處事圓滑,出言狡詐機敏的掌櫃,葉涼也隻能這般處理,以將此事頗為圓滿的解決。


    畢竟,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是這般了。


    隨著葉涼的不再發難,楊佑榮也是快速喊道:“你們幾個,還不快點抬他去醫治?”


    “還有,你們幾個還不快進酒樓幫忙去。”


    在楊佑榮狀似指手畫腳的喊語下,那李盛濤邊揉著手,邊在幾名同伴的陪同下,朝著那酒樓內走去。


    而在行走間,他也是忍不住呢喃道:“媽的,不就是個被穆恪少爺扔了,被別人騎的不要不要的賤貨的弟弟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還娶了個醜八怪當老婆,要我是他,有這麽個醜老婆和這麽個下作的**姐姐,我早就連門都不敢出了,還出來晃蕩,充大爺,我呸。”


    那話語雖輕,可卻還是輕易的進入了葉涼等眾人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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