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實心的石頭鏡子怎麽能將人拉進鏡子,於是準備迴去尋找隊友集思廣益商討對策。


    沒想到我們兩人剛轉身,就同時感覺有東西搭在了我們的肩膀上,扭頭看時,卻是一隻長有長長白毛的白毛爪子,兩人同時啊呀叫了一聲,隨後感到一股巨大的拉力襲來,我和曹有為硬生生被白毛爪子拉進了鏡子中。


    白毛爪子力道很大,兩人頓時摔在了地麵上,眼前是濃的化不開的白霧,似乎我們穿透了鏡子來到了石鏡圍成的神農井之中。


    我和曹有為怕那白毛爪子是邪惡兇物,根本來不及思考白毛爪子從何而來,我們又為何穿透了鏡子,急忙爬起身背靠背做防禦狀,小心的盯著左右濃霧,以防兇物再現。可是等了幾分鍾,並沒有異常出現,兩人這才小心打開了狼眼手電查看四周的情形。


    白霧很濃,手電光芒照不遠,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的模糊影子,我心下頓時心下狐疑,心道,這裏很顯然不是石頭鏡圍成的神農井,我們這是到了哪兒?


    對於現在的情況,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別說親身經曆了,就是在小說中也從未見到過。


    想到這裏,我打算出口問問曹有為,要知道這家夥偶爾會語出驚人,說不定知道是怎麽迴事,沒想到我沒出口,他倒是先詢問我了,就見他撓了撓腦袋道,來寶哥,咱們這是來到了哪裏?


    我說,我他奶奶的正要問你來著!


    曹有為呃了一聲道,這太奶奶的奇怪了,咱們不是穿透了鏡子嗎?按理說,應該進入神農井,神農井的空間是很狹小,可是咱們現在好似進入了一片古老的森林。難道咱們不是穿透了神農鏡而是身體真正的進入了鏡子?


    我說,你的意思是咱們進入了一個鏡中世界?


    曹有為道,太上老君曰,一葉一道珠,一沙一世界,神秘而又古老的神農鏡裏麵有一個世界也說得過去。


    我說,你少來了,太上老君什麽時候說這話了,再瞎編看我不打死你。


    曹有為道,難道不是這麽說的嗎?


    我沒有理會他的胡攪蠻纏,皺起眉頭開始思考曹有為所說的我們進入鏡中世界的可能性,想了半天,除了這樣的解釋之外好似沒有其他站得住腳的解釋,隻能暫時接受了曹有為的說法,於是我出口道,你說的咱們進入了神農鏡裏麵的世界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


    曹有為聽我這麽說,倒吸一口涼氣道,來寶哥,你可別嚇我。


    我說,怎麽是我嚇你,這明明是你說的嘛。話又說迴來,膽大如胖爺,還怕這個?


    曹有為道,如果咱們真是進入鏡中世界,那說明咱們已經死了!


    聽了這話,我皺眉道,聽說過畫個圈圈詛咒別人去死的,沒聽說詛咒自己死的。


    曹有為道,鏡中世界這樣的地方一般來說不是妖邪夢幻之境就是洞天神府,如不是魂魄離身,咱們是不可能進來的。


    我說,你的意思是咱們的魂進了鏡子,而肉身已經嗝屁了?


    他說,正是這樣。


    我說,去你的吧,少在這裏瞎扯淡。


    曹有為扭頭鄭重的對我說道,這是真的。


    我說,人有三魂曰天魂地魂人魂是過去的人不夠科學,按照天地人合一的觀念設定的,天魂即神魂,地魂即鬼魂,人魂即命魂。而七魄最早應該是五魄,是過去的人按照五行對應五髒,五髒裏麵藏有五神,後被道教利用演化成七魄,所以說人無魂魄,何來魂魄離身進入鏡子裏之說?


    曹有為道,你還別不信這個,人活一口氣,那口氣就是人的魂魄,就是人的精神所在,當這股氣遇到強大的擁有詭異力量的物體的時候就會被吸離身體,從而附著在那個物體之上,神話中的仙人收人魂魄就是用強大的法器的力量作用人的身體從而收人魂魄的,咱們所見的神農鏡詭秘莫測,擁有神力,能收咱們的魂魄也正常。


    我說,如果真如你所說,咱們豈不是成為了孤魂野鬼?連見黑白無常的命都沒有?


    曹有為聳了聳肩道,可不是怎麽著,這下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咯!


    我說,去你奶奶的吧,咱們現在很明顯是肉體直接進了鏡子,跟當初在河南探秘“太初空間”是一個情形,咱們四處溜達溜達看看,看看這裏到底是哪裏?


