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是我不救,我實在是沒辦法啊。我去了毫無辦法,在那個絕對的精神空間,我沒有任何武器,說白了就是人家做的棋子,人家讓你死,就得死,根本不可能救人。”


    “……”和尚不說話了呃。


    “翠花上酸菜……”


    又是這蛋疼的鈴聲。白靈靈接了電話。感覺她如釋重負。轉過頭來對我們說:“死了。”


    “結束了。”


    “阿彌陀佛。”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我也安心了。人一放鬆所有的疼痛就上身了。真疼啊,我這算不算曆經千苦?


    “我出去安排下。”白靈靈準備出去善後。


    “等一下。”我阻止她。


    “怎麽啦?”她奇怪的問。


    不想說話,隻是指了指她頭上的兩個血和力量條。


    “我來解釋,我們好像進入了夢魘的世界了,我確信自己沒睡著,你們呢?”無奈啊,看來我是被騙了。


    “什麽?我們沒有睡覺啊。”黑票急急的解釋。


    “阿彌陀佛。”大和尚還是這句話。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大和尚是我們之間戰鬥力最高的一個,看哪個藍色的力量條很長啊,幾乎是我的兩倍。


    “這下糟了,怎麽辦?”白靈靈煩躁的走來走去,“都是你黃北北,沒有搞清楚。”


    “阿彌陀佛,這就是報應。既來之則安之吧。”這和尚看的真開。


    “別吵了,黑票去我對麵牆上的抽屜裏給我拿5卷繃帶來。”我現在得自救,“你們去找武器。最好是能傷人的,外麵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了。”


    “姐,你怎麽知道那裏有繃帶啊?”黑票把繃帶遞給我扶我坐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拉開衣服。黑票側過臉去了,和尚的眼珠子沒動——好定力。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布滿蜈蚣的身體有什麽好看得。


    “白靈靈過來幫我一把。”


    “幹嘛?”她不樂意,但還是抓住了繃帶的一端。


    我艱難的從肚臍眼開始一圈圈的繞著自己的身體,用彈力繃帶綁緊了傷口。一直繞過右肩。糟了忘記了鎖骨也是斷的。看來是疼痛的地方太多了。沒辦法剛才用左手繞的沒發現右手動不了。


    這下子隻要又找黑票去吧櫃子裏剩下的彈力繃帶給我拿過來。指導白靈靈幫我綁上固定右肩。


    “疼啊。”她絕對是報複,否則我不會這麽慘的。她趁機報複我,平時我沒對她怎樣啊。女人真是小心眼啊。


    不過話說迴來,她的手藝不錯悟性蠻高,綁得蠻漂亮的,就像是半身木乃伊。


    “好了,咱麽出去吧。”我下了床,顛的我一齜牙,疼啊。


    他們找好了武器,黑票找了一把手術刀,白靈靈也是。他們為什麽這麽沒創意啊。我直接找了把骨科的劈骨的斧頭,用能用的左手舉起斧頭說:“你們那個東西沒用,這個才有用。”


    “大和尚,你為什麽不找件稱手的?”看見大和尚沒有那什麽東西,還是雙手合十的一副雲淡風輕的世外高人模樣。我也知道和他在一起可能是最安全的。


    “走吧。”說完我率先走了出去。因被繃帶綁得緊緊的,讓我有點唿吸不暢。但是好歹可以讓我停滯身體。


    “等下,我走前麵。”黑票一把把我拉在身後,率先在前麵走。


    白靈靈臉色不好的跟在後麵。我看著好笑的跟在白靈靈的後麵,大和尚跟在我的後麵。


    打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外麵到處都是肆虐過的痕跡,到處都是血跡斑斑。還有很多人在互毆。


    “你剛才看見的就是這個?”我往前探,靠在白靈靈的耳邊問。


    “你幹嘛,很煩啊。”她推開了我,手正好頂在了我的鎖骨上。


    “疼。”她真下狠手啊。疑似害羞的紅耳朵,這個她也太敏感了吧,我對她自然是沒有什麽想法的。


    就是我們這裏的動靜比較大。引起了那些還在互博人的注意,看著我們,搖搖晃晃的陸續的向我們走來了。


    “狗屎,怎麽辦?”黑票啐了一口。


    “我的建議是不要留手,傷害你的,絕對置於死地,不知道遊戲規則改了沒有?”我緊張的盯著越來越近的人群。


    “那是不草菅人命?”白靈靈遲疑了。


    “所以難辦啊。本來隻要殺了那兩人就行,但是現在那兩人死了,我們還是被拉了進來,證明,遊戲規則已改,這些人自相殘殺,你看他們的頭頂上都有名字。那是他們已經殺了人的證據。”


