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這裏最近有人來過。”鬼天爵顯然和我考慮到一塊去了。


    “嗯,我也這樣認為,那怪物說這裏能夠出去,就是真的了,畢竟那個怪物出現在了外麵的世界。”


    “我對神話不太了解,小鬼你有什麽想法嗎?”


    “三百六十五清福正神,都是封神榜上的,隻要有那張榜,就能控製神。”


    “這些和我們出去沒有什麽關係,說重點。”我急急的問。


    “沒有關係,其它我也想不到。”鬼天爵很不滿我,也為剛才順嘴迴答我感到不高興。


    我看著這圈化為灰燼的所謂的“神”一陣無奈。這裏出又出不去,隻能幹等著。


    我看著那些屍體坐著的椅子。一個連著一個,非常的緊湊,突然像是抓住了點什麽東西。這個看樣子就是一個足球場的大小,怎麽能擺下三百六十五張椅子呢?就算是一個連著一個,也不可能啊。那我也的確數了數的是三百六十五啊。那這個空間是怎樣運轉的呢?


    該來的總會來25


    我的腦海中開始演算有什麽樣的結構可以使這些神在空間結構上合理安排。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一共分為八部:三山正神,五嶽正神,雷部天君,南方三氣,火部正神,瘟部正神,五鬥群星吉曜惡煞正神,北極紫氣之尊永坐坎宮鬥母正神。這些組成八卦陣之中的八個卦象。每當我走過一位正神的時候,另外同部正神就會如同旋轉的輪盤一樣出現在我麵前。


    八部八個方位,字字金碧輝煌。如同一個不停旋轉的八卦一樣,這些都在旋轉,唯一沒有旋轉的地方是……


    我看向了中間。如果剛才我們沒有移動想必現在就已經看到了玉柱吧。因為對周圍好奇,挪動了位置反而造成了這個局麵。


    再次眼前出現了重影。空中八部下麵各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的虛影,擋在我們麵前。這些神的虛影剛才應該是被封在他們的肉身之中,被我毀去肉身之後正好解放了它們。但是我不毀去他們的肉身,中間的玉柱也不會出現。


    “不要亂動。”我看鬼天爵要移動腳步趕忙出聲阻止。


    “……”果然我的威信還是存在的,鬼天爵抬起一隻腳就沒有亂動了,我險險看過一位正神從他麵前擦過,如果他再邁出一步就要碰到了。


    “你們看得見嗎?”我抱著希望問。


    “主人,看見什麽?”埃爾德隆問。


    “沒什麽,總之不要隨便亂動。”我提醒說。


    “主人,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能感覺周圍的元素在*之中。”埃爾德隆說完就移動了一下,避開了一位正神。


    不好,原來站著不動也是不行的。我能看見,埃爾德隆能感覺,鬼天爵呢。


    剛擔心到他沒想到,他就被一位正神撞上,眼看著一條手臂就被絞成碎片了,我心一軟,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鬼天爵背在了身上了。


    “哎呦,疼啊。”鬼天爵趴在我的背上,豆大的汗珠落到了我脖子裏。


    “叫毛啊,叫。”我堪堪躲過去,這樣下去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閉上你的罪,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疼痛的程度是把全身骨頭給碾碎幾遍,而你才一條手臂,算什麽,想想你娘生你的時候多痛苦。”


    “主人。”


    “我知道。”我知道埃爾德隆想說什麽,他是怕我支撐不住,畢竟我看起來就是個弱女子,力量上就不行。


    現在看這就是個大陣,設計者非常的巧妙,如果不毀掉正神的肉身就不會引發大陣,也就不會顯示出下麵一層的玉柱。但是一旦發動大陣,雖然看到了玉柱但是沒有了出路。擋在我們麵前的正神密密麻麻沒有任何空隙讓我們可以過去。


    我背著鬼天爵和埃爾德隆就像耗子一樣鑽來鑽去。


    “白白,你問什麽可以對我這樣卻對普通人那麽的殘忍呢?”鬼天爵在我背上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立刻同情心泛濫。


    “記住,我隻在乎自己活著,如果你的存在也妨礙到我的存活,那麽你也是會被我毫不猶豫的舍棄。”我的移動越來越吃力,沒有內力根本什麽動作都不能持久:“你長這麽大難道學會的就就是婦人之仁?醒醒吧,任何事情都是有犧牲的,如果把眾生看做是平等的,那麽人類就沒有特殊化,那些個類人的生物也沒有比一隻螞蟻更值得你去同情,知道嗎?”說完不願意再解釋了,如果這都不能點醒他,那麽他將被我放棄,我不會再去救他。


    “主人,元素越來越暴虐了。”埃爾德隆漸漸的招架不住了。


    我在考慮,是該放棄鬼天爵的時候了,畢竟埃爾德隆對於我來說比較重要,因為他對我忠心耿耿,這個輕重我還是能夠分得出來的。


    怎麽辦,怎麽辦,我知道自己不能夠猶豫,但是還在猶豫,我也知道一絲猶豫就會造成不同的結局,到底怎麽辦啊。快想出來。我能夠控製這些正神不。答案是不可以,我發現不能用對付美人魚的方法對付這個大陣。怎麽能夠在這密集的封鎖圈裏突圍呢。


    我需要很很堅硬的東西擋著就好,我身上什麽東西最堅硬呢,魂刀,但是魂刀的形狀不好啊,如果魂刀能夠變成一層盔甲包住我就好了。還有什麽呢?對了龍皮也是比較硬的,但是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沒有時間讓我一點點嚐試實驗。


    “埃爾德隆靠近我。”我命令道,聲音不大,但是無比的嚴肅。


    “是。”


    埃爾德隆靠過來之後,我把身上的龍皮解開,包括鬼天爵一塊扔給了他。


    “走,去玉柱哪裏。”


    “是。”


    這就是我喜歡埃爾德隆的一點對我絕對的信任。不管我有沒有能力,不過這次拜托小精靈我真的沒把握。


    看著他們離開了,我祭出魂刀,心裏想著避開正神,擋在麵前就往裏衝。我的娘啊,還是要避開一點的,畢竟都要挨揍的情況下,挨一下比挨兩下好。


    本來是想好了挨揍的感覺,但是真的被揍了還是真心的疼。疼到我的靈魂深處,這完全是廢話,揍到魂魄所化的魂刀上,當然靈魂會疼啊。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威力。當我趕到玉柱底下的時候也差不多快斷氣了。


    真疼啊,我才想明白一個道理,我身體上的損傷可以龍血修複,但是靈魂的損傷是不可以修複的。現在我用魂魄擋著攻擊,這就是肉包鐵的事實啊,和摩托車一個概念。當我被揍得一路吐血爬到玉柱的時候,我才想明白。


    一張龍皮把我卷了上去。


    “主人。”綠色的眸子裏滿是擔心。


    “我沒事。”盡管我說沒事,但是還是連連吐血,還好現在是光著的,要不然不知道衣服該怎麽洗。


    不用別人說我就知道自己現在是鬼樣,蒼白無比。


    “白白……”鬼天爵用一條手臂攀住柱子,臉色難看的看著我。


    “別說了,最後一次救你,下麵就算我想救你也是不行了。我估計自身難保。上麵還不知道有什麽。第六界這麽厲害,上麵還有三界,我不知道麵對我們的將會是什麽。我現在是強弩之末,所以我告訴你,鬼天爵,我想要活下去。所以就算你不幫我,也不要幹擾我的做法……”


