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魃那種神奇的使水結冰的超能力,我是見識過的,如果我們對付它肯定是討不了好處,這種事情用肚臍眼想一下就知道。


    再說了,我們又不知道這樣的冰魃附近還有多少,萬一這裏生長著一個冰魃家族,那麽就算我們能打得過眼前的冰魃,但隻要冰魃叫喚幾聲引來其餘的冰魃,那麽我們幾個人絕對兇多吉少,所以見冰魃生氣,我就琢磨開了,心道,如果神醫莊羽在這裏就好了,一定能應付這種場麵,現在隻能隨機應變了。


    想到這裏,我打了個哈哈,雙手上下輕輕揮動做了個安撫對方的手勢,然後道,哥們,千萬別動氣別激動,要理性,萬事好商量,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朋友得了什麽病,但我相信你朋友“吉鬼自有天助”,一定會安然無恙。


    冰魃聽了這話,抬起頭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接著說道,不如這樣,你先帶我們去看看你朋友的症狀!


    冰魃點了點頭,一手牽著小冰魃,一手招了招,示意我們跟上來之後,便向前走去。


    曹有為在我身邊嘀咕道,來寶哥你這不是要深入虎穴嗎?找死也沒你這麽找的!


    他話音剛落,前麵那冰魃刷一下迴頭,對他齜了齜牙,曹有為心中不服,嘴巴撇了撇,露出對冰魃的不屑之意,但卻不再說話了。


    隨後我們幾人就踩在冰麵上跟著冰魃向前走去。


    我在心裏已經做了決定,無論對冰魃的好友得了什麽病,都要采用忽悠治療方式,簡單的說就是“精神治療法”,胡亂弄點我們帶的東西,諸如娃哈哈啥的東西給對方吃,說過幾天就好了的話,隻要忽悠住了冰魃,那麽它就能放我們走,等我們走了,誰還管冰魃的死活?


    這種治療法則治鬼可以,切勿用來治人,如用來治人,那麽治人的人就成了鬼。


    胡蘿卜能喂兔子,不能治百病。白菜葉子可以當菜,不能用來治癌。飲料能解渴,但解不了你精神的饑、渴。


    心裏打定主意,我就變得比較坦然,極為平靜,身邊的小夥伴見我胸有成竹的樣子,也都不再議論,安靜的跟在冰魃身後向前走。


    走了大約一刻鍾的距離,前方出現了岔道,冰魃迴頭對我們招了招手,徑直向右邊走去,我們自然的緊緊跟上,又行了沒多會,冰魃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結冰水道的右側,我將手電打過去,隻見洞壁上有一個洞,估計是冰魃的起居室。


    冰魃帶著孩子爬進了洞穴,然後再次對我們招手。


    我們幾人走到洞口前,然後聽到裏麵傳來輕微的叫喚聲,我們幾人沒作停留,直接隨冰魃鑽入了洞穴。


    洞穴很寬敞,裏麵並沒有什麽家具,角落裏堆放著柴火和一個簡陋的用石頭搭起來的低矮灶台,附近散落著一些土陶罐罐,疑似做飯用的。


    看到這一切我心裏不免疑惑,心道,這洞穴充滿了人類的生活氣息,不應該是鬼物能擁有的生活場景,莫非我們見到的並非鬼,而是人不成?如果是人,這人長得也太奇怪了?如果是人,又會是什麽人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腦海忽然靈光一現,心道,此前見到的冰魃所擁有的“嚎叫之聲”擁有著“震惑人心”的作用,莫非眼前的冰魃是上古遺民嘯民?


    我剛要出口詢問冰魃,那冰魃迴頭啊啊的叫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山洞之中的一個房間,那意思是讓我抓緊過去看看病人。


    我心下一橫,持手電筒走了進去,秦承運他們自然是隨我走了進去,他們不進也不行,因為冰魃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如不進,估計當場就要打起來。


    這裏的石洞凸字形,最先進入的部分是一個客廳,上麵有兩間房子,左側房子空著,右側房子裏麵用幹草什麽的簡單的做了一個床,躺在幹草上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冰魃。


    當我看到那孕婦冰魃的時候,頭嗡的一聲就大了起來,我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冰魃是找我接生,如果是接個骨什麽的,我早些年習的“接骨手”能派上用處,但現在是接生,我的個老天爺,就讓我和冰魃大戰一場吧。


    走進屋子裏的冰魃見我站在那裏愣神,啊啊叫了一聲,指了指躺在幹草上那個有氣無力的孕婦冰魃,並作出了撫摸自己肚子的動作,那意思是快給我老婆接生吧。


    不知死活的曹有為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叫道,來寶哥,你會嗎?


    我對他眨了眨眼道,你來寶哥什麽不會,不就接個生麽,簡單的很。


    曹有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見我信誓旦旦的樣子,豎起大拇指道,diao。


    我指了指躺在幹草上的大肚子冰魃對公冰魃說道,你就是請我為它接生的是吧?


