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不理解這個蜷縮在我的沙發上的生物是什麽?離上次的湘西鳳凰之行已經快半個月了,按理說這團叫做玉佩的生物貌似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就在我是考慮潑水呢,還是直接上掃把的時候,黑票從外麵買早點迴來了。


    “姐,起了啊,我看見電視機上有5塊錢就出去買了油條,電飯鍋裏煮了稀飯,姐是現在就吃,還是等會再吃。”


    “這些都可以先放放,你告訴我這團東西是怎麽入侵我家的?”我指著沙發上的東西問。


    “姐,這是錦上啊。”這小子和我裝糊塗。


    “我-是-說-錦-上-是-什-麽-時-候-來-我-家-的?”我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


    “昨晚姐你睡得早,半夜錦上在門口敲門,我就讓她進來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錦上醒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來,別說小樣模糊的樣子真有點楚楚可憐。


    好半天她才迴過神來,看著我欲言又止。我連忙打住她:“你先去刷牙吧,嘴巴臭死了。”


    “你才臭,你們全家都臭。”錦上馬上暴跳如雷。噌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到了衛生間,洗澡去了。這還正常。


    她洗完澡,我正坐在餐桌前吃飯,她磨磨蹭蹭的坐到我的對麵,怯生生的拿了一根油條,啃了起來,黑票給她端了一碗稀飯。她好像受之坦然,有沒有搞錯黑票是我的專屬奴隸好不好。


    不高興的,把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嚇得對麵的小女孩嗆了一口。黑票趕緊伸手給她拍背之餘,還不忘瞪了我一眼。和我比眼睛大。好吧,我承認他的眼睛大點。


    “好了,說吧有什麽事?”


    錦上給我扭扭捏捏,一下子哭了出來。這下子我素手無策,真的沒說什麽啊我。


    黑票哄著她大概半小時才安靜下來,眼睛紅紅的看著我說:“姐,紅票不理我了。”


    “啥?就這事,男人事業忙啊。”


    “不對,你不知道,以前不管紅票多忙他都會陪著我的,現在不同了他看著我不一樣了。”小女孩無理取鬧。


    “怎麽不理你了?”我不耐煩的說,真是把我當感情顧問?貌似我也不怎麽的吧,前男友外遇都結婚了。


    “以前他都會,都會親我的。”錦上非常不好意思的說,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我發誓這對我來說這真是一個奇觀,這年頭還有因為一個kiss就臉紅的20多歲女青年?


    “這個,首先你和他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我問。


    “嗯。”迴答是肯定的。


    “那也不能就因為如此你就斷定他有外遇啊。何況也不能叫外遇頂多是叫劈腿,你們還沒有結婚。”我繼續說著風涼話。


    “姐,你不懂的,就是我每次見到他,就像是被掏幹了一樣。”錦上也叫我姐,這讓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啊。


    “那你說怎麽辦啊,這種男女的事情找我也沒辦法啊。”我又不能管別人的心思。


    “姐,我也不知道,所以找你,家也不想迴,討厭看到他。”


    “要不要咱們偵察下,但是我沒有車。”總是看警匪片,終於可以過一把癮了。


    “那個,車子我有,我自己的紅票肯定見過,我找朋友借輛。”說完就當著我和黑票的麵,打了個電話,借了輛車,我提醒他借輛不顯眼的。


    但是到樓下一看,我的娘啊,奔馳跑車,連個頂棚都沒有,我實在是無語了,叫她又換了輛。這次來的稍微好點,奧迪a6,也算是一輛大眾車型。


    黑票自然當起了司機,開始他還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捉奸,我和他說,這可能是你一輩子開的最好的車,果然他小子立馬開門上車。


    我和錦上坐在後麵,把車直接開到了她爸爸的公司前麵。我就讓黑票買了點糖炒栗子,和薯條,咖啡,雞腿,我和錦上躲在車裏邊吃邊監督。說起來就是陪孩子做遊戲,看著公司門口時不時的有人出入,很快我就厭倦了,錦上這丫頭不知疲倦啊,緊緊地盯著公司門口,趁這機會我合眼休息一下。


    突然被人搖醒,醒來一看就是錦上這丫頭的突然放大版臉,鼻子上的黑頭都看得見。這讓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推開她。


    “你幹什麽?”


    “你看。”錦上指了指公司門口。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紅票正送某些人出來,估計是公司的客戶。當他轉身迴公司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們車停的位置方向一下。嚇得我和錦上把頭縮到了車窗底下。其實我們忘記了這麽遠的距離,車窗又貼了膜根本看不見在車子裏麵的我們。


    “人都走了你們幹什麽?”黑票坐在前麵,好好的沒有躲避,看我們的眼神特鄙視。


    錦上特不好意思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我說:“姐,看出了什麽沒?”


    “一共就5分鍾能看出來什麽啊?”


    “怎麽能沒看見呢,姐,你不覺得他精神不好啊。”錦上抓著我的肩膀。


    “拜托,他平時就很猥瑣啊。”我被她搖的快吐了。


    “不是,你沒明白,我說的是麵黃肌瘦,有點有點……”


    “有點什麽啊?”


    “有點縱、欲過度的樣子。”


    “啥?”我驚嚇到了:“縱、欲過度,你知道什麽是縱、欲嗎?”


    “我怎麽不知道,你知道現在什麽時代了嗎?”錦上惱羞成怒。


    的確時下年輕人好像這方麵比較開放,而且一打開電腦根本阻擋不住,肉、欲橫流的世界呈現在眼前。色、情已經發展成文化,色、情文化已經發展成為一種產業鏈的今天,有什麽是隱秘的保守的呢?


    我的成長年代正好是保守和開放相交的年代,所以我心裏可以接受時下青年的放、蕩不羈,但是自己絕對不可以跟隨他們的行為。


    “那現在,怎麽辦繼續守著,還是迴去?”黑票轉過頭問我們。


    “等著。”這是錦上說的。


    我入行隨俗,反正車上這麽多吃的都是錦上買的,多吃點,晚上可以不吃飯了,省了一頓,我才不管黑票,自己吃飽就行了。


    車上有空調,有吃的,有喝的,但是沒有廁所啊,人吃了喝了就有去廁所的欲望。和他們打了聲招唿,就從背著公司的一邊下車尋找廁所去了。


    一邊忍耐著,一邊尋找,平時沒有需求的時候“wc”的標誌遍地開花,一旦真正有需要的時候,卻遍尋不了芳蹤。


    很多店裏和公司的廁所是不外借的,沒辦法,看到對麵錦上老爹的公司旁邊有家kfc,那裏是一定能夠解決的。顧不了那麽多,實在是肚子裏鬧騰的慌,每走一步都很艱難。一咬牙,加緊屁股,一股作氣衝到了對麵,途中闖了一個紅燈,因為我是人,所以不擔心被開罰單,好像至今都沒有因為人亂闖紅燈被交警發錢的人吧。


    肯德基裏麵任何時候都不缺人,一路疾行我隻是希望廁所沒人,不停的祈禱廁所沒人,但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一共兩層樓2000多平方的麵積就一個廁所,廁所裏還隻有兩個蹲位。前麵還排著2個人。我忍我忍,忍的都快哭了,憎恨啊,為什麽現在社會會有這麽多的房子,而沒有廁所,像古時候多好,褲子一脫,樹林裏隨便解決。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前麵出來了一個人,我一個箭步,搶身擠了進去,也不理會後麵人忿忿不平的咒罵。


    ……


    解決完,迅速的離場,怕看見後麵人鄙視的眼光,我剛才插隊的。但是剛推開旋轉門的時候,一陣香風飄過,一個靚麗的身影從旁邊一閃而過,很香味道,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狐臊味。走出肯德基,透過玻璃的櫥窗,看見了那個女孩的全貌:尖嘴猴腮,瘦骨嶙峋,唯一值得稱讚的頭發,像個鍋蓋一樣扣在頭上,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穿著,露兩溝——乳、溝和臀、溝。兩條圓規似地腿有力的瞪著高跟鞋。似乎自己是絕世美女,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哪裏來的,難道人類強大的阿q精神已經被升華了外置於型的地步了?


