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讓我大吃一驚,一方麵看到這對孤苦的老人時他們並沒有我預想中的那種傷心欲絕,另一方麵他們卻告訴我,他們找到了女兒生前的航空公司,用我給他們的五十萬塊錢作為代價,把女兒的骨灰沿著女兒生前工作過的空中航線,一路空投使她灑落了下來,紛紛揚揚飄灑到她曾經熱愛的崗位上,一直從起點到達終點,讓他們的女兒重新去追逐她的自由和夢想,滿足她生前沒有實現的願望!


    聽到這一情況後,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好象突然被人掏出來了一樣,那種空落落的滋味,那種不能和自己女人相守的絕望,讓我失去了人類正常的表象。


    我臉色蒼白,卻對著兩位老人不停地笑。


    在兩位老人的浩歎中,我向他們揮了揮手告別,一轉身,就跑了!


    我跑出來後也沒有什麽激烈的反應,我在路上走著走著,一抬眼發現一個小飯店,覺得有點渴有點餓了,我就走了進去吃飯喝酒,我吃的飯不多,可能這些天吃欣月做的飯吃順溜了,吃兩口以後覺得不對味,就不吃了,光喝酒,我喝了很多很多酒,喝得飯店老板都有點麵色驚惶了,試圖對我進行勸阻,我無奈一笑,心想,無非就是怕我不付錢唄,就先把錢掏了出來給了他,說,夠了吧,照著這個錢數給我上酒。當然,最後我喝得個稀哩嘩啦,不過我意識還是清醒的,就搖晃著身子出來,我覺得不能迴去太晚,要不欣月會擔心的,所以我立刻就招手打了一輛的士,口齒利索地告訴了司機我要去哪裏。


    然後,我就瞪著眼睛看窗外的風景。不過我卻同時發現窗玻璃上也有一雙眼睛在同樣瞪得圓滾滾地看著我。我吃了一驚,覺得這雙眼睛好熟悉,此時外邊已經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了,在紅橙黃綠、五彩斑斕的夜光的映襯下,顯得這雙眼睛異常的澄澈和清幽,好親切啊,我瞬間有心動的感覺,我覺得這裏邊分明包含著我女人的影子,不知道這雙眼睛就是我女人的眼睛還是這雙眼睛裏頭有我女人的眼睛,總之很美很親切。


    我很開心,就一直身體不動眼睛不眨瞪著她,有時候還對她笑笑,她也對我笑笑,我真是開心死了,還下意識地把手伸到窗玻璃上去摸她呢,但摸到玻璃硬邦邦的感覺影響了我的情緒,我就嘟著嘴不高興,結果我女人也嘟著嘴不高興,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我撲哧一聲笑了,她也撲哧一聲笑了。嗨,真好玩!


    可是好景不長,車什麽時候就停住了,司機跟我說,到了。我還在癡望,司機就再次強調了一下,我不為所動。司機惱火了,他下了車,轉到我這一側車門處,一把把門打開,結果玻璃上的眼睛就不見了,我大怒,衝著司機嚷道,還我女人來!司機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我抬頭衝司機嚷的時候卻又有了新發現,我發現前邊的一把長條椅上坐著一個女人,漂亮極了,竟然就是我的商詩。


    哦,原來她轉移到那裏去了,我大喜過望,也不理司機了,一把擼開他,就往商詩那裏跑,司機就在後邊大急,你還沒付錢呢!我怕我女人消失不見,哪裏還敢理他,不過還好,我女人突然站了起來,也急衝衝地往我這邊迎來,最後,她跑到我麵前,卻不撲到我懷裏,而是伸出胳膊來,我不滿了,就強行把她抱到懷裏,她掙紮了一會,就放棄了。我低下頭去,才發現我女人一對眼角掛著兩行亮晶晶的珠淚呢,原來我女人她一直在哭,她一定是等我等得傷心了,我心裏頓時覺得既溫馨又難過,就湊過頭去吻她眼角晶瑩的淚珠,然後我女人就在我懷裏象一團溫香軟玉般熱烈拱動,撩撥得我身心大爽,幹脆一把將她橫空抱了起來。


