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解憂,她和秦浼就結怨,她連後婆婆都不放在眼裏,會容忍解景琛的媳婦嗎?


    這些年她在林老師麵前誇下海口,無論如何都會撮合林老師跟解景琛,甚至還承諾過,隻要解景琛迴家探親,她就極力說服解景琛去林家向林老師提親,每次解景琛迴家探親,明裏暗裏她都在推波助瀾,直到景七出事,這事才耽擱下來。


    解景琛退役,她很震驚,震驚的同時又慶幸,解景琛在家裏,事情就好辦了,給他灌輸林老師對他的愛慕與深情,結果解景琛來了一句,我結婚了。


    氣得她一晚沒睡著,幾天沒理睬他,解景琛又被安排進機械廠,她更惱怒,解景琛說結婚,卻沒將媳婦帶迴家,她斷定,解景琛結婚是假,故意用已婚為由來搪塞她。


    撮合解景琛和林老師,她又重新燃燒起鬥誌。


    誰知,解景琛出差魔都,居然把媳婦給帶了迴來,讓她措手不及。


    麵對林老師的質問,她啞口無言,人都被解景琛帶迴家了,又給大家看了他們的結婚證,鐵證如山啊!


    秦浼黛眉緊蹙,聲音冷凝:“你別衝我吼,我小時候被狗嚇過。”


    牢記婆婆的話,解憂都無需容忍,更何況是許春豔。


    “你罵誰是狗?”許春豔反應也快,瞬間炸毛了。


    “罵你。”秦浼直言,看著怒不可遏的許春豔,聲音又冷了幾分。“你待我真誠,我迴以真心,你待我假意,我迴以虛情,你惡語中傷,我含沙射影都是對你的仁慈。”


    許春豔一愣,意識到解景琛娶的這個媳婦不簡單,解景瑋上麵隻有一個姐姐,她是解家的長媳婦,沈清清高不屑與她妯娌聯手對付喬言秋這個後婆婆。


    解景琛是喬言秋所生,秦浼自然不會與她一個戰壕,若是解景琛娶了林老師,憑她和林老師之間的關係,即便不會公然與她聯手對付喬言秋,在她挑釁喬言秋時冷眼旁觀即可。


    “哈哈哈。”許春豔哈哈大笑,話鋒一轉,嘲笑道:“秦浼,你一個鄉下人,娘家又無能,自身又沒本事,更沒有一份好工作,你在解家站穩不了腳跟。”


    解景琛和解父的談話,她聽了牆腳。


    秦浼是羊城人,鄉下……後麵的話,她就沒聽到了,被喬言秋發現了,隻能灰溜溜的迴屋。


    在許春豔看來,一個鄉下人,娘家能有什麽背景?


    秦浼沉默,對於原主的家庭狀況,解景琛比她都清楚,想想都糾結,她穿越進原主的身體裏,卻沒有原主的記憶。


    但凡有點記憶,她都會去找原主的家人,當然,若是原主的父母重男輕女,思想糟粕,她會敬而遠之。


    “秦浼,景四棄林老師娶你,是他這輩子,做出最錯誤的決定。”秦浼沉默落入許春豔眼中就是心虛,立刻囂張起來,露出得意之色,她是城裏人,娘家有點背景,否則,也不可能在她當知青一年,便托關係給她弄到了返城的名額。


    她家世好,工作好,優越感十足,秦浼一個鄉下人,拿什麽跟她比?


    “林老師千好萬好,你們又是好同事,給你一個建議,你讓二哥納她為妾,你大她小,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飯,一起伺候丈夫,三人滾一個被窩,溫和啊!”秦浼想想那畫麵,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


    許春豔被秦浼的話震驚得五官都扭曲了,惱羞成怒的諷刺:“納妾?秦浼,你以為現在還是封建社會嗎?你這糟粕的思想真該好好教育教育。”


    廚房外,解景琛陰沉著臉,抬手揉了揉眉心,秦浼是什麽都敢說。


    秦浼輕笑,說道:“你覺得林老師好,絞盡腦汁想讓她嫁進解家,三哥和三嫂伉儷情深,我和解景琛又是新婚,正處於濃情蜜意的階段,解景玨又有對象,聽說對象還是你的表妹,你總不能坑害自己的表妹吧?你跟林老師關係好,要有奉獻精神,我好心給你提建議,你不感激涕零,反而惱羞成怒責備我,合適嗎?”