    還有那個難聞的味道,不知道現在科學技術發達做個手術就能去除嗎,真是不理解這種人的心態。


    迴到車裏,錦上問我怎麽去了那麽久,我幽怨的看著她說:“以後就買白開水吧,我和咖啡容易上廁所。”


    聽完我說的,她若有所思。


    果然後麵的幾天都給我們準備好了,吃的,但喝的隻有水,我嚴格控製自己的進水量。紅票過著苦行僧般得日子,早上7點到公司,晚上除非應酬一般11點後才離開。臉色也的確是越來越不好,以前隻是精神不好,現在是身體都不好了,他的背部都微微有些駝了,腳步沒有以前穩健,好幾次上公司前麵的樓梯都會絆住腳。


    “錦上,紅票的本名叫什麽啊?”我問。


    “他本名叫宋子明,是我爸爸收養的,從小到大都和我一起長大的。”


    “那就是青梅竹馬囉。你爸爸不反對你們交往吧?”


    “不反對的,從小到大,我和子明哥哥都是在一個學校念書,我們之前的感情爸爸都是知道的,也沒有反對,而且把子明當哥哥成接班人來培養。”


    “那,我們在網上認識的時候,你們就認識囉。”


    “嗯,這點對不起欺騙了你們,我們隻是覺得好玩,網上裝作不認識。”錦上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狐狸精2


    “那麽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催眠大家,為什麽要殺掉大家?你究竟是不是大拖鞋,我潛意識裏認為你是善良的,所以一直沒有和你斷絕來往。”這也是我比較糾結的地方沒,我怕她隨時會捅我一刀。


    “果子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催眠,真的不是大拖鞋。我的確是和子明哥哥認識,騙了大家,但是,真的沒有害你啊,那天你一醒來就襲擊我,我嚇到了……”說到這裏看了一眼黑票。


    “真的?”我非常疑惑,難道一直以來我都找錯了方向?難道不是錦上不是紅票,是黑票或者曾今和av。黑票不可能的,他和我在一起這麽久要殺我早就殺了,哪會等到今天,難道是曾今和av其中的一人,但是我記得我出去的時候他們都沒醒啊。到底怎麽迴事,錦上的話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這件事是到此為止還是要繼續查下去。


    仿佛這是個巨大的陰謀,而我被無數的互相間沒有聯係的棋子包圍著,誰都有可能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好了不談這個了,我也覺得紅票這今天不對勁,感覺走路飄著的。但是這幾天,他離開公司是立刻迴來家嗎?”我問旁邊的錦上。


    “是啊,除掉路上的時間,的確都在家裏。”錦上細細的迴憶。


    “那麽就一定是公司裏有什麽事。你能知道公司裏有哪些新來的人嗎?”我想紅票這幾天以我們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萎縮下去,肯定影響他的東西就在附近,錦上說家裏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那麽問題一定出在她父親的公司裏。而且以前都沒事就是這段時間有事,那麽一定和新近的人或者東西有關,所以讓錦上去調查,這段時間有什麽新的人事變動,公司購買了什麽東西。


    果然錦上對紅票還是很緊張的,第二天就拿了一堆資料擺在我麵前說:“公司這半個月來,就是我們從詳細迴來的這半個月裏一共新進了3名員工,一個從福爾康挖過來的市場經理,你看看這是他的照片,”錦上順手把照片遞給我:“40歲的中年人了,包養的不錯,但我不相信子明哥哥和他會有任何奸、情;第二個子明哥哥的秘書,你看看,我覺得更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我把照片接過來一看,太驚悚了,照片中的女人,一看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樣貌,身材就是個站立的圓規,尤其可怕的是,穿著無比的妖豔,詭異無比啊。這副尊榮讓我有股熟悉的感覺,在哪裏見過呢,對了上次的肯德基事件。


    “奇怪的事,就這個女的,長得醜,還有狐臭,竟然公司還有男性追求,真是不可思議。”


    “有什麽不可思議的,蘿卜青菜可有所愛唄。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你看了也要氣死。給你。”錦上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嫉妒。


    “喲,長得真好看。”我驚唿,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很漂亮,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長得尤其之好,沒有哪一個人會不被她的眼睛吸引,一雙眼睛已經讓她能夠躋身身於漂亮的女人行列。


    “什麽漂亮,有我漂亮嗎?不就是個女人嘛。”錦上搶迴照片,狠狠的盯著照片中的女人,似乎這樣她就能消失。


    “紅票,你的子明哥哥,這麽晚了在哪裏?”我看著客廳的掛鍾已經11點了,就隨口問下。


    “剛才保鏢來電話說子明哥哥還沒迴去。”自從錦上說了紅票的真名就一直用子明哥哥來稱唿他。


    “我們現在就去公司看看吧。”我提議道,感覺可能會有收獲。


    “好的,黑票呢?”錦上立馬發現黑票不在。


    “沒事我讓他去買泡麵了。我們自己去吧。”


    “嗯。”看起來黑票不去錦上輕鬆多了,也難怪,他們這種情況誰都感覺變扭吧。


    這迴錦上開的是自己招搖的迷你型的雙人座寶馬。


    “你夠有錢的啊。”我讚歎道。


    “感謝我爸。”丫頭似乎覺得找到了解決辦法,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把車停在公司前的人行道上,我和錦上很容易的就通過保安,進到了到樓內部。紅票的辦公室就在這裏的24樓。


    房地產公司真的很有錢,連電梯裏都鋪上了地毯。本來晚上我不是坐電梯的但是錦上說趕時間,上去看看。


    我說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她腦袋轉得快說紅票不是還欠著我一筆錢嗎,叫我上去討要。我也覺得很合理,但是怎麽就那麽白癡呢,用老人的一句話講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有誰半夜12點上門討債的麽。


    悄悄摸摸摸到了紅票的辦公室,真先進啊,都是用鋼化玻璃圍隔開的辦公室,有點像放大版的整體浴室,裏麵都有百葉遮住,看不見,但是可以聽見裏麵粗重的唿吸,還有椅子不堪重負的搖擺的聲音。


    “不要臉。”錦上紅著臉,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被羞的,就要往裏衝。


    “別,”一把拉住她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貓著腰一步步挪到門邊,門半掩著,沒誰會知道這麽晚還有人迴來,辦公的地方。屋內的景色真是精彩。巨大的落地窗麵前,兩具交纏的身體。紅票坐在老板椅上,上身的村衫還是完整的,隻是領帶不知所蹤,下身赤裸著,重要部位被同樣赤、裸的女性臀部遮掩著,臉上是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漩渦中不得自拔的神色,雙手無力的垂在老板椅的兩邊,張大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氣如同快要窒息的擱淺的魚類。


