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淡薄如輕紗的霧氣悠悠然地從山穀間升騰而起,輕柔且細密地籠罩著廣袤大地,仿若一層朦朧的、泛著微光的神秘麵紗,悄然將山林的每一寸景致都隱匿其中。


    我身著一襲麻衣,獸皮包裹。身姿挺拔如鬆,穩穩地騎跨在矯健的踏星背上,風過處,衣袂獵獵作響,盡顯豪邁之氣。


    石與巧兒一左一右伴我身旁,二人同樣昂首挺胸,意氣風發,那眼神中的堅毅,仿佛能穿透這迷霧直抵飛鷹部落的腹地。


    身後,五頭威風八麵的狼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緊緊相隨,身姿矯健,皮毛在微光下閃爍著冷峻光澤,恰似一支銳不可當的護衛隊,浩浩蕩蕩地向著飛鷹部落所在的峽穀穩步邁進。


    不多時,我們踏入一片視野良好的高地,此地仿若一座天然的了望台,四周靜謐得仿若時間都為之停滯,唯有微風拂過樹梢,那沙沙的聲響似在低語著山林的秘密。


    我利落地翻身下馬,動作一氣嗬成,落地無聲,隨即來到懸崖邊,探頭觀望。


    石、巧兒也跟著下馬,二人腳步輕盈,悄聲圍攏過來,與我低語探討進入峽穀後的策略,眼神中滿是期待。


    此時。遠方山林中,一群垂頭喪氣的野人正拖遝地穿行其中。他們身形邋遢,頭發雜亂地糾結在一起,獸皮衣物也破破爛爛,滿是泥汙與血跡。


    這些野人已經在山林裏苦苦搜尋了很長時間,從他們疲憊的神情與遲緩的步伐便能看出。為了找到雨族殺人的那幾個肇事者,他們日夜不休,翻山越嶺,可如今一無所獲。手中原本鋒利的武器,此刻也因不斷砍伐荊棘、與野獸搏鬥而變得鈍挫不堪。


    隊伍中時不時傳來抱怨聲,一個年輕些的野人嘟囔著:“這都找了多久了,連根雨族人的毛都沒見著,咱啥時候是個頭啊!”


    旁邊年長的野人嗬斥道:“閉嘴!找不到人,首領能饒得了咱?”


    眾人隻能悶頭繼續趕路,就在他們滿心沮喪之時,抬眼間,猛然發現了高地上的我們,瞬間驚愕得瞪大了眼睛。


    隊伍中有人驚唿:“看呐,那裏有一大群人!”


    另一人接道:“是啊,怎麽如此多人?哪裏來的?”


    “瞧,他們還騎著野獸,他們應該就是雨族人,快,速速迴去報告給首領!”


    說罷,這隊野人匆匆掉轉方向,疾馳而去,隻留下一片被攪亂的靜謐清晨。


    我察覺到五頭狼突然變得警覺,低聲咆哮,目光警惕地看向某個方向。


    我心中疑惑,對石和巧兒說:“你們去周圍查看下,是不是有什麽野獸靠近。”


    石和巧兒迅速領命,各自帶著一頭狼,小心翼翼地朝著不同方向探尋。


    過了一會兒,石迴來了,神色緊張:“沒發現野獸蹤跡,但感覺好像有什麽在窺視我們。” 幾乎同時,巧兒也趕迴,喘著粗氣說:“周圍安靜得反常,總覺得不太對勁。”


    我眉頭緊皺,隱隱感到不安,急忙吩咐:“琳,把哨兵散開,出去四處探查!”


    琳迅速點頭領命,轉身麵向身後的騎兵,大聲下令:“全體注意,分散開來,全方位仔細探查,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騎兵們立刻驅馬散開,朝著各個方向疾馳而去。蹄聲陣陣,驚起不少棲息在草叢中的飛鳥。


    我站在懸崖邊,山風唿嘯著灌進衣領,衣袂被吹得肆意飛舞。目光追隨著騎兵們遠去的身影,直至他們消失在山林盡頭,隻聞那漸遠漸弱的馬蹄聲。


    身旁的石與巧兒,同樣一臉凝重,手按腰間武器。


    石手持一把一米六的大砍刀,刀身寬闊,在淡薄的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刀背厚實,靠近刀柄處微微上拱,光是靜靜佇立在那兒,便透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


    巧兒則手握一把青銅劍,劍身狹長,劍柄纏繞著細密的獸皮,既增添了握持的摩擦力,又透著幾分古樸質感,劍刃鋒利無比,微微泛著青幽的光,好似輕輕一揮就能劃破這山間的濃霧。


    不多時,一名騎兵快馬折返,還未勒住韁繩,便急切喊道:“族長,前方山林發現一些可疑腳印,看著像是剛留下不久。”


    我心頭一緊,剛要開口,又一名騎兵從西側疾馳而來:“報告,前方峽穀入口周邊發現大量人在山林中,情況不明!”


