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八好不容易在一起聚一聚,卻不歡而散。若是跟以前那樣,大家吵一架,就把怨氣都發泄的煙消雲散。該多好。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和王八之間都各懷心思。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走的時候,王八竟然還要和我握手,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生分過。還要這麽假惺惺的握個手,再道別。


    我心裏鬱悶,迴屋了,就找碴跟曾婷吵架。曾婷被我氣哭了,下了班也不迴家,害的我到處找,在宵夜攤子找到她和同事在喝酒。恨不得把她大罵一頓。


    好說歹說,把曾婷勸迴去。跟她賠不是,曾婷這丫頭竟然趁機要挾我,要我跟著她到她家裏去。我已經找借口推辭過很多次了。現在她有把這事情擺上台麵上,我又不好說我不不願意去她家的真實原因。想含混的糊弄過去。


    曾婷卻認真了,“你如果不跟我迴家去一次,我們就分了算了。你難道一輩子都不去我家麽?”


    “你不也是和你媽合不來,怎麽現在又轉性了。”我挖苦道。


    “我爸爸身體不好,聽說病了,我要去看看。”曾婷要哭出來了。


    “你和你家人經常聯係?”我驚訝的說道。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死在那裏爹媽都不知道啊。”曾婷哭出來了,“我媽來找過我了。”


    我還能說什麽呢。到了這個地步,隻能硬著頭皮去麵對郭玉了。


    去郭玉的家,我買了點水果和糕點當做禮物。


    進了門,郭玉竟然很客氣。還做一桌子的菜。曾婷的爸爸是很憔悴,看來當了一輩子領導,雖然官不大,可退休了還是不習慣。身上的小毛病就多起來。


    席間大家都很客氣,我一直擔心郭玉發難,但沒有發生。郭玉問我叫什麽,我也如是答了。可郭玉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看來她已經把我忘了。曾婷的父親問我在那裏上班,我編瞎話騙他:“在某某牛奶公司做區域負責人。”


    我也問曾父現在是不是身體欠佳,聽曾婷說過,生病了。


    曾父說道:“沒什麽,就晚上老是做夢,夢見婷婷的奶奶找我,要我迴去,家裏被水淹了。”


    郭玉就說:“還是黨員,什麽覺悟。天天想著這些無聊的事情。你老屋不是早就拆了嗎,家裏那裏還有人。”


    曾父就自我解嘲的說道:“是的是的,人老了,惦記老家了。老是做夢,老人來看我。”


    我注意到,曾婷聽到這裏,臉色變了。可她什麽都沒說。


    還好,和在郭玉家沒有出現我擔心的場麵。


    我和曾婷吃了飯,和她父母也沒有什麽話好說,就要告辭。郭玉站在門口,看著曾婷下了樓梯,示意我等一會。


    我站著,等著她說點什麽。沒想到郭玉說道:“你沒得小時候那麽調皮了嘛,還上了大學,我還以為你連高中都讀不上呢。”


    我背心發熱,腦門流汗,原來郭玉知道我是誰。


    “看在你對婷婷還不錯,”郭玉接著說道:“上次婷婷生病,你還是蠻負責任的,不然我……”


    我看見郭玉雖然表情很溫和了,卻不敢多呆。支吾兩聲,就告辭,落荒而逃。


    走在路上,曾婷問我,“剛才我媽跟你說什麽呢?”


    “她說我一看就是一表人才,氣宇非凡,你找了我,是你們曾家修了八輩子的福分。你要是不好好跟我過日子的話,她就來幫我修理你……”我跟曾婷瞎侃。


    曾婷用手捶了腦袋一下,“瞧你這德行,還一表人才,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今天過了一個大難關,心裏舒暢,和曾婷就有心思開幾句玩笑。


    可是曾婷說了幾句,就悶悶不樂了。我問她到底怎麽啦。


    曾婷說道:“我估計我爸爸的病一時半會好不了。”


    我說:“為什麽啊,你又不是醫生,你看的出來麽。”


    曾婷說道:“我跟我爸爸一樣,每晚都夢見我奶奶。也是說老家被水淹了。要爸爸迴去。”


    “你們不是沒有老屋了嗎?”我說道。


    “你怎麽這麽笨!”曾婷著急的說道:“那是奶奶在收爸爸的魂啊。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了。”


    我說:“你和你爸爸做同樣的夢啊,都是你奶奶要找你爸爸,那還真的出事了。”


    “王哥不是已經很厲害了嗎,他幹這個。”曾婷把我衣服揪著:“你要他幫我爸爸看看……”


    我心裏在想,難道我真的一輩子和神棍糾纏不清了嗎,好不容易王八出師了,不需要我幫忙了,現在卻輪到我要求他。我想起金旋子給我的那個“狂”字,一個反犬,一個王,難道我的命,就是給王八這個神棍,鞍前馬後的當狗腿子。


    我鬱鬱的說道:“王八馬上要去西坪趙一二那裏了,那裏有時間幫忙看啊。”


    曾婷說道:“你那裏把我當做你的女朋友了,我家裏出事,你都不幫忙,虧我爸爸還背著你,說你的好話,說你是個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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