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梓軒心裏滿懷著對蕭暮雪的愧疚,一心就想著自己這次可得把握住機會,一定要幫蕭錦弦阻止蕭悅琳成為郡主呀,無論如何都得把那原本就該屬於蕭暮雪的郡主之位給奪迴來。


    可沒想到啊,隨著薑梓軒和蕭卓然加入到這場紛爭之中,場麵一下子就變得更加複雜且嚴重了起來。原本就混亂的局勢,此刻更是如同亂麻一般,讓人愈發摸不著頭腦了。


    蕭暮雪坐在那兒,目光中透著幾分意外之色,靜靜地看著他們三人和蕭瑞陽對峙抗衡,心裏直犯嘀咕,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呀。她怎麽也沒想到,向來寵愛蕭悅琳的蕭錦弦,還有蕭卓然他們,居然會為了阻止這場冊封,不惜和蕭瑞陽起這麽大的衝突,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緣由呢?


    不過,蕭暮雪很快就迴過神來,她心裏清楚得很,眼下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若是錯過了這個時機,往後再想找這樣的機會,那可就難如登天了,隻怕是再也不會有了呢。


    想到這兒,蕭暮雪眼眸微轉,不動聲色地悄然起身,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的對抗吸引了過去,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而後再次輕車熟路地進入了鎮南王府的後院。


    她腳步匆匆,徑直朝著蕭瑞陽的書房走去,一進書房,便立刻開始仔細地搜尋起來。上一次來這兒,她可是什麽都沒找到呢,這次她心裏憋著一股勁兒,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仔細細地又尋找了一遍。


    嘿,還真別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呀,就在她一番找尋之後,竟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密室呢。那密室隱藏得極為巧妙,若不仔細查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蕭暮雪心裏一喜,趕忙打開密室走了進去。進去之後,她的目光便被密室裏擺放著的一些東西給吸引住了,那些東西被收藏得很好,看起來就頗為珍貴的樣子,也不知道這裏麵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呢。她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走上前去,準備好好查看一番。


    蕭暮雪小心翼翼地翻看著那些物件,發現竟然是一些關乎殞命坡的信息以及手劄呀。她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上麵的文字上,隻見那上麵詳細地記載著殞命坡上發生過的種種事情,而其中的一些關鍵內容,赫然有著指向鎮南王府的證據呢。


    蕭瑞陽明顯在這事兒上沒少下功夫,瞧這架勢,似乎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做諸多研究,一心就想弄明白,到底是哪個藏在暗處的人,將這些證據給拋了出來,以至於讓那件事的矛頭直直地對準了鎮南王府呀。


    蕭暮雪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睛稍稍眯了眯起來,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芒。照目前看到的這些情況來看呀,殞命坡那一萬禦霄軍的慘烈死亡,或許真的和蕭瑞陽扯不上什麽關係呢。他現在這般用心地研究這些,估計也是迫切地想知道那幕後操縱一切的神秘之人到底是誰吧?


    可蕭暮雪心裏又不禁泛起了疑惑,隻是,蕭瑞陽為什麽要把這些有關殞命坡的東西藏得如此隱秘,這般小心翼翼的呢?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更深層次的緣由不成?


    懷著滿心的好奇與疑問,蕭暮雪繼續往後翻去,果不其然,在後麵的幾張紙張上,她發現了一些端倪。蕭瑞陽似乎在上麵寫了些什麽重要的內容,那字跡還帶著些許倉促的痕跡,隻是不知為何,他好像突然改變了主意,又趕忙用毛筆將那些寫好的東西給塗抹掉了,隻留下一片黑乎乎的墨漬,讓人看著越發覺得好奇,那被塗抹掉的內容到底是什麽呀,會不會就是解開這一係列謎團的關鍵所在呢?