    “噗”


    “你……”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肩,上麵插上了兩根梭鏢。


    “對不起,白白,這是為了讓你不濫殺無辜,你滅了精靈一族,滅了人魚一族,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了……”


    我就看著鬼天爵的嘴巴一張一合,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個耳光。


    該來的總會來26


    “主人……”埃爾德隆就要攻擊鬼天爵。


    “住手。”我嗬斥道:“最後一次,鬼天爵,你再這樣子殺無赦。不要妄想我會饒了你。”因為靈魂受了重傷,我說一個字吐一口血。


    看起來非常的可怖。


    “我隻是不想讓你再傷害無辜,何況出了什麽事,我會保護你的。”鬼天爵還在強詞奪理。


    “你如何忍心傷我至此,難道我就該受這麽重的傷?你對我下手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我覺得太諷刺了,我救了他,他竟然這樣對我,為了他所謂的同情心,那就讓他所謂的同情心和他一起見鬼去吧。


    “埃爾德隆,給我喝一口瓶子裏的東西。”我靠近精靈輕聲說。


    “知道了。”埃爾德隆跳到玉柱的另一邊,把我阻擋在鬼天爵的視線之外給我喝了口龍血。


    肩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但是速度比以前慢了不少。


    “埃爾德隆,我不能再受傷了。”我輕歎了一下:“等下如果鬼天爵還朝我們出手,你就殺了他吧,不要手下留情。”


    “嗯。”


    “但是你的能力可能不夠,算了,到時候再說。不知道上麵有什麽東西,做好準備,還差三界了。”我想到埃爾德隆除了敏捷力氣大點之外其它的不能和鬼天爵比。


    鬼天爵自己感覺到無趣,被埃爾德隆瞪著就獨自一人先上去了。


    埃爾德隆因為照顧我,在同一個地方停留了很久。


    “埃爾德隆,我必須告訴你我現在的情況,因為我的失誤,所以現在我就連說話都會很疼。靈魂受傷了,而且現在手頭上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補。所以等下你隻能自己保護自己。我無法照顧到你。”現在靈魂傷痕累累,雖然肉體的傷痕已經修複,但是不可避免的無力感。


    “埃爾德隆一定追隨在主人的左右。”埃爾德隆說完就往上跳躍著。


    我沒有再強調讓他顧著自己,或許死的時候不是一人感覺應該蠻好的。


    第七界。


    一出來,我就一頭黑線,以為自己到了羅馬鬥獸場。


    我和埃爾德隆上來的時候,鬼天爵已經站在了一邊。我們的四周是逐漸加高的觀眾台。


    我們的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看台,上麵掛著紅色的簾子,裏麵的人若隱若現,看得出來是很高大的男人和女人。


    全場座無虛席,完全是我聽不懂的語言。唧唧呱呱的鳥語。但是普遍的人比較高大,目測差不多2米左右吧。


    我們所在的場地地麵上都是幹涸的血跡,可想而知在這個場地上曾今有過多少的流血事件。


    “安靜。”從紅色的簾子之後走出了一位更加高大的男人,絡腮胡子,披著塊布料就算是衣服了,幾乎遮不住任何東西。


    在他抓來之後,原本沸騰的觀眾席安靜了下來。


    “你們很好,能夠來到這裏,這麽多年來,你們是第二批來到第二界的人,就這一點,你們足以自傲。”男人說的話我聽懂了。


    “我想知道這是哪裏,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想去下一界,不想在這裏停留。”我躺在埃爾德隆的懷裏虛弱的說。


    “我是這一屆的掌控者,受吾主的托付掌控這一屆。”高大的俺男人雙手伸向天空,虔誠的說道。


    “哦,是嗎?那請問我怎麽能夠去下一界?”


    這人都不理會別人說話的嗎?我是問去下一界不是問他的身世。


    “不用著急,你們隻要在這個場地和我所挑選出來的勇士戰鬥,獲勝的話,我自然會讓你們出去。”


    “好。”我立刻答應,直覺告訴我不要談條件。


    “怎麽可以,萬一他說話不算數怎麽辦?”鬼天爵反對。


    “啪”


    埃爾德隆給了他一巴掌。


    打得好,喋喋不休,斤斤計較,這種情況下顯然是對方說的算啊。別人開的條件最好盡快接受,否則還有的扯的。


    “你憑什麽打我?”鬼天爵捂著臉,不敢相信,一臉仇恨的看著我而不是埃爾德隆。


    “那你憑什麽傷我?”沒辦法,埃爾德隆是為我出氣,不管怎樣我都要扛下來。


    “爽快,我很欣賞,女人要不要留下來,這裏有你想要的一切。”看台上的男人一招手,從紅色的帷幕之後走出了各色的女人,布料都很少,都是大胸脯。


    “不用了,開始吧,節約時間。他先上,我中間,那邊的那個最後。”我建議埃爾德隆先開始,因為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第一個上場的有一大部分可能是最弱小的。既然決定放棄鬼天爵,我就不會把生的希望留給他,一切都會以我和埃爾德隆利益最大話考慮。


    鬼天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就這樣決定了上場的次序。


    “好吧,你們另外的二位先上來吧。”男人華麗的說。


    “不好意思,這周圍的圍牆對於我來說太高了,我上不去。”我麵對那麽高的圍牆是真的沒有辦法。


    鬼天爵盡管一條手臂廢了但還是輕鬆的躍了上去。


    “真有意思,這點的高度對於你來說都是問題的話,真不知道在你小小的身體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勇氣挑戰接下來的戰鬥。不過本王給你機會,你可以在第一場戰鬥結束後再迴答我剛才提出的意見。”不知道那個什麽王的大胡子建議說。


    “謝謝。”我走到了場地的邊緣,坐了下來。既然不能夠上去,我也沒必要浪費力氣,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真的。


    埃爾德隆當然對於我的話沒有絲毫的意見,一直站在場地中間等著。


    “白癡。”我罵了一句:“你想當目標啊,當然是在場地邊緣比較能夠拉開和對方之間的距離,你現在這樣站在中間,不就是明擺著靶子嗎?”我在教埃爾德隆實戰經驗。雖然有些看起來貪生怕死,但是這是保命的需要。


    “是。”迅速的接受命令,沒有多餘的廢話,埃爾德隆退到了場地邊緣。當然和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我知道他這是怕連累到我。很貼心,但是我注意到了。別人對我的一點點好,我會立刻發現。


    該來的總會來27


    “轟隆隆。”


    石門被抬起的聲音。


    石門抬起後,裏麵黑洞洞的,我很期待會是什麽樣的人出來。


    聽見一陣叮叮當當的鐵鏈相互撞擊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籠子被推了出來。


    太震撼了,第一個出場的就這樣勁爆。


    籠子由四個身高2米3的大漢推了出來,籠子裏麵生物不停的咆哮著。


    我非常擔憂的看了一眼埃爾德隆,悲催的娃,這下子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似乎覺的我不夠擔心一樣。籠子裏的西方龍還噴出了火——從鼻子裏。


    我稱之為的西方龍,就是長著兩翅膀,身上都是疙瘩能噴火的物種。


    “埃爾德隆,小心啊,這家夥不好對付。”