    此時背著我們的女人突然,一邊在紅票身體上律動,一邊扭過頭看了一眼偷窺的我們,帶著挑釁似地眼神,特意的更加賣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女人非常瘦,背上的脊柱都可以數得清節數,無異於一副骨架,尖銳的麵相實在是不敢恭維。非常奇怪,這樣的女人會有人喜歡?辦公室到處彌漫著一股狐臊的味道,令人作嘔。女人的身體十分的醜陋,但是異常的靈活,好像每一個關節都能夠拆開活動一樣。初時覺得毫無美感,但是看久了就會覺得很順眼。怎麽說呢,就是覺得女人的律動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非常反常,就像是你覺得枯死的樹根也很美一樣。


    漸漸的氣氛不對了,旁邊的錦上也麵紅耳赤起來。這時女人,從宋子明身上下來,一股混合這血絲的白、濁沿著大腿內側滑落下來,和女子灰暗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宋子明,兀自倒在椅子上,頭歪向一邊,雙眼無神,似乎對身上女人的動作毫無感覺。


    女子麵對著我們,朝我們勾勾手,我不知道什麽意思,錦上站起身來,慢慢的朝女子走去,伸手想拉已經拉不住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接下來的事情讓我目瞪口呆。錦上走到女人的麵前,捧住女人的頭,深情的吻了下去……


    腦袋一下子炸了,我知道現在的人開放,但是還真沒看過男女通吃的這一種。這場麵實在是很火爆啊,錦上和女子之間的擁吻,激烈異常啊,來不及吞下的口水沿著嘴角流了下來,很難理解女子癟癟的嘴唇,有什麽好啃的,看錦上吃的那麽起勁。


    我知道這個場麵不對勁,但是怎麽解決啊,視而不見的站起身來從她們身邊走過,直接走到紅票的身邊,試了試他的唿吸——還活著,隻是樣子不忍心看啊,好好的孩子被折磨成這樣,下身一片狼藉,那兒的話,像是被水煮過一樣帶著血絲歪倒在一邊,把他脫在桌子上的西裝蓋在下身。


    迴過頭來看著全情投入的兩個女人,錦上沒這麽沒品,我知道肯定有原因。加上這一屋子的怪味,誰都知道狐媚子嘛。


    “好了啊,咱們好好談談吧。”我靠在桌邊,盡量給自己做足氣勢。


    正在錦上身上的忙碌的女人停了下來,兩隻眼睛一黃一綠。她朝我嘶牙,喉嚨裏發出野獸的叫聲。一隻手抓住,錦上的內衣,示威似地扯脫下來,扔在一邊。錦上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內褲了,還不住的往女人身上磨蹭,白玉似地肉、體閃耀著迷人的光澤,隨著動作都能聞見空氣中帶起的一陣陣肉香。


    “你們沒什麽冤仇吧?何必呢?”我尷尬的眼神不知道往哪裏放。


    “吼吼。”這就是迴答。


    我聽不懂算什麽。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糾結,但起碼不要這樣吧,我知道,你們修成精並不容易,何必壞了自身的修行呢?”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不是胡扯嗎,我哪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什麽修行,我現在的觀念完全混亂了,應該是妖族吧。但是這和秦始皇陵中看到的長得翅膀的鳥人差得太多了。


    或許是我的態度激怒了她,身上已經長滿了半寸長的黃毛,臉也顯得更尖銳,手腳都弓了起來,咧開嘴,口水一滴一滴的從牙齒上麵滴落下來。錦上已經倒在一邊昏迷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付她。偷偷的把桌子上的硯台抓在了手裏,紅票那廝還附庸風雅,擺個硯台在桌子上,估計從來沒有用過。


    我沒有薑子牙的打神鞭啊,怎麽對付這東西啊,不能用對待鬼魂的那一套來對付它啊,鬼魂沒有實體,但眼前的是個活物啊。


    狐狸精3


    沒給我機會再想下去的機會,麵前的似人非人的動物暴怒了,縱身一躍朝我撲了過來,我一抬手,硯台砸了過去。


    令人噴飯的場景出現了,那東西被我一硯台拍在了腦門上,暈了,摔地上了。我不敢確信,這家夥的戰鬥指數太低了吧,傳說中的狐狸精不是法力高強嗎,怎麽還不如我,很快我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傳說還說狐狸精美貌無比呢,你看看躺在地上的這位,芙蓉姐姐都比她強一萬倍。起碼姐姐是個人形,這個連個人形都不是。如果狐狸精有那麽大的法力,為什麽,妲己不直接殺了紂王的棟梁之臣,還要天天在後宮,對著紂王吹耳邊風?可見《聊齋誌異》中的書生狐狸精的浪漫愛情故事不可信啊,要不就是眼前的這貨色在古是絕代佳人。轉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我們都看過過往的朝代美女們的畫像,那真的是和我們理解中的美女有很大的差距的。


    慢慢的移到狐狸精的身邊,用腳踢了一下它,沒有反應,但是也沒死,從起伏的胸廓就能看出來。四處找,在紅票的辦工桌上,找到了一卷透明膠,把它的雙手和雙腳分別捆上後,再綁在了一起,順便把膝蓋也綁在了一起,過程不是很順利,毛太多了,透明膠帶總是粘著毛因而粘性不是很足。


    做完這一切,我把錦上拍醒,讓她快把衣服穿上。這丫頭一醒,先是驚叫著抱著自己的胸前衣服,警惕的看著我,我覺得好笑,指了指綁成粽子一樣的狐狸精說:“別看我,是它幹的,你剛才還和它上演了三級片呢。”


    “什麽?”驚慌失措的穿上衣服,還好她全身的名牌,質量比較好,在剛才的過程中沒有被撕破,勉強還能穿上身。


    錦上一穿好衣服就跌跌撞撞跑到紅票身邊。


    “沒死呢?”沒好氣的說,都不關心我一下。


    “啊。”錦上尖叫了一聲。


    “又怎麽啦?”總是鬼吼鬼叫,一看,原來,錦上搖晃紅票讓他清醒的時候,不小心,下身的覆蓋的衣服滑了下來,露出慘不忍睹的下體。這對於一個還沒開葷的女孩子來說,的確刺激大了點。希望她不會把這個狀態看成是正常的。


    “別蒙著眼睛了,現在電視劇裏這種情節又不是沒有。你幹嘛裝純啊。”


    “不是,電視上的沒這麽惡心。”錦上不好意思的說。


    “是有點惡心。”我看了一眼紅票那的活,真是慘不忍睹像3成熟的牛肉,看這樣子再不去醫院,估計保不住啊。


    “那是什麽?”錦上終於發現了,桌腳的,不明物體。


    “就是剛才和你纏綿的女人啊。”我的腔調估計不太好,這從錦上的臉色中就能看見,但是她避開了這個話題。


    “我知道,我是問,是什麽東西?”


    “哦,可能是狐狸精吧。”我猜測說。


    “不是鬼魂嗎?”錦上問。


    “開始我也這樣以為,但是你聞聞這麽重的狐臊味。可能嗎?”