    蕭暮雪眉頭緊鎖,心裏暗自琢磨著,一定要想辦法把那被塗掉的內容還原出來才行,說不定就能借此揪出這背後的真相了,想到這兒,她拿著紙張,對著光亮處,試圖從那殘留的痕跡裏找尋出些許線索來。


    蕭暮雪心裏暗自思忖著,那被塗掉的地方呀,說不定就是蕭瑞陽千辛萬苦查到的答案呢。畢竟,他費了這麽大勁兒去研究殞命坡的事兒,肯定是有所發現的呀。


    可他為什麽又要把那關鍵內容給塗掉呢?想來,應該是他好不容易揪出的這個幕後黑手,是他根本就惹不起的厲害角色呀。若是讓別人知道他知曉了這個秘密,恐怕會給自己,乃至整個鎮南王府都招來大禍呢。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得通他為什麽要把這些有關殞命坡的東西藏得如此嚴實了,畢竟這可是關乎著王府安危的重要秘密呀。


    蕭暮雪想到這兒,趕忙拿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將火折子靠近那被塗黑的紙張,微微眯起眼睛,全神貫注地想要分辨出來那個地方原本寫的到底是什麽內容。她心裏滿懷著期待,盼著能從那殘留的痕跡裏找到些許線索呢。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那紙張上被塗抹過的地方隻有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出來之前寫過什麽東西呀,所有的痕跡仿佛都被那濃濃的墨汁給徹底掩蓋住了,一點端倪都尋不到。


    蕭暮雪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再怎麽努力也是徒勞無功了,隻能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按照原來的樣子放好,盡量不留下自己翻動過的痕跡。一切收拾妥當後,她這才轉身,輕手輕腳地從密室離開了。


    出了密室,蕭暮雪又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異樣後,便悄然無聲地離開了蕭瑞陽的書房,那身影很快就融入了王府後院的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蕭暮雪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默默複盤著這次在蕭瑞陽這兒的探尋。雖說沒能從蕭瑞陽這兒找出有關禦霄王府叛國的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可她覺得這一趟也並非毫無收獲呀。


    起碼呀,通過那些藏在密室裏的資料和手劄,能夠證明殞命坡那件事,確實和蕭瑞陽沒有什麽關聯呢。這也算是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讓她對整件事的脈絡有了更清晰一點的認知。


    之前穆墨軒提起殞命坡的事兒時,曾十分篤定地覺得,製造殞命坡慘案的人和冤枉禦霄王叛國的,應該就是同一個幕後黑手呢。現在看來,她之前一門心思從鎮南王府入手開始調查,很可能是選錯了方向呀。


    這麽一想,蕭暮雪暗暗決定,看來得趕緊換一個調查的方向了,不能再在這兒耗費過多的精力,得另尋線索,去揪出那個真正在背後搞鬼的人。


    心裏有了主意後,蕭暮雪便提步朝著外院走去。一路上,她發覺周圍安靜得有些異常,靜得仿佛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這空蕩蕩的王府裏迴響呢。似乎整個鎮南王府都看不到什麽人影了,往日的熱鬧喧囂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且呀,原本熱熱鬧鬧聚在這兒的那些賓客們,這會兒似乎真的已經遵照蕭錦弦的話,全都離開了呢。就連蕭瑞陽、蕭錦弦他們,也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了蹤影,偌大的王府此刻顯得格外冷清孤寂。蕭暮雪心裏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不知道他們這會兒都去了哪兒,又在謀劃著什麽呢。


    蕭暮雪心裏雖對鎮南王府裏那反常的安靜感到奇怪,不過也沒過多在意,畢竟此刻她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去做呢。於是,她腳步不停,徑直從鎮南王府離開了,而後便直接朝著詔獄的方向趕去。


    一進入詔獄,她熟門熟路地朝著穆墨軒所在的牢房走去。待走到那牢房跟前,她不禁微微一愣,這牢房和之前相比,已然完全變了個樣呀。


    隻見那牢房的牆壁被重新粉刷了一遍,原本灰暗斑駁的牆麵,如今變得潔白幹淨,在這略顯昏暗的詔獄裏,竟顯得有些亮眼呢。再看那床榻、桌子還有椅子,也都統統換成了新的,而且呀,還精心配上了一些雅致的小擺設,讓整個牢房看起來不再那麽冰冷壓抑,反而多了幾分典雅的韻味。


    蕭暮雪還是第一次走進這個翻新後的牢房呢,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周圍的一切來,目光從這一處移到那一處,最後,緩緩落在了正坐在那兒的穆墨軒身上。她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一抹笑意,打趣地說道:“喲,這牢房現在可真不錯呀,就這模樣,你住上一輩子都沒問題呢!”