    “是。”埃爾德隆是很好的小朋友,非常聽話。


    四個巨漢退進了石門裏麵,石門被再次放下。場地上就剩下我,埃爾德隆,關在籠子裏的西方龍。


    好在西方龍是被關在籠子裏,俺們還是安全的。但是隨著西方龍噴出的鼻息熔化了關住它的籠子,我暫時的安全感也隨籠子一樣煙消雲散了。


    鐵一般的事實告訴我們,任何東西包括一塊石頭,隻要溫度足夠高,就會被蒸發。這條西方龍的龍息太可怕了。溫度太高了。


    “埃爾德隆啊,小心了,它噴出的火很高。但是呢我研究了一下,它為什麽會噴出火呢,我懷疑是它的體內有容易燃燒的東西被噴出體外,然後通過靜電的作用變成火苗。”我腦袋裏迅速的計算著,因為我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火沒有無緣無故的水。法力,魔法說到底都能夠被解釋:“所以說,你隻要把它體內的物質耗幹淨就就可以了。”


    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還有就是我看著身上的這塊龍皮,一咬牙一狠心,當眾剝了下來。扔給了埃爾德隆。自己重新用繃帶把自己身上需要遮蓋的部分給裹了起來。豈不知這樣的視覺效果也是驚人的。怪不得那些個年輕美少女喜歡穿緊身的,顯身材啊。


    埃爾德隆綠色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裏麵滿是感動。


    “咳咳。用著吧。”我不習慣被人感謝,不好意思,隻好用咳嗽掩蓋自己的難看。


    西方龍可不會給我們交流的時間,翅膀一展就衝向了埃爾德隆。


    精靈的頭發猛的張開了,如同華麗的孔雀一樣,向上高高的躍起,手中的弩箭非常準確的射了出去。


    但是弩箭被擋在了西方龍的皮肉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


    情況就一麵倒。精靈隻能躲閃,因為不管如何攻擊都是石沉大海,不見一絲波動。


    西方龍顯然智商不太好,加之場地的原因不能施展開身姿,所以顯得有些束手束腳。我也隻能左右躲閃。


    得想辦法啊。我的身體啊,手腳都麻木了,跑動都費力。怎麽辦啊。這龍會噴火,如果,如果這條龍是個巨大的油庫的話,就隻要在這個油庫裏投進一點火苗,那結果就是爆炸。我背包裏還有個炸彈。


    “埃爾德隆,給。”我把最後一個炸彈朝精靈扔過去。


    埃爾德隆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想法。要接住炸彈,但是沒想到原本行動笨拙的西方龍,就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樣,張口空中中途攔截了。


    我的臉就像是60歲婦人的臉一樣頃刻間垮了。這是唯一的指望啊,這下子怎麽辦?


    埃爾德隆顯然也沒想到這一點,空中的身形停頓了一下。又開始繼續閃躲。


    我個娘啊,這咋辦啊。西方龍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發現了我,剛開始覺得我是個小角色,但是後來發現了,自己麵對的人一舉一動受到我的指示,所以就朝著我噴火了。


    完蛋了,我就看見高溫就快要撲到我的麵門。還好精靈反應快,把我拉到一邊,險險的避開了。


    西方龍的龍息撲到了我剛才靠著的牆上,看台上的觀眾立刻有幾個被人間蒸發了。


    這讓我對西方龍的好感頓時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看台上一片混亂,而我惡作劇般的指揮著埃爾德隆跳上看台。巨龍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一樣,我們跳到哪,它的龍息就噴到哪。結果可想而知,空氣中的烤肉味真是香啊。我的口水在口腔裏泛濫,甚至吸了一口。


    “餓了?”注意到我的口水,埃爾德隆問。


    “也不是,就是想吃肉。”


    “肉?”


    “你沒吃過?”我差點忘記了,這孩子是精靈,精靈怎麽可能吃肉呢,就像我們知道和尚不吃肉一樣。當然其中還是有特例的比如濟公,我決定把埃爾德隆培養成精靈中的特例,和尚中的濟公。小孩子要長身體就得吃肉啊。


    “主人?”


    “什麽?”我問。


    “你看看那龍的嘴巴。”


    “怎麽啦?”我一邊覺得奇怪一邊往西方龍看去。西方龍的牙齒上麵卡著一個白晃晃的金屬片——炸彈。


    “你的意思是……”我試探的問。


    “是。”精靈很肯定的說。


    “好吧。”我把口袋裏的打火機拿了出來,趁著埃爾德隆移動的時候,把打火機綁在了他的弩箭之上,然後跳了下去,對著西方龍:“這邊,哦哈喲。”


    我很快就取得了西方龍的吸引力。


    “就是現在。”


    弩箭的破空之聲,從我耳後唿嘯而過。然後就是慢動作,埃爾德隆把我壓在了身下,緊接著就是爆炸的聲音。這輩子沒有聽過那麽大的聲音。然後就和坐飛機一樣,在空中漫步了一下,撞在了牆上。


    “沒事吧?”埃爾德隆痛苦的問。


    “還好,你沒事吧?”我看見小埃表情非常的不淡定,肯定是痛到極點了。


    “應該幹掉了。”


    我揭開了蓋在身上的龍皮,往後一看,真是精彩啊。


    半個觀眾太已經毀掉了。人死得也不少。直接被蒸發的,燒焦的,缺胳膊少腿的都有。哀嚎聲都趕上過年的煙花爆竹了。


    “厲害。”我朝小埃豎起了大拇指。


    龍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堅強,但是就算再堅強它也是貼在埃爾德隆的背上的,所以現在精靈的背是不能看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該來的總會來28


    “埃爾德隆。”我看了一會說。


    “嗯?”


    “很慘啊。”感歎一下,真的是比較慘的說。


    “謝主人關心。”


    埃爾德隆這家夥難道是個天然黑,這讓我一拳揮下去毫無著力點,鬱悶的不行。


    “你們用的是什麽?威力很大啊。”胡子男出現在他的後宮前麵。奇怪的是他周圍的看台都被炸飛了,隻奇跡似的留下紅色帷帳的看台。


    “高科技,你們不知道的,這個樣子,您看看是不是繼續第二場?”我著急呢,心裏希望他說算了,但是他接下來的話讓我非常不高興。


    “好,馬上開始。”


    乃乃的,都被糟蹋成這樣了,還要開始,看樣子也是個視人命如草賤的主。


    “下一場,沒有場地限製,沒有完結,直至一方死掉為止。小姑娘,你有意見沒?”胡子男問我。


    “沒有,我現在隻希望馬上立刻開始。”


    埃爾德隆拉了一下我的手:“主人……”


    “不用擔心,你隻要給我看著鬼天爵就好,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把手從小精靈的手裏抽出來,走到了中間,等待著。


    石門再次打開了,因為廣場被毀掉了一般,光線頓時好了很多,我能看見石門背後竟然是一個個台階。所有的勇士都是從地底下走出來的。


    沒有車輪的聲音,隻有皮膚摩擦地麵的聲音。


    沙沙沙……沙沙沙……


    非常的響,幾乎蓋過了看台上慘叫的人。


    終於出現了,我被巨大的黑影蓋住了。


    麵前的怪物有著俊美的外表,長蟲的尾巴。一出來就對著胡子男說:“吾父——奧丁,召喚罪臣來何事。”


    “洛基,殺了前麵的女人,就還你自由。”


    有沒有搞錯,這是什麽稱唿?北歐神話?不可思議,還奧丁,主神?這是開什麽國際玩笑?當我傻子。但是眼前的一切又不得不讓我相信。


    北歐神話中,奧丁,洛基不是在諸神黃昏之後就全體隕落了嗎,為啥會出現在這裏啊。


    “是,吾父。”