    “狐狸精迷惑人不都應該很漂亮嗎?這算什麽?”錦上不屑的撇撇嘴,或許是嘴巴裏有怪味道,還用手擦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味道也不好啊,互摸了那麽久肯定味道不好啊。


    “嗯,的確不太好看,連個人樣都沒有。”我用手摸摸不存在胡子的下巴,“可是剛才你們很激烈呢,我還拍下來了,要不要看看?”說完作勢要掏口袋裏的手機。


    “你……”錦上急了,就要搶我手機。


    我躲著她說:“騙你的。”


    “不信。”堅持要我給她看。沒辦法給她了。


    看了手機裏的確沒有,才放心的還給我。


    我裝好手機說:“你咋不關心一下紅票的死活啊。”


    “他活該,和別的女人亂、搞。再說姐以前是醫生,你都優哉遊哉的,應該沒什麽危險。”


    “聰明,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我沒說他下麵保得住啊。”


    “你怎麽不早說?”錦上這下子著急了連忙撥打了120。


    等她放下電話,我用下巴朝著昏迷的狐狸精比劃了一下:“這個怎麽處理?”


    “姐處理吧。”錦上不負責任的隨口說到,就去照顧紅票了,扭扭捏捏的把他的下身重新蓋上,我怎麽辦呢?


    打了個電話給九指哥:“九指哥,遇到點麻煩,能開輛車到……公司門口嗎?對帶兩個兄弟。”


    不到10分鍾,九指哥帶著兩個小弟來到了樓底下,門衛通知了下,就放行了。我不太放心,就找了個大碼的垃圾口帶給它套了起來。


    九指哥一進來看到這樣狼藉的場麵,也沒有多問,指示著身後的小弟抬著口袋就下樓了,我和他們一起走,留下錦上照顧紅票。估計是我表現的不太在意,錦上還是很放心紅票的狀態的。


    120果然很慢,等我們下樓,把口袋塞進九哥開來的小麵包車的時候,才一路唿叫的過來。後麵的事我就沒管了,叫九指哥直接把車開到我家,給我有抬上樓,最後一句話沒問,走了。正夠義氣的。


    黑票從剛才開始就不高興,一直坐在沙發上,架著手,板著臉,寫滿了“不高興。”


    沒管他,自覺地坐到沙發的另外一邊,獨自解開口袋:“來,看外星人。”


    “屁,什麽外星人?”嘴上這麽說,還是坐到了我的身邊,看我解的費力還嫌我慢主動伸手幫忙。


    “這是什麽?”黑票指著地上的物體說。


    “外星人。”


    “我說正經的。”


    “狐狸精啊,紅票那裏抓來的。”


    “呃。”黑票徹底無語了。


    “真的,你怎麽看?”我征求他的意見。


    “什麽怎麽看?”裝糊塗是吧。


    “我的意思是怎麽處理?是抓是放還是殺?”說完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殺?”黑票跳了起來:“你瘋了?殺人?”


    “沒啊。殺什麽人啊,他不是人啊,再說了我這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嗎?”這丫的把我說的多陰險似的。


    接下來就是沉默,無休止的沉默。最後還是黑票熬不住:“怎麽辦,怪可憐的。”


    “我也正想呢,雖然這樣說,但是沒死人啊,所以說它又沒害死人,對吧,要不咱們和它商量下,隻要不害人,就放了它?但是剛才好像和它溝通不了,它不會說人話啊。”


    說著說著,狐狸精醒了,眼淚汪汪的看我著我,豎仁的瞳孔裏竟然能看出求饒。


    “黑票你去,把它嘴巴上的透明膠帶撕下來。”


    “為什麽要我去?”嘴裏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動手去撕狐狸精嘴巴上的膠帶。


    嘩的一聲,伴隨著一聲獸吼,我都覺得腮幫子疼。


    “你現在能明白我說的話不?”我試圖和它溝通。


    它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這點發現讓我有點竊喜,我也能和非人類的活物溝通啊。


    “你是狐狸精?”我蹲著和它保持在一個水平說話。


    它就是看著我,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身體開始在小範圍扭動,獨特的韻律,突然覺得它的毛發為什麽那麽柔軟,那麽鮮亮,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理解的美麗了。熟悉的味道開始四散……


    啪。我一個鞋底拍在了它的腦門上,它嗷了一聲,伏著身體,偷偷的看著我。


    “在我麵前用這個,剛才就不管用,還不吸取教訓,叫你老實點,否則下次就不是鞋底了,看見那把菜刀沒,再你老是,我就用那把菜刀把你剁成12塊。”正好茶幾上有把菜刀用來切哈密瓜的,前幾天,奢侈一把買了個哈密瓜,家裏沒有水果刀,用菜刀將就了。


    “再問你一遍,是不是狐狸精?”順手把菜刀抄在手上了。


    “吼。”


    “說什麽不懂。說人話。”


    迴答我的是小獸雌伏的低吼。


    “你反了天了,叫你說人話。”真是氣死人了,站起身用腳踹了它一下。


    黑票上來拉住我:“姐,她不會說話啊。”


    “不會說,怎麽去肯德基?”


    “肯德基?”黑票很疑惑。


    “說了你也不懂,你也別攔著我,它今天不開口,我就挖了她的眼睛,敢迷惑我,被人欺負就夠了,連個畜、牲都欺負我,那我還活著幹嗎。”怒不可遏,指著地上的狐狸精說:“你丫快點給我說話,否則,我沒吃過狐狸肉,今天可以開葷了。”


    或許是被我潑婦罵街的氣勢嚇倒,它的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吞了幾下口水,用一種骨骼摩擦的聲音說:“是。”


    我帶著勝利般得快感,坐迴了沙發上。


    “為什麽要害今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我也不廢話開口就問關鍵。


    “我沒有。”可能是還不習慣發音聽在我們耳裏不是很舒服。


    “沒有,為什麽,人差點給你廢了?”我最鄙視這種為自己狡辯的。


    “我不知道的。”聲音低了下去幾乎聽不見。


    “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隻要你迴去吧,別再搗亂了。”我也不想殺生。


    “去哪?”她帶著迷惑看著我。


    “迴你自己家去吧,你這樣終歸是不好,你到今天地步也不容易……”我勸的可謂是苦口婆心,因為不確定它是像神話故事裏的狐仙一樣是修煉的還是一生下來就這樣。


    “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我實在是不知道去哪裏?”


    “你在這個城市長大?”黑票插嘴。


    “嗯,我一直在這裏流浪,直到有一天有個人看我可憐每天都會在固定的地方給我吃的,然後突然有一天,我能夠走了,就循著氣味找到了他。”


    “今天晚上的男人?”我問。


    “嗯。”


    “你會害死他的,知道不?”具體細節我沒有知道的興趣,比如怎麽混進的公司怎麽迷惑了眾人等等等等,狐狸精嗎總是有點特殊能力的。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本能,隻要別人一抗拒我,我就會不自覺的……”


    “不自覺的迷惑對方?”我接著說。


    它沒有再說話,默認了。


    “你對這個社會很了解啊?”黑票突然說。


    “嗯,生活了這麽久能不了解嗎?”


    就在我要問它接下來怎麽辦的時候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河東獅吼。


    “姐,那個狐狸精在你那吧?”


