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神棍和尚道士都到了古廟鄉,當然身邊有一隊武警在保護,也許他們的任務不是保護我們,而是監視。古廟鄉和軍隊駐紮的地方隻有幾裏路了。很快,我們就走到。


    鄉裏沒有什麽特別的,一切正常。當地人看見我們了,還都很稀奇,說怎麽來了這麽多古裏古怪的人,不過他們也不是太好奇。


    神農架這麽多年來,都流傳這有野人,不知道來了多少外來的研究人員,他們都見怪不怪。


    一些人還向我們兜售娃娃魚,我之前沒見過娃娃魚,不免好奇。就跟著一個當地人到他家裏,金仲也跟這來了。


    到了那個當地人的家後院,還沒進去,就聽見“嗚哇——嗚哇”哭聲。我對那個當地人說道:“你家小孩在哭呢,你還不去看看啊?”


    當地人哈哈笑起來。我不知所以。


    等到了後院,我才醒悟,原來哭聲來自於一個小池子裏麵,都是池子裏的動物發出的。那些動物的叫聲和小孩的哭聲一模一樣。


    我湊近池子,向下麵看過去,池子裏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類似蜥蜴的動物,卻比蜥蜴肥胖的多,醜陋古怪,身上墨黑。原來這就是娃娃魚,幾十條之多。都呆在水底一動不動。偶爾一兩隻探了探頭,發出嬰兒般的哭聲。


    “你買一條啊,吃了大補啊,好東西啊。”那當地人殷勤的向我們推薦。


    最後我和金仲還是沒買。


    臨出門,我問那個當地人,“你們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人把鄉政府圍起來了啊。”


    “誰說的?”那當地人不客氣的說道:“我們這裏太平的很,幾條娃娃魚跑出來,算什麽大事。”


    “可是,為什麽不讓你們出去呢?”我逼問。


    “是我們不讓外人進來才對,現在外麵鬧人瘟呢?”當地人說道:“要不是軍隊放你們進來,我們可不會讓外人進來的。是他們幫我卡的路障,我們謝他們都來不及……就是不好做生意了。”


    看來從當地人口裏什麽都問不出來的。


    一群人在鄉裏轉悠了半天,老嚴出現了,招唿大家都迴去,休息好了,就可以迴家了。這群神棍都不樂意,可是又不好明說。估計他們的把柄都被老嚴給捏著,不敢有所妄動。


    老嚴示意我和金仲留下。等眾人都走了,老嚴坐上了一個吉普車,我和金仲也坐上去。


    吉普車向大山深處開去。


    “我們要去的地方,那個村子以後會在地圖上消失。”老嚴沉聲說道:“現在,我們暫時稱它為大鯢村。”


    這是在神農架的林區深處了,蔓延不絕的大山和森林一直到天際都看不到邊緣。山路也很不好走。顛簸的很,幸好是輛吉普,若是普通的車輛,底盤早給磕壞了。


    終於看到了一個藏在深山裏的村落,非常的偏僻。也沒多少人家。這個村落在一個環形的山凹裏麵,三麵都是高山,隻有一個出口通往村外,稀稀落落的房屋散落在山坡上和溪水邊。房子都是老式的土牆屋。


    我看見距離村落不遠的地方,竟然駐紮著比古廟鄉多幾倍的軍隊,由於村子隻有一條路出來,這些軍隊就死死地堵著這個狹窄的村口。


    吉普車停下來,一個武警攔住我們,老嚴從胸前掏了個證件給他看了。那武警立馬給老嚴敬禮。


    不多時,來了一個軍官,滿臉的嚴肅。老嚴連忙示意,和他走到一邊說話。


    我隱約聽到軍官在詢問:“為什麽行動推辭一天……”


    我向最靠近村口的一戶人家看去。看見那個土牆屋的門口,靠著站了幾個人,一個婦女和兩個孩子,他們滿臉的木然,看著軍隊的方向。


    我忽然察覺到了巨大的悲哀和恐懼,來自於這個幾個村民。雖然隔得這麽遠,我仍能清晰的察覺到來自於村內一股情緒,那個情緒彌漫在村裏,絕望的情緒。


    我突然迴身向老嚴跑過去,在離老嚴幾步遠的地方,被武警一槍托敲在背上,我趴到在地上,滿臉淚水,對著老嚴說道:“你們瘋了……你們都是瘋子……”


    老嚴和軍官麵色嚴峻的把我看著。


    “你們怎麽能夠……”我說不下去了。


    “你承擔的起這麽大的後果嗎?”老嚴說道:“我在廣東的行動失敗了,知不知道給國家和人民造成多大損失和多麽嚴重的後果。這裏的情況比廣東還要嚴峻……我不能再心軟……”


    我站起來,心裏想著,原來在路上,那些行人說的,廣東在鬧人瘟,不是空穴來風。


    “這裏的陰瘟若是散開,後果不堪設想。這裏的,比廣東還要兇惡。”老嚴說道:“我已經準備迴去接受處分了,我是戴罪之身,不能再有閃失。”


    “一定有辦法的!”我急切的說道:“趙先生和我朋友肯定也在裏麵,他們一定有辦法,他們肯定在努力!”


    “我隻能這麽說,”老嚴說道:“今晚我們再進去一次,最後一次機會,可是希望不大,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能再讓國家承受另一個災難。希望你的朋友和趙一二有辦法……我也希望這樣……”


    “能行的能行的”我說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把螟蛉交給你!”


    老嚴沉著臉,慢慢說道:“好,我們天黑就進去。”


    “我們現在就去。”我說道:“為什麽要等到晚上?”


    “白天不能進去,若是有人白天進去,就不能再出來。”


    “是誰?”我罵道:“是那個王八蛋定下的規矩?”


    老嚴說道:“是我下的命令。”


    “為什麽?”


    “你到了晚上就知道了。”老嚴說道:“現在離天黑還有四個小時,我勸你們睡個覺,我們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上九點,準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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