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司南還樂嗬呢,在聽到柴簡這麽說,瞬間呆住了。


    對哦,為啥給自己寄醫書呢?


    「你有沒有」


    「我又沒有」


    似是想到了什麽,柴簡和司南齊齊說道。雖然彼此都沒說得太明白,卻都了解了各自想要表達的意思。


    司南跟陳婉沒多少接觸,自然也不可能跟她說自己要備戰高考,要學醫的打算。就連這種學醫的想法,她也隻是偶然間跟柴簡三人提過。


    但也沒說得多篤定。


    所以,這些醫書又是腫麽迴事呢?


    將信封和包裹皮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麵隻有大致地址並沒有詳細的居住地址,司南便又打悄了寫信迴去的念頭。


    「算了,不想了,誰知道怎麽迴事呢。」將書一本本拿出來,想了想又都收到了炕櫃裏。關上櫃門還特敞亮的對仨人表示,「想看自己過來拿,我就不擺在外麵了。」


    「呂時業今兒去縣裏了。」轉天,吃早飯的時候烏亮就對司南擠眉弄眼道,「你就說他那腿是不是你幹的吧?」


    「你少血口噴人,我還能叫牲口去踩他?」司南見烏亮又舊事重提,那是打死都不承認的。小下巴一揚,可理直氣壯了:「問我算什麽本事,你有本事你問牲口去呀。」


    第69章


    被司南懟了, 烏亮也不生氣。放下這個迷之問題,繼續跟其他仨個說他早起去打水時看見呂時業的事。


    呂時業有輛自行車,今兒去縣裏就是騎的自行車。自行車雖然不是驢車, 可自家若是有輛自行車, 去哪都方便呀。


    所以說起這個自行車, 烏亮就問烏明他們從家帶出來的票票裏有沒有自行車票。


    有是有, 不過縣裏的供銷社定是買不到這玩意的,要買也得去市裏買。這會兒雖然將最重要的春種都忙活完了, 可春天到了,能幹的活也多了起來。請假去市裏買自行車...未必去了就能買到。一次兩次的往市裏跑, 於他們來說也犯不上。


    「是呀,咱們一兩個月都未必去一次縣裏, 買那玩意還不夠麻煩的呢。」家常用的針線和廚房調味料什麽的, 買一次能用好久。其他的東西,可買可不買,也沒那麽大的需求。


    「自行車可不便宜呢。過年時在津市,一輛鳳凰18就要一百七八十塊錢。若是再算上往返市裏的車票錢,那就更貴了。」司南咽下包子,又隨口算了一筆帳。「再添點錢都能在津市買套小院子了。」


    想到如今津市的一處小院子才值兩輛自行車的錢, 司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買房,必須買房。


    這個時候不買房的穿越妹紙都不是合格的穿越者。


    烏明也不贊成買自行車,所以看了一眼烏亮:「你消停點吧。」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別亂花錢。


    再一個那自行車買迴來, 村子裏的人來借,你借不借?借這個不借那個,時間長了都是事兒。


    「有手錶票嗎?」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柴簡看了一眼司南,打斷了烏明對烏亮的說教。


    「這還真沒有。」烏明想了想他們帶出來的那些票, 搖了搖頭。見柴簡問,烏明就知道他想給沒手錶的司南買塊手錶。


    他們仨都有手錶,當初出門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弄張手錶票帶在身上。這會兒遇見上心的小姑娘了,抓瞎了吧。心裏明白柴簡是怎麽想的烏明,到是沒拿這個出來打趣柴簡和司南。


    還是叫他們自己慢慢處著吧,水到渠成的感情總比拔苗助長更叫人安心。


    「眼瞧著咱們下鄉插隊都有小一年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得去翻翻手裏那些票了,看看有沒有要過期的。」烏明一邊想一邊說,完事還抬頭看司南,「一會兒你也看看有沒有啥想要的。」


    「嗯嗯。」未必有什麽想要的,但司南還是先應了下來。不過說話間,司南的心思又猛的迴到了呂時業身上,「他去縣裏幹什麽呀?」被驢踹的這一腳,還是踹輕了吧。


    那傢夥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誰知道去縣裏是不是又告了誰的狀。


    烏明看了一眼司南,用一種很是複雜的神情總結道:「那一下,還是輕了。」


    司南:「……」


    好吧,她也是這麽認為的。


    烏亮好奇,但烏亮和其他人一樣都沒有證據。烏明認定了此事跟司南有關,可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想不明白這事到底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至於柴簡,他至始至終都沒發表過任何看法。仿佛知道這事跟司南脫不了關係,已然沒什麽好說的了。


    又仿佛並不在意司南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一般。


    其實這事吧,司南也就是試探性的問了一迴那頭驢,沒想到那頭驢行動力那麽強。都沒給司南反應和策劃行動的時間,就衝上去對著站在田間地頭大放厥詞的呂時業來了一頓愛的恰恰舞……


    解氣是解氣,就是挺讓人措手不及噠。


    .


    自打開春出工,生產隊的每個角落都成了呂時業的個人秀舞台。


    這也要說,那也要管,忒的煩人。這也罷了,眼不見心不煩的忍忍就過去了。可這混蛋玩意在記工分的時候卻是惹了眾怒了。


    當然,這個眾也不是多大眾,但小眾人裏卻站著咱們司南呢。


    呂時業往死裏壓司南的工分也就罷了,他還打司南的臉。


    本就是年輕姑娘愛臉麵的年紀,最怕旁人說。可呂時業還動不動的在每天散工的時候站在村委大院裏來個『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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