    “是嗎?怪不得我發現他們頭頂上有名字正奇怪呢。”黑票附和說。


    “對了差點忘記了。”我突然想起了:“夢魘說過,殺了殺了那兩人的人也可以。”


    “那不是就剩下一人?或者兩個人?”白靈靈說。


    “bingo,聰明。”我讚許的鼓勵了白靈靈一下。


    “神經。”


    我把這個當作她對我的讚美。


    “所以解決的途徑就是殺了夢魘,畢竟這個規則是它定的,就算我們完成了條件,也會因為它的心血來潮而白忙活一場。”


    “阿彌陀佛,施主說的對,解決源頭。”


    “是不是我錯覺,我覺得大和尚你很興奮啊。”


    “……”


    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不管怎樣,先讓他們沒有戰鬥力吧。”


    我提議道。


    “也隻好這樣,讓他們的力量條清零吧。”


    我們說話的這當會,那些喪失心智的人群已經接近了。我握緊了左手的斧頭,準備給最先達到的重重一擊。


    近了接近了,第一個人,是一個大叔,雖然心裏有些不忍,但是這個時候還講究什麽?我掄圓了手臂就往前砸。我用的是斧頭的背部,應該死不了人,現在這個時候傷人是難免的。


    但是我的斧頭落了空,斧頭的衝力差點害我往前栽倒。


    “怎麽迴事?”穩定身型後,我問。


    “不知道,隻知道那邊出現了很閃亮的金黃色的名字:李軍明和陳琴。”白靈靈在我身邊說。


    “是那兩個人的名字?”我問。


    “嗯。”


    “可能是我們沒有殺了那兩個人的人有吸引力吧?”我自嘲道。


    “我喜歡這種沒有吸引力,趁這個機會咱們快走吧。”白靈靈不客氣的白了我一眼。


    夢魘8


    “往哪裏走?”黑票這個時候異常的聰明。


    “……”


    全體沉默,沒有誰知道該往哪裏走吧。


    “要不先跟著人群,夢魘肯定會出現在最後勝利的人麵前。”白靈靈說。


    “誰說的?”我覺得不靠譜啊。


    “你有更好的方法?”白靈靈斜著眼睛看著我。


    於是當然是我屈服了,遠遠的跟在移動的群後麵。前麵的人群,搖搖晃晃,整體也是搖搖晃晃的,這是個什麽情況?


    “你說他們喝醉了?要不怎麽那麽晃蕩呢?”我悄悄的問白靈靈。


    “這裏有酒沒?醫院隻有酒精吧?沒文化。”


    好一陣搶白,像整個的吞了一個雞蛋,噎得我沒話說。


    “我覺得可能是他們被控製了,要不就算再怎麽著,也不會全體人民自相殘殺吧?”黑票為我解了圍。


    “阿彌陀佛。”


    還真是大和尚的風格,一句“阿彌陀佛”就表明了一切。


    遠遠的跟在那群人的身後。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白靈靈首先發揮了良好的專業素養,迅速的靠在一邊的牆邊,就和電視上特種部隊一樣,很小心的前進,看得我和黑漂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應該像她一樣撅著屁股。兩人非常有默契的看著始終落在身後的大和尚。


    那家夥很淡定的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我和黑票很自覺地給他從中間讓了一條路出來,這不是什麽尊重,是覺得一個和尚穿著僧衣撅著屁股樣子似乎十分的好玩。


    但是大和尚沒有如我和黑票希望的那樣,而是很坦然的踱著方步走在了正中間……


    什麽叫高人,什麽叫仙姿,眼前就有一個。我和黑票彼此看到對方眼裏的驚歎。


    迅速的跟了上去,我們三人成品字型的從還在龜、毛的白靈靈身邊通過,在路過她的時候我發現大和尚的腳步快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難道這樣的心無雜念的高人也會覺得白靈靈的樣子很丟人嗎?


