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陝西路的京兆府長安城,此刻即將出征的靖安軍、雄武軍們早已嚴陣以待。他們盔甲鮮明,刀槍林立,散發著陣陣肅殺之氣。


    而早在三日之前,王進便已率領清平軍、定邊軍、慶成軍以及康定軍這四軍,共計五萬人,向河東路進發了。


    長安城門口,武植對著前來送行的轉運使錢即和提舉刑獄司公事郭逢說道:“錢大人,郭大人,本帥即將領軍出征,陝西路諸多事務就拜托兩位大人了。”


    錢即和郭逢拱手道:“大帥放心,我等定當為大帥穩定後方。”


    武植翻身上馬,對著前方的宗澤、武鬆、魯智深、劉法等將領高聲喝道:“大軍出征!”


    幾人策馬奔騰,傳下軍令,整個大軍 十餘萬人向著鄜延路的延安府進發。


    經過五日的艱難行軍,此時才緩緩抵達了鄜延路的甘泉縣。


    在軍中大帳內,宗澤麵色凝重,聲音低沉地對武植說道:“大帥,我軍一路長途跋涉至此,雄武軍作為步軍,全靠步行,如今已疲憊異常。長此以往,恐怕還未抵達延安府,就會出現傷亡情況。”


    帥帳內,武植眉頭微蹙,對於宗澤所言,他心中了然。當下自己所率的十萬大軍中,五萬靖安軍為騎兵,五萬雄武軍則是步兵,兩軍一同進發,身為步軍的雄武軍自然會更為疲憊。


    念及於此,他轉過頭對身旁的親衛下令道:“召集眾將議事。”


    親衛領命而去,沒過多久,大軍中的武鬆、魯智深、劉法等將領就來到了帥帳內。


    武植掃視著下方諸將,沉聲說道:“如今大軍開拔,但雄武軍為步軍,行軍速度較慢。本帥決定帶領靖安軍先行抵達延安府,與虎賁軍、龍衛右廂會合,先行對西夏發起進攻,至於雄武軍……”


    武植聲音微頓,看向了武鬆和魯智深兩人,“武鬆,魯智深聽令!”


    “末將在!”魯智深和武鬆起身,拱手道。


    “你二人率領雄武軍,負責保護我大軍糧草,以防西夏敵軍襲擊我軍後路。”


    武鬆和魯智深兩人聽聞要讓他們帶雄武軍承擔護送糧草的職責,心中雖不情願,但還是拱手領命。


    看著武鬆和魯智深麵帶不情願,武直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二弟,還有魯校尉,你們不要以為在後方護送糧草是件輕鬆的事。


    此次我大軍進攻西夏,務必兵貴神速,要在西夏還未反應過來時,一舉攻破其國都興慶府,而雄武軍作為步軍,行軍速度遠不及騎兵。最重要的是,我軍騎兵需急速行軍,根本沒有多餘的人力來駐守所攻破的城池,所以這些都要依靠你們雄武軍來防守,以防西夏切斷我前軍的後路。”


    旁邊的宗澤也附和著迴應道:“大帥所言極是。武將軍、魯校尉,你們二人可是身負重任啊,我軍的命脈可都掌握在兩位手中呢。”


    武鬆和魯智深聽聞此言,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拱手道:“請大帥放心,末將定會守住大軍後路,不給西夏任何可乘之機。”


    “好!等此次戰事結束,雄武軍當記一功。”武植言道。


    在靖安軍與雄武軍分頭行軍之後,靖安軍的行軍速度有了大幅提升,僅用兩日便抵達了延安府。


    此時的延安府內,唿延灼、關勝所率領的龍衛右廂軍早已就位,而盧俊義和林衝也已將虎賁軍集結完畢。


    延安府大堂內,武直神情凝重,語氣低沉地說道:“諸位,本來本帥打算等大軍全部匯合之後,再對西夏發起進攻。但本帥擔心西夏方麵得到消息後會有所防禦,耽過了進攻的時機。”


    “這西夏雖然地域狹小,將士數量不多,但全民皆兵,隻要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定會聚集更多的西夏士兵,到那時我大軍就難以進攻了。”


    武植稍作停頓,接著說道:“如今延安府,除了雄武軍以及徐寧、張清等人率領的秦鳳路禁軍還未抵達,其餘的都已經到位。本帥決定,先行發起對西夏的進攻。”


    武植說完後望向眾人,問道:“不知諸位有何意見?”


    下方的幾人怎會有意見?他們為了此戰已經準備了兩年時間,紛紛起身抱拳:“謹遵大帥軍令。”


    “好,既然這般,本帥便進行如下安排。”


    武植霍然而起,目光如炬,環視下方諸位將領。


    “盧俊義、林衝聽令,本帥任命你們二人為前軍都統製、副都統製,率領虎賁軍為前鋒,先行攻入西夏境內。”


    盧俊義和林衝兩人激動地站起身來,拱手高聲道:“末將聽令!”


