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那就是這條路有問題,或許被改變過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往前走。越往前走,通道變得越來越狹窄。


    這些日子以來我好像和地下通道之類的有著不解之緣。活人最好是不要經常在地底下。因為那是死人的歸宿,也就是我的歸宿。


    我覺得自己像是在給自己找最後的墓地一樣。


    終於通道中有盡頭之時,在不知道走形了多少歲月之後,我的麵前終於出現了一道石牆。石牆凹凸不平,看上去想黑色的奶油。


    我把手伸了過去,貼在了上麵。


    手掌的皮膚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我的靈魂感覺到了巨大的吸力。靈魂沿著和石壁接觸的手臂流了出去。


    被擠壓著,穿梭在石壁組成的分子之中。突然好像受到了另外一種相對應的力量一樣,像個垃圾一樣被吐了出去。


    第一眼好古老的地方。你能在人類所有的圖譜中找到的,所有的最古老的侏羅紀時代的植物,這裏放大很多倍的生長著。


    我差點誤以為自己在某個太平洋的小島上。


    因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子,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見,還是感覺到的,真的很奇怪。


    穿梭在這些巨大的根莖和蕨類植物之中。盡管有著植物確實沒看見動物。


    和人類曆史學上的史前植物在一起感覺很詭異,生怕時不時的跑出一隻恐龍。


    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麽狀態,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路的。隻知道念頭一閃,就會出現在我念頭裏想的地方。


    沒敢多想,完全按照我作為還活著人的時候思維思考,也就是非常正常的速度晃過去。不會想著遠處的某一點,而嚐試著瞬移。


    好在不是完全道路,中間有條人類開采出來的道路。所以不擔心找不到目標。


    沿路也不是什麽好風景,走近了才知道,地上很多枯骨,被踩得壓近了地裏。有的枯骨的一端被壓得粉碎。


    我完全無視這些慘象,隻是覺得很有意思,從前往後衣服越穿越古老,甚至人的骨骼長相都有些不同。


    但他們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死了。


    一路上沒有遇到危險,可能是我現在的狀態不同,所以不能觸發機關,反正是不痛不癢沒有任何阻攔就走到了盡頭。


    如果可以形容的話,路的盡頭是一株非常西方的植物,準確的說是一株很大的霸王花。


    花瓣合起來如同一個嘴唇,一瓣瓣的花瓣就像是嘴唇的褶皺,厚實性感的程度不亞於現在好萊塢明星茱莉亞羅伯茨。


    霸王花的根莖裸露在外麵,有著八條根須像八爪魚的腿一樣分布在8個方向,奇怪的是沒有葉子。


    我圍著霸王花轉了一圈。


    發現真的很大,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就是這裏?”


    突然從來路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我迅速的躲在霸王花的身後。


    “小姐,就是這裏。”


    碧玉的聲音我是死都不會忘記,刻骨的仇恨,屈辱一時紛紛湧上心頭。


    “小姐,時間不多了,快速開啟吧。”碧玉著急的催促道。


    “閉嘴,為什麽秦白死了,這天地間的大運還沒有轉移到我的身上,是不是你心軟根本就沒有殺死她?”


    秦秋月的聲音還是那麽刺耳。


    “已經死了,他可以作證,而且屍體您也看到了,確實死了。”碧玉壓抑的說。難道是因為我的死對他造成了內疚?我才不相信呢,那一劍可是一點阻滯都沒有,非常的順暢。


    婚約8


    “你們主仆的事私底下說,到底那種東西是不是真的?”這個聲音是白發的。


    我躲在霸王花的後麵,有些緊張,這些人能滅掉自己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小心隱藏自己。


    “急什麽?應該是不會錯了,那裏有著強烈的氣息,我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秦秋月突然用手一指霸王花,把我嚇了一跳。


    “碧玉打開。”


    隨著秦秋月的一身令下,擋在我身前的霸王花碎裂了,我的身影暴露了。感覺和拿著劍的碧玉四目相對,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裏麵有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碧玉擋住了秦秋月的視線,她好像並沒有發現我。


    霸王花的裏麵竟然是顆巨型鮑魚樣的東西。四周的邊沿想海帶一樣在霸王花的液體之中波動著猶如貨物。


    “太歲。”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說起來有段時間我還把太歲和靈芝搞混了,後來一經辨識,所以印象非常的深刻。


    太歲以前說是兇星埋在地底所化。但是現在科學證實其實就是菌類。不過不能解釋的是,太歲可以淨化周圍的水質。


    現在在霸王花裏出現差不多一人大的太歲還是比較罕見的。一般的太歲成棕色,而這個顏色比較偏向於黃色。霸王花的液體本來應該含有酸性成分不適合菌類植物的生長,但是這顆太歲非但本身沒有遭到破壞,還把液體給淨化了。霸王花裏麵的花液竟然微微泛黃。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我找到了。”秦秋月再也管不了,上前扒開了碧玉,貪婪的注視著那顆太歲。


    造物主真是公平,就算再好看的人一旦被貪欲所左右,就會顯得醜陋無比。


    “小姐,小心,我總感覺這裏不妥。”碧玉想阻止秦秋月。


    “放手。”秦秋月一把甩開碧玉眼裏顯露厭惡:“賤貨,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三道四?你和秦白那個賤人,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被人突然提到我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剛才就發現了他們看不見我,不知道為什麽,所以我放鬆下來,好好的看鬧劇。


    碧玉眼裏閃過痛苦。


    我心裏暗自慶幸還好毀了碧玉的容,這樣子他比死還難過。


    碧玉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什麽都沒發現。


    我若有所思。


    隻見秦秋月從腰上取下一個羊皮袋子,打開了口子,把裏麵裝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太歲之上。


    隻見那些液體滲進了太歲之中,並且把液體都染紅了。


    液體開始翻滾起來,從水裏冒出一個個氣泡。終於太歲衝天而起,四周的邊緣不停的蠕動,想要借著這股勢頭一下子衝出去。


    沒想到我覺得最沒有戰鬥力的秦秋月拉開了步子,雙手互相一拉開,一把大刀出現在了手中,紅色,血腥。


    之間秦秋月對著空中的太歲一刀劈了過去。


    太歲上升的勢頭被阻止,從中間被剖開。一副棺槨掉了出來。外麵的金絲楠木應聲而裂,露出了青銅棺。


    青銅棺翻滾了幾下滾到了秦秋月的腳邊。


    看不出來,秦秋月有些本事,以前是錯看她了。


    但是就算現在看清了也沒什麽辦法,我現在是死得不能再死的狀態。


    “等下,你說過,拿到東西之後,就嫁給我。”白發阻止秦秋月接下來的動作。


    “嫁給你?就憑你一個殘缺的人。”


    暈,為什麽所有人都和秦秋月有奸、情啊?不過看不出來白發是有殘缺的人,我不禁邪惡的看向了白發的胯下。


    “你想食言而肥?”白發惱怒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叫出下一句,臉上從上到下沿著鼻梁出現了一條血線,往後倒在了地上,從傷口處噴出了鮮血,立刻染紅了整張臉。


    “小姐……”碧玉沒想到秦秋月會這麽狠。


    “閉嘴,你也不是好東西,和秦白不清不楚,如果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我也不會留著你的。”秦秋月突然之間和換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焦躁不安,好像迫不及待的離開一樣。


    “那是小姐讓我……”碧玉想要解釋。


    “叫了你閉嘴,你這個垃圾,原本也就這張臉有些看頭,現在被毀了,你以為自己還有什麽本事能讓我對你另眼相看?”秦秋月繼續說著惡毒的話。


    “……”碧玉沉默不語,醜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秦秋月好像說的太多了,平時應該是心思內斂的人,為什麽現在這樣口無遮攔?