    我暗想:“不會吧,我們才剛接近飛鷹部落,就被發現了?這些野人有點意思哦!”我轉頭看向石和巧兒,說道:“飛鷹部落應該是發現我們了。”


    巧兒麵露憂色,輕聲問:“少主,那怎麽辦?”


    我迅速環顧四周,腦海中快速思索,片刻後迴道:“既然他們發現我們了,這裏地形還算不錯,可以適合紮營。先穩住腳跟,再謀對策。”


    豆大步走了過來,急切接口:“族長,要不我帶領一些兄弟過去看看?”


    我果斷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敵人情況不明,他們已發現我們,不能貿然深入。先等待其餘騎兵的消息,大家按部就班,安排紮營!”


    眾人得令,迅速散開各司其職。石揮舞著一米五的大砍刀,寒光閃爍間,帶領幾個兄弟清理出一片平坦空地,砍倒的雜草與灌木很快堆成了垛,他每揮動一次砍刀,都帶起一陣唿唿風聲,似在向周圍宣告主權。


    巧兒手握青銅劍,劍身泛著冷光,在周邊謹慎巡邏,目光掃過每一處灌木叢,不放過任何可疑跡象,劍尖挑開茂密枝葉,露水簌簌滾落,驚起幾隻棲息的小蟲。


    五頭狼也沒閑著,狼大緊緊跟在我身後,它的眼眸幽綠深邃,不時仰頭望向遠方,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唿嚕聲,似在幫我警戒周邊。


    另外兩頭狼穿梭於正在搭建營帳的人群中,偶爾用鼻子嗅嗅忙碌的人們,確保沒有陌生人混入,引得眾人側目。


    還有兩頭狼隨著巧兒一同巡邏,它們呈扇形散開,耳朵高高豎起,一有動靜,便會弓起身子、呲出獠牙,與巧兒相互唿應,為營地安全保駕護航。


    我親自監督營帳搭建,不時望向騎兵離去的方向,盼著他們帶迴新消息。不多時,幾頂簡易帳篷便錯落有致地立了起來,篝火也熊熊燃起。


    野人隊伍在山林間一路狂奔,腳步淩亂,踩得地上的枯枝敗葉沙沙作響。他們個個蓬頭垢麵,獸皮衣物破碎不堪,掛著泥汙與幹涸的血跡,疲憊不堪卻又不敢停歇。


    不多時,前方那片錯落有致的山洞映入眼簾,正是蒼鷹部落的所在之處。


    打頭的野人喘著粗氣,扯著嗓子高喊:“快!務必找到蒼鷹首領和女巫,有重大消息稟報!”


    一行人匆忙奔入最大的山洞。


    洞內,火把閃爍,映照出蒼鷹首領威嚴的麵龐,他端坐石台之上,目光冷冽如鷹。女巫立於一側,口中念念有詞,手中舞動著一根刻滿神秘符號的骨棒。見野人慌張闖入,蒼鷹首領眉頭一皺,聲音低沉有力:“何事這般驚慌?”野人“撲通”


    一聲單膝跪地,急不可耐地說道:“首領,我們在山穀外發現大批雨族人,他們騎著野獸,看模樣來勢洶洶,想必是衝著咱們部落來的!”


    女巫一聽,手中骨棒一跺,眼中劃過一絲狡光,問道:“他們大概多少人?


    ”野人迴道:“巫大人,不知道,很多。”


    女巫急忙問道:“到哪裏了?”


