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


    莫挨老子!


    車票像垃圾般被甩出。


    各種虛實的粉色泡泡飄散在半空。


    江黛眼前再度出現一排粉色大字。


    “恭喜‘江黛’登上富婆榜top88,繼續加油喔,top1的戰績為:包養101位。”


    江黛眼前一黑,拿起手表查看身體指標。


    她不信這個世界上有莫名其妙的助力。


    她一定是,被!吸!走!了!東!西!


    血壓,正常,唿吸,正常,心跳,都很正常。


    沒奪走健康,難道奪走的是顏值?


    拿起鑲滿寶石的鏡子左看右看。


    看著看著,瞳孔漸漸放大。


    驚!


    寶石對美貌有巨大加持!


    江黛放下鏡子,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健康,不是美貌,還能是什麽?


    點開好幾個月沒用的銀行賬戶,差點被上麵趴著的無數個零閃瞎眼。


    億、十億、百億……


    她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記憶裏國家給她發的獎金不是這個數啊。


    點開明細一看。


    每個月不僅有工資、獎金、出差費用等本職收入。


    還有廣告費、宇宙公交使用費、監測手表分紅等等其他收入。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每次付出,都得到了實際意義上的反饋。


    江黛曾經以為,傳過去的東西,都是國家的,偷偷留在空間裏的,那才是自己的。


    沒想到國家居然還算她的一份。


    這種超出預期的饋贈,讓她心底湧起密密麻麻的感動。


    她盯著賬戶上的數字來來迴迴數了好幾遍,再看一眼滿地的珠寶。


    “領導,我想把錢捐出去。”


    “我想捐給打拐第一線。”


    “但凡舉報協助成功營救者,都能獲得獎勵。”


    “我想讓走丟的孩子重迴父母身邊。”


    “想讓丟失孩子痛不欲生的父母,不再承受痛苦。”


    沉霖動容。


    “其實這件事早已部署行動。”


    “王曉曉女士在融入種花家一周後,提交了一份鬼魂打拐的可行性報告。”


    “報告通過後,我們派遣了十分之一的鬼員工,配合當地警局探索布局。”


    “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成功救出超三萬名被拐兒童和婦女。”


    江黛微怔,“真好!”


    國家真好啊。


    即便外攻猛烈,也沒忘記深陷泥潭暫時失去逃跑能力的人。


    江黛搜索人販子,隨便一搜,哐哐哐彈出好多新聞。


    排在最前麵的,全是自稱被神秘力量掌控的人販子的報道。


    他們有說被無形巴掌扇到臉腫的。


    有一覺醒來,被賣到其他人販子窩的。


    還有說菊花每天都很痛的。


    ……


    各種悲慘的自述下,全是網友喜聞見樂的‘大快人心’評論。


    江黛看到合眼緣的點讚,兩隻手指差點忙不過來。


    剛接到報告的沉霖說,“我這裏剛接到一件跟你有關的事。”


    “什麽?”江黛隨口一問,前方卻沒了聲音。


    她抬頭時,才聽沉霖沉重說。


    “當初拐賣你的人販子找到了,他交代了一些我們都沒找到的事,你想聽嗎?”


    江黛唿吸一窒。


    放在手機上的手,下意識攥緊。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再找到那個改變她人生的人。


    這人居然還有臉交代?


    “他能跟我說什麽?”


    懺悔嗎?


    還是咒罵?


    除了這兩樣,江黛不覺得人販子還有說話的必要。


    “肯定有條件吧。”


    沉霖,“你猜對了,他告知那些事情,條件是讓他兒子活下去。”


    “他兒子得了癌,想要特效藥。”


    江黛直接被氣笑了。


    他們可真奇葩啊。


    不把其他人的幼崽當人看,還指望別人把他的幼崽當成人?


    他憑什麽以為說一些無從考究的話就能活命?


    憑什麽以為,江黛會因為那些話,會心軟?


    那十幾年,是烙印,是痛苦,是無法挽迴的曾經。


    她不想聽那些。


    她隻想讓人販子,十倍百倍的體驗所有售賣過的孩子所承受過的傷害。


    體驗所有婦女遭受過的虐待。


    沉霖沉默半響後說,“他收了陸長安的買命錢,陸長安,想殺了你。”


    “陸長安腦子不清楚,人販子腦子很清楚,他知道殺人得償命,拐賣就不一定。”


    江黛聽不下去了,“你的意思,我還得給他磕兩個,感謝他的不殺之恩?”


    沉霖繼續說,“他在拐你的半路上,被白秋露女士發現。”


    江黛直覺後麵的話不太好聽。


    沉霖,“人販子不想殺人,卻在拐賣你的路上,不小心撞死白秋露。”


    江黛渾身冰涼。


    沉霖頓了下才說,“抱歉,按理說,我們不應該通過鏡子談論私事。”


    “但……這對你、對白秋露女士很重要。”


    “我們了解了白秋露女士在陰間的生活情況,發現她比死亡時間足足晚了三年。”


    “而那三年中,人販子不停喊有鬼。”


    沉霖等著反饋,沒聽到江黛聲音後繼續說。


    “陰陽兩界並不互通,白秋露女士唯一能見到你的辦法,就是考陰間公職——鬼差。”


    “以前我也以為考鬼差跟考公務員一樣。”


    “最近了解了一下,我發現還是多活幾年的好。”


    人會退休,鬼差可不會。


    每年能空出的名額,那是少之又少,少之又少啊。


    即便白外公用騷操作,勸服不少鬼差投胎做人,他們還是得跟幾萬萬的人競爭上崗。


    “能用十年時間考中,非常厲害了。”


    可是十年時間,也足夠江黛擺脫小山村。


    看到江黛逃出小山村。


    白秋露很慚愧、很欣喜,又無言以對。


    她生下了江黛,卻沒有好好保護。


    等她好不容易擁有了保護的能力,江黛已經不再需要她。


    陰差陽錯間跟著江黛去往柯蘭星。


    她是開心的。


    同時她也很膽怯。


    她隱隱察覺江黛發現她的身份。


    可她沒有相認的勇氣。


    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如果不是死在營救的路上,江黛就不會受那麽多苦。


    如果不是她愚蠢的相信陸渣男,她們也不會是這種結局。


    江黛沉默坐了很久,等發現滿地的珠寶被空氣吸走一半時才恍然。


    “西方龍,你想出去嗎?”


    西方龍沒想到剛醒來就有這麽個好消息。


    江黛,“隻要你再付出一點點……”


    西方龍:??


    西方龍又小了一圈,整條龍撐開翅膀,也就隻有江黛腦袋大小。


    江黛拿出新出爐的公交車,鄭重寫上藍星前往柯蘭星坐標。


    “快過年了。”


    “鬼老梁,一定很想他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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