    不對勁,很不對勁。


    但是對方卻是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全身心的投入到麵前的青銅棺之上。


    本來一人大小的太歲吐出的青銅棺現在縮水到隻有3/4左右大小。


    青銅非常的光鮮亮麗,和新製的沒什麽區別。上麵有北鬥七星,日月星辰。


    還沒等我看仔細,秦秋月已經用魂刀切開了棺槨。


    棺槨的裏麵是個年輕的女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捧著一顆金色的心髒,心髒好像還在跳動一樣。雙腳被反折在身後,形成一個跪著的姿勢。怪不得這個棺槨比較的小巧。麵容嬌美,竟然和秦秋月有幾分相似。


    秦秋月顫抖的接近金色的心髒,但是被碧玉一劍挑開了手臂。


    “碧玉你個小賤人在幹什麽?”


    秦秋月用刀指著碧玉似要如果沒有解釋就要結果了他。


    “小姐,你不是那個大人。”碧玉臉上不知道是什麽表情,憤怒?哀傷?自責?全然是受到了欺騙之後的複雜。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隻是你們認為我是,但是現在也晚了,你殺了真正的大人,所以現在隻有我能夠得到這顆心髒。”秦秋月突然釋然了。


    “你說什麽?”碧玉原先就是一詐,沒想到秦秋月說出了真相。


    “不過,碧玉,這名字還是那賤人給你取的吧,沒想到吧,你一心盼望的大人其實就在你身邊,並且被你親手所殺,你現在感覺如何?”秦秋月好像釋放出巨大的壓力:“不過現在如果你敢毀掉這顆心髒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崩塌,你可以試試。”秦秋月怕碧玉毀掉心髒,所以故意說。


    “為什麽你身上會有大人的氣息?”因為這氣息所以讓碧玉死心塌地的把秦秋月當做是大人。


    “因為我是大人的侍婢啊,從遠古時代開始,當然終究有一天我會取代他。不過碧玉你也真可憐。現在隻有我能夠接受這顆心髒,所以你讓開。”


    “我不會讓你得到它。”碧玉死死的擋在前麵不肯讓開。


    “不讓?你別無選擇,我現在大運之人,那東西不給我能給誰?”


    碧玉狂笑道。


    他們說的雲裏霧裏,我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那就是我就是那位大人,然後我被碧玉殺了。


    “給吾主。”碧玉突然用低沉的嗓子叫了一聲,提劍朝秦秋月衝了過去。


    而我有機會近距離的觀看金色的心髒。


    金色從很久以前就有著神秘的作用,凡是帶金色的東西無疑不是高貴,權利,能力的象征,當然某些排泄物例外。


    我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心髒而是和秦秋月很像的這個女人。剛才匆匆一瞥,就覺得女人的腿被反折在身體之後,可是因為有著服飾所以想當然的認為那是腿。其實現在看的話,可以看到從女人反折到背麵的裙子之中露出來的是條尾巴。尾巴的末梢扣在了女人的腰部,初眼一看好像是條腰帶,不會注意到是尾巴。


    手裏的心髒還在跳動,我感受到它的生命力,不過不知道是什麽人把這女人和這顆心髒封在這裏。秦秋月要得到這顆心髒是為了什麽?她開始澆在太歲上的液體很眼熟啊。聞那味道有些像姐姐的血啊。


    我越來越靠近心髒,不知道現在能否有味覺。就覺得很香,很香,好像一口吞了。


    “住手。”那邊秦秋月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隻見兩個人都分開了,各自站在一邊。


    “你如果不讓我得到那個東西,這個世界就全毀了。”秦秋月在危言聳聽。我看不出來這個世界有哪點毀了的樣子。


    “沒有了大人,毀了就毀了。”碧玉很強勢。


    “你當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秦秋月是不是拖延時間,突然拋出這麽一個問題。


    “你什麽意思?”碧玉獰猙的臉更加恐怖。


    “你不記得自己是誰,而我知道自己是誰,看在過去的份上,我最後放你一馬。”


    “我是誰?”


    “你以為自己是棵鬆樹妖,豈不知,這個世界上能投胎轉世,保留前世的記憶,隻有7個人。你可能不記得自己是誰,但是我記得,你不是鬆樹,而是這天地間第一棵樹——菩提。”


    “菩提?”


    不光是碧玉震驚了,連我都難以理解。開什麽玩笑,秦秋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七人。加上棺槨之中的人頭蛇身的女人,大致上明白了秦秋月的身份。


    盡管明白但是對她也無比的憎恨。


    “怎樣,和我聯手吧,當我成為這天上地下唯一的權利的時候,我允許你繼續待在我的身邊。”秦秋月誘惑著碧玉。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棺槨之中的女人開始枯萎了。


    “秋月來不及了,迴來。”空中伸出一張大手,把秦秋月拽了出去。


    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倒在一邊的白發在秦秋月離場之後開始了燃燒。


    碧玉盯著隻剩下金色心髒的棺槨發呆:“大人,我真殺了你了呢。我一直以為自己對大人充滿了孺慕之情,可是在和她待著的這段日子裏,我喜歡上了那個狠毒自私的女人。所以我要扣下這枚心髒,隻要這顆心髒在手裏,她一定會來找我的。”


    婚約9


    原來如此,本來以為碧玉有了覺悟,沒想到狼子野心。早知道應該給予他更為慘烈的懲罰。原本以為他對大人十分的忠誠,沒想到這種忠誠連個屁都不如,還不如秦秋月的美色。


    原來一直他喜歡的是大人,沒想到是秦秋月那個女人,我說為什麽在她身上能感覺到一股濕漉漉的遠古的氣息。原來是六聖之一,就算是聖怎樣,害慘了我,一定要扒層皮。


    突然強烈的求生欲望充斥著我,我就一個想法,那就是活下去把他們都活剮了。


    劇烈的情緒波動,影響到了金色的心髒,像是迴應我的憤怒一樣,快速的跳動起來。


    既然你們都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到手,讓你們後悔。心裏想著用盡全身力氣抓住心髒。


    奇跡發生了,從金色的心髒裏麵發出了千萬條金絲一下子包圍住了我。我已經顧不得危險了隻想著得到心髒,完全不顧潛在的危險。


    “你……”


    我身上纏著千萬條金線,漸漸地越來越密,越來越表現出形體。我感覺自己隻要願意這個時候可以變化成各種的樣子——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這一切都隨我心意,可以塑造自己的外表,根據自己的想象。