    現場的情勢容不得我思考。洛基可是奧丁和大地之母的兒子,掌控火的存在。這個我搞不定啊。求助於埃爾德隆。


    “主人,其實也沒什麽好怕的,我們精靈是半神,服侍這些神的存在,一代一代都是這樣。既然我是半神的存在,那麽他們至多也就比我厲害一倍,主人不用怕的。”


    不得不說埃爾德隆安慰人很有一套。聽他這麽一說非常有用,本來因為對方是傳說中的神,心靈上的巨大的不平等立刻被拉近了很多。再看洛基他們也就沒有那麽恐怖了。


    洛基是大地之母的兒子,隻要他的腳不抬起來就會源源不斷的能量提供給他,可以說是接近不死之身。但是眼前的洛基非常高大,而且是蛇尾,我自信沒有那麽大的力量。


    這些神祗不是都在諸神黃昏之中隕落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誰把他們抓來的?他們的身材高大,力量無窮到底是誰能夠抓住他們。難道是古代那些神仙的世界也和我們現在的亞洲與歐洲一樣,然後古代的神祗對歐洲的神祗進行了侵略,把他們抓過來奴役?諸神黃昏就是咱們的老祖宗製造的?


    我為自己的猜測喝彩,不管事實如何,起碼咱的老祖宗也殖、民過。


    “好小的女人。”洛基看著我,尾巴甩得啪啪直響。


    “好大的妖人。”我也不甘示弱,剛才奧丁的話都聽見了,要殺了我,不死不休,那就沒什麽好客氣的。


    “無禮,吾乃大地之母和我父奧丁之子——火神洛基,爾敢羞辱我?”洛基真不愧是個不要臉的貨色,話沒說完一尾巴就把我抽飛了。


    好在我的身體經過龍血的洗禮比較的抗打。洛基隻是把我抽飛。俺的身體沒有分成兩段。這讓我很滿意。就是疼得很。


    “主人,沒事吧?”


    我正好落在埃爾德隆的旁邊,小精靈一臉焦急的看著我。


    “死不了,但是這也特厲害了。”我抹掉嘴角的血,乃乃的,牙齒碰到嘴巴內壁了,疼啊。但是更疼的是我的腰啊。一條鮮紅的印子。


    “主人怎麽辦?要不我替你上吧?”埃爾德隆提出自己代替我上場。


    “傻子,我都搞不定,你還搞得定?”不是我鄙視他,小精靈的實戰經驗太差了,我的力氣敏捷或許不如他,但是實戰和心腸狠毒的程度絕對遠勝於他。


    到底該怎麽辦呢?我又不能把他提起來。我還沒想好,一尾巴又朝我抽過來。我一手抓說精靈,福至心靈,走起了蟒步。


    因為開始走過一次,再次走起來顯得有些駕輕就熟。非常的輕鬆。


    蟒步真的非常的神奇,感覺腳下每踏一步都在遠離地麵。好像前麵一步我把空氣擠壓到了一邊,第二步就踏在了擠壓過後的空氣上。當然這有個訣竅,因為一步踏下去,360度的方向都會有空氣,但是你隻能明確的知道哪一邊的多,才能讓你省些力氣。當然這些是玄而又玄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像蟒步就是映在我的腦子裏,自然而然的就會惡。


    我踩著蟒步,始終離地麵有著微弱的距離,好像是腳不落地一樣。看起來整個人就是輕飄飄的走路不費力。


    洛基開始還能閑庭信步的抽上兩尾巴,壓根沒把我們放在眼裏。但是隨著我們總能在他的尾巴下逃生,漸漸激起了他的怒氣,加上是大地之母的兒子,能力用之不竭,所以最後尾巴震動的頻率還是挺麻煩的。


    “你們給我站住。”洛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憑什麽?站住給你殺啊。”真是好笑啊,難道你要殺豬之前和豬商量,豬啊豬,你給我殺了吧。


    幼稚到了極點,不知道那些個金發的腦袋裏裝著那些垃圾。


    “你們,渺小的臭蟲,你們惹火我了,你們將要為此付出代價。”洛基徹底火了,尾巴停止了攻擊。


    “就是現在。”我把埃爾德隆往地上一扔,猛的竄上了火神的尾巴。


    該來的總會來29


    洛基發現了我的企圖,快速的抽打著他的尾巴,但是我的腳如同黏在他的尾巴上一樣,就是不能夠把我甩掉。


    我就是隻蚊子我也要叮死他。


    我沿著尾巴向上奔跑,不能停下來,因為急速的奔跑更利於平衡。


    洛基的臀部還是蠻翹的,可惜是被蛇皮包著的。不過正好給我個支點。我右腳踏上他的臀部就勢跳上了肩膀,在他的手觸碰到我之前,祭出魂刀插進了他的眼睛,然後沒有抽出魂刀直接跳到了地上。


    嘎吱一聲,腳斷了。但是這個時候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在洛基的手觸碰到魂刀的刀柄想要拔出來的時候。噗嗤一聲,洛基的腦袋被突然增長的魂刀給捅了個對穿。


    轟隆一聲,洛基倒地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他是大地女神的兒子怎樣,腦袋死了還能複活不成。哼,和我鬥,怎麽死都不知道。哎喲,腳真疼啊。


    “你……”奧丁站了起來,看起來對我非常的憤怒。不過這關我什麽事呢?姐姐我是豁出去了,你丫的能被俺老祖宗關到這裏,俺也不是吃素的。


    “怎樣,你自己說不死不休的。”我惡狠狠的盯著奧丁,心想你兒子多不在乎這一個兩個的,少在我麵前裝父慈子孝。


    “第三戰……”奧丁剛要開口。


    “不要第三戰了,不要忘記了,我們已經二勝了。總體算是我們贏了。通往下一界的通道在哪?”我打斷奧丁。


    “我們說好是三戰的。”


    “不用了,第三個人放棄。”我直接說。


    “誰說的?我要一戰。”鬼天爵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


    鬼天爵這家夥毫不理會我的好意,徑直走過我和埃爾德隆。走到場地中央。


    我臉漲成了豬肝色,恨不能上去抽他兩耳光,把他打醒。


    “他要挑戰是他的是,我們可以走了吧。”我對奧丁說。


    “小女孩,你們真沒團結精神。”奧丁輕飄飄的來到我的麵前。


    真高啊,我隻到他的胸口,在奧丁的麵前我真是矮小的侏儒。


    “你個情婦一串的家夥沒資格說我。”我毫不客氣了,或許是時間久了,我反而不那麽害怕了。


    “大膽。”奧丁大吼一聲,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把錘子,在錘子上麵纏繞著閃電。


    “我說的是事實,我再問一遍,我們可以走嗎?”我極力顯得鎮靜一點。


    “我可以讓你們化成灰燼。”奧迪手上錘子上的電流已經差不多碗口粗了,劈劈啪啪閃著火光。


    “你不要忘記了,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突然全身放鬆了下來,剛才抓住了什麽,有一種頓悟的感覺:“你們不是自己來的,是被人抓來的,抓你們來的人是誰呢?長得什麽樣子?是不是和我一樣是黑頭發?”我誘惑著慢慢說,語調不急不緩,鏗鏘有力。


    “你……”