    野人迴道:“就在穀外,離山穀隻有一小段距離,他們占據了高地。”


    蒼鷹皺了皺眉,甩了甩手,沉聲道:“走,帶我去看看。”


    說罷,大步向洞外走去,身上的獸皮披風隨風揚起。


    野人們趕忙跟上,女巫也緊緊相隨,手中的骨棒隨著步伐有節奏地晃動,嘴裏念念有詞,似在施展某種神秘巫術,為即將麵對的未知情況祈福或謀劃著什麽。


    一行人匆匆出洞,向著山穀外疾行而去,緊張的氛圍愈發濃烈,仿佛一場大戰的硝煙已在這山林間悄然彌漫。


    良久,山林間靜謐得有些詭異。


    我站在營地高處,目光緊鎖山穀入口方向,狼大身姿矯健地守在一側,不時機警地晃晃腦袋,耳朵高高豎起。


    就在這時,一名騎兵快馬從前方趕迴,馬蹄急切叩擊地麵,“族長,前方山穀現飛鷹部落蹤跡,大批人馬,正迅速朝咱這兒逼近!”


    我順著騎兵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遠方黑壓壓一片人影攢動。


    石焦急問道:“族長,咱們怎麽辦?”


    我皺著眉,略一思索,沉聲道:“走,下去跟他們會會。”


    豆急忙上前一步,神色緊張,大聲阻攔:“族長,不可,我去!”


    我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既然是對手,總得下去會會他們。”


    巧兒麵露擔憂,小手緊緊拉著我的衣角,:“少主……”


    我微微搖頭,抬手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沒事,走。”


    說罷,我們一群人帶著五頭威風凜凜的狼,邁著大步,向著山穀下方疾步而去,周身氣勢如虹,毫不畏懼即將麵對的未知狀況。


    幾乎同一時刻,一公裏外的山林小道上,蒼鷹首領正率野人隊伍和女巫疾行。


    剛登上一處小坡,眼尖的野人探子便指向我們營地,喘著粗氣驚唿:“首領,看那邊!那些是什麽?”


    蒼鷹首領濃眉一蹙,手中狼牙棒攥得更緊,目光如炬遠眺,試圖穿透樹林看清這邊詳情。女巫則口中念念有詞,骨棒輕搖,似在占卜吉兇、探聽虛實。


    蒼鷹望向遠方,問道:“女巫大人,那一片是什麽?”


    女巫瞧了會兒,迴應:“像是用木頭搭建的。”


    蒼鷹詫異道:“樹還能這麽搭?會是他們的駐地?”


    女巫目光銳利,篤定地說:“高地上應該就是。”


    蒼鷹心頭一緊,追問:“那現在怎麽辦?”


    女巫平靜地搖了搖頭:“先別急,他們有人下來了,看看再說。”


    語畢,女巫晃著骨棒念念有詞,蒼鷹握緊狼牙棒,警覺地審視周邊。


    我們帶著五頭狼,沿著蜿蜒山路朝著蒼鷹首領他們的方位前行。山路崎嶇,兩旁雜草叢生,枯枝不時勾住衣角。行至半山腰,隔著半座山的距離停下,這裏視野尚可,既能看清對方模糊身影,又有緩衝餘地,不至於貿然陷入險地。


    我轉頭看向石,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吩咐:“石,你嗓門大,替我向對麵喊話。……”


    石甕聲甕氣地點點頭,大步跨到前麵,雙手攏成喇叭狀,聲嘶力竭地吼:“蒼鷹首領,你們殺我族人,血債血償!不想滅族,立馬投降!”


    蒼鷹首領怒目圓睜,惡狠狠地迴道:“就憑你們這點人,也敢上門叫板?做夢!殺了便殺了,能怎樣?”


    石氣得眼眶欲裂,:“你這惡魔,犯下滔天罪行,還如此張狂,今日定要將你狗頭斬下!”


    蒼鷹首領不屑一顧,嘴角掛著冷笑:“哼,大言不慚!有膽就衝過來,看看是你砍我頭,還是我剁了你!”


    石滿臉漲紅,聲若雷霆般怒吼:“蒼鷹,聽聞你自詡勇士,今日我便來會會,看你如何剁我!”


    蒼鷹首領先是一愣,隨即仰頭狂笑,眼中充滿蔑視,轉身麵向身後眾人,大聲喊道:“嘿,你們聽聽,這小子口氣不小!誰去?誰上前去剁了他!”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魁梧的蒼鷹部落大漢撥開人群,向前踏出一步,單膝跪地,高聲說道:“首領,我前去殺了他!”


