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俅,眼見武植得了賞賜,那嫉妒勁兒簡直要溢出來,目光裏滿是妒火,仿若能射出三丈遠。


    本以為武植今日少不得要被官家懲處,可萬萬沒料到,非但沒受罰,反倒得了趙佶豐厚的獎賞。


    此刻,他死死盯著武植,雙眼都因嫉妒漲得通紅。


    皇宮之外,韓世忠滿臉羞愧之色,上前一步,朝武直抱拳躬身,聲音中滿是懊惱與愧疚:“武大人,卑職實在有負您的期許,此番實在汗顏!”


    武植臉上掛著和煦笑意,抬手擺了擺,寬慰道:“韓校尉,切莫這般自責,此次演武較量,雖說咱們沒能拔得頭籌,可龍衛軍的勇猛表現,滿朝文武大臣都看得真切。


    再者說,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不必過於掛懷。往後隻需勤加操練,多總結經驗教訓,真到了沙場上,那時能克敵製勝,盡顯威風,那才是真豪傑、真本色!”


    韓世忠聽聞武直之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大人教誨,卑職定將銘記於心,不負所望。”


    武植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還望韓校尉今後能夠勤加操練,訓練出一支真正的精銳之師。”說完,他讓韓世忠帶著麾下士兵前往軍營,而自己則來到樞密院。


    趙佶給了武植半月的沐休時間,然而他還肩負著巡查各路禁軍的差事。武植特意來到樞密院,喚來賈安宅與楊渾二人,將手頭餘下的事務仔細安排妥帖,隨後便走出了樞密院,徑直朝著龍衛右廂軍營趕去了。


    武直來到龍衛右廂軍營內,踏入其中,發現大營校場上的將士的氣氛頗為低落。他徑直走向營帳,便看到唿延灼、林衝、盧俊義等營指揮使以上的將校都聚集在營帳之內。


    看到武植進來,眾人都齊聲躬身問候。武直擺了擺手,隨後問道:“方才我進入營中,發覺將士們的士氣頗為失落,這是怎麽迴事?”


    唿延灼率先開口道:“大人,此次演武,咱們龍衛右廂軍失利,兄弟們心裏都憋著一口氣呢。”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武植聽了搖了搖頭,然後神色鄭重地開口道:“那捧日軍乃是駐守皇城的精銳將士,他們不僅大部分都是將門子弟,而且裝備精良,乃是我大宋最精銳的之師。


    我們龍尾右廂軍才重組完畢幾個月,在座的諸位都是我武植的兄弟,我實話跟你們說吧,如果你們真的擊敗了捧日軍,那官家會怎麽想?”


    在場眾人聽聞此話,皆若有所思。武植輕歎了口氣,繼而道:“眾位兄弟,設想一下,若咱們龍衛右廂真能擊敗捧日軍,最理想的結局,便是大夥進駐皇宮,成為保衛皇城的禁軍。可我也深知,在座各位皆是胸懷壯誌、渴望建功立業的好男兒,想必沒人甘願被困在這皇城、拘於京城,束手束腳,空耗豪情吧?”


    眾人聽了武直之言,臉上的低落之氣逐漸消散,紛紛抱拳道:“多謝大人開解。”


    武植此時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得抓緊時間訓練,我有預感,可能過段時間會發生大戰,到時候就是大家建功立業的時機。”


    眾人雖不知武植如何得知會發生戰爭,還是紛紛抱拳應諾。


    婚期將至,武植把在京師之中相識的眾人都進行了邀請。


    軍隊中包括姚麒、周侗、林衝、王進、徐寧、唿延灼、盧俊義、關勝、韓世忠、劉光世、花榮、索超等天罡地煞及將校。至於樞密院內,他隻邀請了賈安宅、楊渾和樞密使曾布。


    蘇軾蘇澈兩人作為武植師長,情誼深厚,對武植婚事極為上心,主動擔起操辦之責。


    他們親書邀請函,隨後遣仆從,快馬將請柬送抵朝中相識的文武百官府邸,誠摯邀眾人赴宴,欲把婚禮辦得喜慶風光,共賀武植喜事。


    至於武植的弟弟武鬆,早在數天前便從軍中請假迴到家中,幫自己的哥哥操辦起來。


    汴京城李府之中,滿室紅妝,李清照身披明豔大紅色嫁衣,端坐在鏡前,丫鬟小桃站在身後,正悉心為她梳理發絲。


    “小姐,往後咱便要離了老爺,與武公子相伴度日啦。”小桃說著,語調裏滿是對未來的暢想


    李清照輕嗔打趣:“喲,小妮子,你這是春心萌動咯?


    小桃霎時麵紅耳赤,嬌嗔道:“小姐,您淨拿我尋開心,我是真心為您高興呀!


