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激似地迴頭一看,原來是張曉,她神色有點慌亂,頭發好象是匆匆整理過還有點淩亂的樣子,護士裝披掛得也不是很整齊,我頗感詫異,這個張曉平時是很注意儀表的啊,我見過她不戴護士帽的樣子,頭發柔順黑亮,臉蛋也總是被打理得光鮮白嫩,模樣也還不錯,如果我不是被白晶晶絕美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材占據了所有的心神,我在領導她工作了那麽長時間是沒有理由不動心的。不過我這個人生性比較專一,連意淫都是這樣的,隻要確定了意淫對象,就會堅如磐石般輕易不會更改。所以她在配合著我工作的那段時日裏,我們之間四平八穩、風平浪靜,我對她沒有產生過任何情思和邪念。可是今天我看到她這副不加修飾的模樣,卻反而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風情,我幾乎在一瞬間就想到了床,當然,你不要理解為我想和她上床,而隻是我本能地把她這種情狀和床事在想象中組合在了一起。


    我覺得自己的胡思亂想有點莫名其妙,在心裏唾棄了自己一把,苦笑了一下,對著張曉說:“剛才是在找你,不過現在沒事了,有白護士幫我就可以了。”


    張曉“哦”了一聲,知道沒有耽誤什麽大事,麵容立刻放鬆了許多,我再看向白晶晶,我此前從未和她有過交談,當然就從來沒有叫過她“白護士”,我期待她聽了我一聲天籟之音般的“白護士”會有什麽反應,但讓我失望的是,我發現她對我動情的唿喚根本無動於衷,而此時卻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曉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張曉走過來,對我說:“要不還是我來幫你吧,我是這個病室的主管護士,讓白姐姐去忙她自己的工作去吧!”


    我好不容易覓得和白晶晶相處的機會,這種良機我要是輕易放棄,那我下輩子就不好意思再投胎做男人了。所以我毫不猶豫,張口正要對張曉說“治療工作已經開始了,不便於臨時換人”,可是我嘴巴剛張開成o型,第一個字母還沒吐出來,白晶晶突然將治療盤往張曉手裏一放,然後一轉身就走了,我都來不及看她臉上的神色,也不知道她是為有人替她工作而高興,還是為被人剝奪了伴守我的機會而遺憾,還是什麽表情都沒有,等我不自覺迴頭看她的時候,隻是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逝。我掉迴頭,用征詢的目光看向張曉,她肩膀聳了聳,似乎表示她也很茫然。


    治療病人要緊,我已無心去想這些俗務塵怨了,我再次低下頭就要去查看滲血點的基本狀況,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門口又有人驚唿:“啊!誰讓你們把那個人搬到我的病床上去的?你們在搞什麽鬼?”


    我皺了皺眉頭,扭頭一看,果然是關興,我看到他心裏就鬧騰,肚子裏邊就翻騰,所以也沒好氣地說:“病人需要救治,你這病床空著,不搬到這裏來搬到哪裏去啊?”


    張曉看到是關興,臉上卻是一副訕訕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關興大嚷道:“這是我主管的病床,沒經過我允許,你有什麽權力隨便收病人?”


    我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經過你允許?哼,你還有臉說,你作為夜班主治大夫,病房裏出現異常情況竟然找不到你的人,要照你這麽做醫生,病人都死光了!”


    關興臉上閃過一絲寒芒,雖然一閃即逝,但我還是捕捉到了,我不知道那是心虛的表現還是兇狠的表現,但我轉瞬就聽他繼續嘴硬:“誰說找不到我人啦?我在休息室,病房有了情況自然會有人叫我,你操什麽閑心?”


    轉而他可能想起了自己昨晚和王征交代的話,於是又衝著病房大喊“王征,王征!”。


    聽聞這邊的爭吵聲,剛才已經散去忙各自工作的同事們又有幾個抽空圍過來,胡醫生也在裏頭,他做著和事姥,說:“關大夫,抱歉抱歉,剛才我看病人情況比較不好,就想著得趕緊給他處理一下,然後我就動員李大夫和我一起把病人抬上那張床去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什麽情況不好的,一個隨便闖到病房裏來睡覺的盲流,能有什麽不好的情況?我看就是有人給我找茬!”說完,眼神狠辣地掃了我一眼。


    我知道這個關興自從被我撞見了他和白晶晶那風流一幕之後,就對我沒有什麽好聲色,雖然他知道我對他也構不成任何威脅,但總是處處跟我作對,明地裏暗地裏都是如此,就好象我隻是看了他和白晶晶***的場景,我就等於強奸了他的白晶晶一樣。我被他毒辣的眼神刺激得渾身毛躁,差點控製不住就要跳起來發作。好在這時候王征被人從休息室裏叫出,聞聲拍馬趕到。我看到王征後就想,還是用冷靜的事實來冰凍他的囂張氣焰吧,跟這樣品德敗壞的人氣急敗壞,那等於是自辱身份。於是我對王征說:“關大夫不相信那個病人情況不好,王征,你跟大家說說,把你昨晚見到的情況如實說出來。”


    然後我又對其他人說:“那個病人到底情況怎樣?是好還是不好,大家聽王大夫說說,等他說完,就知道到底是誰不負責任,是誰在找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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