    說起來呀,這翻新後的牢房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獨特氣質,和穆墨軒身上的氣質倒是相得益彰,很是搭配呢。不管是這牢房營造出的典雅之感,還是穆墨軒自帶的那種不凡氣度,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好看得很呐。


    穆墨軒聽了蕭暮雪那打趣的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撇撇嘴說道:“哼,你呀,就巴望著我在這兒住一輩子呢,是吧?也太狠心了些。”


    “哎呀,其實真要細想呀,在這兒住著也挺不錯的呢,對吧?”蕭暮雪卻絲毫不以為意,依舊笑眯眯地迴了這麽一句,那模樣看著別提多俏皮了。


    穆墨軒見狀,頓時有些無語,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便收起那副無奈的神情,一臉正色地開口問道:“在鎮南王府查得怎麽樣了呀?有沒有什麽有用的發現呢?”


    蕭暮雪聽了這話,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變得認真起來,開口說道:“我發現啊,蕭瑞陽居然也在暗中調查殞命坡的事兒呢。看那架勢,他似乎也特別想弄明白,到底是誰一手造就了殞命坡的那起慘案。而且呀,他還想搞清楚,究竟是誰留下了那些證據,故意把矛頭指向鎮南王府呢。”


    穆墨軒聽了這話,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喃喃自語道:“這麽說來,那當陽坡的事兒,跟蕭瑞陽還真沒什麽關係咯?”


    蕭暮雪很是肯定地點點頭,語氣篤定地說道:“按照我找到的那些東西來推斷呀,應該就是這樣沒錯的啦,蕭瑞陽大概率是被人給算計了,成了背鍋的呢。”


    穆墨軒聽了,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打心底裏希望這事兒真如蕭暮雪所說的那樣呀,畢竟這其中牽扯甚廣,若蕭瑞陽與此事無關,那很多事情的調查方向或許都得重新考量了呢。


    雖說蕭暮雪和蕭瑞陽向來不對付,兩人之間的關係那是惡劣到了極點,平日裏見麵不是爭吵就是劍拔弩張的。


    可不管怎麽說呀,他們到底是有著血脈聯係的至親呢。要是那殞命坡血案真的是蕭瑞陽一手造成的,穆墨軒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麵對蕭暮雪了,畢竟那可是關乎著一萬禦霄軍的性命呀,這可不是小事兒。


    好在如今已經證明了殞命坡的事兒跟蕭瑞陽並無瓜葛,穆墨軒這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也能放心不少了。


    穆墨軒抿了抿嘴,沉思片刻後,又緊接著開口問道:“那他在調查的過程中,有沒有查出來什麽關鍵的線索呀?”


    蕭暮雪聽了,輕輕地點點頭,神色認真地說道:“他應該是查出來一些情況了,隻是呀,奇怪的是,他查出來之後,不但沒有把那些發現公之於眾,反而急匆匆地用毛筆把查出來的內容全部給塗掉了,然後還把自己查過的那些東西仔仔細細地封存好,藏在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那地方幾乎就沒人能夠找得到呢。”


    穆墨軒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皺著,低聲呢喃道:“這麽看來,他查到的那個人,是他惹不起的呀,所以才會如此小心翼翼,把一切都藏起來,不敢聲張呢。”


    蕭暮雪微微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嗯,我目前也隻想到了這種可能呀,畢竟他那樣的做法,實在是太讓人起疑了,除了是因為惹不起幕後之人,我也想不出別的緣由了。”


    穆墨軒聽了,又下意識地抿了抿嘴,眉頭微微皺起,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心裏正快速地思索著,想著這事兒接下來該怎麽去查才好呢。