    公冰魃瞪著大眼睛使勁的點頭。


    我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胸脯叫道,小菜一碟,包在我身上。


    公冰魃聽了這話,激動的抓耳撓腮,不知道幹什麽好了。


    我對他說道,我們需要集體為你媳婦治療,你不能觀看,隻要你一觀看,孩子就出不來了,這犯忌諱,懂嗎?


    公冰魃似懂非懂的看了我一眼,並不離開。


    我大叫道,我讓你出了這房間,你聽不懂啊,你要不離開的話,你媳婦和你孩子就得死,能明白不?


    這話公冰魃聽懂了,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情願的退出了房間。


    郭茉莉好奇地問我道,你這是做什麽。


    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說話。


    說完這話,我對秦承運道,你去守著房間門口,切勿讓公冰魃過來偷窺。


    秦承運對我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口,恰好碰到公冰魃露頭觀看,但一見到秦承運頭立馬縮了迴去,鬼鬼祟祟的樣子倒像極了人。


    我見秦承運走到門口,然後對郭茉莉和曹有為道,你們兩人就站在那裏別動,心中默默為母冰魃祈禱吧。


    兩人不知道我要做什麽,果然就不動了。


    這個時候,我心裏打好了盤算,如果順利讓母冰魃生產最好,如果不能,說不得就要劫持這個母冰魃最為人質殺出洞穴了,這也是我為什麽讓公冰魃出這個房間的原因。


    我走到秦承運方放包的地方,從裏麵拿出了飲料、巧克力、餅幹,然後走到母冰魃跟前,對它幽幽地說道,我來自遙遠的未來,我擁有神奇的魔法藥,隻要你吃掉它們,隻要你一切聽從我的指揮,保管你順利生產。


    母冰魃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嘴巴張了張,一句話沒說出來。


    我擰開飲料瓶子,往它嘴巴裏慢慢的傾倒,它張口咕嘟咕嘟的喝著,一邊喝一邊眨巴眼睛,臉上的表情疑似是驚奇和喜悅,估計是沒品嚐過這麽好喝的東西。


    喂母冰魃喝完飲料,我又將巧克力和餅幹喂給它吃,它吃的挺歡快,看起來比之前有了活力,我看著它的樣子,就知道我的精神治療法則奏效了。


    精神治療最基本的法則之一,就是為對方樹立信心,但你得有激起對方信心的道具,在我這裏巧克力飲料啥的都成了道具,這些東西對我們現代人來說稀鬆平常,但對於冰魃來說,就如神仙美味,並且它信了我靈丹妙藥的話,自然是激發了它的信心。


    一個人內心充滿希望和信心,那麽有些困難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母冰魃吃了東西之後,補充了體力,又開始努力生產了,嗷嗷的叫喚聲,震得我們耳朵嗡嗡直叫。


    我蹲在它身邊,一邊撫摸著它的肚子,一邊對它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加油的話語,沒多會,母冰魃就生出了一個小冰魃。


    當小冰魃出生的時候,我頓時被嚇了一跳,因為冰魃生得不是冰魃,是一個小孩,和人類一模一樣的小孩。


    我急忙讓郭茉莉找來剪刀剪斷了臍帶,然後抱起了血乎乎的哇哇哭的小冰魃,然後道,怪了怪了,冰魃怎麽生出了個人類。


    曹有為叫道,來寶哥牛,竟然會接生,以後混不下去了就去做接生婆吧。


    我說,去你的,我也是誤打誤撞而已。


    郭茉莉道,你這用的什麽手段,又是喂巧克力,又人摸人家肚子的。


    我說,這是傳說中的精神治療。


    郭茉莉聽得似懂非懂,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個時候,我見公冰魃和之前那個小冰魃正在外麵翹腳向裏麵看,於是對秦承運道,放它們進來吧。


    秦承運向左一閃,公冰魃和小冰魃就衝進了屋子,跑到我跟前又蹦又跳,那個歡快的樣子就別提了。


    我低頭看了看懷中正在哇哇大哭的大頭孩子,然後笑著將它遞給了公冰魃。


    公冰魃接過之後,樂得合不攏嘴,而那個此前被我們捆了的小冰魃則手舞足蹈,想去碰公冰魃懷中的孩子,卻又不敢,滑稽的樣子極為搞笑。


    我看了看冰魃父子,又扭頭看了一眼母冰魃,見它正齜牙咧嘴的微笑著。


    看到這一切,我覺得有點恍惚,這它娘的是鬼嗎?


    於是我問公冰魃道,你們是人吧?


    公冰魃對我點了點頭。


    我說,你們是什麽人?


    公冰魃抱著孩子走到母冰魃身邊,將孩子放到母冰魃懷中,愛撫的摸了摸小冰魃的頭,這才站起身,扭頭指了指洞外。


    我說,你是有事情要告訴我們?


    公冰魃使勁點了點頭之後,就率先出了房間,我們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山洞的大廳。


    公冰魃走到了大廳右側牆壁附近,搬開了堆在那裏的柴火,然後用手去擦被熏得烏黑的牆壁。我們好奇之下全部湊了過去……


    不知這裏藏著什麽驚人的秘密,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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