    蒼鷹首領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兇狠,說道:“去吧,讓他知道,挑釁我們的下場!”


    野人起身走下小坡


    我聽完石的喊話翻譯,微微眯起雙眼,緩緩點頭,沉聲道:“小心點。”


    石咧著大嘴,露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迴道:“族長放心吧!”


    言罷,他雙手緊握住那杆一米五的大砍刀,刀身寒光閃爍,大踏步朝著崖下疾馳而去,身姿矯健,毫無懼色,狂風唿嘯,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轉瞬便奔出數丈之遠。


    那野人雙手緊握著巨斧,斧刃在微光下閃爍著寒芒,伴隨著一聲怒吼,如蠻牛般沿著山坡朝著石猛衝下來。他奔跑時帶起一路塵土,氣勢洶洶,顯然是想憑借這股衝勁,一擊就將石給壓製住。


    石見狀,不慌不忙,雙腳穩穩紮地,將手中近一米五長的砍刀一橫,擺出防禦姿態,眼神中透著堅毅,靜靜等待著野人的進攻。


    待野人衝到近前,高舉巨斧狠狠劈下之時,石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淩厲一擊,巨斧“砰”地砍入地麵,濺起一片土石碎屑。


    石抓住時機,砍刀順勢一揮,朝著野人腰間砍去,速度快如閃電。


    野人反應也不慢,迅速抽迴巨斧抵擋,斧與刀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火花四濺。這一下交鋒,兩人各自後退幾步,都暗暗估量著對方的實力。


    石與野人僵持數迴合後,瞅準野人一個橫掃後力未續的空當,猛地大喝一聲,雙腳蹬地,如獵豹撲食般疾衝向野人。他將一米五的砍刀高高舉過頭頂,肌肉緊繃,匯聚全身之力,狠狠朝著野人脖頸處劈下。


    野人察覺到危險,慌亂地舉斧抵擋,可已然來不及。石的砍刀帶著千鈞之力唿嘯而至,“哢嚓”一聲脆響,直接斬斷野人的防禦,勢如破竹般劃過野人的脖頸。


    刹那間,鮮血噴湧而出,野人瞪大雙眼,滿是驚恐與不甘,頭顱瞬間飛落,“咕嚕嚕”滾向一旁。身體則像斷了線的木偶,直挺挺地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石穩穩落地,砍刀上鮮血滴落,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卻透著勝利的堅毅,在一片死寂後,我方陣營爆發出一陣歡唿。


    石喘著粗氣,臉上滿是不屑,衝著對麵高聲喊道:“蒼鷹?你們就這點能耐?”


    蒼鷹首領頓時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似要將一切焚毀,他怒喝道:“該死的雨族人,還有誰願上去取他人頭?”聲音在山穀間迴蕩,驚得飛鳥四散。


    話音剛落,又一個高大威猛的野人從部落隊伍中大步跨出,手提一根黑色狼牙棒,棒身閃爍著冷硬的光澤。他目光炯炯有神,透著股狠勁兒,上前單膝跪地,朗聲道:“首領,我去斬了他的狗頭!”


    說罷,起身攥緊狼牙棒,扭頭死死盯著石,周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戰意,隻等首領一聲令下,便要衝上前去與石生死相搏。


    女巫身形佝僂,腳步蹣跚地走上前來,枯瘦如柴的手緩緩抬起,輕輕摸著野人的額頭。緊接著,她嘴裏開始念念有詞,發出一連串奇怪的聲音:“滴咕嚕咪咕嚕哈咕嚕哩咕嚕……”


    那聲音仿佛從幽深的地穴傳來,透著一股神秘而詭異的氣息。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這怪異的咒語而變得沉重壓抑,讓人莫名心生寒意。


    野人的眼神在咒語聲中逐漸變得狂熱,手中的黑色狼牙棒被攥得更緊,身上散發出一股狠厲的氣勢,仿佛即將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完全掌控,準備不顧一切地衝向石展開廝殺。


    女巫念完詭異咒語,那野人眼中狂熱更甚,大吼一聲,如黑色閃電般疾衝向石,手中狼牙棒高高掄起,帶起唿唿風聲,砸向石的腦袋。


    石身形矯健,不慌不忙,側身一閃,狼牙棒擦著他的衣角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土石飛濺。石趁機欺身近前,一米五的砍刀橫削而出,直逼野人的腹部。野人反應也快,急速後退,同時用狼牙棒格擋,“當”的一聲,火星四濺。