    “在啊。”錦上的聲音太大了,狐狸精同誌縮了一下脖子。


    “別讓她跑了,姐把她抽筋剝皮算了,紅票差點就廢了。你等著,我這就趕過去……”


    狐狸精4


    “喂喂喂喂?”我還沒發表意見,電話就掛了。


    掛了電話,看著狐狸精無語啊,最後做出了決定朝黑票招了一下手:“把她鬆了。”


    “為什麽要我,她是女的吧?”黑票不願意。


    “嗯,是女的,但確切的說是母的,你娃每天調戲一樓劉奶奶家的小吉娃娃,那也是個母的,我說雙魚同誌啊,你不能搞種族歧視啊……”


    一番話把黑票說得啞口無言,隻好去撕透明膠帶。那手就像觸碰傳染病人一樣——節奏跳躍。


    慘叫聲不絕於耳,我把頭轉了過去,太慘了,都是毛啊,帶著血絲啊,等慘叫結束後,迴過頭一看,身上全部都是一條條的光禿的帶子,就像隻剪壞了毛的富貴狗。


    “砰”的一聲,門被一隻腳蹬開了,我看著麵前化身為恐龍女的錦上,抓著狐狸精的頭發一頓劈頭蓋臉的打啊。那個風姿綽約啊,那個狂風暴雨啊,一點也沒看出來受過良好的教育。還是黑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虐待動物。


    這句話還真管用,錦上不鬧了,不過看樣子很震驚。我知道她現在想什麽:狐狸精=動物,紅票和狐狸精xxoo=紅票和動物xx00=獸、交?


    太驚悚了,我自己也嚇到了,把錦上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你一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獨立女青年怎麽和它一般見識?”


    看著錦上不以為意,我接著說:“你說你被狗咬了一口,你會咬它一口嗎?”


    “不會,那你呢?”錦上反問我。


    “……當然不會啦……”我心裏沒說出來睚眥必報,我當然會咬迴來,順帶還得撕下一塊狗肉。


    “那不殺它,你準備怎麽辦?”這丫頭冷靜下來思維條理就會很清楚。


    “放生吧。”我略微想了一下。


    “不行,絕對不行,放了它,再找子明哥哥的麻煩怎麽辦?”錦上堅決不同意。


    “不會的吧,它受到了教訓啊,再說這次也是為了報恩。”說著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是啊,所有的話都是狐狸精說的,我們誰都不能肯定它說的就是真的,再說了這座城市的罪惡,相信遊走在街頭,黑夜的它比我們更清楚。這讓我猛然記起來那個啃食嬰兒的惡狗,是的,讓自己接近人最快得方法就是食人,這隻狐狸精如果說的是假話的話,那麽久太善於心機了,太像人了,那麽它那張嘴下到底吃了多少人?想完這些我看向狐狸精的眼神已經變得非常狠毒了。


    感覺到了我非常不友善的目光,狐狸精垂下了自己的頭。很快我就想明白了,為什麽我會這麽簡單差點就放了它?它丫又不知不覺中迷惑了我。真是放鬆不得。但是是什麽迷惑了我呢。我一直沒有看它的眼睛,那就隻有一樣氣味。就是這種狐臭味。它引導了我的情緒。想通了,心裏就升起了殺機,我這人,除了人,對任何傷害自己的東西都沒有憐憫。


    拿著菜刀就要把它剁了,但是就當刀要觸碰它的脖子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危險,非常危險的感覺,客廳裏就黑票,錦上,我還有這隻動物,那麽危險來自哪裏呢?我一向對於直覺非常的相信。心裏劇烈的起伏,一切都不對,不對都不對。


    我家有什麽辟邪的東西沒,我記起來房間裏的床頭櫃裏,有一把救了我的匕首,那把血跡斑斑的匕首。


    “怎麽還不動手啊?”錦上在旁邊催促道。


    “是啊,姐,快點動手啊。”黑票也在催我。


    沒管他們兩個,衝到房間,拉開床頭櫃,沒有,什麽都沒有,裏麵空空如也,在哪裏,這麽重要的東西不可能忘記的。


    我到底在哪?外麵客廳的燈光也如同秋霜般的寒冷,到底發生了什麽?茶幾上的菜刀?哈密瓜是前兩天買的沒有理由還在茶幾上,狐狸精已經鬆綁了為什麽會傻兮兮的等在那裏等我砍?


    客廳的兩人為什麽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殺死一個人型生物。一切都不正常,慢慢的後退到窗邊,望著窗外,霧蒙蒙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姐,你幹嘛呢,快點啊。”


    錦上甜美的嗓音,突然變得很膩味,濃厚的鼻音,為什麽剛才沒有注意,這根本就不是錦上的聲音。現在撞客我不怕,我怕的是碰見不明物體。


    怎麽辦怎麽辦。就在這時黑票進來了,我很害怕,他一進來就抓著我的手臂,捂著我的嘴巴,我拚命的廝打,手腳亂踢,胡亂拍打。


    “姐,我真的是黑票,別叫。”耳邊被唿出的熱氣吹得通紅。但是我不信,依舊拚命的掙紮,直到咬破黑票的手掌,他吃痛放開我,看見他手上拿著的赫然是我的匕首。雙手顫抖的摸向匕首,不知道摸上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亦或是沒有反應。


    終於周圍的景象開始褪變,我和黑票站在24樓紅票的辦公室的玻璃牆前,裏麵的百葉沒有拉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景象。錦上就倒在辦公室的門口。透過玻璃牆,看見紅票無力的躺在椅子上,全身整潔。剛才我要砍的人是錦上。


    心裏慶幸還好沒下手,否則現在就是殺人犯,空中四麵八方傳來尖銳的笑聲,很快就消失不見,一下癱軟在地上。黑票進去分別查看了另外兩個人,還好都活著。


    真是厲害啊,狐狸的幻想。有得必有失,它們比人類,懂得利用自身的能力,但是它們隻有在非常湊巧的情況下才會開智。


    我坐在紅票的辦公室裏抽著煙等著錦上和紅票醒過來。黑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高架橋,這個時間,下半夜了,橋上的車燈還連成一片,堵車,自己堵車心煩,看著別人堵車爽。


    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用香煙來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顫抖的手臂也在煙葉的麻痹作用下,恢複了正常。尼古丁可以放緩神經,抽離思維。


    錦上首先轉醒了,看見自己倒在門口,很奇怪,我和黑票自然沒有那麽好心把她搬到沙發上。紅票接著錦上醒了,看見我們就隻驚訝了一下子,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要從口袋裏掏煙,結果沒找到。廢話能找到嗎?我這煙就是在他身上摸出來的。


    看他可憐,把剩下的扔給了他一根,打火機,點燃了,他湊著點燃了。把打火機熄滅。


    “你們看到了?”紅票緩緩吐了煙圈說。


    “沒看全,就是體會了一把。”狠狠的吸了口,燒了半根,“你怎麽惹上這東西的?”


    “一言難盡啊。”


    “前段時間去哪了,錦上帶著我們去湘西鳳凰找你。”我據實以告,不想紅票說些無意義的事。


    “我知道,是我叫玉佩小姐帶著你們去的。”紅票的迴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為什麽?”我看了一眼錦上,她躲避了一下我的目光。


    “為了引開你們。”


    “為什麽?”


    “有些事情,是為了你們好。真的,不知道比知道幸福。”紅票說的很含蓄。


    “這裏有監視器?”我試探下。


    “……”迴答我的是沉默。


    “到我家去?”