    我一轉向,發現前邊有個熟悉的門口,覺得應該去那裏,於是我向那裏跑去,司機還在旁邊等著我呢,說還沒付錢,我懷裏的女人就向他伸了一下胳膊,給了他一張錢,我沒有停住腳步,一下子就過去了,等司機在後邊喊,還得找你們錢呢,我已經遠遠把他拋在身後了,這般財迷,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麽火熱的時刻,還敢在那裏煞風景。


    我輕車熟路地把我女人抱進了我們的房子,抱進了我的房間。我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我就重重地壓了下去。我低頭含住她的嘴唇,還是那麽滑嫩甘甜,我舌頭伸進去纏繞她的舌頭,還是那麽香軟可口,她熱烈地迎合著我,瘋狂地吻我,咬我,抱我,貼我,我***漲得發緊,象要爆炸了一樣,就再也控製不住,把我和她的衣服脫光,我的眼前頓時一片雪白晶瑩在閃耀,多麽美的身體啊,凹凸有致,圓潤豐盈,清新嬌媚,我把自己滾燙的裸體貼了上去。


    我女人的身體還是那麽溫軟那麽香辣,高聳的酥胸熱烈地頂我,修長的玉臂紛亂地纏我,美麗的大腿動情地夾我,我全身心裏都湧動著燥熱焦渴,我身體玩命地往她身體裏擠,我的舌頭在她身體上任何一個可能觸及的地方狂熱地舔噬,我的寬大手掌使勁地在她香背上遊移,一會兒,我女人就香喘籲籲、香汗淋淋了,她美妙的呻吟撩撥得我渾身噴火,再也控製不住,我把住她的兩條美腿,下身一挺,在一股潮熱滑潤的氣息引導下,我下邊的小玩意兒一緊,一熱,我就知道,我又和我的女人融為一體了……


    第二天,我悠哉遊哉醒過來的時候,很隨意地往旁邊展了一下胳膊,竟然有一種軟軟的嫩嫩的觸感,我有點驚訝,就扭頭看了旁邊一眼,這一看之下,嚇得我魂飛魄散,一咕嚕從床上翻起,再次駭然失色地看向旁邊的女人,我還不相信,再揉了揉眼睛,一點沒錯,就是欣月,一床輕薄的棉被蓋在她的胸口以下,所以她高挺的雙峰正直勾勾呈現在我眼前。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口,臉紅到了脖子根,下意識地就想起從床上跳起,結果剛升起半個身子,發現自己下半身也赤條條的,嚇得趕緊又沉坐了下來,拽過在一旁滾成一團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套上後,一把跳下床,就往門口方向疾馳,眼前的場景實在太過突然了,簡直讓我亂了方寸。


    然而,我剛奔到門口,身形即將隱沒的時候,我身後便傳來抽抽答答的哭泣,那聲音如杜鵑泣血,哀宛之極,憂傷之極,令人心碎。


    我大腦一片空白,內心一片迷亂,駭然地轉過身來。


    欣月什麽時候已經醒轉,隻見她斜靠在床沿上,被子已經遮蓋住她的上身。她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麵孔,正在掩麵哭泣。


    我瞬間驚駭之後,被戶外的涼風一吹,略微冷靜了一點,便又惴惴不安地折返床旁,有點慌亂地說:“對不起,欣月,我不是故意的,我傷害了你,我豬狗不如,你怎麽懲罰我都行!”


