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閆妄隨手丟下戰帖,撇嘴罵道:“挑戰?又是挑戰,你們好無聊!”


    “你竟然如此辱我……”


    “啪!”


    閆妄的鞋底在他臉上狠狠的磨著:“辱你又如何?你站起來咬我啊?狗一般的東西,貪心不足蛇吞象。”


    背靠魑魅宮確實有好處,不過糟心的事兒也有不少,比如總有些沙雕自不量力的挑戰,對賭,企圖咬他一塊肉,而閆妄又不能違反規矩下殺手。


    “一年。”


    閆妄迴身關門,盯著桌上宋元的來信,暗暗嘀咕:“都一年了,還沒有搞定?看來你底牌不少啊,在元嬰期的追殺下,還能苟延殘喘這麽長時間。”


    沒錯,從之前那事兒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了。


    一開始閆妄還借口閉關,從而躲避這些沙雕的挑戰,後來直到宋元來信,他去拿信的時候被旁人發現,然後挑戰就不斷了。


    就算是閉關,也沒人相信,眾人隻當他沒底氣,越來越得寸進尺……


    於是乎,那天閆妄出關,打殘了三十七個弟子,直接惹來了魑魅宮的宮主,親自發令讓閆妄進禁地閉關反省。


    這一來,那群人倒是消停了許久,不過他沒想到剛出關,拿到宋元送來的信件,那些鍥而不舍的家夥就巴巴的聞風而來了。


    不過比起上次,這次隻踩了一個沙雕,宮主也沒有再現身,閆妄稍稍震懾了一下他們,大搖大擺的迴到住處,靜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身為修真界的旁門宗派,魑魅宮舉行的所謂比賽,自然也不是尋常小說套路中的擂台鬥法這些。


    用他們宮主的話就是:“比試較量頂多是鍛煉,作用屬實有限的緊,倒不如讓他們去執行任務。


    這樣不但能考驗他們各方麵的能力,達到測驗弟子實力的目的,還可以完成任務,獲得報酬,如此一石三鳥之計,豈不美哉?”


    毫無疑問,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


    比賽有個屁用?


    到最後還不是要拿出來真刀真槍的幹?


    與其到時候出意外,倒不如盡早發現情況好做出調整,說不定還能在此過程中發現些被埋沒的好苗子。


    當然,類似閆妄這種情況,實在太過特殊,所以也得用特殊方法對待。


    之前把他關禁閉,除了鬧得事情太大這一個原因外,還有一點便是宮主他們故意給閆妄搞出個安靜的地方,讓閆妄穩固實力。


    好苗子不管哪個宗派仙門,都會著重培養,進行資源傾斜,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他們才是一個勢力延續甚至發揚光大的根本所在。


    閆妄是天才嗎?


    很明顯,這一點無須懷疑。


    所以在這段時間內,他明麵上是在禁地閉關,接受處罰。實際上丹藥,玄石等東西一樣不缺。


    關於這次比賽,宮主其實已經私下找他提過此事,按照魑魅宮商議的結果,大家都傾向於讓閆妄安心呆在宗派修煉,更進一步才是王道。


    至於比賽……


    獎勵就是那麽點東西,如果閆妄想要,甭說這些,翻幾倍都行。


    不過閆妄拒絕了這個提議,理由當然是任務,如果不參與的話他任務可就沒法完成了,不過表麵上的理由得正當一點,無外乎成長需要磨礪,否則將來前途坎坷雲雲。


    不知道對方信不信,反正見他如此堅持,又早知閆妄的實力,宮主也就沒有太過堅持,就當什麽事沒發生過一樣。


    沒過幾天。


    閆妄接到了屬於自己的任務。


    在他收拾了一番,迅速離開後不久,宮主招來一人:“師弟,閆妄出門後,你且暗中跟上保護,是否出手你自己思量。”


    “是,師兄。”灰須老者點點頭,神情凝重的告辭離去。


    閆妄資質不凡,進境如此之快,而且自身運道頗好,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宮主都不會允許他冒險行事。


    不過,明麵上這麽說會有點傷及對方自尊心,所以宮主這才暗中派人跟蹤保護,以免出什麽意外。


    想想也能理解,一個基本上板上釘釘的,未來的元嬰期修士,甚至更進一步也大有可能,他怎麽會輕易這麽任由閆妄涉險?


    ……


    官道。


    “大白,殺了他們。”


    閆妄瞥了眼麵前的毛賊,隨口吩咐了一句,馬鞭一甩,馬車在短暫的停頓後繼續前進,所過之處……鮮血鋪路。


    當自身處於另一個層次時,這些瑣碎小事,自然也就不再被閆妄放在眼中。


    教訓?勸說?


