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之間的恩怨,點點滴滴,也許在世人眼中,在我以後的日子裏看來都不重要了。


    但我卻想留下這份記憶,來生來世,若我遺忘了這段故事,我希望我可以記起來。


    記起這個溫柔卻並非真心愛我的男人,記得他的好,記得他的壞,同樣,也記住他為我所做的一切。


    無論好的壞的,僅以此作為紀念。


    我愛過他。


    所以我,原諒他。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


    時光荏苒,當過往所有的事隨著文字穿透視線,到達腦海時,夜月隻剩一聲感歎。


    原來何瓔珞是知道這些事的,如果她知道,如今的心悠必定是想了起來,隻是不願再提。


    心靈的創傷沒那麽容易修複,夜月已經可以猜到心悠這一次為何沒有同流素產生任何瓜葛……


    想到此處,他不由長歎一聲,合上手中日記。


    旁邊奉茶的仙童忍不住噗嗤一笑:“靈龍上神這是在擔心什麽呢,明日就要成親了,可是對婚禮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要交給小的去辦?”


    若說婚禮,有阿姐親自操刀,定不會有什麽不妥的,不妥的隻是明日流素是否會出現……


    他撐著消瘦的側臉靜靠在躺椅上,紫眸上劃過一絲幽光,衝仙童擺擺手輕聲道:“把茶放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仙童狐疑的退出了廂房,料想著靈龍上神如此會不會同花神大人有關。


    實際上夜月的確想著蔣心悠的事,雖說隻是分別一晚,但這種感覺仿佛要了他的命。


    再欲歎出一聲,冷彥卻在房頂上遙遙喊道:“你若再歎氣,我手上的酒壺就要愁空了。”


    夜月抖抖衣袍起身,再次躍上房頂同冷彥對飲,冷彥卻奪了他手中酒壺,微眯著眼睛斜睨著他:“不到兩個時辰便天亮了,這會兒就喝得這麽醉,你明日怎辦?”


    夜月懶懶望著夜空,九重天星河滿布,離天河如此之近,整個人好似墜入大海,有些悵然自若的自足:“那你呢,你又為何飲了整整一晚?”


    “不踏實。”


    “心裏?”


    “嗯。”


    說罷,冷彥便挑了挑眉:“你吞了東魔,流素殺了西魔,獨獨你們兩人離開了之陣,可……楊岸和林皓白呢?這件事天上地下無人不知,此番我們得罪了長老會,你就不怕那些老頑固趁機將那兩個凡人放出來?”


    聞言,夜月心中如墜大石,他一直在想有什麽可能會令楊岸和林皓白重新出世,如今想來,恐怕就隻有長老會那群老神仙有辦法了。


    隨即,冷彥清冷的聲音再次傳入耳畔:“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總不會是明日便發生如此大事。就算真發生了,我也有法子攔著,你隻管安心同心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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