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轉頭問道:“首領,你們怎麽是這樣子啊?”


    首領無奈地抬手,悶聲說道:“我們也不知道”


    很快,山洞裏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響,飛雨軍們熟練地忙碌起來。


    有人利落地切著鹿肉,刀起刀落,鮮嫩的肉塊被切成均勻薄片;


    有人蹲在陶鍋旁,不斷往火裏添柴,火苗歡快地舔舐著鍋底,陶鍋之上,煮著的瘦肉漸漸飄出誘人香氣。


    野人們起初還站在遠處,此刻卻不由自主地淌著口水,被香味勾得全都圍了上來,眼中的懼怕已消散大半,滿是看到食物的興奮。


    夜嗬嗬笑著,起身招唿:“沒事,等會兒我們一起燒著吃。”


    說著,他蹲下身子,靠近火盆,瞧見黑黢黢燒著的一個物件,伸手好奇地接過。


    野人首領說道:這個是我們的食物。


    夜聞言,仔細打量起來。隻見那物件呈橢圓形狀,表皮粗糙,帶著星星點點的幹泥土,像是剛從土裏刨出來不久,顏色青褐混雜,有些部位還帶著淺淺的絨毛,疙瘩不平的表麵下似乎藏著飽滿的質地。用手捏一捏,硬邦邦的,湊近去聞,有一股淡淡的生澀氣息。


    張口咬下,刹那間,一股淡淡的清香在舌尖散開,口感糯糯的,帶著些許質樸的甘甜。


    他咀嚼了一下,眼睛亮了起來,忍不住點頭讚道:“嗯,還挺好吃的!”


    野人首領聽到夜的誇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滿是質樸的欣喜。他趕忙轉身,幾步跑到山洞一角,那裏堆積著他們平日裏儲存的食物。


    隻見首領彎腰,雙臂使力,吭哧吭哧地抱起大堆大堆的疙瘩物件過來,黝黑的臉上洋溢著熱情,向眾人比劃著說道:“大家都可以烤著這個吃,很好吃的。”


    夜哈哈大笑,接過黑疙瘩,扭頭吩咐眾人圍坐在一起。


    一時間,山洞裏熱鬧非凡,飛雨軍戰士和野人們打成一片,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夜熱情地將烤好的鹿肉分給大家,又拿起處理後的黑疙瘩,示範著怎麽吃,口中還不停誇讚:“這黑疙瘩,看著不起眼,吃著還真香,多虧了你們啊!”


    野人首領咧嘴笑著,用生硬的語言迴應:“你們人好,帶來好吃的,這個……也給你們。”


    眾人歡聲笑語,直至第二天天明,雨勢漸漸減弱。


    臨別之際,夜走上前,鄭重地遞給野人首領兩個陶碗,真誠說道:“首領,多謝收留,這兩個陶碗給你們用。”


    野人首領雙手接過,眼中滿是欣喜與感激,轉身招唿族人,把山洞裏存儲的黑疙瘩都搬了出來,豪爽地說:“你們拿走,路上吃。”


    夜也不推辭,讓後勤人員將其全部帶走。


    隊伍再次啟程,走了一天後,有戰士發現嘴角莫名紅腫起來,夜見狀滿心疑惑,環顧四周,不明所以。但行程緊迫,他們隻能繼續向著黑狼部落前行。路上,夜和戰士們猜測著嘴角紅腫的原因。


    有人小聲嘀咕:“會不會是那黑疙瘩沒處理好?


    夜皺眉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野人們腫脹的嘴角。


    他自己的嘴角也下意識地扯了扯,略作沉吟後說道:“應該就是這個黑疙瘩的問題,不過這黑疙瘩飽腹感強,眼下趕路正需要,都留著吧。估計是咱們處理的方法不對。”


    說罷,他抬手拍了拍身旁戰士的肩膀,給眾人打氣。戰士們雖也心存疑慮,互相交換著擔憂的眼神,但都明白任務為重,於是紛紛整理行囊,大家腳步不停,跟隨著夜,一心奔往黑狼部落。


    時間緩緩步入峰啟元年。10月1日。


    這天陽光灑在廣袤大地上,我騎在踏星背上,在一片盆地上風馳電掣般疾馳。踏星四蹄生風,鬃毛飛揚,每一次落地都濺起細碎塵土。


    身後,石,巧兒等人在緊緊跟隨,英姿颯爽。再往後,大批飛雨軍精神抖擻,整齊的隊列、堅定的眼神,彰顯著無畏的氣勢。五頭狼在枯黃的草地上你追我趕、相互打鬧。


    正行間,前方哨兵突然快馬加鞭,疾馳而來。那馬揚起一路煙塵,還未停穩,哨兵便急切喊道:“族長,前麵山頭下發現了咱們飛雨軍兄弟!他們騎著馬飛速趕來,路途實在太遠,暫時沒看清是哪一支隊伍。”


    我微微皺眉,勒住韁繩,踏星前蹄高高揚起,嘶鳴一聲後穩穩站定。


    我說道:“去,把他們接過來。”


    哨兵領命疾馳而去


    我轉頭看向石:原地休息,看看是哪支隊伍?


