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離了皇宮,一路上憤憤不平。


    “女人是騙子!”


    上官婉兒說好的重謝拒不承認,結果還借女帝蕭綽的勢壓他。


    好在有五百兩進賬,聊作安慰。


    剛迴家沒多久,禮部的鄭敏帶人上門拜訪,說是跟他約個時間,在重陽節來臨之前跟他一起去城外實地走一遭,過一遍祈福流程。


    許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在古代也都是有“排練”的。


    雙方約好了時間後,鄭敏便起身離開。


    許良心底盤算著要不要再去“拜訪”曹翕純一番。


    隻是想到女帝的“諄諄告誡”,他隻得嗟歎作罷。


    這節骨眼上,狀元郎要是再想不開幹什麽傻事,不用想都知道跟他有關係。


    不過曹翕純這小子的確有種,說要磨練自己就真的選了南巴州一個偏遠小縣當縣令。


    據說那裏連驢進出一趟都得歇幾天!


    迴到家中之後,他按照女帝的要求,將分期的方案寫下來,做成兩份。


    一份是完備版的,能在大乾施行,能推動商賈、經濟發展的。


    一份是殘缺版本,故意留下隱患的。


    出宮之前女帝提醒過他,雖然他不能出國,卻可以借旁人的手將這毒計送出去。


    “是錢不韋,還是別的什麽人?”


    許良暗暗揣測。


    女帝能女子登基,且頂住那麽大的壓力坐穩皇位,定然有其鐵血的一麵。


    隻是在他麵前因為認知欠缺,這才一直是好奇寶寶的模樣。


    鏟除廉親王蕭榮一黨時,抄家的抄家,砍頭的砍頭,女帝可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而女帝之所以如此器重他,是因為女帝認同他的做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換而言之,二人在這一方麵是一類人。


    要想將分期的荼毒作用發揮最大,最好是在富庶之地。


    吳國、魏國、齊國、楚國,都有可能……


    ……


    鄭敏出了鎮國公府後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換了一身便服,中途下了車,手拿折扇,如同一個普通文士走進一家酒樓。


    酒樓的夥計趕忙招唿,“客官,裏麵請,是請客還是應約?”


    “都不是,來試菜。”


    夥計目光微不可查一亮,“請隨我來。”


    鄭敏便隨著夥計在酒樓內七拐八拐,進了一間空中包房。


    包房內已經擺了幾樣小菜,房內正有一人自斟自飲。


    “公孫先生!”鄭敏拱手。


    已經換了一身華服的公孫行拱手,“鄭先生,請入座!”


    二人一番客氣寒暄後各自坐下。


    公孫行笑道:“不知鄭先生這次主動邀請在下所為何事?”


    鄭敏微微一笑,以手蘸著酒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許良。”


    公孫行微微一笑,遞出一遝銀票。


    鄭敏含笑塞入袖中,“我跟他約了三天後卯時自城東出發,到茱萸山去熟悉重陽節慶典之事。”


    公孫行詫異道:“吳明沒能成功?”


    “沒有。”


    “怎麽迴事?”


    “具體如何我不清楚,隻是吳明迴到翰林院後跟死了爹一樣,說是陛下罰了他半年俸祿。


    至於曹翕純,竟自願去了南巴州一個貧瘠小縣做縣令。”


    公孫行不由皺眉,“如此說來,是那許良憑著真才實學保住了簪花郎一職。”


    他不由咬牙,“蕭綽二十二歲,他才十九歲!年輕的皇帝,年輕的臣子……”


    “大乾皇帝多長壽,她是女子,若無意外將更長壽!”


    “許定山那老東西如今已經六十七了,還能挽二石弓,中百步靶……”


    “這對君臣若不死,我魏國將無翻身之日!”


    鄭敏神色淡漠,“好了,我隻能告訴你們這麽多,剩下就是你的事了。”


    公孫行皺眉沉吟,片刻後微笑道:“鄭先生放心,你我合作多年,不是這一會,此事絕不會讓旁人牽扯到你身上。


    到時候隻需先生幫在下一個小忙便可以了。”


    “好。”


    鄭敏跟他碰了一杯後,隻象征性在嘴邊濕了嘴唇邊起身告辭。


    待出了酒樓,又拐著去了一間茶樓點了茶,聽了曲,這才離去。


    而公孫行在鄭敏離開後繼續自斟自飲,自言自語,“他有計謀,又有功夫,經裴旻一事必然警惕非常。


    這次務必確保一擊必中……”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麵色陡然變得狠厲起來,起身摳動暗格,“讓虞夏來見我。”


    “是!”


    半個時辰後,一個身穿青綠訶子裙、束高髻的明豔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柳眉袖長,星眸如秋水,小巧鼻子如點點粉雪山尖,因發髻緣故露出雪白脖頸,如橫白尺素。


    她推門而入,見到公孫行後目光一凝,悄然走進包房,無聲無息靜立一旁,默不作聲。


    公孫行起身來到女子身邊,一手持杯,一手輕佻至極地捏著她下巴,“虞夏,我養了你多久了?”


    虞夏一動不動,雙肩、後背卻明顯繃緊,“迴先生,十八年了。”


    “真快啊,我把你從死人堆裏救迴來,不知不覺已經十八年了……”公孫行的手指自虞夏下巴劃到了耳垂,又到了脖頸,滿眼讚歎。


    像是在欣賞一件精致瓷器。


    “十八年啊,我請了最好的琴師教你琴藝,請了長樂坊西域美女教你舞蹈,又請了宮廷的嬤嬤教你禮儀,還請了劍聖裴旻教你劍術……終於把你雕琢成一塊無暇的美玉!”


    “你說說,該怎麽報答我的恩情?”


    虞夏身子輕微顫抖,但還是果斷道:“夏兒的命是先生救的,先生就是要夏兒去死,夏兒也是願意的!”


    公孫行意味深長一笑,“哦?”


    虞夏身子一僵,想到此前跟她一起的幾個姐姐所說的,每個女子在十八歲後都要到公孫行這裏接任務。


    而在接任務的同時,公孫行往往都會“要”了她們。


    她雖不明白具體是怎麽“要”的,但從姐姐們迴來後渾身青紫,兩三天下不來床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察覺到公孫行如毒蛇般冰冷的目光後,她索性閉眼咬牙,認命一般開始脫衣服。


    公孫行放聲大笑,聲如老鴉,“好好好!”


    他伸手捏住虞夏下巴,杯中酒倒在虞夏鎖骨窩中,又變態至極地將酒舔了幹淨。


    虞夏身子僵直,脫衣服的手僵著,酥胸半露。


    一股絕望的寒意自她心底升起。


    本以為自己也要跟幾位姐姐那般慘遭“蹂躪”,沒想到公孫行卻伸手將她褪到臂彎的衣服往上提了提。


    就在她以為自己僥幸逃過一劫時,公孫行又輕笑道:“你還不懂怎麽伺候男人。”


    一句話又讓她如墜深淵。


    “我會讓長樂坊最有經驗的劉媽媽教你怎麽伺候男人。”


    “放心,你不像青萍她們幾個那麽抗拒,這一點讓我很滿意。”


    “所以我會給你找個風流倜儻,才貌雙全的男人,你伺候了他之後就殺了他……如此一來,你就不會像青萍她們那樣,每次見著我都會哆嗦了!”


    “跟著劉媽媽好好學,我隻給你兩天時間!”


    “三天後,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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