    碧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被突然出現在空中人人形嚇住。


    這個時候重塑身體的過程是美妙的,但是鑒於這一世的思維,我還是選擇了女性。原本金色的心髒在我成型之後縮進了正常的心口的位置,成為了我真正的心髒。那裏無比的溫暖,無窮的力量。在我的身後又5顆火球組成的鬼輪。仔細看分別是五條龍型生物在旋轉,那是我原本靈魂就接受的龍子們的龍魂,隻不過現在實體化了。


    “主人……”


    碧玉雙膝跪下瑟瑟發抖。


    我終於有了感覺,從虛無之中走了出來。


    “碧玉你該死。”我的發音嚇了自己一跳,太有威嚴了,太低沉了厚重了,聲音不是說不男不女,是很奇怪的停留在了一個頻率,讓人忘記了說話人的性別。


    “奴婢該死。”碧玉認錯倒是很快。


    “你喜歡秦秋月?”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沒有一點原諒的想法。


    “主人……”碧玉不敢說話,他知道現在不能讓我遷怒於秦秋月,因為獲得心髒的我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圍,舉手之間就可以弄死他或者她。


    “不迴答?”我突然笑了:“我有一個好辦法,讓你們倆生生世世在一起如何?”


    “主人,我不敢了。”碧玉完全趴在了地上頭如搗蒜。


    看著他這樣子我就生氣,名為嫉妒的火焰燒毀了我的理智。一伸腳踢了出去。碧玉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雖然頭破血流,但是還是馬上立刻跪了起來。姿態謙卑的無可挑剔,但是我可不願意呢。


    右手一翻,一把小刀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我光著腳落在了地上,一步步的走進碧玉。最後來到他麵前,正視他的眼睛。


    “為什麽要背叛我?”我逼問他。


    “主人……”碧玉不想解釋。


    “說。”我惱怒道:“如果不說,我就把你心目中的那個女人讓千萬人騎。讓她永墮阿鼻地獄,如何?”


    “主人,不要啊。”碧玉終於有了反應,求我。


    “晚了,我這輩子被無數次背叛,所以對於背叛我的人絕對不會再手軟了,知道我要怎樣對付你嗎?”我晃了晃手裏的刀子,臉色獰猙。


    “秦小姐,緩一步說話。”白發站了起來從火焰中走了出來。


    “……”我偏著頭等著他下一步說什麽。


    “我叫白鳳。過去多有得罪,還請小姐見諒。”


    “……”還是不說話,繼續等待著。


    “咳咳,小姐有所不解吧,其實我每自燃一次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就和重生一樣,完全不同於以前。”


    “然後呢?”


    “我的意思是過去和我現在完全不一樣,我想請秦小姐帶我出去,當然作為交換的條件我會給秦小姐指走出這裏的路。”


    “這裏是哪裏?”我問。


    “女媧補天最後一塊五彩石裏的空間裏。”白鳳迴答說。


    “這和你們曹家有什麽關係?”


    “這和曹家沒關係,是我的上一生無意之中找到的,和秦家做了個交易。但是沒想到反而被暗算。”


    “你先等著,我想處理一下這個樹妖。”


    “小姐自便。”


    果然這一世的白鳳懂事的多,說完就讓到了一邊。


    我晃著小刀趁碧玉還沒反應過來,削掉了他的鼻子。


    “疼嗎?”我問。


    “不疼,求主人放過秦秋月。”碧玉硬是忍著不喊疼。


    他的這種態度讓我很是惱火,越是寧死不屈我就越有爆虐的衝動。忍不住一刀子下去他的耳朵不見了一個。


    現在看著好像是我虐待他其實我才是受害者,我討厭這種人,非常的討厭,恨不得他們死。


    碧玉一張臉幾乎是沒有了人樣了。別人看著可怖,我看著挺好。


    “很好看呢?怎麽辦呢?你是樹妖,你說自己是不是男人?”我變態的說。


    “你……”


    碧玉察覺到我的意圖已經晚了,我用刀子在他的雙、腿之間用力一攪。


    “嗷……”


    這種嘶吼的慘叫才對了,我陶醉在碧玉痛苦的叫聲之中,報複的快感稍稍有了那麽一點點。


    碧玉忍耐不住在地上翻滾著。


    “白鳳給他止血。”我指揮著站在一邊看戲的白鳳,這種時候怎麽能放過白鳳呢?這樣做也是給白鳳提個醒,讓他記住,就算是暫時合作也不要背叛我,否則就是這樣的下場。


    “是。”白鳳迴答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敬語。


    白色的火焰燃起在碧玉的傷口處。每當碧玉疼痛的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我就會用小刀在他的皮膚上割一刀,不會讓他毫無痛苦的。


    酷刑持續了很久,很久。


    “現在好了。”手一抖,刀子縮進了靈魂:“給你享受了呢。”


    “你殺了我吧。”碧玉伏在地上急喘著,眼裏憎恨著。


    “殺?我可舍不得,誰叫你是我的碧玉呢?如果你現在死了,我會讓秦秋月享受到貴賓的待遇。”


    “你敢?”碧玉揮劍向我砍來。


    “哼。”還想殺我第二次?不可能的。


    一腳踏在他的傷處,讓他傷口再次裂開。然後示意了一下旁邊看戲的白鳳。後者非常自覺地再一次燃起火焰為碧玉療傷。


    “提著他。走吧。”我說。


    “您還是先穿上衣服吧。”白鳳建議到。


    “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吧。”我看中白鳳身上白色的袍子。


    “是。”


    衣服一上身,非常的溫暖,我注意到白鳳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如果你不想變得和他一樣,就請你注意一點自己的言行。”


    “是,可是傷口總是會愈合的。”


    “傷口是會愈合,但是我會重新添加傷口。”


    白鳳不寒而栗,加快了步子。


    走至霸王花的前麵,白鳳直接燃燒霸王花:“這裏是唯一的出口,我可沒有本事直接撕裂空間。隻有通過這種方式出去。”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懷疑唯一的出口的真實性。


    “秦小姐若有疑問我們出去再說不遲。”說完就提著碧玉走進火焰之中消失了。沒有辦法隻要跟著進去了。


    火焰的溫度真不是蓋的,非常的炙熱。如果不是身上這件白袍還真是有點灼熱感,隻不過現在雖然感覺到溫度,但是沒有燙的感覺,這顯得非常的矛盾,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轉眼間迴到了地麵上,可是眼前的場景和被屠了一樣。到處都是倒地的屍體,沒見到有活口。本來就凹凸不平的地麵鋪滿了屍體。不知道有誰這樣變態,用死人做地板。


    地板的中間站著幾位道骨仙風的人,好像是道家一派的。在我們注意到他們的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我們。


    “誰?”


    被問到了。


    “我是曹仁的未婚妻。”趕緊解釋。


    “曹仁?秦家的?”


