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程知鳶笑了,“原來你還有臉這個東西?”


    “程知鳶!”許念禾咬牙,麵色已經控製不住的陰沉下去。


    反正她背對著鏡頭,拍不到她的臉。


    “你以為,你這個賀太太還能繼續當下去嗎?”


    程知鳶揚眉,“你好像很操心我的事。”


    許念禾冷笑,視線往下,朝程知鳶的肚子上瞟了一眼,“別以為肚子裏有了貨,賀太太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賀老夫人病重,逼阿舟娶的你,阿舟從來都不愛你,他愛的人隻有我。”


    “是麽?”程知鳶語氣淡淡,絲毫沒有要跟許念禾爭辯的心思。


    實在是沒必要,更何況是為了一個根本毫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阿舟他才不在乎你肚子裏的孩子,他在乎的是我們已經失去的那個孩子。”


    許念禾笑的陰鷙又得意,“阿舟可是很清楚,是你把我們的孩子給害死的,更是你害的我失去了子宮,失去了做媽媽的資格,阿舟他恨你一輩子。”


    原本程知鳶確實是沒心思跟她廢話的。


    可提到當年……程知鳶的臉色倏爾冷了下去,眼神也跟著瞬間淩厲。


    她向前一步,壓到許念禾麵前,眯著她一字一句道,“許念禾,你真的以為,當初的墮胎藥是我給你下的嗎?”


    “除了你,還有誰。”許念禾反問。


    “當然是不是我。”程知鳶的神色更冷更厲,“給你下藥的,是賀瑾舟的母親。”


    當年,唐婉寧得知許念禾懷了“賀瑾舟的孩子”,氣的一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唐婉寧就讓人給許念禾下藥,而且是平常人墮胎幾倍的藥量。


    許念禾明明發現了不對勁,卻還是喝下藥,結果流產大出血導致摘除子宮。


    原本,唐婉寧和賀瑾舟這個兒子的關係就不好,要是再讓賀瑾舟知道藥是她下的,那賀瑾舟一定會和她這個母親徹底鬧翻。


    所以,程知鳶替唐婉寧背下了這口大黑鍋。


    “不可能,我不信!”


    許念禾咬牙切齒,“程知鳶,你以為,汙蔑賀夫人,你就能坐穩賀太太的位置了嗎?”


    程知鳶笑了。


    怎麽賀太太的位置在許念禾的眼裏,是座大寶藏麽?


    “信不信隨你,反正真相我告訴你了。”


    她之所以選擇現在告訴許念禾這件事的真相,是怕許念禾因為這件事情對她嫉恨太深,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畢竟,敵人在暗的時候,是防不勝防的。


    “你汙蔑賀夫人,我一定會告訴阿舟。”許念禾憤恨道。


    “告訴賀瑾舟麽?”


    程知鳶點頭,“行啊,你去告訴吧,這樣一來,賀瑾舟的母親就會更討厭你,你這輩子就都不可能再進賀家的大門了。”


    許念禾看著她,瞳孔不由的一震。


    是呀,程知鳶可說的太對了,萬一賀瑾舟迴去質問他母親,那原本就討厭她的唐婉寧,豈不是會更加討厭她。


    還是讓賀瑾舟因為當年她流產失去子宮的事情繼續恨著程知鳶會更好。


    “還有,”程知鳶勾唇一笑,再次壓近許念禾,“你懷的那個孩子,真的是賀瑾舟的麽?”


    許念禾一怔,霎時瞪大雙眼無比震驚地看向程知鳶。


    程知鳶撞上她驚愕的猶如見了鬼般的反應,瞬間就懂了。


    原來,許念禾當年懷的那個孩子,真的不是賀瑾舟的。


    淡淡一聲嗤笑,她再沒逗留,提步走了。


    ……


    劉旭偷的那對袖扣和所有首飾,下午就被送到了賀氏集團的總裁辦,並且被交到了薑媚的手上。


    薑媚看著所有東西,整個人都懵了。


    明明那天程知鳶離開的時候,她將程知鳶身上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


    明明什麽也沒有啊!


    程知鳶怎麽把這些東西帶出去的?


    其實早上她是很確定東西根本不是程知鳶拿的。


    說程知鳶偷,那是她故意要害程知鳶,想讓程知鳶在賀瑾舟心目中的形色從此一落千丈,再也做不了賀太太。


    卻怎麽也沒想到,程知鳶真的把東西都拿了出來,而且這麽快送到了她手上。


    難道,東西真的是程知鳶拿的?


    程知鳶是怎麽拿走的?


    雖然不清楚程知鳶是怎麽把東西拿走的,但現在她如數還迴來,就足以證明,她是真的沒冤枉程知鳶。


    東西真的是程知鳶偷的。


    原本她還一直在猜程知鳶承認自己當“賊”的目的是什麽,現在有了答案,自然就不用猜了。


    她興高采烈的捧著所有東西去見賀瑾舟。


    賀瑾舟今天一天都煩躁的要命,根本沒心思處理公事,但又不得不逼自己平靜下來去處理。


    但即便是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他腦子裏也會不斷冒出今天早上程知鳶的樣子。


    慵懶閑適的。


    自信明媚的。


    可笑自嘲的。


    嬌俏可人的。


    隱忍倔強的。


    ……


    總之,一整天了,各種各樣的程知鳶不斷在他的腦子裏循環播放,根本揮之不去。


    其實他很清楚,那對星空袖扣和幾樣她常戴的首飾,不可能是她帶走的。


    他們認識十年,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她的。


    她既然連一套他買的衣服都不屑穿走,就更不可能屑於帶走任何首飾。


    櫃子裏值錢的首飾不少,她真要帶走的話,肯定也是帶走值錢的,而不是帶走幾樣她常戴卻並不怎麽值錢的。


    既然東西不可能是她帶走的,那她為什麽要認?


    一想到這一點,賀瑾舟就更煩躁了。


    久久得不到答案。


    正當他靠在椅背裏心緒難耐地摁壓眉心的時候,薑媚走了進來,不等他睜開眼,便興奮地道,“老板,東西都還迴來了。”


    “什麽東——”西?


    賀瑾舟彈開眼皮,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出口,薑媚已經捧著東西來到了他的麵前。


    看到她手裏那幾樣熟悉的首飾,還有那對星空袖扣,他一時啞然,怔住。


    “老板,東西果然是程小姐偷——”


    “閉嘴!”


    不等薑媚沾沾自喜的聲音落下,賀瑾舟一聲怒嗬打斷她。


    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是瞬間冷沉到了底。


    薑媚望著他,瞬間嚇的渾身一抖。


    “程知鳶還沒跟我離婚呢,你一口一個她是偷東西的賊,是要來打我的臉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賀瑾舟胸腔裏的憤怒無以複加,咬牙切齒的吼,一字一句,帶著要吃人的怒火。


    薑媚怔怔望著他,徹底嚇傻了,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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