    這樣做的效果還是有的,白靈靈看我們經過,也覺得自己是大驚小怪了,不好意思的故作正經的,拍了一下自己靠在牆上沾上的灰塵。快步的跟上我們。


    “我就是看看牆上有什麽問題?好像不幹淨我擦一下。”


    她的解釋自然是沒有人信,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麵呢白靈靈,也沒蠻可愛的。


    有人出頭走在前麵,我自然樂意的落在後麵。跟著大和尚很有安全感,起碼他的武力值比我強多了。


    我本以為跟著那群人就行了,沒想到,和尚不這麽想,追上那群人後,大和尚直接開口念《金剛經》。突如其來的經文,讓我嚇了一跳。


    本來偷偷跟著就行了嘛,沒想到還要出聲,出聲也就算了,還在我靠得這麽近的距離突然出聲,這不是要我死嗎?


    果然本來混鬥的人群,當然目光都投向了我們這裏。我很自覺地,本能的往後退,推到了我認為的安全距離。黑票和白靈靈堅守著陣地。還同仇敵愾的鄙視了我。


    我沒那麽好陪他們一起麵對眾多人的群毆。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很快就被已經脖子充血的人群所包圍了。這群人的組成真是好玩,有病人缺胳膊少腿的,有醫生護士,還有病人家屬,總之形形色色什麽人都有。


    人群圍住你們不是靜止不動的,得給你做點攻擊吧。我就看著白靈靈左一腳右一腳的把靠近的人踢得東倒西歪,毫不腳軟。


    再看黑票也是遊走在大和尚的四周,拳腳功夫很是了得,我怎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功夫了。大和尚還在那裏念經,隻不過聲音越來越大。兩個人都以大和尚為中心,好像隻要他在就能化險為夷。當然也有少數幾個很識時務的朝我攻擊來,當我軟柿子捏呢。看不起我,好吧我也是軟柿子。舉起斧頭,左右各一斧頭,力氣沒了,也撂下了兩人。全身都快散架了,骨頭像豆子一樣砰砰作響。


    還好沒有後續的人再朝我撲來。等我整理好,再看向大和尚他們的時候。情況真是慘烈啊。白靈靈被一小孩子咬住了腿,她焦急啊,一邊驅趕周圍的人群,一邊還不忍心推開咬著她腿的小孩子。肯定很疼,我都看見她眼角的眼淚就要落下來了。


    何必呢,活受罪。黑票那邊的情況也不好,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會是那麽多手。大和尚被打的很慘,我都看見他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臉上很多抓痕,光頭也被打出了血,身上的衣服都破爛了。但是這些似乎沒有影響他念經。


    漸漸的躁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整個空間好像變成了佛域一樣,安靜而祥和。空中洋洋灑灑的散下朵朵白蓮,晴空萬裏,霞光萬丈,時不時的有八部天龍在霞光中穿梭,而大和尚如同佛陀般身高十丈,腳踏金蓮,口中無不點石成金。


    所有的人,都好像是信徒一般,跪坐金蓮周圍,虔誠信仰。


    白靈靈和黑票也擺脫了窘境,但是似乎是行動不便了起來。想跪但是又抗拒著跪。


    經文不再是《金剛經》,因為我對《金剛經》經文很熟悉,畢竟在枕頭底下的睡前讀物。現在耳邊的經文仿佛是有著一種誘導的魔音,使人產生一種舍身飼鷹的衝動。


    這個大和尚也不是菩薩啊,乘火打劫?


    我冷笑著,等著我預計的那一刻的到來。


    “哪來的禿驢?在這裏放肆?”


    我差點笑場,這是哪國話,難道在演電視劇?


    “阿彌陀佛。”大和尚道了聲佛號,從十丈高的金身走出來。


    原來那金身佛陀是虛影啊。這個空間,遍地黃金,廟宇層疊,天龍飛舞,敦煌飛天長袖善舞。好一副佛界至美的景象。


    但就是在這個場景當中出現了極不和諧的,麵目極醜的夢魘,真不協調。


    “老衲勸施主迴頭是岸。”大和尚雙手合十對著夢魘說。


    “笑話,和尚你現在做的事和我有什麽分別,不都是讓那群人產生願力為自己服務嗎?”夢魘好像是並不著急,慢悠悠的姿態輕鬆的和大和尚對答。


    “老衲是助他們脫離苦海,達到西方極樂世界,而施主則是要這些人入瘴。”大和尚也不惱火。


    “都一樣,哪有西方極樂?都是騙人的。我是為了報仇,你是為了自身。說起來咱們都是一路貨色,隻是你披著一層漂亮的外衣,難道世人不知道外表美麗色彩斑斕的都是有毒的?”


