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商詩坐在裏邊的床角,我坐在外邊的床角,我為了表示矜持,還特意往最外邊的邊緣靠了靠,但是即便如此,商詩身上的如蘭幽香還是一陣陣往我身上撲,尤其是商詩坐好位置以後,一迴頭,那美妙的口腔裏邊唿出一口香噴噴的氣息,我差點就醉倒在床上。我心在顫,手在抖,眼前有蝴蝶在飛,我身際不足五厘米處就是美麗女神商詩,她身上的溫熱氣息似乎都能隔著空氣傳遞到我身上了,因為我全身已經開始酥軟。我的神啊,你為什麽要如此厚待我,又為什麽要如此折磨我,在這樣的近距離裏,要是我一向純正嚴明的腦海裏突然分岔出一絲邪念可怎麽辦?


    商詩可能對這樣的位置感也有點拘謹,我看她臉上好象還有點羞澀,眼睫毛微微顫動著,先低垂了一會眼瞼,才略微轉身麵對著我。


    她輕聲細語地說:“李醫生,你對我突然找你,可能有點奇怪吧!”


    商詩這麽說,我略感愕然,想了想,幹脆直白無虞地說:“我是有點奇怪,不過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麽這麽久才跟我聯係?”


    商詩怔了半響,才說:“沒有啊,這陣子我幾乎天天給你打電話,但總是打不通,我還以為你手機換了呢,昨天我是打算嚐試最後一次的,沒想到竟然打通了!”


    我一聽吃了一大驚,商詩這陣子竟然天天在給我打電話?也就是說我心灰意冷重新駐紮太平間的這段時間正好是商詩突然激情澎湃想要奔赴我的懷抱的時間?而且她熱望無果之下還隻打算在昨天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天,我後背脊上一絲涼意躥過,心則在滴答作響,好險啊,多虧我救了譚局長的命,天意啊天意,怪不得先哲有雲得道者天助啊!


    我說:“你為什麽不在我上班時間打我電話呢?”


    商詩愣了愣道:“上班時間?為什麽一定要在上班時間呢?不過我有點擔心會打擾你工作,你上次還提醒過我如果上班時間打你電話你沒接,就說明你在工作,我怕你聽到電話響會分神,所以我也沒有想過要在你上班時間給你打電話呢!”


    我心裏真是哭笑不得,我上次那麽說,隻是擔心商詩打我電話我沒接會影響她情緒,哪想到我反把這個溫柔體貼、不善解人意的商詩往打擾工作方麵去引了。不過商詩竟然還能將我以前說過的話往心裏放,這是不是喻示著什麽呢?我情不自禁又開始心靈美了。


    不過我表麵上卻還是肅然說道:“哎,其實我要對你說抱歉,我研究了潘總這麽長時間,幾乎沒有什麽突破,隻是有一些小小的發現想向你匯報一下,不過我怕自己笨嘴拙舌說不清楚,所以弄得如此興師動眾,你看這還把你請來,如果讓你失望了,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商詩撲閃了一下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眼瞼上晶瑩黑亮的睫毛也跟著翹了翹,用她那右手五根光潔蔥白的芊芊玉指輕輕地搖了搖說道:“李醫生,你不要這麽說,你那麽熱心,那麽負責,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我想,潘天高能碰到你這麽負責的醫生,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也一定會對你感激不盡的!不過我也覺得挺好奇的,你真地能在潘天高的身上發現一些什麽嗎?”


    商詩的話有點讓我摸不著頭腦,我愣了愣道:“當然,要不我那次怎麽會聯係你要告訴你潘天高的近況呢?”


    說完我就後悔了,我這麽說,不明擺著在告訴商詩我主動聯係她隻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這樣商詩又如何能夠感知到我對她的一往情深?可是翻過來想,我又怕不擺出這樣一副姿態會引起商詩警覺,弄得她都不敢與我接觸,那我想通過不顯山不露水的方式悄無聲息就占據商詩芳心的方案也就失去了運行的基礎,而我又是必須采用這樣的方式的,因為我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想讓商詩對我一見鍾情簡直是癡人說夢,即便我有深厚的意淫功底,我也從來不曾這樣想過分毫。哎,想泡一個想泡的女人怎麽就這麽難呢?


    商詩鳳眼眨了眨,秀眉動了動,卻淡淡說道:“恩,李醫生,那你能告訴我在潘天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我真是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總是讓人如夢如幻,上次潘天高死了,我帶著贖罪的心理去見她,她卻替潘天高感謝我,這次是我要求見她告訴她有關潘天高在太平間的表現,她卻還恍然地問我能否把潘天高的近況告訴她!就好象這個美婦人傾向於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懷有敬畏之心、感激之情一樣。


    我心裏疑竇重生,臉上卻一平如鏡,我也淡然說道:“當然,我這不就是想告訴你這些嘛!不過事情確實很離奇很古怪,聽起來也有點可怕,你可能會不理解,也有可能被嚇著,所以你得有點心理準備才行!”


    商詩的好奇心似乎被調動起來了,她的眼神裏多了幾絲關切的神色,她對我堅定地點點頭說:“恩,李醫生,你放心,你說的我都會相信的,我知道你說的可能是太平間裏有關屍體的事情,不過我也不會怕的!”


    我看著商詩那近在咫尺的絕美軀體卻在那端莊優雅地坐著,一副任你騰挪跳躍、我自巋然不動的姿態,真是心有不甘啊,狠不得用我平生所學將太平間所見添油加醋、虎虎生威地描述出來,讓商詩一聲尖叫然後緊緊撲在我的懷裏一天都動彈不得,那滋味一定能勝卻人間無數!


