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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五寺被查處,我們以後恐怕,沒辦法輕易自中提出死囚,用於試驗了。還需想一些辦法。”


    皇子冷冷的說道:“死囚沒有,人多得是。京城之中,乞丐賤民良多,何必糾結於此我要在一年之內,讓那東西發揮用處。”


    青龍點點頭:“遵命。”


    ……


    朱婉瑩從婢女手中,接過湯碗,抿唇柔聲道:“夫君,這是妾身親手熬製的參湯,奔波多有疲乏,迴到家中要多多修養才是。”


    閆妄靠著床頭,有些懵逼的看著這一幕,腦迴路一時間轉不過來。


    什麽鬼


    難道她中邪了


    咋變化這麽大呢


    念及至此,他狐疑的將目光落到那碗參湯上麵,該不會是皇子恨自己,於是說動了朱婉瑩,給自己下毒吧


    終究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雖然偽裝的挺好,但骨子裏依舊相差甚遠。


    最簡單的一點……男女平等。


    他總是下意識的,將女性放到一個平等的角度,而並非這個時代的男尊女卑。


    閆妄不明白,朱婉瑩到底為何要這麽做。再加上一直他身處東廠這個位子,讓他有些疑神疑鬼。


    雖然心裏的想法很陰暗,但閆妄可不會傻不拉幾的表露出來。


    他接過參湯,佯裝燙手,微微一抖,讓些許湯汁沾到了指間的白銀戒指上。


    沒有變黑,應該……沒毒。


    為毛說應該呢


    其實很簡單,銀這東西檢測毒,其實放到科學角度,銀僅僅是跟硫,以及硫化物能產生反應。


    也就是變黑,形成硫化銀。


    再加上古代的毒,一般是指砒霜,因為生產水平落後,導致砒霜中都伴有硫和硫化物,所以才會有銀針試毒這一說。


    銀是不能試毒的,因為太多東西試不出來,但對人體有致死的壞處。但銀卻可以消毒,所以用銀筷,銀碗是有很大好處的。


    朱婉瑩看到他似乎有些手抖,連忙接過湯碗,拿絹布仔細的擦了擦他的手,撚起湯匙,放到嘴邊用唇瓣碰了下,這才送到閆妄麵前。


    “沒毒。”


    閆妄看到她抿下了一絲湯汁,沒有異狀後,終於放下了心,張口喝了下去。


    畢竟古代化學這玩意,發展的很慢。沒有現代社會玩的那麽花。


    不過……


    參湯下肚,閆妄忽然感覺身上有些燥熱。


    “有毒”他瞪大了眼睛,這種異狀實在有點明顯。


    旋即,他感覺到一種異樣,眼中透出幾分驚異:“以前看,某主角逮住人參啃一口就流鼻血,難道人參還有壯陽的作用”


    不怪他不懂,其實閆妄哪裏吃過人參這種玩意兒,連那些燕窩鮑魚都沒吃過。


    作為窮比,他最喜歡的還是豬頭肉,豬蹄,烤鴨……


    “唿……”


    閆妄感覺渾身熱的難受,再抬起頭,卻發現方才端著盤子的婢女已經消失。


    屋裏,隻有這位紗衣披肩,嫵媚動人的朱婉瑩,玉麵泛紅的盯著他。


    閆妄與之四目相對,霎時便明白了,不禁暗罵一聲,你他麽要滾床單,直接說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呢


    一番後,閆妄忽然發現,其實微信裏頭,那些沙雕朋友圈的雞湯文,並不算都是劇毒,某些還是有點道理的。


    比如……適當的為愛鼓掌,可以有效的促進夫妻之間的和諧。


    翌日。


    閆妄帶人前往大理寺,抄家的同時,順帶將盧博明自獄中提出來審問。


    這廝以重傷的名義,在大理寺窩了這麽長的時間,這次倒是躲不了了。


    哪知道他剛到門口,便碰到了恰巧同時趕到的錦衣衛,為首的正是錦衣衛鎮撫使,季元征的哥哥……季元武。


    “好巧啊,鎮撫使大人。”閆妄陰陽怪氣的踱步迎上,目光隱晦的在這些人身上掃過。


    一見到閆妄,季元武的臉色就很難看。


    畢竟就是因為此人,自己的弟弟,現在還在東廠大牢裏頭。


    前陣子他去看過,卻被告知未經允許,不得與之接觸,隻能遠遠的瞧上一眼,然而就這一眼,他便看得出季元征現在到底是何等狀態。


    手腳盡斷不說,雙手上的血肉,早已被刮刀剔了個幹淨,白森森的臂骨,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那麽觸目驚心。


    鼻子,雙眼,耳朵都被割掉,挖掉,若非還需要他說話,恐怕舌頭也會被拔除,牙齒敲碎。


    饒是如此,季元征還活著,隻是這種狀態,活著還不如一死了之。


    正因為這樣,季元武對閆妄的恨意,可謂是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無法洗刷幹淨。u看書 ww.uukanhu


    但就算是他心裏百般怨恨,憎惡,可臉上卻不能展露分毫,否則的話對方大可插個罪名在自己頭上。


    譬如:季元征招供,說一切事情都是季元武在背後指示。


    簡單的一句話,就能直接把他定死。


    就算背後藩王撐腰,他最終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東廠大牢走一趟,出來也不成人樣了。


    “見過大人。”強忍著心頭的惡心,季元武拱拱手。


    二人品階上一樣,隻是架不住人閆妄除此之外,還是皇帝的女婿,半個屁股算是皇親國戚。


    而且東廠現在勢頭正盛,較之於日薄西山的錦衣衛,他無形中自然矮了半級。


    閆妄三句話不離挖坑:“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幹呐莫不是找人敘舊”


    季元武嘴角一抽,深吸口氣,強自按捺情緒:“大人說笑了,此番前來,卻是為了轉移大理寺之中的犯人,以及諸多卷宗。”


    閆妄笑著說道:“如果本官沒記錯,此事應該是我東緝事廠負責吧”


    季元武雖然氣勢有點弱,但話中內容卻不虛分毫:“聖上可沒下過這種旨意,隻是勒令咱們做臣子的,趕緊處理此事吧”


    從根本上來講,其實季元武說的還真沒錯。


    皇帝還真沒準確的說,由那個機構去處理這件事,而權力與東廠差不多的錦衣衛,自然也有權參與。


    不過道理歸道理。


    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閆妄這個東廠的人在做,按常理而言,壓根輪不到錦衣衛所謂的‘幫忙’。


    閆妄拍手假笑:“有趣,有趣。看來錦衣衛中,也不全是廢物,季大人還是很有腦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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