    “迴答我的還是沉默。”


    他不迴答那就是我家都被監視,我去秦始皇地宮前,和紅票有過約定,我去,他幫我搞定監視的人。看來沒有辦成。


    “別想了,還是你運氣好,如果不是你來了,可能今晚我就交代在這了。”紅票吸完一根煙,和我開玩笑說。


    “你接下來怎麽辦?”因為他救過我一次,所以,理當對他不同一點。


    “不知道,要不搬你家去?”他的迴答太無恥了。


    “滾,我家住不下。對了,你上次欠我的錢還沒還。什麽時候給?”上次去秦始皇地宮說好了的價錢。


    “說真的,這幾天還真得在你那躲躲。”


    “你沒有問題,但是錦上這副樣子,晚上怕被嚇著。”我看了站在不遠處的錦上,骨頭又見骨頭。


    “得加錢。”黑票終於參與了我們的對話。


    於是在我那一室一廳的租住房裏的客廳多了兩個人,我是屋主當然得住房間。他們住客廳,鬼才管有地方睡沒。


    黑票趁我刷牙的機會溜進來跟我說:“姐,咱多賺的2萬塊裏麵抽點錢給我買張單人床吧,沙發睡得不舒服。”


    我強烈鄙視了他這種鋪張浪費的資產階級享樂風,說那些錢都是我的養老錢。果斷的拒絕了一個人後,非常的爽快,果然自己的快樂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躺在床上,把匕首抱在懷裏,手掌摸索著匕身的斑斑鏽跡,耳鼻之間絲絲鏽腥的味道。以前看似沒有聯係的事情,都有著潛在的聯係有的可以直接看出來,有的還沒有發現。這場巨大的陰謀是針對的真的是我嗎,還是我也隻是這場陰謀的棋子。


    睡著之前我做出了個決定,我要把自己抽離出去,好好的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好好的想一想,很多問題的關鍵,可能會想清楚。


    狐狸精5


    第二天,紅票根據我幻境中的敘述,迅速鎖定了公司新進的瘦女人。但是她的簡曆成長史非常的詳細。她叫楊聽雨,英文名字alina愛麗娜,父母雙全,直到去年為止才全部去世,家境小康。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都是在這個市裏比較好的私立貴族學校,學習平平,大學直接出國去了哥倫比亞大學,念繪畫藝術。半年前剛迴國應聘成為了紅票的特助。


    “似乎沒有什麽特別啊?”紅票的辦公室裏,我們圍在桌前吞雲吐霧。錦上倚在透明的牆邊,微微用食指把百葉壓了一條縫隙觀察著紅票的特助——瘦女人,“她今天還在上班,沒什麽慌亂的神色啊。”


    “紅票,去周圍調查過沒?”我彈了彈手裏的煙灰問道。


    “左領右舍都打聽過沒有什麽異常,不過我通過哥倫比亞的教授在查她在學校期間的檔案。希望有所收獲。”


    “沒想到,你還是全世界排名第十的好大學畢業的啊?一點看不出來,你這身猥瑣的氣質到底怎麽來的啊?”


    “嘿嘿。”紅票不顧我的挖苦,幹笑了兩聲。


    辦公室裏又沉默了下來。忽然電話鈴響了,紅票接起來一聽,立馬神色黯淡了下來。


    “哥倫比亞那邊來電話了,沒問題,等下就會把她的學曆照傳真過來。不過聽教授描述他打聽過,不是現在的樣子。”


    “沒有別的辦法,等著吧。”黑票歎口氣,收迴了看向窗外的視線。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裏的氣氛緊張。


    終於,滴的一聲,傳真機出現響聲,紅票飛快了按了一下接收。


    一張傳真紙被我拿在了手裏,上麵的人清晰可見,不是門外的特助,顯然門外那就人是狐狸精了。


    “現在怎麽辦?”我說。


    “能怎麽辦?殺了唄。”紅票說。


    “怎麽殺?”錦上問。


    “晚上我借口把她留下來,你們先躲起來,然後一起上前把她抓住,她的控製能力可能會通過氣味傳播的所以我會給你們幾個防毒麵具。”紅票頃刻間便有了計較。


    “屍體怎麽處理?”這是我最關心的,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


    沒人有好的建議,主要是毀屍滅跡的事情沒人會做啊。


    “在野外挖個坑埋了算了。”錦上建議說。


    “不行,突然間失蹤了一個人,肯定會被追查的,況且公司的人那麽多,肯定會注意失蹤了一個人的。到時候報了警,什麽都完了。”我仔細思考後說:“或許會有別的解決方法,我就問你紅票,我們去湘西的這一段時間,你到底去哪了,幹了什麽了?”


    “這個的確不能說,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紅票死活不肯說。


    “那好吧,這個現在怎樣解決?”首先解決狐狸精的事情吧。


    “照計劃,警察那裏隻要沒證據,那咱就來個死無對證。”紅票發狠的說。


    “好。”


    事情定下後分頭準備。說實在的我不積極做這事,畢竟沒有真正傷害到我。再說對於殺人哪怕是殺人型生物,隻要是沒迫害到我的生命,我都是不情願的。心裏上過去不啊,所以當他們撲上去,抓住眼前的女子的時候,我站在旁邊戴著防毒麵具沒有動手,主要是我對那副瘦弱的身軀,下不去手。


    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女子昏迷著被綁著扔在地上。我們圍在四周。就在剛才,女子剛進門,黑票在門口給了她一悶棍,在她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就暈了過去。


    四人都沒有說話等著她幽幽的轉醒。半刻鍾後她終於醒了。


    “你們要幹什麽?這是怎麽迴事?”她劇烈的掙紮。


    “問我們,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麽?”錦上憤懣的說。


    “我做了什麽?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果然不愧是留洋迴來的,思維轉換的就是快,很快就明白了症結所在。


    “你為什麽要混進來?”紅票開口了。


    女人,看了一眼紅票臉上浮現了很可以的紅暈。


    “你這個狐狸精?到底還害子明哥哥到什麽時候啊?”錦上暴怒了。


    “我這樣子像狐狸精嗎?再說我從來沒有對總經理做出任何不妥的事吧?”精彩,一番話說的不卑不吭,我敢說如果不是她長得實在是不好,否則我會為她鼓掌,現在這個社會聰明的女孩子不多了。聰明而又智慧的女孩子更不多了。


    “你昨天晚上差點殺了我們。”錦上有些詞窮。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和公司的幾個同事一起打麻將。”弄清楚事情後,女人,慢慢掙紮著做起身來,估計還想整理一下頭發,但是手被綁著,隻好作罷,“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但是我肯定不會對你們做出什麽的。趁著大家都能收手的時候就算了。我不會追究各位對我做的事情。”


    果然是腦袋很好使的海龜。說話條條理理絲絲入扣,合情合理。差點打動了我。


    “你說什麽呢,這是你哥倫比亞大學的畢業證書的傳真,你看看上麵的照片。你怎麽解釋?”紅票把傳真甩到她的麵前。


    她疑惑的看了一下說:“說,我的確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但我保證,一定給公司一個合理的解釋。”