    欣月先沒有理我,肩膀兀自聳動了一會,然後才慢慢恢複了平靜,一會兒,她放開掩麵的雙手,抬起胳膊抹了一下眼睛,故做鎮靜地看著我,烏黑的眼珠上還有晶瑩的淚光,可能是因為看到我滿目驚惶的樣子,隨後,她的眼睛裏又浮上了一抹黯然的光。


    我很是不自在,滿臉愧疚地說:“欣月,真地對不起,我可能是喝多了,當然,這不能作為借口,但我真地不知道該怎麽彌補,你去報案吧!”


    欣月剛才緊抿著嘴唇不勝淒楚的樣子,這下不由得咧嘴苦笑一下,然後才凝望我一眼,幽幽歎道:“李醫生,我是自願的,如果你覺得我的身體汙辱了你,那請你原諒我,我向你道歉!”


    我好一陣驚愕,目瞪口呆地望著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裏喃喃道:“你自願的,欣月,你不要騙我!”


    欣月淡然一笑道:“李醫生,我知道你對我很不屑,不過請你理解我的心情!”


    我急得連連搖手道:“不是不是,我沒有對你有什麽看法,我隻是覺得自己齷齪,竟對你做出這樣不齒的行為來!”


    欣月抬手攏了攏頭發,幽怨地看我一眼,歎了口氣道:“李醫生,你就真地一點都不願意接受我麽?”


    我驚訝道:“接受你?接受什麽?”


    欣月眼神複雜地看我一眼,隨後幽幽說道:“哎,李醫生,都這時候了,我也不扭捏作態了,直說吧,我很想照顧你一輩子,不過我知道,自己有些不光彩的曆史,我想你會嫌棄我的!”


    我腦子轟地一聲,頓時傻了,好一會,我才想起來要問:“可是,你不是已經要和趙警官結婚了麽?”


    欣月抬頭看我一眼,眼睛裏突然有亮晶晶的顏色,她搖了搖頭毅然說道:“李醫生,你別誤會,我和他沒發生過什麽,當初我為了讓你見到商姐確實承諾以後跟他結婚,但我現在也跟他說了,我深愛著的人是你,不可能再和他產生感情,就算勉強和他結婚了,將來也不會有幸福,如果他硬要和我結婚,我也會履行承諾。後來我就給他又另外介紹了一個漂亮的姐妹,他就同意放棄我了!”


    我失聲叫道:“啊,這樣啊!”


    欣月有點不解地看著我,卻很鎮定地點頭。


    聞聽這樣的消息,我心裏很難說是什麽滋味,我一直以來其實是不願意欣月和趙警官結合的,每次看到欣月和趙警官在一起,心裏都很難受,所以理論上講我這時應該是很開心的,但現在這種處境下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一方麵思維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另一方麵,在如此沉痛的心境下,我還能給欣月帶來幸福麽?


    欣月看我愣怔半天沒有說話,自然理解為我對她的示意毫無感覺,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黯淡,眼裏的憂傷越來越濃鬱,竟似要緊出水來了。


    我心裏很是愀然,哀歎一聲道:“欣月,其實我內心裏是很喜歡你的,包括商詩姐在的時候也是如此,但問題是現在商詩姐離我遠去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心境,我怕我給不了你幸福啊!”


    欣月聽我這麽說,驀地抬起頭來,輕抿一下嘴唇後,沉靜地說道:“李醫生,我當然理解你的心情,我又不是現在就要和你修成正果,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恢複平靜,你不要跟我說,你一輩子也恢複不了平靜,我想,商姐也不會希望你一直處於痛苦中不能自拔的,是不是!”


    我感激地看一眼欣月,心裏感覺暢快了很多,這個為了我和商詩受盡委屈和磨難的可憐女人,如果我殘缺的人生還能給她帶來安慰帶來幸福,那我活著或許還有點意義,我想,這應該也是我女人商詩所希望看到的吧!


    那天,我和欣月進行了約定:我們要從這個城市開始,徒步貫穿大半個中國,抵達海南三亞,將我們可親可愛的商姐的骨灰完整地追尋一遍,然後,就再次迴到這個城市,結婚生子,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和我們的孩子一起,為我們的商姐祈福,生生不息,永遠和我們的商姐在一起!


