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萬裳寧就下來了,一行人坐上馬車出了城。


    一個時辰後,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深山。


    深山裏,有一片山崖就像是被一刀切成兩半,然後又將這兩半拉開了百來丈的距離一樣。


    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崖,深有千仞,雲霧繚繞。


    “這就是試心橋?”林月嬌指著那鐵索橋,說道,“這麽細的鎖鏈,晃來晃去,要是掉下去,連個聲音都聽不見。”


    萬裳寧笑道,“放心吧,這橋我都試了好多次了,穩固著呢。隻要你們走到對麵山崖,就能看見崖上的情花。”


    站在林月嬌旁邊的容毓,伸手握住她的手。


    林月嬌嚇了一跳,想要抽出來,掙紮無果。


    “你?”林月嬌隻能瞪他,這家夥,如此無禮。


    容毓麵無表情酷酷地迴看她,“你腿傷未愈,不小心摔下去,怎麽摘情花。”


    “我是傷了腿,又不是傷了腦子,兩邊都有鐵索攔著呢,怎麽可能掉下去。”林月嬌腹誹。


    萬裳寧站在試心橋前,臉色再也不像在胭脂樓那麽自然,見他們打情罵俏,勾起自己一片片迴憶,怨深恨重。


    容毓牽著林月嬌,走上試心橋。


    試心橋搖搖晃晃的,總讓人覺得那細細的鎖鏈隨時會斷掉。


    低頭往下一看,雲霧擋住了,深不見底。


    “怎麽迴事?”林月嬌抱著容毓的腰,堪堪站穩,迴頭向著萬裳寧喊道,“橋怎麽了?”


    萬裳寧也看著他們,再無絲毫笑意,聲音冰冷說道,“這座橋,隻能承載一個人,你們兩個人,超重了。所以,它很快就要墜落。你們不要想著跑迴來或者跑到對麵,來不及的。”


    “萬裳寧!我們無冤無仇,就算你不想給石心玉,何必把我們騙到這裏謀殺。”林月嬌怒了。


    無冤無仇的,這女人突然就要殺了他們,連林月嬌都沒想到。


    誰知道有人一言不合,就要害死兩個素未謀麵的人。


    而且萬裳寧壓根就沒認出他們的身份,那自然也不可能是舊仇。


    “林姑娘,你錯了。我不想殺你,我也早跟你們說過,來了就別後悔。”萬裳寧看著林月嬌,臉上浮現一抹仿佛瘋子一樣那種笑,“你知道這個為什麽叫做試心橋嗎?這就是試心。你們不是夫妻嗎?兩個人隻能活一個,你的夫君,要你死,還是會自己跳下去,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林月嬌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什麽情花,都是假的,你在騙我們!”


    “情花是假的,但試心橋是真的。”萬裳寧笑的又可憐又恐怖,“我和我最愛的男人來過這裏,後來,我每年都會帶一個胭脂樓裏說愛我可以願意為我去死的男人來這裏試一試。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其實我真的沒想帶你們過來,我跟你說過了,不必看的太清楚,糊塗一生,反而是種幸福。是你自己選擇要來的,所以,不怪我。”


    林月嬌聽著她那滲人的笑,聽得出她的淒然,這是一個被男人傷透了心的女人,而且還被刺激的變態了。


    “世子,這女人以前被人傷的過度,刺激的瘋了,沒想到一時不察,我們陰溝裏翻船。”林月嬌轉頭望向容毓。


    此時他們在橋的中間,鐵索斷裂的更快了,哢擦哢擦,隨時都可能整個掉落下去,往兩邊飛根本來不及。


    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一個人跳下去。


    “世子,如果不是為了逸兒,你也不至於被我連累到如此險境。我隻求你一件事,我不在了,我的家人拜托給你照顧。有世子在,我相信你能護他們一世平安。”林月嬌說著,雙手攀住鐵索的邊緣,準備跳下去。


    倒不是林月嬌已經對容毓感情深的可以為他去死,她重生一世還有那麽多事情要做,但是她也自知不是容毓的對手,難道她還能把容毓推下去不成?