    “以前可以控製你們,不代表現在不能控製你們。”我手心裏全是汗,我在賭。


    “嗬嗬,差點就被你們騙了,我們是經過諸神黃昏之後才來到了這裏,這裏是我們神祗安息的地方。很好,小女娃,你激怒了我,我讓你看看奧丁的憤怒,當然這些還需要欣賞完一場美妙而精彩的格鬥。”奧丁說完,一道雷電就把我鎖到了一個很小的範圍呢,使我不能自由活動。


    埃爾德隆守在我的旁邊。奧丁也迴到了看台。


    場地中間隻剩下鬼天爵。他站在那裏好像被世界遺棄了一樣,孤零零的。我沒有遺棄他,是他的道德標準和我截然不同,我們如果繼續通行隻會對對方造成壓力。我打定注意,這場他的戰鬥我不會插手,是死是活聽天由命。想到這一點,我原地坐下了,我殺了奧丁的孩子他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必須保存好體力。


    埃爾德隆始終站在我的身後,保持著警惕。奧丁以為他來到這裏是因為這裏是諸神黃昏後的最後歸宿,不知道實際上是被圈養起來。我剛進入這個第七層的時候就有一個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是停頓了一下才能動一樣。因為我剛進入第七界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好像丟失了5秒左右的記憶。雖然短但是我記得很清楚。


    我在這邊想著,那邊石門再次打開了。


    不知道這次出來的會是什麽怪物。


    終於出來了,出乎意料的是一個長著翅膀的俊俏男生,拿著金黃的盾牌和長槍,腳下踏著雙長著翅膀的靴子,生機勃勃。


    男生出來後也不廢話,直接對著鬼天爵開始攻擊。兩個人是鬥的難解難分。沒什麽可圈可點,就像是拳擊和太極在一起打架一樣,沒有可比性。


    那兩個人好像完全不是在和對方打架,看起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完全沒有融入一個畫麵。太詭異了。


    但是還是鬼天爵占了上風,打飛了漂亮男生的盾牌,挑飛了他的長槍,劍指在了他的喉嚨上。猶豫著要不要下手。


    如果還是以前我會叫他果斷的下手,但是現在我不會說的。因為已經放棄。


    看著鬼天爵的猶豫不決,我竟然惡毒的想著他放過那個男孩子的話會出現什麽結局。本不該這麽弱的吧,出乎意料啊。


    果然鬼天爵下不了手,收迴了手中的劍說:“勝負已分,你走吧。”


    “……”漂亮男孩站了起來,手裏拿著一塊石頭,趁鬼天爵背對著他的時候扔了出去。


    鬼天爵哼都沒哼一聲倒地了。腦袋破了個洞,但是胸部還在一起一伏,還活著。


    早就知道會這樣,這不是正常的狗血情嗎?好人是做不得的。


    “第三場,墨菲托斯獲勝。”奧丁高興的宣布。全場歡唿。


    我沒有感覺到不公平,因為這本來就不公平,魂刀祭出。準備著發動最後的攻擊,我現在隻能完全屏蔽自己的感覺,否則肉體空虛感會讓我一步也走不動。


    我站了起來,魂刀豎在麵前,鋸子般的刀刃麵對著奧丁,我要拚死一戰。


    該來的總會來30


    “主人,周圍的元素*了起來。”埃爾德隆突然說。


    “具體怎麽說?”我密切注視著奧丁,以防他有什麽動作,我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說不上來,好像是一點點開始消失了。”埃爾德隆皺著秀氣好看的眉頭非常苦惱。


    “消失?”別的我沒聽清楚,就聽清楚消失這個詞。


    “嗯,消失,就是沒有了。”


    這迴埃爾德隆解釋的夠透徹了。消失那不就是沒有了嗎?俺們身體用精靈小子的話來說也是元素組成的。那消失的意思是——格式化?


    “從哪裏開始?”我問。


    “從很遠處,好像是邊緣的地方。具體不清楚。”小精靈有些內疚。


    元素消失?那就是崩壞。我們剛上這一界的時候,有一個微弱的時間差——五秒鍾。之前我一直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一來就到了競技場,而奧丁他們早就等待在那裏了。是他們未卜先知知道有人會上來所以專程等在這裏,還是他們就一直沒有離開。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麽長時間呆在這裏豈不是很無聊,除非……


    除非他們的時間是停止的,我們來到之前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直到我們來到之後才開始解禁了時間。


    這個想法一開始就揮之不去,這樣奧丁他們未免過的太悲慘了。但是看看奧丁播種的能力,這麽多年來,有那麽些嬌妻竟然沒有製造出一個小孩。太不可思議了,這是不正常的現象。難道就如我猜測的一樣,這裏的時間在我們來到之前是停止的?


    “崩壞的元素越來越近了。”埃爾德隆提醒道。


    “小女孩,現在你們接受我奧丁神的懲罰吧。”奧丁舉起了他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利的電錘,朝我劈了下來。


    我沒有動作,因為前麵所有的東西,對是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成了一顆顆馬賽克的格子。奧丁的腳還是消散了,接著是腰,然後是頭。


    “主人。”


    我看向了自己的腳也開始變成了馬賽克一樣的格子消失了。我最後一眼絕望的看向埃爾德隆,我消失了,最後一點意識消失之前,最後看到的是埃爾德隆也崩潰的身體……


    ……


    “主人?”埃爾德隆搖了下發呆的我說:“這裏好像是個類似競技場一樣的地方。”


    “是嗎?”我茫然的看著這一切。四周都是高大的像羅馬競技場的觀眾台一樣。看台上的人非常的高大,目測有2米左右。


    “歡迎來到競技場,你們都是傑出的戰士。”從中間最大的紅色帷幕之後走出一個身材更加高大的大胡子男人。


    “請問,我們是在哪?”我問。


    “你們當然在競技場啊。”大胡子男人恥笑我的智商。


    “是,我知道,我是說,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怎麽來的?我們應該是突然出現的吧?”我覺得奇怪,難道就這麽巧?知道我們要出現在這裏等著?


    “……”大胡子男人也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才接著說:“我們確實不知道為什麽會知道你們在這裏,好像一直就在這裏。然後你們就出現了。”


    “……”我無語了,這裏到底怎麽迴事,前麵的人估計也是這一屆的物品一樣不是真正掌控的人。那後麵操控的人呢?


    “……”


    雙方都陷入了沉默。對方也不是傻子,估計也察覺到了不對。


    “埃爾德隆,你的背什麽怎麽迴事?”我看到埃爾德隆的背血肉模糊,但是我不記得他有受過這麽重的傷。


    這個時候我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龍皮好像被損傷過,而且我的關鍵部位都被繃帶纏了一遍。這個我不記得啊。難道是有人對我做了什麽?但是這個綁繃帶的手法一看就是我的傑作,難道是有人控製了的思維讓我做了一些我沒有想過的事情?