    紅票和我對看一眼,感覺不太妙。或許其中真的有誤會。


    “你怎麽解釋?”我問地上的女人。


    “首先,我的確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正好現在的時差那邊是白天可以要求他們立刻馬上傳真一份過來,看傳真上的日期是今天白天的,白天人多手雜指不定就被調換了。”


    “你的意思是,公司內部人員調換的?”紅票問到。


    “可能,不是說一定,問題不是出在我這裏,先看看吧,我不相信你們這點時間等不了。”楊聽雨躺在地上說。


    “紅票我覺得她說的對。我們等等。”我建議說。


    “好吧,咱們就再等等。”很快紅票就撥了個長途電話,開了一腔的鳥、語,完事叫我們等10分鍾。


    這10分鍾真是度日如年啊。


    很快,那邊就來消息了。隨著傳真機傳出紙張,一切都明了了。上麵的人和眼前的女人很相似。


    或許是我們猶豫的態度給了楊聽雨答案,她果斷的叫我們把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錦上不情不原的做了這件事。


    紅票對楊聽雨說:“對不起楊特助,實在是這幾天被很多事情搞蒙了。”


    “沒事,我隻是希望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嘴巴上說著沒事,但是態度不見得很好,這也是任誰無緣無故被打暈綁起來不報警才怪,還能這樣和你好聲好氣的說話,無疑是人家的修養好。


    “楊小姐我們隻能這麽說……”又是一頓長話短說。


    真的不習慣這種複讀機式的複說,聽得耳朵都生繭了,我有一種癖好就是自己經曆的不好的事情,絕對不喜歡別人說出來的,不過事已至此,不說也解決不了這個局麵。


    耐著性子,等紅票給楊聽雨說完。


    她沉思了片刻才說:“狐狸精隻在神話故事才出現,如果不是你們瘋了就是真的。看你們的樣子不可能是一群神經病人,況且,宋子明是我的學長,所以我的情感上願意相信你們但是我的理智對這個還有疑問,如果以你們為真實的話,那麽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就是能夠接觸到我在外麵收發室的人,因為傳真的話要通過我的那台機子才能轉進來。能碰我電話的人隻有和我一個辦公室的賈晶。”


    “賈晶,好像也是這半年進的員工吧。”錦上希望的看著紅票。


    “嗯,是三個新進員工中的另一位女性。”紅票點點頭,“長得比較好看,看樣子也比楊特助像一點。”這最後一句話是被紅票牙縫裏哼出來的,沒好意思大聲說。


    “現在怎麽辦?”黑票說。


    “她安排了今天這幕,一定就在附近。大家小心點。”紅票提醒大家說。


    不提醒還好,提醒,就覺得四周涼颼颼的。不自覺得摸了下褲子裏的匕首感覺心裏安定了點。


    一想到它可能就在我們的周圍,那種壓迫感油然而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因為是晚上外麵隻有走廊的那一排燈是亮著的,其它地方都是暗的,按理說這個點應該沒人,加上我們高度緊張,就算是一隻耗子爬過都能注意到,何況是高跟鞋敲打地麵的聲音。


    咚咚咚,這雙高跟鞋一定釘了鐵掌。發出的聲音差點打亂我心髒的節律。每個人非常緊張的看著門口,近了,近了。


    終於聲音停在了門口,大家不自覺地往遠離了大門。


    咯吱一聲,門開了,一隻手,一隻女人白皙的手握住門把,緊接著走進來一個女人。


    來人很漂亮,白皙的鵝蛋臉,沒有棱角,勻稱的身材包裹在職業裝下,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唇的顏色有點深。我沒有見過書裏相容的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我不明白怎麽會有那麽美的女人啊,古代流傳下來的仕女畫像啊什麽的真的找不出一點令人想入非非之處。所有女人對於我來說就分看不過去的和看得過去的。


    現在進來的女人顯然被我歸結為好看的一類。來人一進來看見我們這麽多人,現實愣了一下,估計是看到我們沒有對付楊聽雨,感到吃驚吧:“這麽晚了怎麽這麽多人啊?”


    狐狸精6


    “賈晶?”紅票首先打破了沉默。


    “對啊。”


    “這麽晚你來幹什麽?”出乎意料這是楊聽雨主動詢問。


    “咦。”賈晶停頓了一下剛要開口就被錦上打斷。


    “你個狐狸精隱藏的真深啊,竟然讓我們誤會楊特助才是狐狸精,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你終於落網了。”


    “你們說什麽,我一點都不明白,我這麽晚來這是因為……”賈晶急著解釋但是再一次被楊特助打斷。


    我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楊聽雨,感覺她,她不應該為我們出頭的。這件事輪不到她開口說話。她沒有注意到我的視線,她的臉在我看來非常的陰鬱,有一種無法解釋的麵部表情。緊緊的盯著進來的女人。


    沒有和他過多的廢話,紅票一步步向她逼近,一步一步,都可以從衣服的輪廓細微的變化上感覺出他現在處在一種應激的狀態中。


    紅票的身體就像一隻獵豹,猛的撲上去,把賈晶壓在了身體之下。賈晶不停的掙紮,嗚咽,但是嘴巴被捂住了,發不出聲音。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強烈反抗,紅票快壓製不住了迴頭對著我們叫道:“快幫忙。”


    但是我們誰都沒動,因為,伴隨著一聲聲陰惻的笑聲,楊聽雨漸漸的融進了牆裏,誰都不能解釋這一切,被壓在地上的賈晶都忘記了掙紮,紅票不自覺中也鬆開了賈晶。


    “怎麽迴事?”錦上當下已經亂了陣腳。


    “怎麽迴事?你們放棄了殺我的最好時刻,現在已經晚了,好好享受著最後一個夜晚吧……”完全融入牆裏不見的楊聽雨或者說是真正的狐狸精。


    ……


    房間的場景大換,本來看得見牆的房間已經被無限延伸,除了頭頂上的燈能夠照得到的範圍,其餘的空間都籠罩在一團漆黑之中。大家不自覺地都互相靠近,似乎這樣更安全,地上的賈晶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把臉埋進腿裏,不與我們做交流。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被人這樣對待估計會抓狂的吧。


    “子明哥哥,我怕。”錦上瑟縮著擠在紅票的懷裏,骷髏似地臉龐讓我想起了一幅絕美的畫麵,一個身披戰甲的男人,摟著一具粉紅骷髏,坐在彼岸花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黑票靠近了我低聲問:“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估計當我們把防毒麵具摘下了的那一刻就已經產生了幻象。”我這時已經把口袋裏的匕首掏了出來抓在手裏,不停的摸著,也不知道有什麽用,但是感覺和還是會安心點。刀身的斑斑鐵鏽在這個異樣的空間裏很能刺激人的嗅覺,“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問題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找上我們,或者說是紅票。一般這種東西你不去惹它,它不會去惹你。”


    說完我們把眼光全部看向紅票,連他懷裏的錦上也抬起沒有肉的臉。


    “你們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紅票連忙撇清關係。


    “那就奇怪了,會不會和你前段時間去的地方有關係?”我試探的問。


    “不會,你們去湘西到現在隻有半個月的時間,而它是三個月前進的公司。不可能和我去做的事有關。”紅票仔細想過後才說。


    “那能是什麽原因?難道……”後麵的話我沒說出來,色色的打量著紅票,這小子,雖然看起來很猥瑣,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浪蕩子的味道,難道是他在外麵拈花惹草……


    可能是我的眼神把我的想法暴露的太徹底了,錦上連忙為紅票辯解說:“不會絕對不會,子明哥哥雖然平時不太正經,但是絕對不會超過底線的。”


    這種盲目的信任到底是哪裏來的,我把紅票從上到下看了好幾遍,每根毛都仔細看一遍得出的結論是——這小子絕對不是善類。


    一直坐在旁邊把頭埋進懷裏的賈晶這時抬起頭看著我們:“這件事可能和我有點關係。”


    “什麽?”