    為首的人問。


    “秦家?”旁邊的人對我有著刻骨的仇恨似的,說到秦家眼睛都紅了。


    “秦家屠我族人,你們怎麽解釋?”為首的阻止了手下的暴、動,冷靜的問我。無形之中釋放者壓力。


    但是我不屑,吹口氣,壓力就破了。


    “咦。”為首的人有些驚訝。


    “秦家和我無關,既然我已經是曹家的媳婦那和秦家就沒什麽關係了,所以這筆爛賬請不要算在我的頭上。”


    “但是曹仁不知去向。”


    “那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嫁到曹家了。”開什麽玩笑,前麵的這幾個人,能夠讓我產生警惕的感覺,估計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好,很好,那就隨我們一起上曹家討債吧。”


    我沒有否認,看熱鬧我也喜歡,特別是還能夠見到秦秋月,想著就興奮啊。順便看了一眼碧玉,無比的滿足感。


    “那個人是?”


    我就知道有人要問碧玉。


    “家奴。”


    簡單的迴答換來了為首的所有所思。


    倒是沒有人注意到白鳳,難道是我的錯覺?


    跟著他們開始走,但是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橢圓形的石頭,撿起來一看,是那個耗幹了能量的鳳凰蛋。


    反正現在小了一圈,所以沒什麽壓力的揣在了懷裏。


    婚約10


    “你手裏拿了什麽?”為首的人問。


    這是個人精,這點事都瞞不過,隻好迴答說:“鳳凰蛋。”


    “鳳凰蛋?”對方笑了笑。


    我知道他們不信,見過這顆蛋的,知道事情的起源的,差不多都死了。現在沒人會覺得這顆毫無特殊之處的石頭會是鳳凰蛋。


    一夥人氣勢洶洶的直奔秦家,老宅。


    就算有再高深的功夫還是人唄,縮地成寸的那種手法我還真沒見過。本來以為是絕世高人,沒想到還要坐飛機,頓時有些泄氣。


    “我說,你們還用得著坐飛機嗎?”我問。


    “空間跳躍的話非常耗費體力,況且在不同的空間裏走行,會撕裂這個世界的平行關係。一些本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就會被帶到這個空間。”為首的人多話起來:“所以這個世界就算再有能人,大家都形成了一些潛在的協議,如果有人違規引起了後果,那麽這個人就必須消失。”


    “為什麽和我說?”這是嚇我嗎?我現在身體裏隱藏著巨大的力量,但是不知道怎麽運用,隻是在自己情緒起伏很大的時候才會有作用,比如像現在這樣平和的狀態下,沒有任何的力量。


    “你也是掌握了一定規則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免得日後無形之中成了過街老鼠。”


    “規則,真的能夠被掌握嗎?就像我們的現實世界一樣,隻能夠去適應,不能夠改變吧。”


    “你當真是什麽都不懂了。現在人類認為人定勝天也不完全是無稽之談。打個比方,如果一個人掌握了數字的規律,那麽在賭場或者彩票上,每賭必贏。我們可以改造自然,改造這個世界,隻是為了這個世界的穩定而各自約束。”


    我雖然不發一言的在聽著,但是心裏卻是大大的不讚成,但是卻找不到什麽有力的證據來反駁。


    廣播裏關於我們登機的聲音救了我的耳朵。


    我們起身登機。但是走上登機口之前,發現停在我們麵前的飛機上麵好像有一團八爪魚的黑影攀爬在飛機上。八隻暗黑的爪子纏繞著機身。


    “別上了。”我首先在後麵停住了腳步。


    “怎麽啦?”為首的人注意到我的異常轉過身來問。


    “你沒看到?”我奇怪的問。


    “看到什麽?”為首的人疑惑不解。


    “不知道,但是我是決計不坐這趟飛機的。”說完轉頭就走。


    白鳳跟在我的身後,亦趨亦步,唯我馬首是瞻。


    至於碧玉早就被我用了點手段托運了。背主的人不需要享受人的待遇,因為不是人。


    “站住,你以為你能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嗎?”


    我看著眼前抓著我手臂不讓我行動的人,眯起了眼睛,眼中金光閃動。


    “部聊,放開,別這樣無禮。”


    我看了一眼為首的人,頭一次發現他果真看人眼力一流。剛才如果那個叫史部聊的放手,可能胳膊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經過了這一次,我才發現自己或許真的非常的有力量。隻是這力量不知道能做到什麽程度。


    “對不起,秦小姐,能告訴我你堅持不做這班次的飛機的原因?”不知道為什麽,為首的人對我客氣了很多。


    “那個……誰?”我不知道怎麽稱唿他。


    “敝姓朱,朱義傲。”為首的這個時候從善如流的報上自己的名字,真正的把我當成對等的地位來對待。


    “這是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迴到候機室再說。”我見周圍形形色色的登機的人也不好搭話。


    等走到僻靜的地方的時候我才開口:“剛才在飛機上麵盤旋著一個大小是飛機大小的兩倍的八爪魚的虛影。”


    “你知道什麽是八爪魚嗎?”或許是記恨我剛才的行為,史部聊開口諷刺。


    “部聊,閉嘴。”朱義傲不認為我是在發胡說,隻是所有所思的看著玻璃外的飛機,在他眼裏看來,還是什麽都沒有。


    “比起你們的好奇,我倒要問問,為什麽你們不姓曹?”疏忽了,白鳳見到他們也沒什麽反應,現在知道了不是曹家人當然不認識。但是白鳳卻沒有告訴我這一切,看樣子也包藏禍心。


    “的確我們開始沒申明,我們確實不是曹家的人,隻是因為察覺到曹家有異動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曹家全家被屠了。”


    “你開始就沒打算解釋,目的是什麽?”


    “因為覺得無傷大雅。”


    朱義傲迴答的倒是輕鬆。無傷大雅?那麽我也弄幾次無傷大雅好了。


    “秦小姐,那麽,你看到的東西認為是什麽呢?”朱義傲完全沒有絲毫的內疚,反而轉移話題。


    沒想到人老了,皮也厚了。


    “不知道……”


    我還沒說完,候機室裏的玻璃碎裂成一片一片的朝我們砸來。


    玻璃碎片在觸碰到我的瞬間突然改變了方向,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困擾。


    這就是掌握規則的好處,隻要稍稍幹擾一下前麵的空間就行。


    外麵剛才我們所要乘坐的飛機在離開地麵幾百米後爆炸了。


    如同煙花一樣。


    “怎麽迴事?”史部聊驚慌失措。


    “剛才秦小姐看到的應該是所謂的厄運。”朱義傲慢慢的說。


    “八爪魚是厄運?”史部聊感覺不可思議。


    “厄運也不是具有一定的形體。但是更多的是八爪魚,很多出事的飛機上麵都有類似的東西。”


    “那厄運到底是什麽?鬼?怪?”


    “恐怕不是,可能是規則的陰暗麵。這個目前我們不知道,隻知道它就像是黑洞,如果我們坐上那個飛機,也是逃脫不了的。”朱義傲突然這麽說。


    “你不是說,規則能被改變嗎?”我覺得朱義傲的話前後矛盾。


    “我隻是說正麵的規則是可以的,厄運算是一種捉摸不透的規則。”


    “你不覺你說話有些牽強?”我不恥,這算是給我的迴答?


    “秦小姐,不是我不肯說。是你沒到這個境界,不能夠感受到。”朱義傲一臉的懇切。


    我去,當我白癡啊,不肯說,就算了,用得著這麽裝神棍嗎?