    越想越害怕,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了。


    “主人……”埃爾德隆牽起了我的手,為我分擔一下緊張的情緒。


    我拍拍他的手,說:“放心,還不到放棄的時候,隻要沒死就有機會。”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是沒底的。


    “小女娃能否請你上來一敘?”大胡子男人發出了邀請。


    “埃爾德隆。”


    小精靈抱著我飛簷走壁了一會,跳上了有著紅色帷帳的巨大觀眾席。


    大胡子男在我們跳上看台之後轉身走了進去,我示意埃爾德隆跟上。


    裏麵真是別有洞天啊,各色美女躺在撲著天鵝絨的看台之上,極盡妖嬈,軟玉溫香,美不勝收。


    “大叔,你這裏還真是好地方啊。”我言下之意是指麵前的大胡子男人沒有操守。


    “嗬嗬。”


    沒想到他認為是讚揚。


    “主人。”埃爾德隆把我放下之後,指著我的手表說:“時間不對。”


    “怎麽不對了。”我看了一眼,才驚覺真的不對。時間丟失了12小時。


    “我感覺到自己身體受了傷,但是具體時間不知道,看了主人的表才知道我們已經丟失了12小時。”


    “你的意思是12小時之前我們可能來到過這?隻是被消除了12小時的記憶,但是以前的12小時之內發生的事情還是殘留在了我們身上?”我努力理解埃爾德隆的意思。


    “是。”


    我們討論這些完全沒有避開大胡子。


    “你們說的這些我也有類似的感覺。雖然以前的事情記得,但是來到這裏好像你們是這裏的第一個記憶。”大胡子男自言自語:“諸神黃昏之後我們就來到了這裏。”


    “諸神黃昏?”我抓住了關鍵詞。


    “嗯,我是主神奧丁。”


    天哪,奧丁是北歐神話的頭頭啊。我真的快不淡定了,這是怎麽迴事?古代的,國外的,精靈,美人魚,龍……怎麽全部混到一起了,這還有天理嗎?一切都超出了我能夠理解和想象的範圍。


    “那您的意思呢?”我小心翼翼的問,對方可是一個名族神話史上的第一人啊。


    “我懷疑,我們是被禁錮在了這裏,因為諸神黃昏我們應該死去的,神祗的死亡就是徹底的死亡,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自己的意誌。”


    該來的總會來31


    “這不是我現在擔心的,我擔心的是12小時候,我們會不會被再次格式化。”


    “什麽是格式化?”奧丁問。


    “就是我們重新忘記現在的事情。”我急忙解釋,然後對埃爾德隆說:“我們身上的傷啊,衣服啊,除了以及意外的東西就完整的保留下來了。那現在距離12小時已經過去了2小時,我們還有10個小時離開。”


    “奧丁神,請問你們這裏是否有柱子通往天上?”我問奧丁。


    “沒有啊,我記憶中沒有啊。”奧丁困惑的迴答。


    “沒有關係請您和您的人一起去找,這個地方就這麽大,一定能夠找到的,我們還有10個小時的時間,否則這些將再次被遺忘。”


    “雖然不明白你說什麽,但是我完全讚成。墨菲托斯。”奧丁說完朝帷帳外麵叫了一聲。


    一個長著翅膀,全身黃金戰甲的俊美少年進來了。


    “你帶人去找找有沒有很高的柱子,通到天上。”奧丁吩咐完後,俊美的少年就出去了。


    “奧丁神,如果您允許的話,我也想出去找找,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好吧。”


    我帶著埃爾德隆出來了。站在觀眾台上,看著競技場的外麵。一片黃沙漫漫,沒有什麽明顯標記,映入眼簾的是看不到柱子的。


    什麽都感覺不到,這個世界沒有黑白世界。就是眼前的情景,不存在背後的空間。不時的有人從觀眾台湧出去朝著個各個方向出發去尋找。


    我這次真的是無計可施。第八屆啊,你真的是很難找啊。


    同時我看到鬼天爵還停留在場地的一角,現在我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他了。


    站在高牆之上我看向遠方,心裏一陣茫然。難道到了這地步就是盡頭了。憑空增添了無力感。


    “主人……”埃爾德隆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我現在不想麵對他。


    累啊,太累的。真想把自己從這些事之中解放出來。如果我能變成其它東西的話,那我希望變成的是什麽呢?


    其實心裏什麽都比不上人,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會希望是人。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鬼天爵來到了我身邊。


    “……”


    不想與他搭話,隻是聽著。


    “在第一界的時候,我們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個怪物說一共九層,但是事實上是不是有九層呢?看到這幾層的激情,那個怪物出去的時候沒這麽費力吧。為什麽我們走的這麽艱難呢?”


    聽鬼天爵這樣一說,我被迫想起了一直不願意麵對的問題。這是我企圖一直忽視的問題。俺隻知道一味的向上爬,忘記了也許怪物本身就沒有說實話。或許隻有第一界才有出去的路?我們向上爬其實是一直在往下?既然明白了但是下去的路也不見了,因為我們從玉柱爬出來之後就自動被轉移到了陌生的地方。


    搞了這麽大的陣勢肯定是要藏些東西吧。到底這裏藏了些什麽呢。就算現在我知道上當了也隻能走下去了,開弓沒有迴頭路。我還是要向前。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還是沒有絲毫的結果。


    “11個小時了。”我看了一下手表,自言自語。隨後再次迴到了競技場的中央。


    奧丁也在那裏等著。我沒有什麽表示,隻是看著地上的斑駁血跡,想象著當初的廝殺會是多麽的激烈。


    “偉大的奧丁神,你的記憶中在這競技場中有廝殺沒有?”我撫摸著牆上的凹凸問。


    “我今天才發現沒有,我好像從沉睡中醒來一樣,絲毫不記得在這裏發生過什麽,一切都好像是理所應當一樣。”奧丁跟在我的後麵,身材高大,我隻到他的胸口。


    “這個牆壁上有畫嗎?手底下有些不舒服。”我覺得太粗糙了,手底下膈應的很。


    “是黃道十二宮的星星位置分布。”


    “一共有多少顆星星啊?”我問。


    “三百六十五顆。”


    三百六十五,又是三百六十五,我包裏有三百六十五顆定魂珠,這中間有什麽聯係嗎?想到這裏,快速的把背包拿下來,打開了。皎潔的光芒從背包裏溢了出。


    “快快,把這裏的每顆珠子按照牆麵上的空洞給我安上去,時間不多了,快。”最後一個我是歇斯底裏的喊出來的。


    埃爾德隆忠實的執行我的命令。鬼天爵也伸過手來幫忙。奧丁也沒有猶豫。我們都行動了起來。我在原地沒有動,捧住自己發抖的雙手,盯著表生怕自己錯過了時間。


    沒有多少時間了。終於聽到一聲:“好了。”


    全部安好了,365顆定魂珠全部被安在了牆上。


    黃道十二宮的星座圖形首尾相連。圍繞了整個競技場的牆麵。


    還差10分鍾,地麵開始震動了,我們不約而同的退到場地的邊緣。震動的來源來自於競技場的中間。從地麵下升起了一座神廟。神廟是光的組合。


    “走。”我帶頭衝了進去,衝進了前麵那座光彩照人的神廟。


    頓時被一陣光芒差點晃嚇了眼睛。再次迴過神來的時候。身邊隻站著四人。鬼天爵,埃爾德隆,奧丁還有一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墨菲托斯。


    “這裏是?”


