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幾個下人聽到陳穹的召喚,趕忙一路小跑著來到陳穹麵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隨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老爺,不知您有什麽吩咐呀?”那態度別提多謙卑了,眼睛都不敢隨意亂看,隻等著陳穹下達指令呢。


    “府外,府外這會兒有沒有什麽動靜啊?”陳穹皺著眉頭,一臉焦急地問道,那眼神裏透著緊張,心裏隱隱覺得不安,就怕那蕭暮雪突然帶著人殺到自家府門前來了呀。


    來人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仔細想了想,接著才開口說道:“迴老爺的話,似乎……似乎是出現了幾個炎麟衛的人呢,不過他們暫時還沒什麽大動作,隻是在附近晃悠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盯著咱們府呢。”那下人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抬眼瞧了瞧陳穹的臉色,心裏也有點打鼓,不知道這情況是好是壞呀。


    陳穹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微微變了,那原本就陰沉的臉色這會兒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心裏暗叫不好,想著這怕不是蕭暮雪真打算對自家也動手了呀,這可如何是好呢。


    他也顧不上再多說什麽了,連忙轉身快步走到書案前,一撩衣擺,便在椅子上坐下了,接著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便開始急匆匆地寫起東西來,那手都因為著急而微微有些顫抖了,可還是咬著牙,盡可能讓自己寫得快些、穩些。


    沒過多久呀,他就將寫好的兩份帖子拿了出來,站起身,快步走到下麵的幾個親信跟前,把帖子遞過去,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你們快快將這兩份帖子分別送去鎮南王府和東宮呀,務必要把鎮南王和太子請過來,如今也隻有他們出麵,或許還能阻止蕭暮雪那丫頭了,可千萬耽擱不得呀!”他這會兒心裏也沒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兩位身上了,盼著他們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出手相助呢。


    那幾個下人聽了,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伸手接過帖子,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裏,然後便匆匆忙忙地轉身離開了,那腳步邁得又快又急,生怕晚了一步,就出什麽大亂子了呢。


    陳黛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裏卻是有些不解,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爹,為何不直接進宮找陛下呢?陛下要是出麵的話,那蕭暮雪肯定不敢再亂來呀,找鎮南王和太子,這能管用嗎?”他這會兒心裏還在害怕著呢,隻想著能趕緊把這事兒給平息了,可又覺得父親這做法有點奇怪,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呀。


    陳穹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呀,陛下今天突然病了,內侍那邊傳來消息說,陛下吃過藥之後,就睡下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呢。所以呀,那工部尚書在宮裏等了好久,可依然沒能見到陛下,這才沒了辦法呀。”他一邊說著,一邊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暗暗叫苦,覺得這事兒真是太棘手了,偏趕在這麽個節骨眼上出狀況。


    陳黛源聽了這話,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心裏直犯嘀咕,暗自想著,這陛下怎麽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呢,難道真的是天要亡自己家嗎?越想心裏越覺得不安,那臉上的慌亂之色愈發明顯了。


    陳穹抬眸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陳黛源,想要安慰安慰他,便開口說道:“別太擔心了,鎮南王和太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等他們來了,或許這事兒還有轉機呢,咱們先別自己亂了陣腳呀。”他這話雖說也是在安慰自己,可心裏其實也沒多少底氣,隻是眼下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黛源聽了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急切地問道:“真的可以嗎?他們真的能阻止蕭暮雪那瘋丫頭嗎?”那語氣裏透著一絲期待,盼著父親能給自己個肯定的答複,好讓他心裏能踏實些。


    “鎮南王畢竟是蕭暮雪的父親呀,雖說那丫頭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可再怎麽說,至少還得聽一聽她父親的話吧?還有太子呢,原本太子和蕭暮雪可是有婚約的呀,而且我還聽說,蕭暮雪心裏頭挺喜歡太子殿下的呢,說不定呀,太子殿下的話,她會聽進去也不一定呢!”陳穹耐心地解釋著,試圖讓兒子也能燃起些希望來。