    他沒有這麽多功夫墨跡,殺了多好,一了百了,輕鬆省事。


    閆妄思考的也不是任務的問題,而是劉秀。


    一年了,對方能在元嬰期大佬的追殺下挺過這麽長時間,就算不死,起碼也得掉層皮,最不濟也得耗掉劉秀幾張底牌吧?


    他這次要先去南鬥樓麵見宋元,有些事單單傳遞信息太慢了,必須當麵交流才能講個清楚明白。


    閆妄的速度不算慢,沒過太久便再次見到了宋元。


    還是那個樓,那個房間,隻不過……對方很明顯小日子過得滋潤許多,比起上次見麵,宋元的境界起碼提高了一個檔次。


    “許久不見,道友看來過得不錯啊,元嬰期指日可待。”閆妄人話鬼話拿捏的分寸極好,三兩句交談便消除了時間的生分。


    宋元苦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在下愧對道友信任,那件事至今還……”


    閆妄抿了抿嘴,灑然一笑:“沒關係,我這次過來,是想見一見接受任務的那位修士,好好聽一聽這段時間的經曆。”


    “這個……”


    宋元沉吟著,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規矩來說,閆妄這個要求肯定是拒絕的。可話說迴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都可以變通嘛。


    他顧慮的原因是……閆妄的想法,真的隻是了解,還是說有了其他心思?會不會繼而捅出簍子,牽連到他宋元?


    似是察覺到他的顧慮,閆妄淡淡一笑:“放心,我既然將此事委與道友,自然是信得過道友的能力。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我覺得如果細致了解一番,說不定我能根據線索,提供些更有用的計策,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好,不過需要一段時間。”


    宋元也想明白了,就算壞了規矩又如何,大不了到時候他把閆妄的身份捅出去,到時候他自然可以置身事外嘛。


    “時間?”


    閆妄皺了皺眉,他的時間有點緊,畢竟他現在身處魑魅宮,必須要按照人家規矩來行事,任務可以拖延,但不可拖延太久。


    宋元算了算,給出了一個時間:“十天。”


    閆妄想了片刻,說道:“這樣,我先暫時離開做件事,十天後如約而至,希望能與對方見麵。”


    宋元自無不可:“自然。”


    閆妄作勢要走,忽然似想到了什麽,從懷裏拿出一份玉簡遞給他,問道:“對了,道友可了解這人的資料?”


    宋元初始並不在意,但當他看罷玉簡中的資料後,不由挑眉,訝然失聲:“吳雲靜?四海閣的人?”


    “哦?有名?”閆妄見狀,不由來了幾分興致。


    “何止啊,這女子不止有名,是很有名。”


    宋元苦笑著點頭應道:“金丹中期,四海閣近年來最出名的天才,甚至一度被當成四海閣年輕一輩的牌麵,四海閣在……。”


    他將自己知道的,關於四海閣以及吳雲靜的東西大概說了一通。


    “我大概明白了。”閆妄接過玉簡,若有所思的收起來,離開了這裏。uu看書 w.uuansh


    宋元見狀,也沒有多嘴詢問,有些東西別尋根問底為好,尤其是他還知道閆妄其實是魑魅宮的人。


    問吳雲靜能幹什麽?


    無非是殺人罷了。


    ……


    “想不到,四海閣竟然在那個地方附近。”閆妄把玩著玉簡,眼中浮現一抹淡淡的冷意。


    劇本大綱中,有一段劇情提及過那個地方,按照時間段推算,他現在過去應該算是提前了不少時間,不過總體看來無傷大雅。


    因為劇本中的閆妄去的時候,實力不過是築基期左右,參與的也是築基期的劇情,而如今的他可是金丹期。


    如果所料不錯,那地方應該還沒崩潰,對於金丹期修士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吳雲靜這種人……應該不會錯過吧?


    說起來,這次倒不是什麽秘境,這玩意又不是大白菜滿街都是。


    而是一株極為稀有的靈果而已,這株樹屬於當地一個修煉世家的寶貝,要培養起來耗費也是不菲。


    於是乎對方便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等果子成熟的時候舉行比賽,獎品自然就是這靈果。


    這樹每次會締結十幾枚果子,對方會拿出一半作為獎勵。誰都可以參加,隻需要繳納報名費就可以了,報名費不算太貴,但架不住人很多。


    這樣他們不但能用報名費來代替資源培養靈樹,還可以借此擴大自家的知名度,可謂是名利雙收。


    不過後來,出了一些事情,導致這個靈樹受到了損傷,締結的果子功效也大不如前,所以金丹期修士便不再感興趣,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波蜂擁而至的築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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