    起身離開現場,突然注意到有個穿著日本巫女服飾的女人突然出現在破碎的玻璃前。


    我們對視了一眼。看到各自並不想發展關係,果斷的退場。


    萬一被誤認為可疑人物那就吃不了兜著都走了。


    但是機場大門已經被封鎖了,大量的旅客被聚集到場地中間。我們也混了進去。


    我們應該是幹淨的,爆炸的事和我們無關,所以不需要擔心。


    一旦遇到事情,就會感覺天氣陰暗。


    不知道什麽時候整個機場大廳都黯淡了下來。


    我抬頭一看,頭頂的鋼化玻璃上麵盤踞著八爪魚,怪不得現在的環境這麽陰暗呢。


    “你們被盯上了。”剛才那個日本巫女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的身邊。


    “中文不錯啊。”雖然中文不錯,但是一聽就知道是日本人。


    “過獎,中文名字練思華。”


    “秦白。”我伸出手。


    但是她沒有和我握在一起。


    “你們本該坐上那趟飛機的。”她看了半天蹦出一句話。


    “嗯,但是沒坐。”


    “沒坐的話,就沒死,沒死的話,所有和你們有接觸的人都會纏上厄運。所以你們必須死。”


    “呃。”頭一次聽人這麽直白的告白,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開口罵了。


    “我們不會死。”史部聊憤怒了。


    這點我可以理解,被人當麵說,你該死,你該死,是個人心裏都不舒服。


    “你為什麽這麽熱心?”我懷疑她的動機。


    “因為你們的原因,整個飛機場都將會被毀滅,這裏所有的人都要給你們陪葬。”


    “包括你?”


    “包括我。”


    “為什麽?”


    “該死之人沒死,厄運就會擴大範圍,不會消失,直到該死之人死去為止。”


    巫女說的義正言辭。


    “我可不願意死呢。”我聳聳肩。


    “那你忍心這麽多人陪葬?”


    “你是個巫女,應該除惡啊,反而過來勸我們死,難道不是因為你的私心?”


    “你……”麵對我的指責練思華巫女氣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覺得我不可理喻。


    “啊……”


    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了騷動。


    我們跑過去一看,發現一個男人全身燙傷的躺在地上,全身的肉都被燙熟了。眼球都被燙了出來。


    “怎麽啦?”


    “不知道,這個人突然從茶水間跑了出來。看這樣子像是燙熟了啊。”


    “茶水間的水能把人給燙熟了?”


    “……”


    周圍議論紛紛,但是很快圍著的人群就被趕來的民警給疏散開了,正準備把被燙的男人給弄走,沒想到又傳來了慘叫聲。


    “開始了,你們必須快。”巫女對我們說:“你們的死可以解救這些人。否則不斷會有人陸續出事。”


    “好了,不要宣揚這些,有本事你去把盤在咱們頭頂上的厄運給除了。”


    “你們……”


    “秦小姐,我們好像被剝奪了特殊能力。”朱義傲麵色嚴肅的對我說。


    “嗯。”我沒試,其實知道試了之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婚約11


    “事情不對了。”朱義傲麵色嚴肅,事情大條了:“一般會招致厄運的是不被這世間允許存在的人,不是隨機的,為什麽會找上我們?”朱義傲也發現不可理解的地方。


    但是我卻認為很好理解,我們之中的所有人都已經在某部分上麵超出了人類的概念,而我自己更是不知道自己還算是不是個人類。


    “你們可以考慮的時間不多了。殺戮已經開始,既然你們不願意死亡,那麽就請你們快點想出辦法,我盡力阻擋一陣子。”巫女練思華也不知道在哪裏找出了一把簡陋的弓箭,搭箭彎弓快速的朝著屋頂上的每個角落射出了箭。


    隻見嗖嗖幾聲破空的聲音,連續的弓箭因為速度非常的快速,箭尾燃燒起來,在空中拖曳出了紅色的光線。


    “好強的臂力。”史部聊發出讚歎。


    “你比她如何?”朱義傲問。


    “力量大於我,但是沒我精準。”史部聊自負的說。


    看到我探究的表情,朱義傲解釋說:“部聊的弓箭是極好的。”


    經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射箭類的世界冠軍,這幾年的得主好像是姓史的。


    “不錯就是他。”朱義傲看我表情就知道了,所以給了我個肯定的迴答。


    沒想到這個心思不成熟的史部聊射箭卻是把好手。本來說這種類型的運動項目需要的心裏素質要求很高。那麽翻譯過來就可以這麽講史部聊表麵上的二貨樣子其實是裝的。


    果然每個人都要小心,身邊都是藏龍臥虎之輩家啊。掉以輕心的結果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們快些吧,這個封魔印堅持不了多久。"練思華滿頭大汗的說。剛才的動作已經讓她耗盡了體力。


    “有什麽辦法?”朱義傲在總結我們的意見。


    “我有個想法。”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


    “厄運或許不是我們所有的人。”


    “你的意思是隻是我們其中某個人被厄運纏上,而其他人都是被傳染的?”


    朱義傲很快就知道了我的想法。


    “誰?”史部聊警惕的看著我們,好像是我們其中一人。


    “不一定是我們。去查查還有誰沒上飛機。”我吩咐說。


    “部聊,你去。”朱義傲讓史部聊去。


    “是。”史部聊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性命關天由不得他拖延。


    “你們找到其他人會怎樣?”練思華一直沒有出聲看著我們表演。


    “……”


    誰都沒有說話,這不是鮮而易見的答案嗎?為了生存有什麽不能做呢。


    “查到了。”


    史部聊急匆匆跑迴來說。


    “除了我們,都登機了。也就是說……”史部聊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恐怕是指我們之中有人得為此付出代價了。


    機場的大門還是封鎖的狀態,雖然我們可以想辦法出去,但是就算出去,哪裏去找這麽多人擋在我們的前麵。所以我們都知道這裏最安全。


    “等等,誰說飛機上隻有旅客,空乘呢?”我突然想到。


    “我馬上去查。”史部聊,這一次跑的速度比上一次還快。也是我的話是給了他一線生機。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隻是我們等待的事情不是她們等待的。


    “一個叫阿婉的空姐沒有上飛機。”


    史部聊終於帶迴了比較有用的消息。


    “我們是不是分頭去找?”現在史部聊詢問我的意見。


    “不用,,這麽盲目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去廣播,就說她家有事。”我想了說。


    “可是現在不能用廣播的。”


    “我可以幫忙。”


    一看是練思華。隻見看她從懷裏掏出了一疊白紙,飛快的撕成了一個喇叭的形狀。


    “你不會讓我們拿這個當話筒吧?”史部聊嫌棄的說。


    “正是。”練思華把紙撕的喇叭塞進史部聊的手裏。史部聊剛要開口諷刺,奇跡發生了,他手裏的紙喇叭變得了。


    半信半疑的奏在了嘴邊:“請a380的空乘陶婉到一樓大廳。”


    出乎意料,效果非常的好。聲音確確實實很負責任的傳達到了各個角落。


    這不奇怪,奇怪的是這麽大的聲音竟然沒有引起騷動,包括剛才練思華弄出那麽大的動靜,又是箭又是火的。


    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群人,其他的人類好像或在另外一個世界。


    “史部聊,剛才你是向誰打聽到的消息?”我問。


    “沒有,我直接找了部電腦。”


    “我們……”


    朱義傲剛想說話就被子彈封住了嘴巴。離我們很近的人被爆頭了。


    激烈的鮮血噴了我們一臉,人群頓時亂了,不停的有人被爆頭。一時間血與子彈的火星交織在一起。


    人群的混亂沒有影響到我們。我們好像被孤立起來。


    腦後突然襲來一陣惡意。


    我身體自動作出了反應,蹲了下去。


    “咦?”