    陳黛源聽了這話,心中一喜,那原本黯淡的眼神裏瞬間泛起了亮光,仿佛已經看到了事情出現轉機的希望,臉上的陰霾也散去了不少,連連點頭道:“對對對,父親您說得有理,有鎮南王和太子殿下出麵,肯定沒問題的,那蕭暮雪再張狂,也不敢不聽他們的呀。”他這會兒心裏又開始樂觀起來了,覺得自家這一劫算是能躲過去了。


    陳穹卻沒那麽樂觀,他看著兒子,繼續嚴肅地說道:“如今呀,你也別光在這兒幹等著了,趕緊去找一些荊條來,若是鎮南王和太子殿下勸不住蕭暮雪,那你就背上荊條,去向她賠罪,也好讓她消消氣,說不定就能放過咱們家了。”他這也是想著多做一手準備,以防萬一呀。


    陳黛源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瞪大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大聲說道:“父親你說什麽?你……你竟然讓我負荊請罪?這……這怎麽能行呢,我堂堂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怎麽能去向那個野丫頭低頭賠罪呀,這傳出去,我還怎麽在這京城立足呀!”他這會兒又氣又急,覺得父親這主意簡直太荒唐了,說什麽也不肯答應呢。


    “這叫有備無患呀!你懂什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得上那些麵子不麵子的事兒嗎?隻要能保住咱們家,做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麽呢!”陳穹一臉認真地開口說道,他深知現在形勢嚴峻,可兒子卻還在計較這些,心裏別提多著急了,可又拿他沒辦法,隻能好言相勸著。


    陳黛源卻依舊不停地搖頭,一臉倔強地說道:“不可能,太子殿下那可是堂堂一國儲君呀,怎麽可能壓製不了蕭暮雪那個丫頭呢。他一定可以把蕭暮雪訓得服服帖帖的,到時候就根本不需要我去道歉了呀!我才不要去幹那種丟人的事兒呢!”在他心裏呀,始終覺得太子出馬,肯定能把這事兒輕鬆解決了,壓根就不用自己去受那份屈辱呢。


    無論如何,陳黛源心裏都已經打定了主意,他是絕對不會跟蕭暮雪這個在他眼中的賤丫頭道歉的,哼,在他看來呀,他們之前說的那些話,可根本就沒有錯呀。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實話罷了,憑什麽要向她道歉呢?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蕭暮雪帶著一眾威風凜凜的炎麟衛,浩浩蕩蕩地來到陳家的時候,卻發現這兒的情況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呢。不但見到了陳家那些個神色緊張、如臨大敵的人,居然還瞧見了鎮南王蕭瑞陽和太子李啟軒站在那兒,看這架勢,顯然是陳家早有準備,把這兩位給搬出來當救兵了呀。


    蕭暮雪見狀,稍稍挑起了眉,心裏暗自想著,哼,這陳家倒是挺會盤算的呀,不過那又怎樣呢,今天不管是誰在這兒攔著,這陳家她都抄定了,誰也別想改變她的主意。


    蕭瑞陽站在那兒,卻是完全沒有想到蕭暮雪竟然真的帶著炎麟衛出現了呀,他原本還想著,自己出麵了,蕭暮雪怎麽也得給幾分麵子,把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呢,可哪成想,她還真就來了。而且呀,他更是沒想到,這炎麟衛居然真的會聽從蕭暮雪的號令,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蕭瑞陽皺了皺眉頭,隨後上前兩步,走到蕭暮雪跟前,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開口說道:“蕭暮雪,你這是在鬧什麽呢?你可別太任性了呀,做事得考慮後果,別胡來啊!”那語氣裏透著一絲嗬斥,就像長輩在教訓不懂事的晚輩一般。