    說完這話,我持手電舉步向前走去,曹有為跟在我身後嘀咕道,如果真是進了鏡中世界怎麽辦?咱們怎麽出去?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我說,每次遇到危險你都說這下要完犢子了,但事實上呢,每次都屁事沒有,別說我不信了,就連讀者都不信了,咱們啊,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根本死不了,就到處闖闖看,說不定瞎貓碰死老鼠,找到出去的法子也未可知。


    曹有為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


    我們兩人邊摸索著邊在黑暗的白霧森林裏向前走,邊大聲唿喊二愣子和朱光榮的名字,可是喊破了喉嚨也無人應答,看情形朱光榮和二愣子被詭異的白毛手拉入鏡子之後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兩人是死是活。


    白霧森林的樹木樹根裸、露在外,如群蛇盤繞古怪無比,樹木高大無比,枝椏茂盛,葉子呈土色,模樣奇特,也不知是什麽樹木,根本叫不上名字,地麵上堆積著厚厚的腐葉爛枝,每走一步就一個深陷。


    兩人如無頭蒼蠅似的向前走了大約一刻鍾,濃霧倒是越來越稀薄了,但我們的心卻是越來越沒底,此前說進入鏡中世界的話還是抱著遊戲的姿態,但是現在連我都開始相信自己進入了一個鏡中世界了。


    如果不是進入了鏡中世界,怎麽會進入這樣一個詭異的森林?


    要知道這裏的樹木沒有幾千年根本長不了這麽高大,這樣粗大的樹木在現實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


    如果真是進了鏡中世界,那我們怎麽出去呢?


    這下我頭都大了,頭大歸頭大,但我們肯定不能坐以待斃,要找到出去的辦法才是。


    又走了沒多遠,我感覺步子越來越沉重,似乎在這裏行走很耗費自己的力氣,累得我不行,扭頭招唿曹有為道,坐下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再……


    再走兩個字沒說完,我忽然發現了詭異的事情,身邊的曹有為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滿了的頭發的人。


    要知道,曹有為是光頭瓢子,從來不蓄發的,要說這家夥是道家門徒,和尚都會發笑,可是我身邊的人卻是一個長滿了黑色頭發的人,茶壺蓋發型,傻得不能再傻。


    這就太詭異了。


    我哎吆大叫一聲,退後一步,飛快摸出懷中的手槍指著身邊這個不知道是什麽鬼的東西大叫道,你是誰?


    立在我身邊的人,聽了這話,扭頭對我道,來寶哥你傻了呀,我是曹有為呀!


    沒錯,是曹有為。


    他說話的聲音,打死我都不會聽錯的。


    可是他怎麽忽然長出了頭發,而且,而且還,還長出了胡子,不僅如此,看上去比剛才老了幾歲,這是怎麽迴事?


    就在我搞不明白怎麽迴事的時候,就見曹有為頓時指著我尖叫道,來寶哥,來寶哥,你什麽時候長了胡子了?


    聽了這話,我下意識的向下巴摸去,摸到了長長的胡須,大約有一大拇手指頭那麽長。隨後我又摸了摸頭發,頭發也長了不少,可以紮個馬尾辮了。


    這下將我嚇得不輕,頓時驚叫道,靠,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就讓人長出這麽多毛來?


    曹有為一臉驚恐地道,我看不是毛長長這麽簡單,恐怕是咱們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忽然老了幾歲。我看你好像又滄桑了不少。


    我說,我看你也是如此。


    隨後我們倆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大叫一聲,要死了,立馬就頭也不迴的向前跑去,邊向前跑邊大叫道,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在這裏嗎?


    我們兩人在對視的一瞬間,都明白了一件恐怖的事情,這個鏡中世界的時間比外部的現實世界的時間流動速度要快,雖然不知道這裏的一分鍾對應外麵世界的多長時間,但通過我們這極短暫的時間看上去就老了幾歲來看,這裏的時間或許比“地上一日天上一年”這樣的“時間”還要快。


    這就太恐怖了,如果不盡快找到出路,我們倆很有可能要老死在這裏。


    我們倆邊跌跌撞撞向前奔跑,邊喊著有人嗎的話語,希望這裏能有人出來救我們,但是這個森林是死寂的,沒有任何的迴應,不僅沒有迴應,就連風聲鳥聲都聽不見。


    曹有為邊奔跑,邊哭喪著個臉叫道,來寶哥,你說咱們要老死在這裏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說,他奶奶的,這個還用考慮了,肯定就是死在這裏了唄!


    曹有為大罵道,他奶奶的,我討厭這鬼地方。


    我說,我他媽的也不喜歡!


    卻不知我和曹有為忽然來到的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麽鬼?接下來我們又會遇到什麽?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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