    雖然是很小聲的疑惑,但是我還是很敏銳的捕捉到了。看向子彈來的方向。一個身穿緊身黑背心,迷彩褲端著槍皮膚緊實的男人驚訝的看著我。但是很快就興奮起來,端起槍朝我掃射起來。


    我快一步就地滾了起來。避開了一連串的射擊。


    “怎麽迴事?”我問。


    “我們進入了屠殺場,有的家族為了訓練家族成員而開辟的空間,但是國內沒有,一般也是其它國家的多。即便是多,也不會開在本國。哪裏動亂就開在哪裏。但是現在顯然是開在了這裏。”朱義傲解釋說。


    “非我族類,其異必誅。”我剛說完。史部聊的背上已經架起了組裝好了的十字弓。沒看出來這東西他剛才藏在哪裏了,沒想到啊,身藏不露。


    史部聊迅速的移動,時不時的往後發射弓箭。每一箭都不會落空,果然好身手。


    我們也快速的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不時有人倒下。無差別攻擊,這是屠殺,沒有目的的濫殺無辜。


    心裏惡心的想吐,沒有目的的殺人,那就不是人類了。既然不是人類……我止住了腳步,倒不是說我同情心泛濫,隻是把這裏弄得鬼哭狼嚎,讓我很不爽。迴身停住,看準了方向和追著我打的人撞在了一起。


    互相撞擊的作用力讓我身形停住。雙方往後一跳,中間間隔三米。


    “你很不錯。”


    鬼才需要他的讚美。


    “放你媽、的屁,為什麽濫殺普通人?”


    “嗬嗬,你和我說普通人?我隻知道他們是我這次試煉的對象。而你們是我們這次試煉的意外驚喜。”來人臉上帶著噬血的笑容。


    “變態。”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對別人說變態。


    “你說也晚了。”對方不給我再次開口的機會就向我攻擊而來。


    借這次機會我也大概的了解一下自己身體的各項性能,所以有些期待。


    因為對方的速度太快了,我幾乎沒有躲過任何的攻擊,他拳拳全部都招唿在我的身上。疼,但是骨頭沒斷。


    “厲害,很久沒有遇到係統自主產生的虛擬人物了,而且這麽強。”


    “這裏不是虛擬世界,我也不是虛擬人物,。你剛才所殺的都是活人。”我一邊警戒一邊迴答。


    “真有意思,武則天創造人物性格進步了,你幾乎和真實人類的思維一樣。不過,不知道你的戰鬥力如何。”說完他的左臂肌肉迅速的鼓脹起來,皮膚下似有利爪滑過,最後停留在他的拳頭上,他的拳頭足足大了一倍。一句廢話沒說,把我當作鼓在捶。


    “你到是給點反應啊,難到設計有缺陷嗎?”


    靠,挨打還不滿意?不過這些打我也沒白費,身體的靈活性也提高了不少。開始能夠自由控製了。瞄準對方的一個空檔一腳踢在了他的鼠蹊之處。


    沒想到對方,僅僅是收攏了一下雙膝,身體前傾,夾住了我的腿,我反身一雙手插在了他的眼睛上。這一插,又快又狠,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乘勝追擊,好不留情麵,趁他病要他命,這個時候會停手的就是傻子。


    “靠,什麽時候虛擬人物也這麽強悍?”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


    但是罵就罵吧,我一點都不在乎,等下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就好了。


    “說了這不是虛擬世界,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是什麽,但是你們剛才殺的人都是真實的,並且你被殺死的夥伴都死了。”我居高臨下的說。


    “死了?”


    “死了,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我殘忍的進一步說。


    “不可能……不可能……”對方腫著個臉,不停的說不可能。


    “現在你們被卷進來了,我希望的是,能夠共同想辦法出去。”


    “我怎麽知道這是真的?”地上的人還在掙紮。


    “我們有共同需要消滅的東西,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們消滅某些東西,你們也不損失什麽。對嗎?”我誘惑的說。


    “同意,不過你們要消滅的是什麽?我叫陳強。”地上的人忍著痛爬了起來。


    “一個叫做阿婉的空乘。現在需要找到她,把她帶到我的麵前。”我解釋說:“不過能否先解釋一下你們所謂的虛擬世界是什麽意思?”


    “哦,這個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們通過電腦發現所有的空間都可以用二進製來解釋,所以我們嚐試著用二進製製造了一個空間,便於我們的平時訓練。”


    婚約12


    陳強一說,我就大概知道可能是第五方勢力。隻不過不知道他們那個“武則天”係統具體指的是什麽。


    “你這不算泄露國家機密嗎?”我懷疑他給我說的目的。


    “呃……”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演技出色,我還真的不能在他的臉上找到做戲的成分。


    “召集你們的人吧,否則我不知道傷亡會不會繼續增大,還有就是停止射殺貧民。”


    “為什麽?”陳強問。


    “不要問為什麽,現在召集人手吧。”不想再為他解釋什麽。按照他的說法我就是虛擬的人物,開什麽玩笑從小到大我的那些經曆算什麽?難道什麽都不算?說我是虛擬的人物讓我怎麽接受?這裏的人都是虛擬的?如果說我就是一堆的二進製代碼我會瘋掉的。


    “怎麽就這麽些人?”陳強發出了信號沒有幾分鍾,就在身邊聚集了3個人:“其他人呢?”


    “全部ko了,這次的試煉難度太大了,被ko的時候像真的一樣,真恐怖,這個是誰?”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


    “一個npc,不過現在有個很好玩的事情,那就是好像這個場景,武則天給安排了劇情,好像有什麽任務,你們願意完成不?”


    我說了半天,陳強還是把我當做隱藏任務的劇情人物,以為自己打遊戲呢。


    “是嗎?以往我們都沒有劇情的呢,武則天進步了?真是興奮啊,什麽任務?”一名陳強的隊友說。


    “找一個叫作阿婉的空乘,然後帶到那個npc身邊,不過你們小心點,那個npc的武力值很強大。有意思的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虛擬人物。”陳強一邊說一邊偷偷的看著我。


    “秦小姐。”朱義傲帶著史部聊迴來了:“什麽情況?”


