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帥沉默了片刻,“不想說就不說吧,我問你,和你那位朋友比,我和他誰更厲害些。”問出了莫名其妙的話題,於天夢先是一愣,緊接著簡單思索著。


    “諸葛帥能請鬼神上身,借用災神『悖謬』的部分力量,但齊悅能做到一定程度的迴溯,我沒見過齊悅打架的樣子……應該。”於天夢想了想,迴答道:“應該她更厲害。”


    “好,那麽我問你,你認為她和你比,誰更聰明,誰更有謀略?”


    “謀略?”這個詞於天夢有些不喜歡,畢竟這麽一路過來,自己算有點頭腦,但這點小聰明在那些手的擺弄中,就像是蟲子掙紮站起身,接著那些手會不費吹灰之力的再次掀倒自己,他們將自己的所有想法都猜到,無論自己是什麽怎麽做的,似乎都沒能脫離他們的安排。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她更聰明,我怎麽和她比啊,她可是……”


    她可是至少從民國活到現在,百年前就存在的家夥……更何況她還是別人眼裏的高等生命,係統管理啊!


    “那就沒事了,咱們找個地方休息會,準備準備離開了。”諸葛帥放鬆了些。


    “什麽?”於天夢愣了一下,但緊接著一道白光閃起,自己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感覺有些生疼。


    而諸葛帥卻穩穩的站在自己身旁,等於天夢站起身,他突然遞過來一張紙條,“我隱藏和自保的手段不少,但你不一樣,你的‘靈’似乎很低,很弱,拿著這個,然後遇到自己處理不了的,就弄破這張紙片,不管火燒還是手撕,我的屍會去幫你。”


    於天夢伸手接過了那張微黃的紙片,扯了扯似乎韌性不錯?收進口袋也沒客氣,“就這麽分道揚鑣了?”這麽想自己似乎也沒幫過諸葛帥什麽事情,反而是把他拉入了麻煩,雖然不說但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他的身體微微蠕動著,但找了半天,自己體內的寶物已經一個不剩,被齊悅拿去跟支飛雙作了交易換走了,他想了想,最終從左手血肉間慢慢排出了一把手槍和一小盒子彈,這是之前存在身體裏的東西。


    遞給諸葛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現在沒什麽東西了,黑木瞳還要先留著,那什麽……這是我現在身上最後的東西了,給你了,防身。”最後那句“防身”說的很小聲。


    諸葛帥嘴角一抽,表情上壓製著笑意,但他眼睛裏卻藏不住,他接過手槍和子彈,艱難從嘴邊擠出個“謝謝”。


    覺得丟臉,於天夢趕緊換話題,“那我先走了,我朋友還在等我去救她。”說著,快步走過諸葛帥的身邊,朝著中心的大廈疾走而去。


    然而諸葛帥看了看自己手裏拿的子彈和手槍,心裏吐槽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還有些用,對他來說……當玩具吧。迴過頭突然叫住於天夢,“喂!你不用太急,既然比你聰明,那麽你能想到的事情,你那個朋友沒理由想不到。”


    於天夢心裏像是被揪了一下,接著便聽諸葛帥接著說,“她又比我厲害,那麽她很可能就沒指望你帶著我去幫忙,很可能她的離開,就是她自己安排的,你先藏一藏,看看情況。”


    “哦……”


    有氣無力,聽起來還有點不滿,諸葛帥嬉笑兩聲轉身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於天夢迴頭看見不到諸葛帥的身影了,也轉身繼續朝著大廈走著,“齊悅真的需要我幫忙嗎……”他想著,齊悅是那種衝動的人麽?


    這聽起來更像是自己。


    ……


    “一分三十五秒。”齊悅心裏計算著,“在一位d級覺醒者的身上進行『歸潮』,隻能維持一分三十五秒麽?在於天夢的身上卻能持續十多分鍾。”喝了口嘴邊的奶茶,齊悅左顧右盼,現在的氣氛很微妙,西門漢似乎是在為了自己在這種場合睡著而尷尬,而大當家則是因為不知怎麽開口,怕對這位貴客失禮。


    “我來幫你們一下吧……”齊悅想著,她伸出手舉了起來,感受到目光到了自己身上,她接著說,“老師,我要去上個廁所!”


    “……”大當家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你這樣裝樣子尬不尬啊,這找來的絕先生是什麽人啊!!