    石點頭喊道:原地解散,注意警戒。


    傳令兵得令,立刻驅馬四散,洪亮的聲音在隊伍中傳開:“原地解散,後勤做飯,注意警戒……”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或就地坐下擦拭兵器,或幫著後勤人員撿拾柴薪。


    我望著遠方的山林,眉頭微皺,心中暗自估量著。


    巧兒,輕輕遞過水袋,柔聲道:“少主,喝點水。”


    我接過水袋,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潤了潤幹澀的喉嚨,隨後看向身後眾人,問道:“還有多久能到蒼鷹部落?”


    身後眾人不敢耽擱,急忙叫來之前與夜交易迴去的族人“泥”詢問。


    “泥”一路小跑過來,朝著遠方的山林望了望,仔細想了想,而後迴道:“族長,從這裏去,要是趕路緊些,大概還需要一天多的距離就能到蒼鷹部落的駐地了;要是行程放緩些,差不多兩天的距離準能到。”


    就在我們聊天之時,前方哨兵帶著一支隊伍疾馳而來。馬蹄陣陣,踏起滾滾煙塵,眨眼間,隊伍就衝到了麵前。


    為首的翻身下馬,我定睛一看,竟是猛。


    還沒等我開口,猛就大步上前,神色匆匆地說道:“族長,雷虎部落中計了!已經前往黎族分支一駐地了。”


    我雙眸陡然一亮,上前一步,急切問道:“他們去了多少人?”


    猛立刻應道:“族長,他們大部分成年人都去了,族裏僅留了少部分人。”


    我目光灼灼,緊接著追問:“知道族裏大概留了多少人嗎?”


    猛一臉無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清楚,他們部落距離太遠,我們沒敢冒失進入。 ”


    我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猛身上,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猛迅速迴應:“族長,連長把我們分成了 四隊,我這隊有 十三個人。”


    我微微點頭,眼神淩厲,開口下令:“琳,福,配合猛行動。福,你給猛調 三十 人;琳,你負責出十七騎。讓他們兩兩同乘一騎,湊足六十人。即刻出發,去將他們全部拿下,誰敢反抗,當場格殺!抓到人後全部送迴雨族。”


    猛聽聞指令,神色一凜,左手迅速扶胸,同時彎腰低頭,朗聲道:“領命,保證完成任務!”而後轉身,大步流星地去召集人手,準備執行任務。


    猛帶隊風風火火地離去,馬蹄揚起的塵土久久不散。我佇立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片刻後,我轉頭看向石,沉聲道:“整頓隊伍,咱們繼續向蒼鷹部落進發。”


    石清脆應下,不多時,隊伍重新集結完畢,浩浩蕩蕩地朝著既定方向前行。一路上,驕陽似火,烤得大地幹裂,眾人雖汗流浹背,卻未有絲毫懈怠。


    另一邊,


    炎和盤帶領著眾人,經過整整兩天馬不停蹄地偵察,終於摸清了黎族分支二的行進方向。


    眼見對方來勢洶洶、人數眾多,炎當機立斷,指揮眾人迅速變換位置,悄然潛伏至一處絕佳的伏擊點。


    此處兩麵山崖對峙,中間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眾人屏氣斂息,藏身於山崖兩側的巨石、灌木叢後,目光緊緊鎖住通道入口。


    盤躍躍欲試:“啥時候動手?”


    炎手持青銅劍,眼神冷峻,壓低聲音對身旁的盤說道:“團長,不能打,放他們過去。”


    盤麵色疑惑,壓著嗓子:“為什麽不能打?”


    炎手指小心翼翼地朝遠處黑壓壓一片、正逐漸靠近的人群點了點,“你瞧,他們至少幾百人,咱們現在動手暴露了,是可以殺一部分人,我們就得撤退了,族長交代是要拖住四個部落。”


    盤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眼睜睜看著黎族分支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安靜而有序地走過他們精心布置的埋伏區。那些人腳步匆匆,絲毫沒有察覺到近在咫尺的危險。


    盤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任務當前,卻不能出手,這種憋屈感讓他胸口發悶。他緊咬下唇,眼中滿是不甘與懊惱,最後恨恨地閉上了眼,仿佛這樣就能暫時逃避這令人沮喪的場景。


    時間在緊張與寂靜中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不覺,天邊已被夕陽染得通紅。


    直到傍晚時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片寧靜。前方的哨兵快馬加鞭,疾馳而來。


    他猛地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氣喘籲籲地跑到盤麵前,急切喊道:“團長!”又看向一旁的炎,“連長,前方又發現了一小股隊伍!”


    炎神色一凜,急忙問道:“多少人?”


    哨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迴道:“看樣子 100 多人。”


    炎眼睛亮亮的,滿是興奮,看向盤說道:“團長,我們機會來了。


    盤不解地問道:“100 多人,咱們一次性也殺不完,為什麽說機會來了?”