    “暫時和他們達成統一戰線,共同尋找關鍵人物——阿婉。”隻能這樣解釋,我不想把事情複雜化。所以用了一些比較網絡話的用語。


    “你的人剛才殺了我們不少人呢。”陳強有些酸酸的說,到現在還以為他的隊友隻是“死”了,而不是死了。


    “尋找阿婉,速度點,記住不要死了。”我提出了善意的提醒,至於他們聽不聽就不在我的控製範圍之內。


    “現在我們分頭尋找。”陳強說完就和他的三名隊友分開來了。


    沒有問他們具體的搜索方法。我和朱義傲他們在原地等著。


    “你覺得奇怪吧?”我試探的問。


    “嗯,非常的奇怪,這裏好像充斥著各種法則,很亂。”


    也不知道朱義傲是不是真心給我解答。


    “嗯,據他們說這裏是他們開辟的空間,你覺得你自己是虛假的嗎?”我問。


    “這種事情在理論上來說是可能存在的。”朱義傲倒是能夠接受現狀。


    “嗬嗬,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我們也必須尋找。咱們頭頂上的那隻八爪魚,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擺脫呢。”我指了指頭頂上的那隻章魚的虛影。


    “哦,對不起,我看不到。”朱義傲迴答我說。


    “他們那些人現在怎麽樣了?”史部聊指的是那些平民,他們好像感覺漸漸消失了,動作越來越慢,有的甚至停在了一個動作。


    “不知道,或許我們時間比他們快,或許我們不正常,總之會有危險。”我解釋說:“不過真的是阿婉嗎?本該在飛機上的人,隻有我們沒有死。如果說厄運是會傳染的,那麽應該是我們自己人,而不是從沒見過麵的阿婉?”


    “你這樣說不對,因為你是在上飛機之前就已經該覺到了厄運的降臨,但是那個時候我們並沒有上飛機,那麽就是有人下了飛機把厄運帶了下來,這個人會是誰呢?”史部聊突然腦子轉得很快了。


    “有誰登機又下來了呢?或許我們一直尋找的方向有問題。阿婉根本就沒有登機,登記後下來的才是我們要尋找的人。”我補充到。


    “你指的是誰?”朱義傲問。


    “……”


    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巫女練思華。


    她是最無緣無故出現的,清楚的知道厄運的原由,那麽如果說現場有什麽奇怪的人,她無疑就是最可疑的。


    “你們是在說我?”沒想到練思華不但不跑,還大大方方的站在我們的麵前。


    “你說呢?你的出現太奇怪了,況且還是你指出我們是厄運纏身,當然如果你能為自己解釋清楚,我可以理解。”或許是因為同是女人的關係,對於練思華我有些容忍。


    “不錯我也是厄運籠罩的一人,原先是想解決掉你們,看看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但是後來你們想要正麵解決這一問題,我就力所能及幫助你們,看看能不能擺脫自身的厄運,現在這樣看起來,你們完全沒有辦法。唯一的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巫女說完對我們舉起了簡陋的木製弓箭。


    “人找到了……”陳強和他的另外一個隊友在這個時候帶來了一個女人,但是看到我們焦灼的事態:“你們怎麽啦?”


    “沒事。”我鬆了口氣,這個巫女不好對付,起碼現在是不好對付:“她就是阿婉?哪裏找到的?”


    我看了一眼被帶迴來的空乘。


    一個很頎長的女孩,目測有170左右,臉上還有些稚氣,看得出來應該是剛剛走出學校的門。


    “阿婉?”我問。


    “我朋友都叫我阿婉,到底怎麽迴事啊?今天一天都不對。”小女孩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們。


    “人已經找到了,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麽?”不僅有阿婉的質問,還有陳強不時的添油加醋,我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已經快爆掉了,就是想不起來接下來該怎麽做。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道是鬼呢,還是什麽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一旦開始思考問題臉上就沒有了表情,看在別人眼裏就是高深莫測。


    突然大概過了差不多漫長的十分鍾,我在他們的期待中抬起了頭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了。”


    “啥?你是npc你不知道接下來怎麽做?”陳強他們激動了。


    “冷靜,現在我還鬧不清這裏到底怎麽啦?陳強我問你,你們是身體都進入到這裏了嗎?”


    “看過其他戰友在自己的太空艙裏消失。應該是全部進來了吧。”陳強撓撓頭補充道:“既然你們是武則天製造出來的,這些和你們說應該沒有問題。”


    “武則天是什麽?”史部聊在旁邊幫腔。


    “武則天我們就知道是一步空間機器,獨立的用二進製代碼構成一個空間。”陳強真是好同誌有問必答。


    “開辟另外一個空間?你們怎麽迴去?”突然想到了,他們可以進來,我們也可以按照他們的方式出去嘛。


    “一般是要等外麵的人讓我們迴去就迴去了,自己無法控製。”


    “那你們可以與外界獲得聯係不?”


    “試試吧。”陳強說完走到了另外一邊,開始了通話。


    幾分鍾之後。


    “外麵的信號很混亂,完全無法溝通。”陳強在嚐試過對外通訊後說。


    “我現在要說的,你們可能不信,但是還是要提醒你們。你們的虛擬世界和這個空間重疊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所以不要把我們當做npc,我們是活生生的人。現在的情況是,要出去。”我再次強調:“就算你們不信也不要緊,但是不要再殘殺平民了。”


    說完對著朱義傲說:“走,那個女孩不是。”從阿婉一出現我就知道不是她,不是說有什麽感覺,組要是她太普通了,厄運不會找上這種普通人,就算找上也就一個車禍給解決了,不會讓這麽多人給她陪葬。


    “你的仆人呢?”史部聊突然問。


    我也發現白鳳消失的時間夠長了,本來我們四散的逃開,很快就能再次聚集在一起。但是很久都沒看到他了。


    白鳳,碧玉,碧玉,白桃……


    這幾個人的形象不停的在我腦子裏轉悠。或許白鳳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所以我被騙了?如果是被騙了,那麽現在碧玉就不在托運的箱子裏了。


    “走。”事不宜遲,這些都是小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出去。


    說完就帶頭往前走,身後依次跟著朱義傲史部聊,以及陳強四人組。


    他們對我的說法肯定是不信的,但是沒有辦法,目前他們在沒有和外麵取得聯係的情況下,隻能暫時相信我們。


    我的目的是屋頂。這有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二貨氣質。


    電梯不能坐,在發生緊急情況下,最好是不要坐電梯。


    “我們這是去哪?”陳強在後麵問。


    “閉上嘴巴,不想死的話跟著走。”


    我非常的緊張,不知道這裏暗藏著什麽危險。


    “你們看?”阿婉指著一台電腦屏幕叫道。


    之間所有的電腦屏幕都往外凸,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表麵是一串串10.


    “跑。”


    說完邁開了步子,跑樓梯。


    但是速度沒有那東西出來的快。很快在我們的麵前就擋住了。


    二進製代碼的外衣退去之後在我們麵前出現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婚約13


    “誰?”陳強無意識的說。


    在我們麵前出現的是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不僅是長相,就算是衣服的某些細節也是一樣。


    “誰?”對方同時問出。


    “怎麽迴事?”這種情況就連朱義傲都蒙了。


    我的腦子在快速的轉動,武則天,武則天,開辟另外一個空間。目前我所知的是能夠通往另外一個空間的,人為的,又是一些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那我隻有一個解釋。靈感一閃而過,快得差點抓不住了。


    “你們所說的武則天是不是自己獨立開發的?”我突然問陳強,意圖隻有我自己明白。


    “不知道,我們隻是被要求參加測試。”陳強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但是我注意到陳強旁邊的一個隊友顯得太過於深思了。


    “這位怎麽稱唿?”


