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源源不斷湧來的騎兵,王進心有不甘,臉上滿是絕望之色。他已然看到一個騎兵的長刀朝著自己的脖頸襲來,可他手中的長槍被前方騎兵緊緊攥住,槍身已插入其體,鮮血沿杆流下,騎兵雙手如鐵鉗,無法揮抽。


    就在騎兵的長刀高高舉起,眼看要砍向王進脖頸之時,武植身影如閃電般瞬間而至,五指如鋼鉤,猛地擊在長刀之上,隻聽“當”的一聲巨響,長刀頓時被擊飛,順勢一揮,一道寒芒閃過,那名騎兵便慘叫著倒下。


    “王兄,小心啦!你先在我身後歇息一會吧。”武植此時已然躍坐在了王進的馬匹上,兩人共乘一騎。


    王進看著身前的武植,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神情,緩緩地舒了口氣。


    武植則右手持刀,左手牢牢握住王進的長槍,猛地橫掃而出,“啪”的一聲,那握著長槍的騎兵瞬間被他甩飛出去。


    周遭的騎兵們猶如陷入癲狂,雙眼通紅,口中怒喝著,手中長刀泛著凜冽寒光,如洶湧潮水般朝著兩人惡狠狠地劈殺過來。


    武植見狀,神色陡然一冷,雙眸中閃過一抹寒芒。他右手緊握長刀,一招“橫掃千軍”猛地施展而出,長刀唿嘯而過,仿若一道銀色匹練,帶起尖銳的破風之聲。


    與此同時,左手長槍一抖,槍尖閃爍,瞬間刺出朵朵如盛開煙火般絢爛的槍花,密不透風。那些攻擊而來的騎兵們在這淩厲的攻勢下,紛紛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馬身亡。


    兩人身陷眾多騎兵的重重圍困,武植卻毫無懼色,刀槍在其手中仿若靈蛇舞動,刀光與槍影交錯縱橫,將自身周圍的每一寸空間都守護得密不透風。


    騎兵們呐喊著蜂擁而上,攻勢一波接著一波,然而,隻要有人靠近武植身側,他手中的兵器便如暗夜流星般一閃而過。他的武藝已臻高超絕倫之境,每一次揮刀、每一次刺槍,都蘊含著驚世駭俗的強大力量。在這力量與技藝的完美融合下,手中的刀槍仿佛冷酷無情的死神,所到之處,血濺四方,無情地收割著那些攻擊者的性命。


    這些死士乃是梁師勇與其弟弟梁師成耗費諸多心血組建而成。其成員皆為從江湖之中、大牢死囚以及軍營之中挑選出的亡命之徒,個個悍勇無畏,與禁軍相比,這五百人能夠殺的幾千禁軍屁滾尿流。


    倘若他們圍殺當世中的任何一人,哪怕是在水滸當中被稱作武力天下第一的盧俊義,在他們這般悍不畏死的攻擊之下,盧俊義也定然難以逃脫。然而,他們此次所遇到的乃是武力及力量均超出常人極限的武植。


    眼看著周圍的同伴數量持續遞減,即使意誌堅定的死士也心中忍不住恐懼逐漸蔓延。


    他們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戰場中央,隻見武植的身旁層層疊疊地堆積著馬匹與士兵的屍首,那慘烈的景象猶如修羅地獄。


    終於,有一名死士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他麵色慘白,雙眼圓睜,用顫抖的手指著武植,聲嘶力竭地大喊道:“魔鬼,他簡直就是魔鬼!”那絕望的唿喊聲宛如一道利箭穿透了戰場的喧囂。


    眾多正瘋狂攻擊武植的死士們,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從狂暴的廝殺狀態中驚醒。


    他們眼神環顧四周,看到僅存的寥寥無幾的同伴,又瞥見武植渾身浴血、如魔神降世般的恐怖模樣,心中的勇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心理防線如同崩塌的堤壩,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


    “兄弟們,快逃吧,咱們絕不是他的對手!”死士群中,不知是誰聲嘶力竭地吼出這一嗓子,旋即,其人狠命一勒韁繩,馬頭瞬間調轉,馬蹄刨地,濺起一片塵土,便如離弦之箭般向外瘋狂逃竄。


    其餘死士見狀,恰似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紛紛效仿。刹那間,原本密匝匝的包圍圈亂成一鍋粥,眾死士們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滿心都是對死亡的恐懼,早將梁師勇交代的任務拋到了九霄雲外。