    打不過他。


    而且,容毓這次是為了林逸,也真的是被她連累了。


    那邊的萬裳寧也愣住了。


    “你又沒有嫁給我,本世子從不替別人照顧家人。”容毓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唇邊勾起一抹笑,“你自己走迴山崖,這橋年久失修,一個人在上麵也不安全。”


    林月嬌一愣,還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就見容毓翻身一躍,已經落下萬丈深淵。


    “世子!”林月嬌失聲驚叫,低頭去看,隻見雲霧,看不見他的身影。


    為什麽?


    容毓你為什麽啊!


    “為什麽!”林月嬌一瞬間心底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五味雜陳,但是那個人已經不可能給她迴答了。


    容毓,跳下去了。


    他竟然跳下去了!


    為什麽這一刻會這麽難過,心疼的像是要窒息一般。


    “容毓!”林月嬌對著萬丈深淵瘋了一般地大喊,“你說話啊!你怎麽可能死啊!你迴話啊!容毓!容毓!”


    “你迴來啊!容毓,你不要死,你迴來!”林月嬌聲嘶力竭,情緒崩潰,猶如晴天霹靂,一時無法接受。


    那邊的萬裳寧也徹底愣住了。


    林月嬌一步步往迴走,盯著站在斷崖橋邊的萬裳寧,眼底隻剩下冰冷。


    “殺了她,為容毓報仇!”


    這一座橋,來時他們牽著手,去時隻剩下她一人,形單影隻。


    她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跳下去陪他,因為她是林月嬌,這一條路還太遠太長,她隻能走下去,繼續走下去。


    林月嬌一步步走迴山崖邊,萬裳寧此時受到的心靈衝擊已經讓她崩潰了,傻傻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砰!砰!砰!”


    林月嬌直接衝上來,對著萬裳寧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拳拳在肉,腳腳如錘。


    “萬裳寧,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就是個瘋子。”林月嬌一拳砸在萬裳寧臉上。


    萬裳寧此時才從那種出神的狀態迴過神,看著林月嬌,說道,“他竟然沒有把你推下去,他竟然會自己跳下去……”


    “該死!”林月嬌氣的眼眶都紅了,又是一肘子錘在她臉上。


    萬裳寧毫無還手之力,任憑林月嬌毆打,流下眼淚,“十年了,你知道嗎?十年了,每一個男人都說可以為了我去死,但是每一個人,都選擇把我推下去。世間男子薄幸,難道每一個都這麽無情,難道他隻是做了每個男人都會有的選擇,當年他這句話,困了我十年,我不甘心啊,我想找一個人來證明,薄情是他,世上還有有情人。可是我找不到,十年了,我已經徹底失望。我沒想到,我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這一幕……”


    “你受了刺激,腦子有病,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謀害他人,找什麽理由。萬裳寧,別以為你有石心玉,我就不敢殺你。石心玉我不要了,我現在就殺了你,替他報仇。”林月嬌盯著萬裳寧,手指掐住萬裳寧的脖子。


    萬裳寧想要說話,但是林月嬌下手太狠了,掐的她隻能嗚咽嗚咽的,說不出話來。


    “林月嬌,別弄死她,還要問石心玉的下落。”


    一個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月嬌不敢置信,僵硬地迴過頭,就看見山崖邊,一襲白衣的身影矗立,衣袂飄飄。


    這男人有著一張令人一見鍾情的俊臉。


    “世子!”林月嬌簡直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顧不上其他,刷地一下衝過去,堪堪到他的麵前,才停下腳步。


    伸出一隻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實心的,活的,不是幻影。


    一瞬間,克製不住紅了眼眶。


    直到泛濫地眼淚忍不住了,不想被他看見自己掉淚,才背轉過身。


    但是,她剛剛轉身,就被容毓伸手一摟,攬入懷中,“林月嬌,我沒死,我迴來了。”


    她剛才喊的話,他每一句都聽見了。


    她說容毓,你別死,你迴來啊。


    他說,我沒死,我迴來了。


    萬裳寧此時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我確實從沒想過害你們,鐵橋下麵有一片鐵網,跳下去也不會有事。十年了,我被推下去十次,不然早死了。”