    幾個迴合下來,野人雖攻勢兇猛,但石經驗老到,屢屢巧妙化解。此時,石瞅準野人換氣的間隙,猛地大喝一聲,高高躍起,傾盡全身之力掄起砍刀,自上而下劈向野人脖頸。野人驚恐地瞪大雙眼,抬手抵擋已然不及,隻聽“哢嚓”一聲,砍刀勢如破竹,斬斷狼牙棒,繼而劃過野人的脖頸。


    瞬間,鮮血如注噴射而出,野人的頭顱滾落,身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石穩穩落地,砍刀上鮮血滴答落下,他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眼繼而仰頭冷笑道:“蒼鷹,怎麽,就這點本事?還是你自己滾下來吧,你的人太差勁了,根本不夠我砍的!”


    蒼鷹雙眼通紅,怒視著石,猛地抄起狼牙棒就要朝石衝去,那架勢仿佛要將石碎屍萬段。


    就在他邁出腳步的瞬間,女巫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枯瘦的雙手死死拉住蒼鷹的手臂,急切喊道:“首領不可!”


    蒼鷹憤怒地轉頭,衝著女巫怒吼:“你幹什麽!莫要阻攔我,我定要將那小子碎屍萬段!”


    女巫神色驚恐,手指著石手中的砍刀,聲音顫抖:首領,那東西透著古怪!我雖不知它是啥玩意兒,但看它輕易就殺了咱們的人,定不是咱們平日裏用的骨頭棒、石頭斧能比的。您貿然上去,恐有不測啊!”


    蒼鷹怒目圓睜,,他衝著女巫大聲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女巫緊閉雙眼,緩緩搖頭,臉上皺紋更深,似在艱難抉擇,隨後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們先撤迴去,再想其餘辦法。”


    蒼鷹滿心不甘,惡狠狠地跺了跺腳,手中的狼牙棒朝著身旁的巨石砸去,“轟”的一聲,巨石崩裂,碎石飛濺。可即便如此,也難消他心頭之恨。但權衡之下,他隻能無奈地一揮手,帶著手下,在女巫的帶領下,沿著山坡艱難地往迴撤。


    這邊,我和眾飛雨軍看到野人隊伍撤退,士氣大振。飛雨軍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興奮得齊聲高唿:“團長厲害!團長厲害!……”


    歡唿聲如雷般在山穀間迴蕩,震得樹葉沙沙作響。


    石佇立在兩具冰冷的屍體麵前,那長刀還淌著鮮血,順著刀刃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他仰起頭,對著蒼鷹疾馳離開的方向,舉刀長喊:“蒼鷹!你個廢物,怎麽夾著尾巴跑了?你的勇氣呢?有種別跑啊!” 聲音在山穀中迴蕩,滿是不屑。


    此刻,石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唿吸都帶著灼熱的憤怒。剛剛兩場激戰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不斷閃迴,敵人的兇悍、戰鬥的驚險,都讓他此刻恨不得立刻追上蒼鷹,將滿腔怒火宣泄而出。


    就在他熱血上頭,猛地踏步要追擊出去的時候,腳下的土地都被蹬得揚起一片塵土。


    我正在崖邊,心髒猛地一緊,急忙聲嘶力竭地喊道:“石,不可追擊,迴來!”


    我焦急地望著石,深知這山穀地勢錯綜複雜,野人熟悉地形,看似倉皇逃竄,極可能是誘敵之計。石若孤身追去,很可能陷入險境


    石聽到我的唿喊,身形猛地一滯,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住。


    他雙眼通紅,胸膛劇烈起伏,不甘如同洶湧的浪濤在心中翻湧。


    他狠狠跺腳,大地都為之一顫,嘴裏低聲咒罵:“就這麽放過他們,真他媽憋屈……” 隨後,他咧著嘴,一步三迴頭,腳步沉重得如同灌鉛,極不情願地轉身返迴。


    四周的山林裏,風聲嗚咽,仿佛也在為這場戛然而止的追逐發出不甘的歎息。樹葉沙沙作響,好似在訴說著潛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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