    養精蓄銳了幾天,我們就大致收拾了一下屋子,整理了一下行裝,欣月給她父母寫了一封信投遞出去之後,我們就出發了!


    欣月問我以哪個地方作為起點,我就迴答說,就從那次我為了替商詩姐祈福而穿越叢林所抵達的那個庵堂出發吧。


    於是,我們再次打車來到那座大山群,路過別墅我們也沒進去,裏邊好象已經大變樣了,我們直接上了那條蜿蜒曲折的山路。


    在這條我和商詩、福娃曾經走過多次的山路上走了一截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突然又很想去看看那個我曾經帶著商詩去救福娃的神奇山洞了,因為那裏安放著那口承載過商詩最後一刻生命的錦木棺材,我的女人生前告訴我,人死後是有靈魂的,那麽我女人的靈魂應該就會在那裏棲息的吧!


    而且神乎其神的是,我動了這樣的念頭之後,不經意間往兩側幽密的叢林看了看,我右側的那片叢林裏竟似突然冒出了另一條山路來,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那裏的樹木排列得整齊,而且有一定的間隔,便形成了一條天然的林中夾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我太過醉心於身旁商詩的芳香所以沒有留意過這條若有似無的天然密道,總之,之前我是真地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麽一條神秘的密道的。


    憑直覺,我認為這條天然通道可以通向那個神秘的山洞,所以我牽過欣月的手,略顯鄭重地說:“欣月,我帶你去看看那個安葬著福娃父母的山洞,好不好!”


    欣月秀目輕眨,好奇地看我一眼,有點不解地說:“那我們再迴頭去看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迴頭,這條路也可以通進去的!”我指了指那條林中密道。


    欣月迷朦地瞪了那條路一眼,有點難以置信地點了點頭,臉上好奇心大盛。


    於是,我牽著欣月的手折進了右側的密林,果然,這條天然密道一直在延伸,除了幽暗和寧靜,沒有任何波折。


    我和欣月踩著綿軟的泥土和層疊的落葉,周身沉浸在一片柔和靜謐的天光裏,順風順水地抵達了這條密道的出口,道路出口也是由樹身圍繞而成,和之前我和商詩曾經穿越的那個森林出口一模一樣,不知道我們這條路和曾經被老鄧開辟出來的那條路是否殊途同歸,但置身在樹洞口,眼前所見及心裏所感是完全一致的。


    欣月是第一次抵達這個神奇山洞,所以當她站在樹洞口,盡覽洞地風光時,不免驚歎出聲,臉上閃著既興奮又緊張的光,不自覺地往我身上貼了貼。


    我輕輕迴握了一下她嬌嫩的小手,給她以力量。


    然後,我領著她,邁步從容走下斜坡,依著山勢下到了穀底。


    穿過穀地鬱鬱蒼蒼的叢林,當來到那片灌木叢前,我下意識地抓緊了欣月的手,我現在隻有這一個女人了,我不能讓她再從我身邊消失。欣月很乖順,她貼我很緊。


    就這樣,我們有驚無險地穿越了那片能讓人迷糊的灌木叢。


    那個被懸崖陡壁上垂掛的綠色壁毯遮擋住大部分麵目的神奇山洞口就展現在我們的麵前,由於我是突發奇想,所以沒有備好照明物,不過這個幽洞我已經走過幾次,我打算象上次牽著商詩摸索而行一樣,牽著欣月摸黑而行。


    然後,我把欣月拉到了黑糊糊的山洞口,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當我右手牽著欣月,左手撩起洞口的綠色門簾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前方深處有一定的光明。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竟然感覺到麵前似乎有灰色的影子閃動過。


    我迴頭對欣月說:“欣月,你有沒有看到前方有影子在深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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