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觀眾的表情逐漸從驚訝到看戲到麻木再到捂臉不忍直視。


    「笑死,我原以為聯賽內最大的群架場麵會是各種異能亂飛,各校天才們打得激烈精彩的鏡頭,萬萬沒想到會是小學生扯頭花現場。」


    「憑我的經驗,這種時候就要看誰更陰了。女生長頭發是弱點,男生子孫根是致命點……」


    「救命,好像有人被打哭了!闖遺址的時候斷手斷腳都沒哭,被扯一下頭發踢一腳襠部就眼淚嘩嘩地流,又慘又好笑,我現在懷疑這場比賽結束後,這一段直播畫麵會是這群天才學生們人生中最想刪掉的黑曆史……」


    ……


    遲青雁和賀雲梔同時朝程綿綿撲過來。


    賀雲梔目標直指「楊樂輝」,拽住他的手就想走,遲青雁的目標同樣是自己的隊友,結果她慢了一步,沒想到竟是賀雲梔先動手了。


    她愣了下,沒多想,以為賀雲梔是在幫她奪迴隊友,於是轉而把目標變成了程綿綿,改抓為攻,手刀劈向程綿綿。


    「把之前奪的資源還來!」


    遲青雁在覺醒異能之前,曾經師從名師,學習過幾年的功夫,身手矯捷有力,動作利落,連她的老師長輩們都曾經誇獎過,還參加過一些青少年組的武打比賽,獲得過獎項。


    她一直對此引以為傲。


    所以在打向程綿綿的時候,遲青雁並不認為自己會失手。憑修為她打不過程綿綿,但現在大家都無法使用異能,以她的身手,足以傲視所有人,程綿綿已經不足為慮了。


    然而,就在她自信滿滿地以為程綿綿最終會被她幾招打趴,然後老老實實地交出所奪資源時,程綿綿飛起一腳,修長纖細的腿迸發出驚人的力道,遲青雁被一腳踹中,倒飛出去,後背重重砸在粗壯的樹幹上。


    那一瞬間,遲青雁疼得臉色煞白,差點以為自己的脊椎要斷了。


    她無法理解,程綿綿的力氣怎麽會這麽大!


    遲青雁痛得渾身冷汗,躺在地上,稍微動一下都覺得渾身骨頭仿佛要散架了似的。


    她隻能放棄動彈,不甘心地看向場中。


    緊接著,她看見程綿綿手持著那把靈劍,在場內身影詭譎地繞了一圈,隻留下一道道殘影,等她停下來的時候,除了瀾武和龐頓所帶隊的錦武眾人,剩下的全都倒了。


    龍京附中和東武一共五個隊伍,將近二十個人,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被程綿綿一人一劍轉眼間撂倒。


    遲青雁瞪大雙眼。


    「怎麽迴事,謝老師的設備不是把大家的異能都給壓製了嗎,為什麽程綿綿還能這麽強?」一道鬼鬼祟祟的聲音傳來,說出了遲青雁沒說出口的疑惑。


    柯學嘉帶著南武的三個隊友,就趴在遲青雁躺的那棵樹的後麵躲著,他本來抱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結果見到程綿綿一個人y全場,一整個震驚。


    不過很快,他突然明白了什麽,「哦,程綿綿好像不是異能覺醒者,異能壓製設備對她沒產生任何影響。那沒事了。」


    他有些失望地道:「還以為能翻身了呢,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從柯學嘉口中得知真相,遲青雁忍不住暗罵一聲,難怪自己打不過程綿綿,她就是個掛逼!


    柯學嘉剛動一下,程綿綿的劍就朝這邊飛了過來,直直衝著他的眉心就要刺過來。


    嚇得他連滾帶爬跑出來,舉起雙手大聲喊:「別別別,大佬饒命,我就是路過,我沒別的意思!其實我是站你這邊的,真的!你信我!」


    柯學嘉雙腿發軟,就差沒當場跪下來了。


    程綿綿見他服軟這麽快,冷哼了聲,召迴霜魄劍。


    柯學嘉暗暗鬆了口氣,抹掉額上的汗水。


    媽的,好險,差點小命不保。


    以後但凡和這大魔王有關的事情,他絕對不摻和,連看熱鬧都不行。真要摻和,必須第一時間站她,否則誰知道下次這劍會不會真刺進去。


    眼見柯學嘉認慫這麽快,賀雲梔麵露不屑:「廢物點心,丟盡龍京人的臉!」


    柯學嘉聞言,嘿嘿笑了聲:「噢喲,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就忘了你也是半個龍京人了,你就別嘲我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當年揚言龍京附中有遲青雁就沒你,有你就沒遲青雁,結果最後是你自己灰溜溜離開龍京。以前就不行,現在覺醒了異能還是比不過遲青雁,廢物點心還給你。」


    被當眾揭破黑曆史,賀雲梔氣得臉色鐵青。


    程綿綿沒興趣聽這群人敘舊,她始終盯著宋子凡,奪走宋子凡手中的古劍後,她打量了下古劍劍身上纏繞著的一縷白光,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大概是未成形的劍靈。


    換句話說,這是被宋子凡殺後將魂魄按進古劍中祭煉後的毛曉曉。


    古劍劍身古樸大氣,無多餘修飾,劍刃鋒利,吹毛可斷,削鐵如泥,是一把難得的好劍。隻是這劍和毛曉曉的魂靈並不契合,即使強行將她煉成劍靈,也很難提升其威力和屬性。


    而且,以活人祭劍,有傷天和。


    程綿綿冷冷瞥了「楊樂輝」一眼,詢問係統:「有什麽辦法能讓毛曉曉擺脫當劍靈的命運嗎?」


    書中程綿綿也曾被宋子凡殺了祭劍,活活煉成劍靈,雖然沒有真正經曆那種痛苦和絕望,但是設身處地想一下,她相信毛曉曉一定不會願意以這樣的形式繼續存活下去,而是恨不得立即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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