    “放肆,老衲一直對你好言相勸,沒想到你這個孽障冥頑不靈,別怪老衲心狠手辣收了你。”大和尚終於發飆了,但是破損的衣服和流血的額頭破壞了形象。


    “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收我,收你自己吧。”夢魘從剛才起就一直等待時機,現在可能是時機成熟,所以撂下狠話後,不知道怎麽搞的,從我身後忽的刮起一陣陰風。


    黑暗從我身後開始蔓延和前麵的輝煌佛界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這場爭鬥中,我一直是個旁觀者。第一是因為我實在是疼的受不了;第二,覺得我一點也插不上手啊,我現在可是實實在在的身體啊,死了就死了,雖然比較的破損,但是還是自己的啊。


    兩個領域的界限就在我麵前3米的地方,界限處,形成了強大的氣流漩渦,仿佛空間被撕、裂般,又像是時空的臨界。所有的物品紙屑開始朝著界限刮去,開始是輕的東西比如紙屑,然後是重量越來越重的東西了。最後就算是我也站不穩了。不得不坐在地上增加摩擦力,免得被吹走。


    界限處的空間終於被打開,裏麵點點星芒,到處是漩渦,我借著打開的縫隙,往裏看了一眼。裏麵像是宇宙一樣。


    吸力越來越大,我也幾乎是控住不了自己的身體了,連忙用手裏的斧頭用力砍向地麵,勉強穩住了身形。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我這麽幸運,都紛紛的往裂縫跌去。我有點擔心白靈靈和黑票,看他們被大和尚一左一右的夾在腋下,我就放心了,大和尚的腳已經陷進了水泥地裏。真功夫啊,看來是用雙腳跺地直接插、進、去穩住身型呢。


    “停下來,你想讓這裏的人都死嗎?”大和尚憤怒的說。


    “有什麽不好,死了大家都死了不就從新開始?”夢魘癲狂了,一直就站我的身邊,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好不刺耳。


    “孽障,這能一樣嗎?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人進去靈魂就被絞碎,你難道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大和尚著急了。


    “留下幹嘛,如其被你洗腦一輩子做奴隸還不如死去的好。”夢魘笑得更猖狂了,“你說是不是?”


    “什麽?”沒想到它會問我?


    “就是你,你是什麽看法?不自由寧死?”


    “呃。”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迴答也不要緊,反正我已經替你迴答了,你將看到最後,然後一樣的享受自由。”


    夢魘9


    “我就算了吧。”我打著哈哈,“我們無冤無仇對不?”


    “我和他們也無冤無仇。”


    我這邊本來就很黑暗,所以就算有什麽東西被卷到縫隙裏,我也看不見。而那邊的極樂世界就不一樣了。像被撕、開的畫布一樣,飛天,蓮花,天龍,信徒都被卷進了裂縫裏。


    慘叫聲,哀嚎聲連成一片。裂縫就像是絞肉機一樣,吞噬著這方天地。


    “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終於看不下去了,這些人或許會有缺點,但罪不至死。


    “性本惡,沒有誰是無辜的。”夢魘大言不慚。


    “和尚,該你舍身救人了。”既然和夢魘說不通,那就和和尚說,畢竟我不相信,他保命的手段沒有。


    “……”和尚一手一個黑票一手一個白靈靈說:“不是老衲不幫,是老衲如果現在舍身,那麽就連現在手上救的二位施主都得死。”


    “果然是個口是心非的和尚。世人都貪生怕死。和尚你也不例外,那就得死。”


    這個現在是正義之爭嗎?我從哪個方麵都沒看出來,夢魘有什麽正義的方麵。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注意這點事了。因為吸力越來越大,我漸漸抓不住斧頭的把手,被迫向裂縫滑去。


    我試圖重新抓穩斧頭的把手,但是手心裏因為緊張出汗了,結果抓不住,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和斧頭柄難舍難分,最後終於帶著一手心的汗,被拖向裂縫口。


    身體在地上摩擦痛死我了,但是我還是盡最後的努力在身體跌出邊緣的時候,用十指扣住地麵。在地麵上留下了10條血跡。


    最後我掉在了縫隙的邊緣,縫隙裏麵到處是黑洞洞的漩渦。深不見底,與其麵對未知的世界,還不如努力爬上去麵對已知。現在我後悔啊,不該為了貪那麽把破劍而把自己的命葬送在這裏。


    再也堅持不住了,十個指頭脫力了。我跌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開始被卷入的人不知道去哪了,我憑借著像星星一樣的閃光,勉強分辨出麵前的六大漩渦。難道剛才進來的人全部被卷進了漩渦裏?