    其實啊,之前他在追查這件事的時候,就因為陸續出現的某些證據明晃晃地指向了鎮南王府,所以他一門心思都撲在尋找能證明蕭瑞陽罪行的證據上了,想著隻要能找到關鍵證據,就能把這背後的真相給揪出來,還禦霄王府一個清白呢。


    可誰能想到呀,費了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卻一直都沒能找到想要的證據,就這麽陷入了僵局之中。他怎麽都沒料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很可能這一切都在幕後之人的算計之中,對方就是想讓大家都朝著錯誤的方向去查,好掩蓋住真正的真相呢。


    “這件事啊,看來咱們確實得換一個思路,重新找一個切入點去查了,再這麽順著之前的方向走下去,怕是永遠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蕭暮雪抬起眼眸,目光直直地看向穆墨軒,眼中透著一絲思索的光芒,頓了頓後,又接著開口問道,“你覺得兵部尚書如何呀?我總感覺這事兒說不定和他也脫不了幹係呢,咱們要不要從他那兒入手去查查看?”


    穆墨軒聽了蕭暮雪的提議,低頭沉思了片刻,覺得目前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便讚同地點點頭,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行,那就試一試吧,總比現在毫無頭緒強呀。”


    兩人正說著呢,就見邱金宇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著過來了。他跑得氣喘籲籲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到了跟前,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邊趕忙開口說道:“雪姐,宮裏傳來消息了,說是讓你馬上進宮麵聖呢,這事兒看著挺急的呀。”


    蕭暮雪聽了,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緊接著問道:“知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兒呀?怎麽突然就叫我進宮了呢?”


    邱金宇聽了,無奈地搖搖頭,攤開手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呀,不過聽說是跟鎮南王府有關係呢,好像那一家子在宮裏鬧起來了,全都跑到禦前去了,鬧得還挺厲害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隻知道這麽個大概。”


    蕭暮雪輕輕點點頭,心裏雖然疑惑,但也知道此刻耽擱不得,便說道:“我知道了,那我這就進宮去看看。”


    蕭暮雪不敢耽擱,很快就趕到宮裏了。剛到禦書房外,就瞧見地上跪了一地的人,正是蕭瑞陽、蕭錦弦他們呢。讓人意外的是,就連腿已經廢掉的蕭卓然,也趴在地上,那模樣看著頗為狼狽。


    蕭瑞陽聽到動靜,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過來,一見到是蕭暮雪來了,眼中瞬間就帶上了濃烈的不悅之色,那眼神仿佛在說,怎麽連她也來了呀,心裏別提多厭煩了。


    而蕭錦弦、蕭卓然三人看到蕭暮雪,眼神卻變得十分複雜,有驚訝,有無奈,還有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在裏頭,也不知道他們此刻心裏都在想著些什麽呢。


    蕭悅琳卻與其他人不同,就跟平常沒什麽兩樣,瞧見蕭暮雪來了,臉上依舊帶著那溫婉的微笑呢。她就好像完全沒察覺到這氣氛的異樣,很是自然地跟蕭暮雪打了個招唿,聲音柔柔地說道:“妹妹,你來了呀?”那語氣聽起來親切極了,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們姐妹情深呢。


    蕭暮雪隻是稍稍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她,心裏卻對蕭悅琳這副做派很是不屑,不過此刻也沒心思理會這些,轉身便朝著守在門外的內侍走去,客客氣氣地表明自己求見陛下的來意。


    可沒想到呀,李君昊並沒有讓人傳喚蕭暮雪進去,而是徑直就從禦書房裏走了出來。隻見他一臉嚴肅地站在禦書房的台階之上,眼中隱隱帶著怒氣,先是冷冷地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眾人,那眼神裏透著威嚴與不滿,最後,目光緩緩落在了蕭暮雪的身上,臉色依舊陰沉,開口問了一句:“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麽跪在這裏呀?”那話語裏似乎帶著一絲考校的意味,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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