    此刻,在他們心中,唯有“活命”二字熠熠生輝,驅動著他們不顧一切地奔逃。


    “想逃”?此時的武植已然殺紅了眼!從交戰伊始到當下,武植一人就斬殺了三百 多名死士,王進也殺了幾十人。此刻,現場存活的死士僅餘百多人。


    望著那向外逃竄的百餘人死士,武植可沒打算放過他們。這些人皆是雙手染滿鮮血的惡徒,若任其流竄各地,勢必掀起腥風血雨,為禍四方。


    武植於馬背之上,陡然間身軀暴起,如蒼鷹撲兔般直衝向那群亡命奔逃的死士。其手中長槍仿若靈動毒蛇,順勢一挑,寒光乍現之間,一名死士便慘叫著被挑飛落馬。


    而後借勢穩穩落在那匹馬背上,雙腿輕夾馬腹,微微一抖韁繩,戰馬嘶鳴,馱著他如離弦之箭朝著剩餘的死士們瘋狂追殺而去。


    目光鎖定前方奔逃的騎士。他猛地一甩手,手中橫刀如離弦之箭唿嘯而出,寒光閃過,直直插入一名死士後背,長刀去勢未減,竟又貫穿其胸膛,餘威所及,前方數名死士躲避不及,被長刀之力轟然斬落馬下。


    左手順勢抽出長槍,雙臂一振,長槍如蛟龍出海般橫掃而出,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前方逃亡的死士們被這淩厲一擊紛紛中招,慘叫著被刺落馬下,一時間人仰馬翻,塵土飛揚。


    眾多死士驚恐地迴望,隻見武植如死神降臨,無情地收割著同伴的性命。


    他們嚇得肝膽俱裂,發出絕望的嘶吼。有的騎士慌亂中試圖聚攏在一起,相互壯膽,卻因各自的恐懼而亂作一團;有的則完全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向四麵八方逃竄,隻盼能在這奪命的追殺中覓得一線生機,馬蹄聲、喊叫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慘烈的死亡樂章。


    追殺中的武植,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瞧見那些四散奔逃的死士,他冷哼一聲,探手入懷取出數枚銅錢,運力一甩。那幾枚銅錢頓時化作奪命利器,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精準地朝著死士們襲去,一一擊中他們的脖頸,銅錢破體而出,帶起一蓬蓬血霧。


    在武植一路狂追猛殺下,喊殺聲漸漸平息,場麵逐步恢複安寧。終於,在他全力一擊之下,最後一名逃亡的死士也被長槍如流星趕月般刺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武植駐馬而立,此時的他亦是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隻覺疲憊如潮水般湧來。


    雖說他武藝高強,遠超常人所能企及的極限,可經此一役,單槍匹馬麵對並擊殺如此眾多的死士,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已消耗殆盡。


    噠噠噠,馬蹄聲響起,卻是王進策馬朝著武植追殺的方向一路疾馳而來。


    終於,他望見了前方策馬而立的武植,瞧著武植渾身浴血,周遭屍橫遍野的慘狀,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震撼之色。“真是當世霸王,縱使是項羽恐怕也不過如此!”王進在心中暗自驚歎。


    “王兄,別再發愣啦!那梁師勇或許已經被打草驚蛇。不過他派出的死士在此已全部被殲,消息興許暫時還未傳到他那裏,咱們必須抓緊時間”。


    武植對著王進說道:“這樣吧,王兄,你留在這兒看守戰場,我先行一步,前往汴京向皇帝稟報。”


    王進聽了,點頭應諾。他如今已然見識過武植的高超武藝,倘若武植想要離開,這世上著實無人能夠阻攔,壓根不必為他的安危擔憂。


    隨即,武植策馬朝著汴京方向狂奔而去。沒過多久,汴京城那高大的城牆便赫然映入眼簾。


    武植毫無停頓之意,依舊朝著城門方向疾馳而去,城門的守衛看到一個渾身浴血之人騎著戰馬洶湧奔來,剛欲嗬斥,卻見武植手中掏出令牌,高聲怒喝道:“本官乃樞密都承旨武植,有要事要向官家稟報,還不速速放行?”


    身為守城將士,自然是知曉朝廷中的令牌。看到那令牌,這將士哪敢怠慢,趕忙放武植入城。進到城中,武植瞧著自己滿身是血的衣服,思索片刻,又朝著家中奔去。迴到家中,換了一件嶄新的衣服,而後匆匆朝著皇宮趕去。


    皇宮眾人皆知曉武植乃是官家跟前的紅人。見武植前來,問清緣由之後,絲毫不敢怠慢,趕忙派人領著武植一路行至宋徽宗趙佶的禦書房。


    禦書房內,趙佶見武植滿臉匆忙之態,疑惑開口問道:“武卿,所為何事?為何如此匆忙?”武植隨即將此次巡查龍衛右廂軍營等諸事講述給了宋徽宗趙佶。


    但他隱瞞了自己單槍匹馬擊殺眾多死士的詳情,隻說是全仗著王進、林衝、徐寧幾人合力,才剿滅並擊殺了前來的死士,把功勞推到了幾人身上。


    因為武植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如今自己身為文臣,深得趙佶喜愛。可要是趙佶再知曉自己武藝當世無敵,那恐怕就要對自己有所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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