    “宗澤聽令,本帥任命你為後軍都統製,待武鬆、徐寧所率軍隊抵達延安府後,由你統籌掌管,坐鎮延安府,並任命武鬆、徐寧為副都統製,務必確保我大軍後方穩定。”


    宗澤拱手領命。


    “唿延灼聽令,本帥任命你為中軍副都統製。龍衛右廂和靖安軍為中軍,由本帥統轄,緊隨前軍一同攻入西夏。”


    “唿延灼謹遵大帥之命!”唿延灼抱拳領命。


    前中後三軍分配完畢,武植沉聲道:“諸位,此次攻伐西夏,務必一舉成功,以解決我宋夏百年之爭。”


    言罷,武植便讓眾將離去,準備出兵事宜。


    次日,盧俊義、林衝率五萬虎衛軍自延安城出發,直奔宋夏邊境。


    此次進攻路線主要是經由鄜延路出兵,進軍西夏境內,之後攻克西夏的鹽州、靈州,順州,再抵達興慶府。


    而這第一站便是鹽州,此地乃西夏防禦宋朝的重要城池,有重兵駐守,欲入西夏境內,此城必克之。


    涇原路渭州城內,涇原路安撫使種師道、西河路安撫使劉仲武以及種師中等將校皆匯集於此。


    種師道沉聲說道:“本將已接武大人之令,任我為都統製,命我率涇原路和熙河路禁軍,攻打西夏宥州城。”


    種師道的一番話,令在座將校皆麵露欣喜之色。雖說西夏的宥州城也是其重要州府,但攻打宥州城對他們而言並非難事,畢竟兩路禁軍有六萬餘人,應對起來可謂是綽綽有餘。


    上首的種師道見下方將校神色,微微歎息一聲,隨後麵色微怒,喝道:“有何可高興的?此次我大宋伐夏,乃奔著滅國之戰而去。如今若僅攻下一個小小的宥州,那西北眾多將士會如何看待我等?”


    種師道一聲怒吼,下方將校立刻收斂笑容。此刻,熙河路的劉仲武起身拱手問道:“種大人,不知大帥在命我等攻打宥州城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部署呢?”


    種師道看著劉仲武,微微點頭,接著沉聲說道:“大帥在軍令中提到,讓我等攻下宥州後,務必堅守城池,不可讓西夏奪迴。若有餘力,可再占據蘭州。”


    種師道此言一出,劉仲武不禁眉頭緊鎖。“種將軍,蘭州可是西夏在南麵的重要據點,其兵多將廣,我軍若要攻破,傷亡定然不小。”


    下方的種師中等將校也紛紛皺眉。


    “大帥於信中已言及此事,若無餘力,守好宥州城即可,並未強求我等務必攻克蘭州。”種師道迴應道。


    “兄長,既然要戰,那便將蘭州也一並攻克,否則日後我種家軍恐會在西北將士麵前失了顏麵。”種師中起身言道。


    其餘種家軍的諸位將校聽聞此言,亦紛紛起身請戰。


    種師道擺擺手,示意眾將校稍安勿躁,沉聲道:“此事先等攻克益州城後再議。”


    他緊握拳頭,語氣堅定,“如今大帥已率大軍出征西夏,我等亦不可落後,諸將聽令,明日大軍進發,攻打西夏鬱州城。”


    “我等遵命。”下方眾將校雙手抱拳,齊聲領命 。


    河東路,府州城,此刻,王進統領五萬大軍已至府州城外,河東路安撫使邢恕與府州知府折可求一同現身。


    王進翻身下馬,帶著唐重等將校走到邢恕跟前,“王進拜見邢大人。”


    邢恕微微點頭,麵無表情地說道:“王將軍一路辛苦,不知可曾帶來了武宣撫的軍令?”


    王進覺察到眼前的邢恕似乎並不歡迎自己,但還是壓下心中疑慮,迴言道:“邢大人,武大帥的確有軍令讓本將帶來。”


    言畢,他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遞與邢恕。


    邢恕接過信件,展開查閱,片刻後,眉頭微蹙,麵露不悅之色,看向王進冷哼一聲道:“你家武大人命本帥出兵五萬,與你一同佯攻西夏的夏州、銀州等地,並且還需防遼國猝然出兵,此實乃兒戲之舉。”


    王進和唐重等一眾將校聽了,臉色都微微有些惱怒。


    王進拱手說道:“邢大人,我家大帥是陝西河東兩路宣撫大使,邢大人您雖然是河東路安撫使,但還是得聽我家大帥的命令,難道邢大人您想要違抗軍令嗎?”


    邢恕聽了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本來是想給眼前的人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被王進反將了一軍。


    對於武植,邢恕並無好感,隻因邢恕與蔡京乃是好友,而且邢恕能擔任河東路安撫使,蔡京在朝中可是出了很大力的。隻是沒想到此次武植竟會被官家任命為河東、陝西兩路宣撫大使,而自己也在他的統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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