    “你……”許春豔被氣得說不出話,盯著秦浼的目光變得冷削尖銳起。


    “二嫂,你要不要迴屋問問二哥的意見,你如此貼心給他納妾,我想二哥不會拒絕你的好意。”秦浼氣死人不償命。


    許春豔想要掐死秦浼,理智戰勝衝動,她剛剛真是被秦浼的話給氣糊塗了,嘴角嘲諷的一撇,一抹陰戾浮上眼角。“林老師愛慕的人不是你二哥,而是景四,林老師那麽優秀,假如,她愛慕的人是你二哥,我甘願與你二哥離婚,成全她和你二哥,你不是說要有奉獻精神嗎?林老師愛慕的人是景四,你是不是應該識趣的成全她和景四?”


    秦浼哼哼著,還真是虛偽的大度,佩服。


    許春豔就差指著她的鼻子,命令她和解景琛離婚,許春豔隻是解景琛的二嫂,不是解景琛的媽,哪兒來的臉啊?


    秦浼眉梢輕挑,冷笑一聲。“成全她?憑什麽?我跟她不熟,我成全她,我腦子有病嗎?”


    “秦浼,我不知道你用什麽卑劣的手段讓景四娶你,景四和林老師是青梅竹馬,他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步驟,是你的突然出現拆散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秦浼,你難道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許春豔質問。


    談婚論嫁?苦命鴛鴦?早上若不是遇到了二大媽,吃了解景琛和林老師的瓜,許春豔的話,她就信了。


    秦浼唇角微微勾起,仰麵,張狂又傲慢,霸道的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扭下來了我就開心,怎麽?你有意見?”


    “你……”許春豔再次被懟得啞口無言,顫抖的手指著秦浼。


    “你什麽你?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對我的婚姻指手劃腳,給你臉了,你如此喜歡林老師,你讓你丈夫娶迴來啊,硬拽給我丈夫,你懷揣的是什麽心思?你對我有意見,看我不爽,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我也沒指望所有人對我滿意,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是人,還為人師表呢!我呸!”秦浼最後一句話,對許春豔簡直是暴擊。


    讓景二納林老師為妾,許春豔能忍,攻擊她引以為傲的工作,許春豔忍不了。


    教師的身份,極受人尊敬,尤其是那些高職位的權貴人物,偶爾來學校接孩子,也要尊稱她一聲許老師,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意,自豪感十足。


    “秦浼,我要撕碎你的嘴。”許春豔兇神惡煞,衝向秦浼。


    解景琛站在廚房外,他並不擔心許春豔能傷到秦浼,一個輕易就能將景七下巴卸掉的人,能沒自保的能力嗎?


    秦浼和許春豔的爭吵聲太大,驚動了解景琿和解景玨,解父被解母叫出去買東西了,不在家裏,解景瑋在給解憂洗澡,廚房裏發生的事,他沒聽到,沈清在屋裏不屑出來看熱鬧,連解景珊都出來了。


    秦浼一個巧妙的側身,許春豔沒料到她會躲,腳下一個踉蹌,在她即將要摔個狗吃屎,秦浼卻一把抓住她的辮子,將她拽向自己,頭直接壓向鼎罐。


    鼎罐裏煮著稀飯,蒸汽水襲來,燙得許春豔尖叫。“啊!”