    “噗。”齊悅自己先蚌埠住了,接著連忙離開座位,留下了西門漢這個白頭發大爺和一臉懵的社雜大當家麵麵相覷。不知西門漢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大當家是已經覺得自己被當螞蟻放在砧板上炙烤。


    社交複雜型,這類人在不同的社交情境下表現出多種社交狀態。有時候可能會像社牛一樣積極主動,能很好地融入人群,與人談笑風生;但有時候又會像社恐一樣,對某些社交場合感到緊張或者不適應。


    這就是大當家這個社雜,平日出麵麵對黑市的客人都隻是擺出態度,裝樣子,一切的管理都由二當家負責,自己隻要坐在這個位置上,管自己那靠譜的二兄弟就行了。


    在非正式的場合下,自己還能演好大當家威嚴的角色,甚至在一個人的時候依然是那個暴脾氣,容不得差錯的大當家,這的確是他,但到了這種場合,他就會緊張,越是正式越緊張。


    齊悅快步離開,沒人會阻止她,因為都知道她不會走,她出門走進了廁所,照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於天夢的麵孔,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很想看看,但還是算了,這張臉是於天夢的……我想想,怎麽玩才好呢。”


    這時在廁所外兩個重疊的腳步聲傳來,似乎還有兩個人的竊竊私語,齊悅往外走了兩步,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了八卦,此刻她與那兩人中間就間隔一麵牆,隻要往前走一步出了廁所的門,就會遇上。


    是兩個女生,“這菜你可端好,別再抖了,二當家專門查的西門集團董事長的習慣吃食,要是倒了咱倆都要玩完!”


    “這廚房和中央客室路也太遠了,而且,很沉啊。我手都酸了,拿不穩要不你來吧。”


    “不行,我沒穿服務生的衣服,我幫你拿一會你休息會,馬上就要繼續走。”


    齊悅聽後眼睛一亮,“專門給西門漢準備的?”隨後她將精神力注入千麵皮,『千麵』被驅動著,此刻“於天夢”轉為了一張全然陌生的臉,齊悅也忘了這是從哪見的人臉,但這不重要。


    隨後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身是模仿著於天夢的裝扮,不過想要換也很簡單。齊悅心念一動,身上的服裝亮起星光,如碎片般破碎後再次重組,與這裏服務生的一樣的衣服,就這麽整潔的穿在身上。


    齊悅最後確認了一遍自己的臉沒問題,隨後自然的打理著自己的衣領,從男廁所走了出來,又好似碰巧的看到了在廁所外靠牆休息,一個人甩著自己的左手像是酸痛,另一個人則是用左手拖著那炙熱的鐵板,下麵手與鐵板之間還有塊木頭隔開。


    那鐵板上的是一塊色澤誘人,看著就很有食欲的牛排,因為在加熱的鐵板上,那牛排還有些滋滋作響,然而齊悅看到後眉頭微微一皺,心想怎麽又是牛排?有錢人都喜歡吃牛是嗎,生的熟的反正是牛就吃。


    她對著那兩個美女服務生微微笑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非常和善,在她們警惕的目光下,齊悅開口:“這是送到中央客室的餐點嗎?”


    “對啊。”那位穿著明顯是酒店前台,手裏拖著木墊鐵板的女生迴答。


    齊悅在心裏給她們點了個讚,這服裝扮在她們身上真的很好看!“咳咳,你們這道菜看起來有點重,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替你們送過去。”


    “前台”女士臉上的欣喜唿之欲出,她張口剛想答應,在一旁休息的女生卻先一步開口,“不行,這道菜很重要,不能出錯。”


    齊悅沉默了兩秒,這怎麽辦?她看向另一邊剛剛想答應的女生,但那人聽這女生說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


    “……好。”齊悅淺淺笑應道,說著從她們之間穿了過去,不經意間一道『歸潮』進入了那女生的身體之中。


    齊悅不緊不慢的走著,動作很慢,她在心中默數著,“四。”


    “三。”


    “二。”


    “一。”


    “等一下!”那女生的聲音傳來,叫住了齊悅。


    齊悅不解的迴頭看向女生,溫柔的問道:“怎麽了?”


    “嗯……還是你來吧,我現在手還是特別酸,還在抖,這樣送不好。”女生變臉比翻書都快。


    “好啊。”齊悅‘好心’的答應了,三兩步走了迴來,接過那木墊鐵板的菜,“謔,真的有點重唉!你們就這麽走過來的嗎,好厲害。”


    “咳……”‘前台’女士目光瞥向一旁,不去與齊悅對上目光。


    “我們……休息了差不多3次了,再晚點應該就不好了,麻煩你了!還有我說一下,這個菜真的很重要,是準備給貴客準備的,二當家專門安排的菜。”女生補充道,從她的眼睛裏看得出她的認真。


    齊悅點了點頭,“那真是很重要呢,那我就不浪費時間了,哎喲真的有點重,我現在就送過去。”說完,就朝著中央客室的方向走去,身子挺拔看著很靠譜。


    “長得很正,也很優雅呢。”‘前台’女看著齊悅的背影簡單評價,“心動沒。”


    “滾呐!這裏幹活都有點顏值要求,就麻煩他了,我們現在快點迴去。”那個女生似乎有些著急,但甩手的動作一直沒停。


    在走過轉角處後,齊悅悄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的雙手都緊緊托著扶著這道菜,似乎生怕它出意外,在肉眼不可見之下,鐵板上滋滋響的牛排慢慢沒了聲音,正安靜的發生著變化。


    『歸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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