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充叫道,不嘛,不嘛,要玩一起玩!


    莊羽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的不舍,似乎是不想讓張含充呆在家裏。


    我見狀叫道,莊大小姐別管他了,車都來了,張含充留在家裏有二叔、狗娃和夥計照顧絕對不會出現意外,你就放心吧。


    莊羽轉頭看了我一眼道,張含充的病症反複無常,他不在我身邊,我很擔心,不行咱們帶上他吧。


    曹有為道,我說莊大小姐,你就別逗了。他一個瘋子不僅幫不上我們的忙,而且會拖我們後腿。再說了,當初你施展織夢術探查未來的危險,不正是張含充這小子從天上引下了雷電將我們乘坐的小船給擊中的嗎?我看他就是個禍害不帶也罷!


    我聽了這話,忽然記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一件讓我忽略了的事情。


    隨後我沉思了五秒鍾,出口道,帶上張含充,讓他跟咱們一起去探秘黃泉歸墟!


    曹有為聽了我要帶上張含充的話,頓時不樂意了,叫道,雖然莊大小姐的織夢預測之術做不得準,張含充不一定能引得天雷地火的禍害咱們的小船,但是這小子瘋瘋癲癲,萬一在路上發飆怎麽辦?要知道當初咱們三個人才能將他製服。


    我說,帶他是有原因的。


    曹有為道,什麽原因?


    我說,我剛才忽然想起通天靈宮第九塊聖碑上的圖案來,上麵描繪了一個人手持占星棒鬥惡龍,旁邊還有一人輔助,而那個輔助的人就能引發雷電。而張含充發瘋的時候說自己是雷神轉世,還說自己能操控電,我覺得帶上他或許會保險些。


    曹有為搖頭晃腦的道,還引發雷電呢,能的他吧就,富蘭克林那麽厲害不還是被電著了。


    莊羽插話道,帶上他吧,不帶上他我也不放心。雖然我暫時用藥物壓製了他的瘋瘋癲癲,但是這藥物能不能繼續管用也不知道,萬一張含充再發瘋,二叔他們肯定製服不了,說不定等咱們迴來,張含充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說完這話,一臉商量的神色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道,莊大小姐已經被推舉為黃泉將領,萬事你做主,大姐大的話,誰敢不從?我們就不摻和了。


    說完這話,我手提一個黑包就向外走去。


    曹有為聽了我的話,也不再反對。


    他要反對那是打他自己的臉,莊大小姐可是他和秦承運推舉出來的這次行動的老大,大姐大的話,誰還能反對?


    我走出門外,協會派的車早在那裏等了半天了。


    那是一輛軍用卡車,司機有兩個人,都穿著便服,但看其動作表情好似兵蛋子。


    卡車車兜被綠色篷布遮蓋,裏麵的空間很大,設備相當齊全,竟然還有沙發,這想的也太周到了。


    我將東西遞給車上的周子興,打算迴身去幫莊羽拿東西,卻見她和張含充走了出來。


    張含充一臉傻樂的手提著個黑包走在莊羽身後,小手還扯著莊羽的t恤,樣子要多愚蠢有多愚蠢。


    我真不知道讓莊羽帶著這個家夥上路是正確還是錯誤,但事已至此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路上費心照顧。


    我們這幫人算上張含充一共有七個人,比我們過去任何一次行動人馬都要多,而且這七人當中,除我之外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就算張含充智力退化的跟孩子似的,但是他的身手卻沒退化,也是牛逼的很,但是這家夥隻認莊羽一人,莊羽讓他幹嘛他就幹嘛,比小狗還聽話。


    我們這次的行動的裝備全部是協會提供的,冷兵器、熱武器、秘藥、聲呐探測儀、水下探險裝備都很齊全。


    上麵所列裝備中的電子設備基本都是在靠近渤海百慕大之前使用的,一旦進入渤海百慕大範圍,所有的電子設備全部失靈,甚至連水下探燈都無法使用,所以還專門為我們準備了七顆夜明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不僅如此還有協會尋龍戰隊最新研發的“水下寫字板”,簡直是神乎其神。


    當我聽周子興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不過周子興倒很坦然,大牙齜著對我說什麽我們尋龍戰隊在尋龍行動期間,免不了在海底老蚌肚子裏掏些珠子出來。還說什麽你是沒去協會總部地下三四層去看看,要去看看保管讓你大吃一驚,還說什麽地下三四層的倉庫保管了各類古董和奇珍異寶。


    聽了這話,我當然又是大吃一驚,笑道,你們協會很富裕啊!