    這六個漩渦不是我想的那樣吧,我這人的聯想力特別的足夠,所以馬上聯想起六道輪迴,難道這是輪迴的空間?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勉強可以看到六個巨大的黑漩渦周圍的漩渦是連在一起的,就像雲紋如意一樣連綿不絕。仔細一看,那點點星光,竟然都朝著漩渦按照雲紋發展的方向被卷進了漩渦裏。


    剛才到現在都憋著氣,因為周圍的空間都是膠凍狀態呢。我感覺隻要一唿吸就會吸入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況且,我還和這些粘稠的膠凍一起移向前麵的六個漩渦。


    我能感覺臉在充血,估計我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可以自己憋死自己的。


    痛苦啊,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無邊的地獄業火啊,救救我,隻要讓我脫離苦海,我一定老老實實重新做人。可悲的我就連到這個關頭都不會想到向別人求助,隻會靠自己。


    非常的痛苦,終於我已經不需要氧氣了,眼睛已經模糊了,隻是感覺以身體中心開始燃燒著綠色的火焰,火焰的虛影中,無邊的醜陋的彼岸花投影出來。彼岸花葉和花永世不見,隻有滅亡的時候才會相逢。我明白了綠色的葉是火焰,隻有彼岸花被焚燒的時候才會有相逢一說。


    火焰的溫度把周圍的膠凍狀液體燒烤得沸騰起來。液體逆流起來,我朝著裂口的方向移去。接近了,速度越來越快,朝著那個亮光的裂口加快速度移去。但是我除了眼睛還會看以外,其他是連一根寒毛也動不了。


    終於,我像是從油井裏噴出一樣,從裂縫中噴了出來。


    空氣,空氣,我大口的喘氣。


    緩過勁來才發現我的出現衝開了糾纏在一起的和尚和夢魘。因為我的突然出現,他們被衝到了兩邊。


    “阿彌陀佛。”


    “別再說了,你們收手吧,特別是你夢魘,你欺騙我,我平生最討厭欺騙我的人,你可以是惡人,可以是無恥的混蛋,我都不會覺得你欺騙了我。覺得你是本性,有你的生存價值,但是現在你讓我很惱火,該怎麽對付你呢?”這不是我,我清楚自己嘴裏在說什麽,但是嘴巴不收控製。


    “有趣,控製業火的人類?真是有趣,你真的是人類嗎?還是我看走眼了。”夢魘對於我全身帶火焰的殺迴來無動於衷。


    非常不喜歡,不喜歡自己的弱小,不喜歡別人藐視我,哪怕不是人類的藐視。


    “愚弄我的妖孽啊,你不該活著。”我手指遙點。一團虛火朝著夢魘奔去,他躲閃不及,被虛火鑽進額頭。


    夢魘慘叫一聲,皮膚下如同有蠕蟲一般在鑽動。終於蠕蟲破皮而出,在夢魘的全身遍地開花。


    “就這點本事?哈哈,你殺不了我。”夢魘全身帶火張狂的狂笑著。


    “嗯?”我冷笑。閉上了眼睛。


    我的思維和夢魘的思維聯係在了一起。


    充滿朝氣的校園裏,一對粘人如膠似漆,那是小琴和小明。暗處一個偷窺者憤恨的眼睛看著那對戀人,臉上的表情是恨不得活剮了那對戀人。


    那雙偷窺的眼睛我看不出來一點點軟過善良小鹿斑比。


    場景一變,偷窺者把女孩子一個人堵在樓頂的陽台上,欲行不軌,女孩嘶叫著喊著救命。終於男孩子衝了上來,把偷窺者推到了一邊,抱著女孩子安慰著。偷窺者此時悄悄的從地上撿起一根廢棄的拖把,悄悄的靠近背對著他的男孩子。


    女孩子驚叫了一聲,男孩子迴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偷窺者砸下的木棍,男孩子用手擋了一下,然後用力一推,偷窺者不注意,跌下了樓,中途雖然抓住了一些伸出的欄杆,但還是跌倒了地上……