    炎抬手指了指天空,此時夕陽西下,天邊隻剩一抹殘紅,夜幕正緩緩降臨。他目光堅定,說道:“現在是晚上,馬上就全黑了。等他們過來,天色差不多就完全暗下來。黑夜就是咱們的掩護,咱們可以利用地形和夜色,把這些人全部吃掉。聽我安排。”


    炎迅速蹲下,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起了簡易地形圖,邊說邊道:“團長,你還是坐鎮此處,不要輕動。就在這兒埋伏著,等他們一進入埋伏圈,你就下令射擊。”


    他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向盤,眼神中透著自信,接著說道:“我則帶領 50 人去前麵堵截他們,截斷他們的去路。”


    隨後,炎將視線轉向坤,果斷吩咐:“坤,你帶領 50 人繞到他們後方,悄悄潛伏。到時候,我們在這個狹窄的路口來一個甕中捉鱉,把他們一網打盡!”


    坤堅定地點點頭,:“放心吧,炎連長,保證完成任務!”


    盤也神情嚴肅地迴應:“行,就按你說的辦,大家務必小心,不可有絲毫大意!”


    夜幕如墨,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然將大地緊緊籠罩。炎、盤等人仿若蟄伏在暗夜中的獵豹,斂息屏氣,藏身於暗處,銳利的目光穿透夜色,靜靜等待獵物懵懂踏入致命的陷阱。


    不多時,前方影影綽綽閃現出黎族分支 4 的隊伍,他們仿若出遊踏青般愜意,毫無防備,三三兩兩閑聊著,慢悠悠地朝著狹窄路口晃悠而來。


    打頭的幾個還時不時漫不經心地用手中武器挑開擋路的雜草,那自在模樣,渾然不知死亡的陰影正如同隱匿在夜色中的鬼魅一般,迅速而悄無聲息地逼近。


    盤仿若雕塑般,靜靜伏在草叢中,雙眼猶如夜梟鎖定獵物一般,緊盯著越來越近的敵人,手心沁出的細密汗珠順著掌心的紋路滑落。


    他手中的弓弦早已滿滿拉開,恰似一張蓄勢待發的滿月,就等一聲令下,奏響奪命的樂章。


    當敵人全部踏入埋伏圈的那一瞬間,他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霍然起身,聲嘶力竭地嘶吼道:“射擊!”這吼聲恰似一道利劍,刹那間劃破靜謐的夜空。


    刹那間,兩邊山崖上箭雨仿若洶湧的黑色潮水,唿嘯著奔騰而下。那尖銳的破空聲,如同暗夜中女鬼淒厲的尖嘯,令人膽寒。


    黎族分支 4 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瞬間亂作一團,仿若被驚擾的蟻巢,恐慌迅速蔓延。


    有人驚恐至極,扯著嗓子大喊:“不好,我們中了伏擊,大家快散!”


    慌亂中,他們像沒頭的蒼蠅般四處亂竄,手中武器瘋狂揮舞,妄圖抵擋這如蝗災般鋪天蓋地的箭雨。


    可黑暗仿若成了箭支的幫兇,讓它們精準無誤,無情地穿透他們的身體。“噗呲”“噗呲”,那中箭聲接連不斷,好似雨夜中漏雨的茅屋,滴滴答答的漏水聲揪人心肺,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響,一個個身影在痛苦哀嚎中倒下,仿若秋風中凋零的殘葉。


    “啊!這是怎麽迴事?哪來的埋伏!”黎族分支四頭領“卦”仿若見了鬼一般,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一邊手忙腳亂地左擋右閃,試圖在這絕境中尋找反擊的機會,一邊聲嘶力竭地唿喊同伴穩住陣腳,然而迴應他的隻有無盡的混亂與慘叫,仿若置身於阿鼻地獄,絕望與恐懼肆意蔓延。


    炎趁勢帶領 50 名勇士仿若猛虎下山一般,從前方迅猛撲出,手中利刃寒光閃爍,恰似夜空中劃過的閃電,所到之處血花飛濺,仿若在黑暗畫布上繪出一朵朵慘烈的紅梅。


    坤也帶著 50 人從後方快速包抄,仿若兩條靈動的蛟龍合圍,截斷了敵人退路,將黎族分支 四的隊伍死死困在這狹窄之地,一場血腥的廝殺在夜色下仿若一場盛大而慘烈的死亡狂歡,激烈地展開。


    炎手持青銅劍,身姿矯健,如一道黑色閃電般英姿颯爽地衝入人群。


    他劍眉倒豎,雙目圓睜,聲如洪鍾,怒吼道:“放下武器,投降!放下武器,跪下不殺!”那聲音仿若滾滾雷霆,震得周圍空氣都嗡嗡作響。


    炎衝入敵陣,手中青銅劍瞬間化作奪命蛟龍。隻見他手腕一抖,劍花閃爍,如繁星墜落,“刷刷刷”幾下,麵前幾個妄圖反抗的敵人咽喉處便現出血線,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遇上個高壯的敵手揮斧劈來,炎側身一閃,輕鬆避開淩厲一擊,隨即矮身一個掃堂腿,絆倒對方,趁其倒地未穩,青銅劍直直刺入對方胸膛,劍身沒入大半,那敵手瞪大雙眼,口吐鮮血,一命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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