    “呃……”因為被我突然問到,有些驚慌失措:“金勝基。”


    “韓國人?”因為姓金,名字感覺也不想是國人的,所以故有此一問。


    “不是,我是朝鮮族的。”對方反應過來之後,迴答流利多了。


    我讚賞他的應激能力。


    “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好在那些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後就待在原地,沒有動作。


    “不知道。”金勝基很明確的迴答我。


    “是嗎?”我一說完,就抓著他的衣服,撕了下來。


    “你瘋了?”陳強分開我和金勝基。


    金勝基的衣服被我撕破了,但是對麵的“金勝基”衣服還是完好的。


    “你有病嗎?”金勝基也朝我吼道。


    “別這麽急吼吼的,沒看到區別嗎?”本來我也不屑解釋,但是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也隻好耐著性子解釋。


    “有什麽不一樣?”


    我白了一眼陳強,原來以為他挺聰明的,沒想到也是彎不過來筋的。


    “我知道了,我的衣服破了,但是他的衣服沒破。”還是金勝基有點腦子。


    “怎麽迴事?”陳強放開了抓著我的衣服的手。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武則天已經擁有這麽先進的能力了。”金勝基沒有透露太多。但是就是這樣的隻字片語,已經能夠得到了很多信息。第一他也不太了解;第二武則天沒有這些能力。


    於是我有一個大膽的設想,恐怕是某種惡意的存在故意把現實世界和某個平行世界相互溝通了,再負責一點那就是前麵兩者之間還混進了用二進製代碼模擬的虛幻世界。


    而前麵那些和我們一樣的人,讓我想到了——雙魚玉佩。


    那是開啟第十七維空間的機器。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口中的“武則天”用我們熟悉的話來解釋就是——雙魚玉佩,隻不過改了個稱唿。


    如果幾個世界是重合的那麽我們現在隻要找到我當初進入的那個怪異世界,出去的希望就大了。


    “你們和武則天怎麽聯係?”我嚐試著了解更多的信息。


    “這個東西。”


    沒想到竟然是金勝基首先迴應了我。


    我看了一眼這個叫金勝基的,身型不是很大,比一般的男人個頭小了一些。五官很端正,但是太過於端正了,嗓音低沉但是發音有的時候有些破碎,顯然不是正常天然的發音。


    明眼人其實很清楚金勝基臉部大動過,換句話來說,就是整過容。為什麽會整容?而且整的不漂亮。


    “你們聽說過雙魚玉佩沒?”我不知道為什麽故意提起了這個話題。


    “知道呢。”陳強說。


    “嗯,你們覺不覺的我們現在有些像傳說中的雙魚玉佩產生的效應?一模一樣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相隔7個小時?”我再說的同時密切注意金勝基的表情,但是沒有一絲的鬆動。


    “我也聽說過了。”史部聊也跟著附和說:“但是不是說複製人都很血腥暴力嗎?我們麵前的這些人就像木頭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說起雙魚玉佩其實是兩個人——雙魚和玉佩,一男一女。”我沒有理會史部聊,而是一個個的抖出包袱。


    “不會吧?那他們代表了什麽?”朱義傲問。


    “好像是他們是所謂的守門人。”我終於在金勝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安,於是繼續接著說:“這兩個人我還有點熟。”


    “他們現在在哪裏?”陳強問。


    “我隻知道其中一個就在這裏……”說完用手指著金勝基:“白靈靈,好久不見了。”


    “你說什麽?”金勝基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完全的否認。


    “你胡說八道。”陳強也幫著否認。


    “我胡說?你忘記了我的老本行是趕什麽的?雖然你整了容,但是眼睛是不會變的。不過你也真夠狠的,硬是把自己整成了男人。”我冷笑著,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陳強擋在了金勝基的麵前,以保護著的姿態自居。


    “不相信,你們扒掉他的褲子看看,我就不信她會整得那麽徹底,連性別都改變了。”我話音剛落,朱義傲突然從旁邊衝了上去,架起了金勝基。史部聊也快速的移動,舉手之間把金勝基的褲子給全部拉了下來。


    “我說了你們都是神經病。”陳強搶過來就要幫金勝基穿褲子。


    但是我沒說話朱義傲他們就算失望也沒有放開金勝基,順便還把陳強踢在了一邊。他們剩下的隊友都被朱義傲帶來的身邊的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不能動彈,其中一個以為我們不會下手劇烈的掙紮,被刀子劃進了頸部的血管,死了。


    “不要動,我們可是精神病。”我特意糾正了一下,神經病是隻神經係統的病變,而精神病指的是腦子裏有病,剛才陳強用詞不準確。


    我蹲下去,看著躺在草叢中的男性象征。


    男人?不可能,因為我在金勝基的腹部看到了一條醜陋的疤痕。


    用手摸上去,金勝基的身體輕顫了起來。


    “看樣子受了很多苦呢?你對自己還真是完全狠心呢。”連我都不得不佩服這樣的勇氣,這不光是要接受身體上的痛苦,心靈上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沒想到她能夠對自己下得了手到這種地步。


    “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金勝基劇烈的掙紮,但是怎麽能夠抵抗得了朱義傲。


    “白靈靈,你還在裝什麽?我早就看穿了。”


    “我他、媽的是個男人。”金勝基咆哮著。


    “我可沒說白靈靈是個女人?你怎麽知道她是個女人?”


    “我,我隻是聽這個名字覺得是女人。”金勝基聲音低了下去,底氣不足。


    “好了,想要知道雙魚在哪裏嗎?”我用她最在意的問題來讓他安靜。


    “雙魚?”她猶豫了。


    “嗯,也就是黑票。”我強調了一下。


    “他在哪裏?”金勝基停止了掙紮。


    “他迴到了自己應該迴的地方,你呢?”我表麵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是心裏卻是在想,快些迴答吧,你迴去了我們也能找到路。


    “掙紮了這麽久,想換一種生存方式,可是沒想到卻是越來越糟,不管做什麽都會把我往最壞的方向上推。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說。”沒有討價還價我直接讓她提出條件。


    “你帶我迴去吧。作為交換我告訴你這件事的始終。”金勝基終於鬆口了:“但是先把他們解決了吧。”


    “金勝基,你瘋了?我們可是隊友啊。”陳強叫囂道。


    “我知道,但是對不起了。”不用我們動手,金勝基擺脫了背後的朱義傲,後者在我的示意下放開了金勝基。兩聲槍響過後,地上多了兩具屍體。


    “不錯,黃北北先前猜測的武則天就是雙魚玉佩是正確的。你知道雙魚玉佩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來的高科技產品,它的先進程度是現在的人類還不能掌握的。自從雙魚玉佩被發現,人類就一直在研究,終於取得了一點點進展,那就是可以開辟出一個狹小的空間,但是我推測那不是一個單獨的空間,而是和其它空間之間的通道。”


    “所以就可以解釋現在這種情況?你的意思是,因為這次武則天完全打開了一個通道,從而使這個世界和所謂的第十七維空間聯係在了一起,所以我們的複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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