    不過當我一五一十地將太平間發生在潘天高屍體上的事情講給商詩聽的時候,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誇誇其談,就那樣丁是丁、卯是卯、老母死了也不嚎地全部講給了商詩聽,也許我潛意識裏在想,麵對在我心裏聖潔如天山雪蓮般的商詩大美人,我任何的不實和不恭都將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當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陳述過於平板清淡的緣故,商詩在整個聆聽的過程中,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波瀾,甚至當我講到我的鄉親被放進潘天高的棺材卻不翼而飛跑到別的棺材裏去了,我以為最驚怖的場景,卻愣是沒有在商詩風平浪靜的表情上激蕩起一絲光波,她隻是非常認真地聽著,柔嫩優美的兩片粉紅的唇瓣輕輕地抿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柔地亮著,細長淡黑色的娥眉淺淺地蹙著,俏臉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上清幽淡然的神采仍一如既往地漾著。


    我以前誘引商詩和我見麵時還說要使用肢體語言才能把事情說個明白,可是我如今也無法施展了,真地不是我搞欺騙,而是因為我這個棺材盒子太小了,商詩就在我幾厘米遠的地方吐氣如蘭,空間太小,我再使用肢體語言就隻有往商詩身上撲了。我想商詩也是應該能理解到這一點的。


    不過,當我說完後水到渠成轉過身去去查看商詩的反應時,我的身體自然而然地還是碰擦了一下商詩的胳膊,我的心髒就條件反射似地一陣亂跳,目光再有意無意地落到商詩那被翹鼓鼓的胸脯頂起的胸襟上,我的小雞雞就條件反射似地亂顫,多虧商詩基於不知道什麽想法沒有脫下她的黑呢子大衣,否則她那美妙無邊的成熟婦人氣息一股腦地被釋放出來,我的身體肯定就要燒毀在這口棺材盒子裏了。盡管我的上體和***各自都在不安分地高速旋轉,但實際上上體和***組合成的我的軀體卻象被繃了根緊身橡皮條一樣一動也不敢動,我甚至連正常的唿吸都在小心翼翼地進行,生怕裏邊有一絲性感的氣息不小心跑了出來將商詩擾動驚跑。


    難受啊難受,他娘的,簡直比小雞雞被老鼠咬了一口還難受!其實我在魂不守舍的閃念間也不是沒想過幹脆猛撲過去將生米煮成熟飯算了,我知道有好多男人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將老婆搞定的,不過好在我還沒有被欲望衝昏頭腦,我知道那樣的方法一定要男女之間有了一定的基礎才能使用,而我和商詩之間,別說有基礎了,就連塊打基礎的石頭都還沒找到呢!在我和商詩之間行此險招估計生米會煮成餿飯。


    好奇怪的是,我在這裏心猿意馬了好一會功夫了,商詩還是對我說的什麽沒有什麽反映,低垂著頭在靜靜地思考著什麽,莫不是她感覺出了我對她的邪念,正在尋摸脫身之計?我心裏好一陣惶恐,要是這樣的話,我真地是該死,我寧願自己一輩子不和女人***也不願意讓我的至愛商詩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遭受到任何方式的驚擾。


    我在這裏七上八下、顛三倒四地想了一會,商詩突然抬頭看向我,我連忙將一直定定落在商詩嬌挺胸脯上舍不得移開的視線擰向一旁,臉嘩地變紅象個熟透了的柿子餅,哪裏還敢去和商詩對眼,也不知道商詩感覺到了我的異樣沒有,不過她幽幽的聲音還是那樣無風無浪地在我耳旁響起:“李醫生啊,你說的這些事情真地好奇怪,我想來想去,也還是想不出什麽道理,如果從你們醫學上講,能夠進行某種程度的解釋麽?”


    我聽商詩這麽講,心裏立馬塌實了不少,原來剛才她是在沉思我所說的話,還好還好,我的邪念還沒有被暴露,而且這也似乎說明,商詩雖然表情那麽清幽,但她內心還是熱情的,這一點也很讓我沒來由地就覺得塌實。


    我晃了晃已經被商詩的俏胸脯弄得酸溜溜的脖頸,黯然歎道:“這些天來,我已經考慮過不下千遍了,不僅是從醫學的各個角度,而且是從社會學,邏輯學的各個角度都前思後想,覺得出現這些怪異現象都不存在任何理論上的可能,但是它就是活生生地發生在了太平間,我沒有辦法解釋,也實在按捺不住了,就興衝衝地來找你匯報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商詩美目眨了眨,眉梢眼角浮上了一層淺淺的迷霧,對著我點點頭說:“恩,李醫生,確實是好古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雖然這些離奇現象對潘天高和我好象都沒有什麽意義,但我還是要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熱心幫助!”


    聽著商詩這麽客氣生分的話,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都對那段時間進行總結陳詞了,看來我和商詩、潘天高之間的三角畸戀到今天為止也就走到了盡頭,哎,這都是命啊,我一個窮小子,產生攀附商詩這叢高枝的想法實在也太過膽大妄為了,也罷,一切都不過隻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隻是等到這個夢醒時分的代價也太大了點!


    我自怨自艾著,等待著商詩起身和我告別,因為我和她之間能夠交流的東西都已經交流完畢,我所掌握的有關潘天高屍體的東西實在太少,我再沒有什麽資本用來和商詩多呆那麽幾分鍾了!我一貧寒書生,她一華貴夫人,我穿一身皺皺巴巴的灰不溜秋的衣服坐在她旁邊,我心裏都卑微得發顫,更別說我還有什麽語言用來去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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