    蕭暮雪卻並沒有急著迴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這時,邱金宇一個箭步擋在了蕭暮雪麵前,手緊緊地握住腰間的佩刀,目光警惕地看著蕭瑞陽,那神情嚴肅極了,時刻準備著拔刀應對呢,隨後他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地開口說道:“炎麟衛辦事,請鎮南王避讓!還望鎮南王莫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呀!”那話語裏透著一股不容違抗的意味,雖然麵對的是鎮南王,可也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蕭瑞陽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瞪著眼睛,死死地看著邱金宇,那眼神裏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問道:“炎麟衛辦事?哼,本王倒是想要問一問,你們辦的是什麽事呀?憑什麽跑到這陳家來,還讓本王避讓,你們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他這會兒心裏那叫一個氣呀,覺得這炎麟衛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就不客氣起來了。


    蕭暮雪見狀,輕輕撥開了邱金宇護住她的手,上前一步,直視著蕭瑞陽,神色淡定地開口說道:“自然是查陳家呀,怎麽,鎮南王您想要阻止?您覺得自己能夠阻止得了嗎?我這可都是按規矩辦事呢,您要是非要阻攔,那可就是妨礙公務了呀。”她這話一出口,那氣勢也絲毫不弱,就這麽毫不畏懼地和蕭瑞陽對視著,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蕭瑞陽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滿臉不悅地開口說道:“蕭暮雪,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呀,人家陳公子不過就是說了幾句你不愛聽的話罷了,你又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呢?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呀,聽父王一句勸,就此收手吧,別再鬧了啊!”他這會兒還在試圖勸說蕭暮雪,想著能讓她改變主意呢。


    蕭瑞陽說完這話,又轉過頭,朝著邱金宇嗬斥道:“還有你們,身為炎麟衛,為何要幫著她在這兒胡鬧呢?你們就不怕被陛下知道了,到時候追究起來,你們可擔得起這責任嗎?你們就不怕陛下重重地懲罰你們呀?哼!”他試圖用陛下的威嚴來震懾邱金宇他們,好讓他們知難而退呢。


    一旁的李啟軒見這情況,也慢悠悠地走到邱金宇身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開口說道:“真是太奇怪了呀,炎麟衛為何要幫一個野丫頭在這兒胡鬧呢?又為何會聽一個野丫頭的命令呀?你們這樣做,若是傳到父皇耳朵裏,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呀,隻怕到時候,你們死幾次都不夠吧?”他這話裏透著幾分嘲諷,也想用這話來讓炎麟衛們心生畏懼,從而放棄聽從蕭暮雪的指揮呢。


    邱金宇聽了他們這話,心裏雖然氣憤不已,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畢竟對方一個是鎮南王,一個是太子,身份尊貴著呢,他也不好隨意頂撞,於是便隻能沉默不語,隻是那手依舊緊緊地握著刀柄,一副毫不退縮的模樣。


    蕭暮雪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帶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裏卻透著一股寒意,那目光猶如冰冷的利箭一般,掃向太子和鎮南王,隨後她語氣冰冷,聲音裏仿佛裹挾著絲絲涼氣,說道:“炎麟衛做的事情,該如何跟陛下交代,那是炎麟衛自己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兩位在這兒指手畫腳了?倒是你們二位呀,現在公然阻攔炎麟衛辦差,還對炎麟衛這般頤指氣使的,那你們又準備怎麽跟陛下交代呢?哦,或者說,難道兩位是想要取代陛下,成為這炎麟衛之主了不成?”她這話一出口,那可真是石破天驚呀,周圍的空氣仿佛都瞬間凝固了起來,氣氛變得緊張到了極點。


    太子和鎮南王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大變,那原本還算鎮定的麵容,一下子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之色。要知道呀,這炎麟衛之主,從古至今那可曆來都是由天子擔任的呀,蕭暮雪這話的意思,可不就跟說他們謀反沒什麽兩樣嘛,這要是傳出去,那可就是滅頂之災呀,他們能不害怕嗎?