    她隻是想看看,他們會怎樣選擇。


    容毓說道,“下麵有鐵網,你確實沒想要我死,但是,騙我們,你該死。”


    “石心玉作為賠償,給你們。不用殺我,我也活夠了。十年了,我早就想死了,支撐我活到今天的,隻是想看一眼世間是不是真的有情。現在我看到了,我下了黃泉,也可以告訴他,當年他說錯了。”萬裳寧淒然一笑。


    迴到胭脂樓,萬裳寧把石心玉遞給了林月嬌。


    “你不必尋死,我們也不會殺你。石心玉到手,這一節,揭過了。”林月嬌想了想,冷淡說道。


    “我給你買一個秦始皇用過的夜壺,妥不?!”我歪著頭看著郜熊,調侃了一句。


    金龍差點崩碎了晶球,可還是忍住怒火,反複又仔細的查看著畫麵裏濃鬱的金光,嚐試著從裏麵看出點什麽。


    “都什麽年月了!婚姻還要父母包辦嗎?”殷梓瑜失控地喊起來。


    景厲琛失笑,目光灼灼,那雙漆黑的眼瞳似是被風吹散了裏麵氤氳的黑氣。


    “肯定的,我們還打算解決百姓就業問題,和迴流問題。”我點點頭說道。


    “這是……”我抬起手剛要介紹張寧的時候,張寧打斷了我的話。


    杜姿彤見杜蘇有意隱瞞,沒說話,見杜蘇跑得額頭上都是汗珠,隔著車窗遞給他一張紙巾。


    或許得知自己闖禍了,於是他嚇得當場跪倒在葉子浩麵前,然後雙手合十的,表情憋屈痛苦的求饒著。


    “不管他們,先剁謝昱銘!”白羽見狀,甩開兩條大長腿,朝著我一刀剁過來。


    你不是該說“就憑你這種螻蟻也想動我?我碾死你如碾死一隻螞蟻”?


    至於其他的技巧都必須是自己主動去領悟,但不得不說,光是一個被動就神奇無比了,常人有這麽一項能力,在自己行業出人頭地完全不是問題。


    這樣一來,即使待會選拔失利,也不會丟什麽人,大多數人也隻當他是根本無心選拔,隻為輔佐血公子。


    陳教習氣極了,“上課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推遲下課二十分鍾。”頓時慘嚎一片。


    許傑道:“還是得有個婆娘,有了婆娘才是家。”說著,他居然還和正在倒酒的張氏來了個神情凝視,弄得秦浩差一點就吐槽了。


    “孫大叔,我們先走了,下次來了,我們挑個你不忙的時候,咱們在歇一會,”老陳吃過飯,這貨結的賬,然後臨走前我對孫大叔說道。


    所有神級和大天使長全部都開啟了自身的神域,然後匯聚出最強的殺招,攻向了丁雨。


    這時,場中,紫耀帝宮的人紛紛而動,瞬間就將東陽包圍,下至長生初境,上至長生巔峰。


    東陽看著麵前的佳人,雖然是輕紗掩麵,但他知道,那輕紗背後,是讓他萬分熟悉的麵容,是他曾經的最大遺憾。


    但是,淩天連真正的龍族都不算,卻怎麽可能讓龍族的祖魂入體?


    房玄齡的話,對秦浩來說堪稱振聾發聵,醍醐灌頂,有時候身在局中,真看不通透這其中的門道。


    舉起壇子滿飲一口,咕咚一聲,聲音從程咬金喉嚨發出,卻重重的砸在了程處默心頭,程處默心道,完了完了,這壇酒跟自己沒關係了。


    “給你的,拿著罷。”水婆子溫溫和和的語聲響起,不見一絲起伏。


    朱德貴與商王結交多年,其言分量,在王後耳中不輕,王後準備阻止的動作停下了。


    雒淵概心裏大罵竇吉愚蠢。當今陛下也素有仁厚的名聲,同樣也是毒殺了自己的親兄長而繼位為君的。竇吉此話,肯定會引起逄圖攸的反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盛世長安之將門嫡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雁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雁曦並收藏盛世長安之將門嫡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