    “你最好別動,萬一我抓不住,手一鬆,你不被燙死,也會毀容。”秦浼威脅道。


    她有分寸,既能嚇唬到許春豔,又不至於讓她被燙成重傷。


    許春豔不敢掙紮,卻哀叫道:“啊!燙,痛痛痛,我的臉……”


    “許春豔,別招惹我,我若是發起火來,我自己都害怕。”秦浼警告道。


    解景珊坐在輪椅上,看不見廚房裏的情況,卻能想象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四嫂動怒,真的很可怕,她深有體會。


    “我不敢了,饒了我。”許春豔求饒。


    秦浼滿意了,將許春豔拽離鼎罐,鬆開手,許春豔跌坐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的臉燙傷了,雙手顫抖,卻不敢碰自己的臉。


    “唉!”秦浼盯著鼎罐裏的稀飯歎口氣,惋惜的說道:“這鍋稀飯算是被你糟蹋了。”


    加了許春豔的眼淚和鼻涕,誰敢吃?隻怕許春豔的丈夫和兒子都會嫌棄。


    “秦浼,你是在犯罪,你是在謀殺,我要告你。”許春豔憤憤地吼道。


    “犯罪?謀殺?冤枉啊!二嫂,在你摔倒之際我抓住了你,在你的頭要掉進煮稀飯的鼎罐裏時,我又抓住了你,二嫂,我是在救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心懷感激的謝謝我,反而要誣陷我?二嫂,做人不能這樣。”秦浼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許春豔傻眼了,被燙紅的臉上滿是錯愕震驚。“秦浼,你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冤枉,是你顛倒黑白,是你胡說八道。”秦浼露出一抹無害的微笑,主打就是嘴硬,隻要嘴夠硬,許春豔能奈她何,沒有監控,許春豔又沒證據,全憑一張嘴說,誰信啊?


    “秦浼。”許春豔咬牙切齒,臉很痛,滿腔憤怒。


    有一種秀才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秦浼沒心虛,是許春豔先招惹她,也是許春豔先動手,她又不是傻子,麵對發瘋似的許春豔會不反擊。


    “秦浼,我要跟爸說,我要讓爸給我作主。”許春豔不信,她嫁進解家這麽多年,她在這個家的地位會不及才來解家沒兩天的秦浼。


    秦浼要治景七的腿,解家人肯定會偏幫她,哼!八字還沒一撇,秦浼到底有沒有本事治愈景七的腿也不知道。


    許春豔還真擔心秦浼有這個本事,若秦浼真將景七的腿治愈了,她就是解家的功臣,她們妯娌不睦,秦浼肯定會針對自己,時不時找茬,她長媳婦的身份就會大打折扣。


    “你有證據嗎?你有人證嗎?嗬嗬,都沒有吧,爸是一家之主,肯定會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秦浼抱著胳膊盯著跌坐在地上狼狽的許春豔,一副你沒有證據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聞言,解景琛默不作聲的退場,轉身看著院子裏的三人,眾人很有默契,誰也沒出聲,解景琿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心情好極了。


    他跟解景瑋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因解憂總是欺負他的女兒,解景瑋夫婦又不阻止,為了女兒不被欺負,不得不將女兒送到丈母娘家,對此,他有怨氣,這次許春豔在秦浼麵前栽了大跟頭。


    該,活該。


    解景琿迴屋,解景玨抓耳撓腮,無聲的笑了笑,推著解景珊迴屋。


    “秦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的報應也將會來臨,你給我等著。”許春豔惡狠狠的瞪著秦浼。


    秦浼輕笑,盯著許春豔的眸光裏淬了冰。“我有沒有報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報應就是我。”


    “秦浼。”許春豔怒吼一聲,脫掉鞋朝秦浼砸去。


    秦浼側身躲開,不知是巧合,還是蓄意,許春豔的鞋落進鼎罐裏,米湯濺到秦浼的手背上。


    於是乎,秦浼再次將自己的手伸進了水缸裏,看著大半缸的水,飲用是不可能了,燒洗澡水還是可以的。


    許春豔傻眼了,她隻是想用鞋砸秦浼。


    “真準。”秦浼諷刺道。


    “你……”許春豔隱約察覺,秦浼不懷好意。


    “你沒證據,現在我有證據。”秦浼眉開眼笑的樣子,差點兒將許春豔逼瘋。


    “你是故意的?”許春豔怒瞪著秦浼。


    “什麽故意的?二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疼痛減輕,秦浼收迴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著被燙紅的手背,噘著嘴吹了吹。