    周子興正色道,我們搜索的東西不屬於我們,屬於國家和全體人民。


    隨後,他掏出了一份文件給我看。


    我接過之後,隻見上麵寫道:


    茲派我協會會員七名前往渤海進行科學考察,望當地有關部門給予支持。


    後麵蓋了協會的公章,以及協會領導的簽名。


    我笑道,協會這又是玩什麽花招,搞的這麽正式?


    周子興道,就是讓當地給我找船找船夫唄,你看的文件是複印件,正式的文件早就發給了相關部門。


    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協會對於我們這次行動會如此重視,明明是一次探秘黃泉歸墟的黃泉之行,卻搞成什麽科考,這掩人耳目的手段也做的算是非常到位了。


    沒幾日我們就到了當地,然後就受到了當地相關負責人的熱情接待,規格還比較高,還來了幾個常委,這讓我又感到了協會的神秘能量。


    山東人熱情好客,接我們的那些人太熱情,非要拉我們先吃飯,但我們有要務在身就委婉拒絕了,他們見我們很堅決,也都作罷。


    隨後有個宣傳口的負責人,告訴我們輪船什麽的都準備好了,等一下電台來人就可以出發進行科考了。


    他的話讓我懵了一下,我問,什麽電台的人?


    那個幹宣傳的嗬嗬笑道,你們協會這次科考我們是大力支持,電視台聽說之後對你們的選題也很感興趣,說什麽要跟著一塊去海上轉悠轉悠,說要做獨家新聞。


    我聽了這話,心道,這都是什麽事,要是有記者跟著我們這他娘的還了得?按照記者實事求是的報道原則來看,估計記者要是跟我們一起去了,都不知道怎麽寫新聞稿,說不定連他自己的世界觀都得給毀了。


    再說了,我們做的事情能公布於眾嗎?不行,得攔住那所謂的記者。


    想到這裏,我笑道,協會沒告訴你們我們這次考察是保密級別的?是不能公布於眾的?


    那個負責人哦了一聲道,這個倒沒有提及。


    我說,拜托您可千萬要把那什麽電台記者支走,不然會出大事的。


    那宣傳口的負責人聽了我的話,笑了一聲,點點頭摸起電話打了個電話,然後記者跟我們探秘海洋的事情就作罷了。


    接下來我們感謝了當地部門的支持,隨後在接待處的一個負責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戶人家,這家的戶主姓丁,是一個打魚人,常年在渤海作業,航行經驗豐富。


    那個負責人將我們雙方介紹引薦完畢,就告辭了。


    那個負責人走後,老丁親切的與我們挨個握手,說我屈長幾歲,你們就喊我老丁就行了,大家夥都是這麽稱唿我。


    說完這話又說什麽我最佩服你們這些讀書的了,為了文化永久傳,這都冒著生命危險去海洋溜達,真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他的一番話說的我們極度汗顏,跟實幹學者比起來,我們的私心路人皆知,我們還能說什麽,隻能嗯、啊的作答。


    老丁其實不老,也就四十來歲,或許是常年在海上捕撈風吹日曬的緣故,顯得蒼老無比,看起來跟接近六十歲的人似的。


    他的一雙手很有力量,但是很粗糙,一把握上去跟握了一把老樹皮似的。


    我握著他的手,似乎就看到了他甩動著漁網撒向大海日夜操勞的景象,又加上他樸實而熱情的風格,讓我一下子就對這人親近起來。


    這個時候正好是下午五點,他看時候不早了,就讓他老婆為我們準備晚飯。


    莊羽和柳若風兩人聽了這話,自告奮勇去幫忙,老丁嫂連連拒絕,說什麽遠來是客,怎麽能讓客人下廚?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我們不懂待客之道?


    她說歸說,但她抗不住莊羽和柳若風的連拉帶架,隻好順從。


    老丁頭看著三人進入廚房,眼睛有點濕潤,不知道想起了什麽。


    他見我好奇的盯著他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嗬嗬笑道,吃完飯今天就住我家,明早一早就出發。


    他家倒是很大,空房子也不少,而且就他老兩口居住,住我們這些人一點問題也沒有,又加上我們想和他聊聊關於我們那個航行路線的問題,所以就沒推辭,直接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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