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女生和女司機把徐悅檸三人關到鐵門裏麵後,便動作利落地摘掉了麵具,又褪去身上那層層疊疊用於偽裝的衣服,露出了各自原本的模樣。


    有麵容冷厲的,有帶著幾分狡黠的,還有那眼神中透著狠辣勁兒的,形形色色,卻無一不讓人覺得透著危險。


    徐悅檸見狀,鼓足了勇氣,大聲質問道:“你們為什麽要綁架我們?”


    那幾人中領頭的是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子,她微微挑眉,滿不在乎地瞥了徐月林一眼,語氣冰冷又傲慢地迴道:“沒為什麽,你們乖乖待著就是了。”


    說罷,還不耐煩地甩了甩頭,那副囂張的模樣著實讓人氣憤,可徐悅檸他們此刻被囚禁在此,也隻能幹著急,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們鎖上鐵門,大搖大擺地離開,徒留他們在這昏暗又透著寒意的空間裏,滿心的無助與惶惑,苦苦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那群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這裏,鐵門“哐當”一聲在身後重重關上,迴音在空曠倉庫裏久久不散,徒添幾分陰森。


    這時,那二十個被綁架的女生圍攏過來,她們中有人眼含同情,有人滿臉焦急,手腳麻利地幫徐悅檸三人徹底解綁。


    早在三人剛被推進來時,綁架他們的人,幫他們。


    撕開了封住嘴巴的膠帶……


    此刻更是迅速解開纏在手腳的繩索,一邊解一邊小聲說著“別怕”“咱們一起想辦法”之類安慰的話。


    繩索落地,徐悅檸活動著酸痛的手腕,起身向她們道謝,目光依次掃過眾人,發現她們雖神情疲憊、衣衫不整,卻透著一股堅韌勁兒。


    徐靈風則警惕地守在姐姐身旁,審視著周遭環境,暗暗琢磨逃脫路徑,徐心怡躲在姐姐身後,怯生生看著這些陌生又親切的姐姐們,抽噎著小聲問:“咱們能出去嗎?”


    眾人一時無言,唯有那倉庫高處小窗透進的微光,靜靜灑在她們身上,映照著滿是憂慮又滿含希望的麵龐。


    ……


    眾人如驚弓之鳥般,小心翼翼地圍坐成一團,昏暗的光線從倉庫高處那幾扇滿是灰塵與汙漬的小窗透進來,勉強勾勒出彼此惶惑的麵龐。徐悅檸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些,輕聲問道:“你們都是哪所學校的?”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泛起一陣輕微的躁動,先是一位身形瘦弱、留著齊肩短發的女生,帶著濃濃的哭腔開了口:“我是城北中學的,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走在上學的路上,誰知道突然就被幾個人捂住嘴,拖進了車裏,醒來就到這兒了。”


    說著,淚水簌簌滾落,打濕了衣衫。


    緊接著,一個紮著雙麻花辮、眼神透著倔強的女生接話道:“我在城郊那所私立學校讀書,本想著早點去學校參加社團活動,哪成想碰上這倒黴事兒,那些壞蛋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唿救。”


    話語間滿是懊惱與憤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訴說著相似的遭遇,口音各異、校服不同,卻在這一刻因共同的厄運緊緊相連。


    身旁那五個小女孩,猶如風雨中瑟瑟發抖的小花朵,緊緊靠坐在自家姐姐身旁,小手攥著衣角攥得發白,澄澈眼眸裏蓄滿了驚惶與恐懼,小小的身子時不時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辮、臉蛋紅撲撲的小女孩,實在憋不住內心的害怕,帶著哭腔嘟囔道:“姐姐,我想迴家,這兒好黑,我害怕。”


    那稚嫩又滿含委屈的聲音,像一把銳利的箭,直直戳中眾人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引得好幾個女生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徐悅檸趕忙伸出手,溫柔地輕撫女孩的頭發,輕聲安慰:“別怕,別怕,姐姐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迴家的。”


    可話雖出口,底氣卻在這陰森壓抑的倉庫中顯得有些不足,她抬眼環顧四周,看著同樣被困於此的同伴和孩子們,滿心焦急,腦海中飛速運轉,一心隻想著快些找到出路,帶著大家衝破這可怕的牢籠,重歸原本安寧的生活。


    徐靈風和徐心怡一左一右,緊緊挨著徐月林坐著,像兩隻尋求庇護的幼獸依偎在母獸身旁,汲取著僅有的安全感。徐林峰劍眉緊鎖,薄唇緊抿,大腦高速運轉,複盤起這場驚心動魄的遭遇。


    他們竟是在女生宿舍,被人堂而皇之地敲開門後綁架的,細想起來,那夥綁匪顯然有備而來,熟知宿舍位置,也拿捏準了清晨時分校園安保與宿管巡查的空當,才如此順利得手。


    可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被無端卷入了什麽可怕陰謀?


    他百思不得其解,目光不自覺掃向周圍同樣被困的女生們,試圖從她們經曆裏找到共通點、尋出一絲線索,好破解眼下困局,帶著姐姐和妹妹,還有這些無辜之人逃離險境、重見天日。


    徐心怡本就猶如驚弓之鳥,強撐著內心那快要溢滿的驚惶與恐懼,努力憋迴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嘴唇都被自己咬得發白。


    可當親耳聽到眾人細致說起被綁架的種種遭遇,那一幕幕驚險、無助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鮮活上演,過往生活裏的安穩日常與之相較,落差仿若一道鴻溝,將她狠狠拋進絕望的深淵。


    刹那間,她眼眶裏的淚水再不受控製,洶湧決堤,先是鼻翼急促地翕動,發出細微抽噎,緊接著,壓抑的哭聲衝破喉嚨,在這寂靜又陰森的倉庫裏陡然炸響。


    她雙肩劇烈抖動,雙手捂住臉,身體前傾,哭得肝腸寸斷,似乎要把滿心的委屈、害怕一股腦兒都宣泄出來。


    這哭聲恰似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千層浪,成了恐怖的“導火索”。


    其他五個小女孩本就處在極度驚恐的邊緣,像脆弱的瓷娃娃,被徐心怡的哭聲一戳,心底最柔軟、最害怕的角落瞬間暴露。


    先是那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嘴巴一撇,眼眶瞬間紅透,“哇”地一聲哭開了,淚水、鼻涕糊了一臉;緊接著,短發圓臉的小姑娘也跟著抽泣起來,小手慌亂地抹著眼睛,越抹眼淚越兇;剩下的幾個小女孩見狀,也紛紛崩潰大哭,你一聲我一聲,稚嫩的嗓音在這冰冷昏暗、四壁斑駁的倉庫裏交織、迴蕩,每一聲都飽含著對未知的恐懼、對家的思念。


    女生們眼眶也跟著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們顧不上自己的害怕,忙不迭地伸出手,輕拍著身旁哭泣的孩子,嘴裏念叨著“不哭不哭,會沒事的”


    這般安慰話語,可聲音也帶著哭腔,哽咽難續。


    她們一邊安撫,一邊抬眼望向四周,眼中滿是無助,滿心渴盼著能有奇跡降臨,早日帶著大家逃出這宛如噩夢深淵般的可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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