    “胡說八道,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鎮南王和太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口說道,那聲音都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顫抖了,兩人趕忙連連擺手,急於撇清自己,就怕這罪名被扣實了呢。


    蕭暮雪卻隻是輕輕一笑,那笑容裏透著譏諷,讓人看著心裏直發毛,她慢悠悠地說道:“哼,人心隔肚皮呀,兩位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想法,誰又能知道呢!不過呢,我倒是覺得呀,兩位若是能去一趟詔獄,讓裏麵的人好好查一查,或許就能弄清楚了呢!”她這話可真是夠狠的呀,明擺著就是在威脅他們呢。


    兩人一聽“詔獄”這兩個字,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那臉都快綠了,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這詔獄是什麽地方,他們心裏可都清楚得很呀,那裏麵陰森恐怖,進去了可就沒什麽好果子吃了,各種嚴酷的刑罰,光是想想都讓人膽寒呢。


    鎮南王怎麽也沒想到,蕭暮雪這丫頭竟然膽子大到連他和太子都敢威脅了,他瞪大了眼睛,指著蕭暮雪,氣唿唿地說道:“你敢!你……你可別太張狂了,我和太子殿下可是什麽都沒做,沒有犯任何事情,你竟然用詔獄來威脅我們,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下來嗎?”他這會兒又氣又急,可又拿蕭暮雪沒辦法,隻能拿陛下來壓她了。


    蕭暮雪臉上那譏諷的笑意更濃了,她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沒有犯任何事情?太子殿下您可是博覽群書,見多識廣的呀,那太子殿下可知道在先帝時期,若是有人阻攔炎麟衛執行公務,那會是怎樣的後果呢?”她這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讓李啟軒和蕭瑞陽聽了,心裏“咯噔”一下,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心頭像是被什麽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微微一顫,那原本還想著反駁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兒,說不出來了呢。


    要知道呀,這炎麟衛向來都是直接對天子負責的,他們所執行的所有任務,那可都是天子親自授予的呀,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性呢。其他人呀,根本就沒辦法去幹涉炎麟衛做事,甚至是連想都不敢想呢,畢竟那可是觸犯天威的事兒呀。


    隻不過呢,現如今陛下手中的這炎麟衛,行事風格相對來說比較溫和一些,所以呀,他們才敢壯著膽子來阻攔一下。可要是放在先帝時期,那炎麟衛的行事可就雷厲風行多了,凡是敢阻攔炎麟衛辦事的人,那下場可慘了,隻怕是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呀,說沒就沒了呢。


    蕭暮雪微微眯起雙眼,眼神裏透著一股狠厲勁兒,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是呀,我今天學學前輩們的做法,把那些阻攔炎麟衛的人全部都挫骨揚灰了,我還挺好奇的呢,不知道陛下到時候會不會因為我是遵循祖製,而誅殺我呀?”她這話一出口,那語氣裏雖然帶著幾分疑問,可那股子威懾力卻撲麵而來,讓人聽著心裏直發怵。


    蕭瑞陽和李啟軒聽了這話,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呀,就跟吃了苦瓜又被噎著了似的,兩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恐和無奈,他們可一點兒都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呀,心裏清楚得很,蕭暮雪這丫頭現在可是動了真格的了,根本就不是在嚇唬他們呢。


    蕭暮雪可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的,神色一冷,高聲下令道:“所有炎麟衛聽令,給我查抄陳家,如有阻攔反抗者,格殺勿論!”她這聲音清脆響亮,在這陳家府邸前迴蕩著,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氣勢,仿佛要把一切阻礙都給碾碎了一般。


    “是!”炎麟衛們齊聲迴應,那聲音整齊劃一,震耳欲聾,隨後便毫不猶豫地朝著陳家湧了過去,一個個眼神堅定,就跟下山的猛虎似的,開始動手抄家了呀。


    李啟軒和蕭瑞陽這會兒就隻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炎麟衛們的行動,卻是再也不敢上前阻攔了,兩人就那麽傻愣愣地站在那兒,那模樣別提多滑稽了,往日的威風和尊貴此刻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


    蕭瑞陽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呀,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麽,試圖再勸勸蕭暮雪,讓她改變主意呢。可蕭暮雪呢,就好像根本沒看見他這個人似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再理會他說的話,隻是抬腳提步,徑直就往陳家裏麵走去了,那背影透著一股決然,顯然是心意已決,誰也改變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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