    “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忒甜。”李清照淺笑搖頭,笑意盈盈


    小桃手上忙著擺弄發飾,嘴裏還念叨:“小姐,您今日美得像畫兒,武公子見了,保準眼睛都直嘍!


    李清照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嗔怪道:“就數你會講。”屋內暖意融融、喜氣洋洋,隻等武植上門迎親。


    武植家中,此時武植跨步走出房門,武鬆迎了上前來,高興地咧嘴笑道:“哥哥,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定能風風光光把嫂子迎迴家。”


    武植柔和的目光看著武鬆道:“有勞弟弟了。”隨後武植翻身上馬,馬匹刨了刨蹄子,嘶鳴一聲,馱著新郎官,打頭朝著李府行去。


    隨行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轎夫們身著統一紅衫,步伐整齊有力,肩頭的花轎穩穩當當,雕花木轎周身繪著鴛鴦戲水、龍鳳呈祥,寓意滿溢。嗩呐手鼓起腮幫,吹奏著喜樂,曲調歡快,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側目,孩童們嬉笑追鬧,跟在隊伍後頭,盼著能討些喜糖。


    不多時,隊伍行至李府大門前。李府家仆分立兩旁,頷首相迎。武植下馬,整了整衣冠,手捧禮盒,由武鬆陪著穩步踏入府中,李格非此時早已在正廳等候。


    武植上前深施一禮,說道:“嶽父大人,小婿今日來迎清照姑娘,願此後護她周全,與她攜手一生。”


    隨後呈上備好的禮品,滿含誠意。


    李格非微微點頭,眼中透著滿意:“賢婿有心了,清照能托付於你,老夫放心。”


    一番叮囑後,武植告退,轉身邁向那藏著心上人的閨房。


    閨房外,此時丫鬟小桃嬉笑著攔住了武植的去路,脆聲說道:“武公子,我家小姐才情卓絕,想考一考你。對了這對子,才許進門。”


    言罷,遞出一紙,上頭寫著“清風舞墨書詩意”,字跡娟秀,正是李清照手筆。


    武植接過一看,心下明了,這是佳人的俏皮考校,亦是二人才情的映照。


    他負手踱步,腦中轉過諸多詞句。須臾,抬目朗聲道:“淡月吟箋繪錦章。”聲音清晰有力。


    周遭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陣陣喝彩。小桃眼睛一亮,笑道:“武公子果真才思敏捷,配得上我家小姐。”隨後側身讓路。


    武植輕輕推門,踏入李清照閨房之中。


    隻見李清照端坐在床邊,紅妝嬌豔,美目中透露著靈動與才情,她抬眸望向武植,眼波流轉間滿是嬌羞與深情。


    武植走上前,握住李清照的手,輕聲說道:“夜我如星君如月,熠熠流光相皎潔。”


    李清照聞言,嘴角上揚,輕聲迴應:“願君與我共白頭,歲歲年年情不休。”


    武植微微一笑,為李清照蓋上紅蓋頭,輕輕將她扶起,帶著她走出了閨房。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向花轎走去。


    迎親的隊伍再次熱鬧起來,抬起花轎,擁簇著新人向武植家中歸去。


    汴京城寬闊的街道上,一座客棧的三樓上方,方百花看著下方街道上的迎親隊伍,看著武植身穿紅袍,胸戴紅花,滿臉笑意的神情,眼角不由得流出了淚水。


    她微微撫摸了微微隆起的腹部,喃喃自語道:“孩子,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言畢,她擦了擦淚水,轉身離去。


    下方街道上,騎在馬上的武植忽然心有所感,扭頭看向了對麵客棧的的方向,但隻看到一個打開的窗戶,裏麵卻無人影。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人在注視我。”武植心中喃喃自語。


    此時的他雖心有疑慮,但迎親的喜悅很快將這一絲疑慮衝散。他迴過頭,繼續帶著迎親隊伍往家中走去。


    武植和李清照來到了武植家中,大堂內紅綢高掛,喜燭搖曳。因武植父母早亡,而自己的長輩隻有蘇軾,所以便由蘇軾主持了他們的婚禮。


    蘇軾身著華服,笑容滿麵地站在大堂中央,高聲說道:“今日良辰美景,我武植徒兒與清照侄女喜結連理,實乃天作之合!”


    武植和李清照並肩而立,在蘇軾的指引下,開始行拜堂之禮。


    “一拜天地,謝天地恩賜良緣!”兩人朝著門外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願家族興旺和睦!”雖無高堂在座,但他們心懷敬意,向著虛空行禮。


    “夫妻對拜,盼白頭偕老永相伴!”武植和李清照相對而拜,目光交匯,滿是深情與期待。


    禮成,蘇軾高聲笑道:“禮成!願你二人此後相濡以沫,舉案齊眉,歲月溫柔以待,福壽安康永隨!”


    刹那,鞭炮震響,滿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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