    我知道該我出場了。因為這棟樓比較的偏僻,又是下課後,幾乎沒有什麽人走過。我慢慢踱到偷窺者的旁麵,蹲下來看著他。


    “該拿你怎麽辦呢?你說我拿你有什麽辦法呢?你這麽不乖,我說話你都不聽,還騙我,不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騙我嗎?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呢?”我手裏拿著的赫然是剛才他用來襲擊男孩子的廢棄的拖把棍。


    偷窺者此時躺在地上,身體從剛才開始跌落到地麵的時候,就一瞬間的發胖。我早就聽說,失足從樓上摔下的人,落地後身體會發胖,沒想到是真的,我原先以為是誤傳呢。


    他看著我靠近,本來是昏迷的意識,無神空洞的眼睛突然驚恐起來。


    “我懂了,一切事情的源頭就是不給你任何產生的機會是不是。嗬嗬,好吧,我來成全你。”說完站起了,舉了舉手裏的棍子,故意在麵前死屍般偷窺者的麵前試了試,滿意的看見他的眼睛躲閃了一下。像打西瓜似的,熱情的捶打了下偷窺者的頭。


    結束我的動作後,我還不放心,把手放在了他的心窩上,沒有聲音。十秒鍾,一分鍾,足足十分鍾。我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也來人了,為首的竟然是小琴和小明後麵跟著的應該是救護人員吧。我不解的看著他們。為什麽他們還救人,不是一報還一報嗎?


    小琴和小明或許是被我身上的血跡嚇到沒敢接近。剛才的血腥動作,讓身上濺了點血。手上持著的木棍,還沾著紅白混合物。


    我友好的朝小琴他們報以抱歉的笑容,對不起,沒有救你們。扔掉手裏的木棍退出了夢魘的思維,因為它的思維開始崩塌了,我才不願意和它的思維消失似的一起消失呢。


    退出了它的思維,我也降到了地上,睜開閉上的眼睛。眼前的夢魘在痛苦的咆哮著。身體像灰塵一樣被風吹走。


    “結束了。”白靈靈從大和尚的背後鑽出來。


    “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大和尚雙手合十。


    “別對著我念清心咒就好。”我鄙視這個和尚,開始的好感一點都沒有了。竟然趁剛才對我念清心咒,想要給我洗腦。


    “嗬嗬……”和尚一陣尷尬。


    “姐,先別說了,怎麽出去呢?”黑票突然說。


    糟了,忘記了夢魘消失了,那麽它創造的世界也就消失了,我們是肉身進來的,那不是完蛋了,靈魂會迴到原來的身體,我們肉體會隨著這個世界結束而結束。


    這下子我也傻眼了。等待著黑暗的降臨。這個世界崩碎了,一片片消失了,我看見自己的身體,白靈靈的身體,黑票的身體,大和尚的身體都像剛才的夢魘消失的一樣,都消失了。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消失在虛空感覺很奇怪。但是終於消失了。


    “還活著?”咦,奇怪我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我以為死定了呢。到底怎麽迴事啊。


    我現在是在病房裏,勉強的想伸手,但是酸痛的不得了。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終於抬起手用手掌擋了一下,陽光還是調皮的透過我的手指跳躍到了我的臉上,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就在我熱衷於和陽光精靈玩這樣的遊戲的時候,黑票突然進來說:“姐,你醒了?”


    暈,所有人見到我都是這句。


    “怎麽迴事,我記得咱們都死了啊?”我放下舉起的手,好酸啊,重傷病人,做一點動作都會覺得累呢。


    “不知道。我就是發現醒來的時候,大家都很正常的在做事。”黑票迴答說。


    “那小琴呢?”我急忙抬了一下頭,發現,小琴正在對麵的床上和男朋友高興的聊天,我看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床上還有打包好的衣物,看樣子是要出院了。


    “怎迴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裏還是夢外了?


    “我估計是姐,你除掉了夢魘,所有人都迴來了。不過姐,你的火焰好厲害啊。”他誇張的說。


    “鬼扯,夢中什麽都會實現,你被夢魘拉著走因為,你的夢沒有夢魘的強大,而我可能夢境比夢魘的強大,所以那麽一瞬間它是在我的夢境裏,所以我就殺了它。”這是我覺得可以解釋的通的唯一的理由。


    “哦,原來如此。”黑票點點頭。


    還有話我沒有說出來,為什麽我們都活著,小琴和小明都活著,而且看他們的眼神似乎是不記得我了。我們是在現實還是在夢中,會不會是在其它人的夢中,我們會不會是其他人夢中創造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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