    “奧丁神廟。”奧丁率先走向了神廟中間的玉柱。


    我跟在後麵。


    “就是這根柱子通向異世界?”奧丁撫摸著柱子問。


    “是,現在我們走吧。”我示意埃爾德隆抱起我,往上開始爬。


    後麵的人依次跟著,死裏逃生的感覺真好。我們身邊黃道十二宮來迴盤旋著,太美麗了。我預想中的第八界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因為這個地方總是給我意外的驚,沒有喜。


    終於出現在了第八界。


    “我們出來了?”奧丁最後一個爬上來的。


    “嗯。”我隻能發出這個簡單的音節,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天上如同珊瑚一樣的觸角在搖擺。堪堪掠過我們的頭頂。


    “這是什麽?”奧丁舉手要撕開頭頂的東西,因為他的身材高大,隻能彎著腰。但是他的手撕開表麵一層肉壁之後,是更多的肉壁。我透過那縫隙,看到的除了肉還是肉。


    該來的總會來32


    “這些是什麽?”鬼天爵問。


    “中藥——紫河車。”我說完眼淚又下來了。天上一塊塊正常大小的紫河車,層層疊疊。這該有多少的孕婦遭受了毒手啊。


    “你是說紫河車?”鬼天爵嚇得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布滿了額頭。


    “你們說什麽?”奧丁不解為什麽我們反映這麽大。


    “沒什麽。就是中藥。”我搪塞他,不想他知道的太多。這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承受的。


    眼淚一直止不住,埃爾德隆擔心不已。


    “主人……”


    “沒事。”我強忍著心中的痛,勉強穩住心情。


    莫非托斯倒是沒有什麽感情一直往前走,都不要人說的。


    奧丁也跟了上去,鬼天爵走在我們前麵,我和埃爾德隆走在最後。


    一路無語,這裏隻有一條路,越往前走道路越窄,兩邊都是紫河車組成的肉壁。紅色的世界,沒有空隙,壓抑沉悶。


    突然由遠及近的傳來隆隆聲,要下雨了。


    很快,就有紅光閃過,接著劈劈啪啪開始下雨了。


    這下的不是雨,是血珠。開始是細小的,很快就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匯成了一條條的紅色的水條。眼睛都睜不開了,嘴巴裏不可避免的吃盡了一點。血液特有的鹹醒味。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麽?”奧丁因為身材高大,全身都紅了。他吐了一口血水,咒罵道。


    “……”


    我不說話,以免嘴巴裏吃進更多的血液。雖然不討厭血腥味,但是現在這個樣子讓我非常的不舒服。內心十分的悲哀,因為這些紫河車都是不足月的時候就被拉出體外的。每一個紫河車就意味著一條生命的消失。


    我一直認為,人或許都是有罪的,人類的罪孽各不相同,但是隻有未出生的嬰兒是最純淨的,他們是純潔無垢的,不染罪惡的。所以這些生命讓我對這血雨惡心的想吐。


    “看,那是什麽?”奧丁突然驚叫了起來。


    我早就知道前麵會有令人更震驚的情景,但是我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前麵一棵巨大的由女性人體組成的大樹,她們一個疊一個,橫七豎八,手腳如同枝葉一樣伸展著。一絲不掛,潔白如玉的酮、體,彰顯著悲慘。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女性人體的肚子都被打開了,裏麵端坐著未長成的嬰兒。有些十月的長成嬰兒掉出了女體被剖開的肚子,僅有臍帶和女體連在了一起。各中成熟階段的嬰兒都有。


    這是一棵罪惡的樹,心中除了害怕意外還有憤怒。


    “這是……”奧丁說不出話了:“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主人……”埃爾德隆也在顫抖。


    但是必須上前,因為玉柱就在這棵人體樹的後麵。


    一行人慢慢走上前。這棵樹枝繁葉茂,蒼白死氣沉沉,但是那些胎兒卻是生機勃勃。這兩種截然相反的違和的景象出現在了同一幅畫麵裏,讓人無端覺得背部生寒。


    我們很快就走在了樹下,近距離的觀看更是驚悚不已。血雨還在下,那些落在地麵的血水很快的集成千條小溪,匯聚到了這棵人體樹下,消失不見。


    我覺得危機重重,但是現在沒有危機出現。那這裏令人恐怖的危機到底在哪裏呢。


    “啊……”我短暫的驚叫了一下,隨後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恐怖繼續跟隨自己的聲音流淌出來。


    我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人頭,頭發上落滿了血水,估計是因為雨水太重了把她壓了下來。我驚叫不是因為突然出現女人的頭,是因為女人落在我麵前的瞬間——眼睛睜開了。


    “怎麽啦?”鬼天爵緊張的看著我。


    “這些……這些女人還活著。”我艱難的說完。


    “什麽?活的?”奧丁也覺得不可思議,接著說:“那快就她們啊。”說完就伸手去救靠近自己的女人。


    但是不管他怎樣努力,女人就是就不下來。最後那個2米多高的巨漢用力一扳,女人就像是樹枝一樣就被折了下來。


    “等等……”


    我剛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女人下身帶著血折斷了。女人是被折下來了,但是是空的,一副完整的內髒還血淋淋的掛在樹上,灑了奧丁一身。


    “……”


    奧丁也完全懵了,懷裏的女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惡。”墨菲托斯一下子吐了出來。


    鬼天爵直往下咽酸水。


    我作為現場的唯一的女性,這種恐怖深入我心,甚至於小腹隱隱作痛。


    “主人……”精靈蒼白著一張臉,還不忘關心我。


    “沒事,我隻是覺得,完蛋了。”我的預感一向很靈。


    果然,奧丁病態的把手伸進了女人的肚子,取出了還未成形的胎兒。仿佛像中了魔咒一樣,不自覺地啃了下去。


    我不知道如何阻止,倒是鬼天爵衝上了去,想要搶奪奧丁手上的胎兒。但是被奧丁一手就揮到了一邊。


    奧丁牙齒上掛著肉絲,還有些黑紅的不知名物質,如同野獸一樣,飛快的啃噬著胎兒的血肉,甚至一滴血液都舍不得浪費,順著手臂流下的血漬都被他舔得一滴不剩。


    “魔鬼。”鬼天爵怒罵道。


    “主人……”埃爾德隆扶起我。


    我認命的後退開了。因為樹上那些閉著眼睛的女人突然一個個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殘忍帶著恨意,看著我們。


    我拉著埃爾德隆後退。


    “怎麽啦?”埃爾德隆不解的問。


    他沒看見那些女人睜開的眼睛,難道就我一人看見?是我精神失常的幻想?不,絕對不是,我絕對相信自己。我不可能出現幻想。


    拉著埃爾德隆推開,魂刀唰的一聲祭出。


    一人高的魂刀被我擋在麵前,上麵有著黑色的斑點。埃爾德隆沒有多問,直接用弩箭對準了前麵。


    我們二人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對方三人的注意。


    “你們要幹什麽?”鬼天爵直接麵對我們亮出了劍。


    墨菲托斯也用黃金槍指著我們。


    奧丁則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奧丁手上,下巴上都是血跡。


    該來的總會來33


    幾方都沒動。


    在他們的身後漸漸的響起了嬰兒的啼哭。


    開始是一聲,接著是兩聲,最後是一片。越來越多的嬰兒開始啼哭起來。越來越多的女人睜開了眼睛。全部都恐怖的看著我們。


    “怎麽迴事?”鬼天爵發現了身後的異動,迴頭一看,立馬彈開了,靠近了我和埃爾德隆的身邊。


    還知道我們身邊安全一點。


    墨菲托斯用金槍和那些開始張牙舞爪的女人搏鬥。


    可能是天性對於女人的同情心,墨菲托斯每一次都沒下狠手,總是避開要害。那些女人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開始抓住墨菲托斯的金槍。


    墨菲托斯開始還留手,力氣也比較大,挑掉了女人的手,但是架不住別人人多啊。很快就使墨菲托斯的金槍脫手了。


    墨菲托斯退到了我們身邊才讓我們第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怎麽迴事?”