    “這件事說起來我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實我才是楊聽雨。”她陷入了自己的迴憶手指甲卡進手臂的肉裏都沒感覺,可以想象的出她正經曆了怎樣一種迴憶:“你們也知道,我以前的樣子就和現在那個女人的樣子一模一樣,所以剛進公司的時候我徹底嚇到了。”


    “為什麽?”我絕對她的話有點無頭無腦的。


    “我懷疑她不是人。她是狐狸精。”她突然撲過來抓住我的手瘋狂的搖了起來:“她真的不是人。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因為高三課程比較緊,壓力比較大,所以總是在外麵熬到很晚迴家。有一天在學校旁邊的巷子裏發現了一隻狐狸,它全身的毛灰撲撲的,很可憐。不要問我為什麽知道那是狐狸,有些動物你們沒見過,但是一見到就會知道的。我看它可憐,就每天放學給它帶吃的,開始它很抗拒,但是我每天堅持著,堅持著終於它肯吃我喂的東西了。從那以後,我每天放學就和它一起待在那個巷子裏,也不用漫無目的晃來晃去……啊,對不起。”


    我把手臂從她的手裏掙脫開,“沒事你接著說。”


    “嗯,後來有一天,我去喂食的時候,發現有一群我們學校的男學生,在踢打它,我衝上去,把它護在了身下,沒想到他們他們,就開始打我,打還不算,還要……我,但是我害怕極了,拚命的掙紮,後來我看見護在身下的狐狸慢慢的變成人形,變成我的樣子,慢慢的站起來,那些男生們都不能動了,它就一口一口的慢慢把他們從頭開始吃了,骨頭都沒剩。你們應該知道的,你們應該知道的,前幾年的報紙高三學生集體失蹤事件。”她急切的像我尋求著支持,直到我點點頭,她才繼續說下去:“後來我去了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留學,看到了宋子明學長……所以迴國後,就在這家公司上班,但是沒想到看到了它,以前我的樣子我害怕急了,正好昨天從哥倫比亞發來畢業證書的傳真,它不在,我就做了點手腳,希望公司把它開除,我不敢和別人說因為太危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所以我隻好自己動手把它清除掉,可是昨天,我不小心漏了點馬腳,今天晚上趕過來收拾就變成這樣子了,你們相信我了嗎?”


    “那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的?”錦上果然是女孩子對樣貌比較在意。


    “這個嗎?”賈晶摸了摸自己的臉稍微有些沉醉:“出國前,我整了容,換了名字。”


    “事情都清楚了,但是現在你知道怎麽對付它嗎?”紅票還是關心現在自己的處境。


    “它除了幻象就沒有別的能力了,其實隻要找到它的所在用一般的方式就能殺死。”賈晶看著紅票,眼神複雜,對紅票懷裏的錦上閃過一絲不可覺察的妒忌,但是被我看見了。


    周圍似乎氣氛變了,我感覺到了一股很悲傷的情緒,但是立刻馬上被一種憤怒的情緒所代替。


    我曾經有過這種感覺就是在我開的店失火的那次,但這次的感情更強烈,濃烈的化不開的悲傷及憤怒,讓我想哭……


    畫麵一:一個很瘦的穿著校服的女孩子在一條小巷裏喂食著一隻小狐狸;


    畫麵二:一群男女學生,在欺負著一個很瘦的女孩子,小狐狸在一邊目眥盡裂;


    畫麵三:小狐狸感覺自己的手腳變長了,它不能忍受欺負女孩的那群學生於是就把他們吃了;


    畫麵四:很瘦的女孩子把狐狸帶迴來家,每天朝夕相處,小狐狸開始慢慢的明白了人類的思維和語言;


    畫麵五:女孩經常叫小狐狸變成人的樣子給她看,每次看完女孩都會撫摸著狐狸變成女子的臉特別迷戀;


    畫麵六:小狐狸忍著嗓子的疼痛說可以和女孩子換臉,女孩子開心的抱著小狐狸笑了,小狐狸很滿足;


    畫麵七:換臉後,女孩變得很活潑,很快活,小狐狸也很快活;


    畫麵八:女孩子去留學,小狐狸舍不得就去偽造了一個身份陪著女孩子一起去,女孩子高興極了;


    畫麵九:留學的生活很美好,突然有個英俊的男生闖進了女孩子的眼睛裏,女孩子不再和小狐狸同床共枕了,小狐狸很痛苦,牢牢地記住了男生的臉;


    畫麵十:女孩子趁小狐狸睡著了,拿刀把它切成了五個部分,分別埋在了哥倫比亞大學的五個地方;


    畫麵十一:小狐狸非常疼痛,但是還是勉強爬出地麵找迴來自己的身體,女孩子迴國了;


    畫麵十二:小狐狸進入了女孩子進入的公司,想和女孩子和好,但是每次都被女孩子拒絕了,小狐狸發現女孩子的目光總是追隨著一個男人,於是徹底憤怒了……


    畫麵到此為止。


    看向賈晶的目光變得極為不善,我對著空氣說:“冤有頭債有主,你知道該怎麽辦,沒有必要增加自己的罪孽。”


    “姐,你在和誰說話。”黑票在我旁邊問。


    沒有理他繼續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離相即佛。來看這個世界,猶如莊嚴王車。愚人沉湎此中,智者毫無執著。”


    狐狸精7


    “你已經到了這地步應該知道大劫將至,何必在糾纏不清呢。”


    迴答我的是安靜還是安靜,賈晶在旁邊眼神閃爍。


    終於哀傷的聲音響起:“用你們人類的話,我愛她,愛得舍不得傷害她,哪怕是她傷害了我,我情願傷害你們,也不願意傷害她一絲毛發。”


    “那很簡單啊,把她禁錮在你的身邊,讓她動不了,跑不掉,嘴裏不能說出一句你不愛聽的話,不就行了。”黑票在旁邊語出驚人。


    那邊又沉默了,不過房間漸漸變迴來了。周圍不再看起來像異度空間,從牆裏伸出了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接著是頭,然後是身體——楊聽雨或者說是狐狸精。


    賈晶正好退到了牆邊,被那雙手在背後按住了肩膀,狐狸精的頭發狂舞起來,每一根都紮進賈晶的毛孔中,很快賈晶看起來就像是從毛孔裏長出啊長發怪物一樣,無數的看的見的閃光從賈晶的皮下像是電流般輸向了狐狸精,她的皮膚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很快就變成了一具人幹。


    “謝謝,你的提醒,原來人類都是內心一套表麵一套,原來愛一個人就是要給她自由這句話不是人類的真心,占有才是內心,謝謝你哈。”狐狸精用頭發把幹屍般得賈晶包裹成黑色的蠶蛹背在自己的身後:“看你們點醒我,我就告訴你們一個關鍵詞——法則,一切都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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