    許春豔氣得說不出話,裝,真會裝。


    “二嫂,我隻知道,你摔倒,我抓住你,你的頭差點兒栽進鼎罐裏,我又拽住你,你不知感恩,卻對我恩將仇報,你看看,我的手背都被燙傷了。”秦浼揚了揚燙傷的手,她沒預判到許春豔的鞋會掉進鼎罐裏,米湯濺出來才躲避不及。


    許春豔氣極。“你胡說八道。”


    “我有證據。”秦浼得意一笑,指著鼎罐,說道:“你的鞋在鼎罐裏就是最好的證據。”


    “秦浼。”許春豔不顧疼痛的臉,從地上站起,隨手抓到一把菜刀,沒來得及多想,一心隻想著收拾秦浼,沒深思菜刀為什麽會在地上。“我要殺了你。”


    “啊,救命啊!”秦浼慘叫一聲,跑出廚房,一見廚房外的解景琛,秦浼躲在他身後,指控道:“解景琛,救命,你二嫂要殺我。”


    “四弟,讓開,秦浼,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叫許春豔。”許春豔高舉菜刀,冤有頭,債有主,沒遷怒解景琛。


    都動刀了,還揚言要殺了秦浼,解景琛如何能容忍,幽深的眸底沁出陰冷的寒光,欲抬腳將許春豔踢飛,眼角餘光掃見院門口那抹身影,腹黑一笑,狡詐異常。


    解景琛一個轉身,將秦浼護在懷中,將後背暴露在許春豔麵前。


    許春豔揮刀,本想嚇退解景琛,完全沒料到解景琛會來這麽一出,來不及收刀,泛著銀光的刀鋒劃向解景琛的後背。


    “四兒。”解母。


    “小四。”解父。


    “四哥。”解景玨。


    幾道驚駭聲異口同聲響徹起。


    看到這一幕,站在窗戶下看戲的解景琿都忍不住倒歎一口涼氣。


    秦浼更是驚恐萬狀,僵硬著身子呆若木雞的躲在解景琛懷中,以解景琛的能力,即便腰受傷了,擒住許春豔還是綽綽有餘,她也察覺到解景琛即將要對許春豔出手,隻是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改變主意。


    “你……”許春豔受驚的眼眸裏溢滿震驚,身體抖得厲害,尤其是拿著菜刀的手。


    “解景琛。”秦浼立刻迴神,眼底的擔憂被一股無名怒火取代,吼道:“解景琛,你不要命了?”


    “我沒事。”解景琛揚了揚嘴角,許春豔在揮刀的瞬間他就精算好了,看著驚心動魄,實則隻會傷他一點點皮肉,還有就是犧牲兩件衣服。


    解母驚魂未定,快速跑向解景琛,檢查解景琛後背的傷,傷口很長,幾乎貫穿整個後背,卻不深,都不需要縫針。


    “媽,給。”解景玨將醫療箱給解母,兩母子很有默契,解母跑向解景琛,他則去解母的屋裏提醫療箱。


    解母接過,小心翼翼給解景琛處理傷口,消毒上完藥,眼神兇狠地瞪著嚇傻的許春豔,痛心疾首又怒不可遏。“都說後媽難當,老二媳婦,捫心自問,我待你差嗎?”


    “喬姨。”許春豔滿臉懼意,身體抖的更厲害了,有解父在場,她不敢不假意尊敬解母。


    每次挑釁解母,她都是背著解父,起初她還收斂,擔心解母告她的狀,漸漸地她發現,解母並沒在解父耳邊吹枕邊風,久而久之她就有恃無恐。


    “老二媳婦,無論你平時怎麽針對我,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現在變本加厲,對我兒子揮刀相向,你教我如何容忍,嗯?”解母最後那聲“嗯”,威懾力量很猛。


    “我……我沒有。”許春豔將菜刀丟在地上,心底的懼意加深,有一種百口莫辯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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