    “不知道,但是我感覺還有更大的恐怖在等著我們。”我站著紋絲不動,注意力高度集中。


    眼前的奧丁就跪坐在哪裏,嘴角流出了口水。


    “我覺得殺了他就好,晚了可能會給我們造成不可預計的麻煩。”我麵色嚴重,誰都知道我不是開玩笑。


    “怎麽可能?”鬼天爵驚叫起來:“你要殺人?”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那可是咱們的同伴。”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這事幹不成,鬼天爵肯定唧唧歪歪的。但是我沒想到墨菲托斯沒有反對,而是站在那裏,仿佛那裏受到困擾的不是他的父親。


    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長著翅膀的墨菲托斯,卸下了他的黃金戰甲。赤裸著身體,衝向了他的父親奧丁,企圖在奧丁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殺了奧丁。


    真是一個狠角色,沒想到最後動手的竟然是他。


    鬼天爵沒有反應過來,子弑父這在他的腦袋裏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是難以理解的。


    但是奧丁沒有讓莫非托斯如願,而是從腰間飛快的取下了電錘,朝著墨菲托斯砸了下去。盡管墨菲托斯有避開重點部位,但是金黃的頭發全部焦黑一片。


    “你不能這樣。”鬼天爵迅速擋在了墨菲托斯的麵前。


    他是不是少根筋啊,明顯的奧丁的樣子一看就是不對勁,還敢把背對著他,真不知道是要表揚他勇氣呢,還是善良。我歎了一口氣,衝了出去。


    鬼天爵見我對著他衝過去,立刻把手中的劍舉在了麵前。


    我衝過去,一刀架在了鬼天爵的頭頂,架住了奧丁的電錘。而鬼天爵的劍也插進了我的右肩。


    奧丁的錘子碰在我的刀上,力氣太大了。我擋了一個刹那。鬼天爵反應了過來,連帶劍一起滾到了一邊。


    因為開始劍是插進了我的右肩,這樣突然一下子拔出去,血就飛濺了出去。這個時候我也到了極限。還好埃爾德隆趕上來,利用自己的優勢,抱著我躍過了奧丁。


    墨菲托斯趁著我們在這裏打鬥的時候,出現在了奧丁的身後,拿起自己的黃金盾,橫著切下了奧丁的頭顱,一切動作快的就像是閃電,發生在頃刻之間。


    奧丁的頭被切下之後,從他的眼眶裏,嘴巴裏,耳朵裏爬出了一條條粉紅色的毛毛蟲一樣的蠕蟲。斷裂的頸部裏麵也沒有血液流出來,隻是從血管的裏爬出了一條條的粉紅色的肉、蟲。


    嬰兒的啼哭,女人的慘叫,怪異人體樹變得瘋狂,血雨下的更大了,模糊了我們的眼睛。地上的粉紅色肉、蟲吸飽了血雨開始膨脹起來。到最後竟然如同一隻隻小豬仔一樣大小。互相擠在一起,把我們剩下的人分隔在了三處。


    樹上的女人肚子的胎兒開始飛速的成長,一旦滿了10個月就脫離了母體,自己扯斷臍帶落到地上,抓起一旁的粉色肉、蟲,開始用嘴巴撕咬起來,咽進肚子。


    我看見他們張開的嘴巴裏有兩層鋸齒形的細小的牙齒,如同兩把剃刀一樣,一口下去就是個血洞。


    越來越多的嬰兒成型下地,並不朝我們攻擊隻是抓著身邊的肉、蟲撕咬。


    他們仿佛不知道飽似地一刻也不停的吃著。


    “主人……”埃爾德隆哪裏看過這陣勢。


    這麽恐怖的場麵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原本同情的感全部轉化成了恐懼和厭惡。


    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完全亂了陣腳。


    我看了一眼墨菲托斯,他俊美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鬼天爵一路斬殺肉、蟲,來到我們身邊。


    “金剛菩薩護佑我身。”鬼天爵擋在我們的麵前,周圍形成了一層光圈,把肉、蟲擋在了外麵。


    “對不起。”


    起先我還以為是蚊子的叫聲。但是反應過來原來是鬼天爵向我道歉。


    那麽多肉、蟲很快就被一掃而空,嬰兒們這個時候也變成了巨嬰。有成人的大小。他們很快就把目標轉向了我們。


    但是被鬼天爵的保護圈擋在了外麵。巨型嬰兒們把罩在我們周圍的保護圈咬著咯吱咯吱響。


    暫時是沒有危險的。墨菲托斯那邊不知道怎樣了,我們麵前被這些巨大的身影擋住了,根本看不到外麵。


    “我快支持不住了。”鬼天爵臉漲紅的說。


    “如果你沒有傷我,我還有點戰鬥力。”我肩上的傷口雖然被埃爾德隆用繃帶纏上了,但是血根本止不住。


    “對不起,但是不能用龍血先治嗎?”


    “你還好意思會說,什麽東西都不能用量,我在用一次龍血就得去見上帝了。”我這不是危言聳聽,是真的,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也受不了任何打擊了,就像任何藥物都是好藥,但是就算是感冒藥吃多了也會死人的,何況霸道至斯的龍血。


    “對不起。”


    鬼天爵除了說這三個字就沒別的好說了。


    “現在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想想怎麽辦吧。”我擔心保護罩隨時都會消失。


    “你見過這麽陰毒的法子沒?”我問鬼天爵。


    “沒見過,隻是覺得手筆很大。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鬼天爵說著廢話。


    “你說的我知道。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樹,在我記憶中能和這種樹相比或相像的就隻有——人生果樹。”


    該來的總會來34


    “不可能的,人參果樹那可是天地靈根,怎麽會是這樣齷蹉的東西?”鬼天爵認為不可思議。


    我起先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誰又見過真正的人參果樹。天地靈根種出來不滿3三月大小的胎兒樣果實,誰說就不是真正的胎兒?”


    “你什麽意思?”我的看法動搖了鬼天爵一直在堅持的東西。


    “三清,巫族,妖族哪一個不是這天地的靈根所化?那些個神話中的仙人,王母還不是抱著能增加壽命的蟠桃園?《西遊記》中被鎮元子看中的人參果樹,還不是能夠增加壽命的東西?由此可見,成仙了也不能得到永生,不能夠保持永久的青春。隻不過成仙了壽命會長一點罷了,但是還是會天人五衰,但是失去的將會是生育能力。這就是一得一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好了,說說眼前的東西吧。”鬼天爵打斷我繼續攻擊他的世界觀。


    “眼前我們可以認為是見過人參果樹的人仿照人參果樹做的仿冒品。”我看了一眼還在苦苦支撐的鬼天爵,有些惡作劇似的慢慢說:“這裏一路走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永生,每一界都是在實驗,各自不一樣的方法。從用龍血開始到克隆精靈再到奧丁的時間停止,包括這一界的人參果樹,所有的看似沒有聯係的事情,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用了某種手段從而獲得永生。這估計是建造這裏的人的希望吧。”


    “好吧,就算是為了永生,現在怎麽辦?”鬼天爵煩躁的打斷我。


    “不知道,很難辦。但是如果是人參果樹的話,那麽有些規律也應該適用的,比如遇金而落,遇土而入……但是這些好像都不成立吧。”我看到那些個巨嬰完全沒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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