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城。


    格尼醫院。


    那高聳的建築在城市的喧囂與繁華中靜靜矗立,心血管科病房內,卻似被濃重的陰霾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顧天陽的爸爸顧鐵軍麵色慘白,毫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各種監測儀器的管線纏繞在他身上,他像是被這些管線拖入了無盡的深淵


    床邊,顧天陽的媽媽柳月眉頭緊鎖,雙眼布滿血絲,憔悴的麵容寫滿了憂愁與絕望。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一遝繳費單據,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一天的治療費用,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要不是咱家之前還有些家底,怕是第二天就得被這高昂的費用掃地出門!”


    顧天豪身姿略顯僵硬地站在一旁,眼神慌亂地遊移不定,時而望向病床上的父親,時而看向外麵繁華卻又陌生的街景。


    “媽!”


    “我聽聞這兒馬上要舉辦一場世界醫學交流會,那必定會有全球頂尖的心血管專家蒞臨,要是咱們能設法請來給爸看病,肯定能讓爸的病情快速好轉!”


    這時,他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咬了咬牙,開口道。


    “天豪!”


    “咱顧家如今雖說手頭有點錢,可相較於眼下這艱難處境,又哪算得上富裕啊!”


    “況且,要是咱們謀劃加入黑手黨的路走不通,往後在這異國他鄉的米國,可該咋混呐!”


    趙麗娜一聽,心下一驚,忙不迭地扯了扯顧天豪的衣角,壓低聲音,悄聲道。


    “麗娜!”


    “你懂什麽!請專家能花費幾個錢?”


    “當下把爸的病治好才是咱們的當務之急,隻要爸能康複如初,咱們顧家才有重新站起來的希望!”


    顧天豪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猛地甩開趙麗娜的手,輕聲斥責道。


    柳月緩緩抬起那張滿是疲憊與滄桑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微弱卻又熾熱的希冀之光,無力地點頭應道:“好,天豪,那你就去仔細看看,能不能尋著厲害的專家,可千萬別耽擱了!”


    這紐城醫院,對外向來號稱是當地首屈一指的醫療機構,可顧鐵軍住進來後,病情卻始終毫無起色,僅僅是勉強保住了性命,如同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


    顧鐵軍,那可是顧家的頂梁柱,他若轟然倒下,這個家怕是真的要如風中殘燭,徹底散了。


    “不必了!”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滿心焦慮與期盼之時,病房的門“砰”地一聲被人狠狠踹開,一道挺拔而冷峻的黑影裹挾著徹骨寒意,大步邁入。


    眾人驚愕地抬眼望去,刹那間,病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什麽?”


    “宋鍾!”


    “你…你怎麽來了?”


    顧天豪驚恐地瞪大雙眼,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宋鍾目光冷冽,寒聲道:“哼!你們以為躲在米國,就能逃脫罪責,從此高枕無憂了?”


    柳月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哀求道:“宋爺!我兒子已經知道錯了,往後絕對不敢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兒,求您大發慈悲,放任我們一家人吧!”


    此時,柳月心中滿是悔恨。


    她深知是自己的縱容將全家拖入了這萬劫不複的深淵,眼中滿是對生的貪戀,更有對過往的追悔莫及。


    顧天豪見狀,也慌了神,膝蓋一彎跟著跪下,連聲附和:“不錯,宋爺,我們已經狠狠教育過天陽了,肯定不會再讓他霸淩欺負別人!”


    可他心中亦是懊悔萬分,想起曾經為了家族生意對顧天陽疏於管教,甚至在知曉他犯錯後還包庇縱容,隻為息事寧人,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腸子都悔青了。


    趙麗娜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慌亂間也急忙跟著跪下,磕頭如搗蒜,發絲淩亂地披散在臉側。


    “嗬嗬!”


    “知道錯了?現在才說,不覺得晚了嗎?”


    “犯錯,就得付出代價!”


    宋鍾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冷聲道。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瞬間欺近柳月。


    柳月隻覺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哢嚓”幾聲脆響,雙臂無力地耷拉下來,鮮血洶湧地噴湧而出,瞬間將她身前的地麵染成一片鮮紅。


    她慘嚎出聲,疼得在地上來迴翻滾,冷汗如雨而下,瞬間浸濕了她的衣衫,頭發淩亂地糊在臉上。


    顧天豪和趙麗娜嚇得肝膽俱裂,身體抖如篩糠,牙齒都在嘴裏“咯咯”作響。


    顧天豪語無倫次地喊道:“宋爺,這…這都是天陽的錯,和我們真的沒關係啊,您要找就找他去!”


    趙麗娜也在一旁拚命點頭,眼中滿是求生的欲望。


    宋鍾仿若未聞,手下動作不停,幾招下去,柳月徹底癱倒在地,隻能痛苦地呻吟,再沒了反抗之力。


    緊接著,他身形一轉,如死神般轉向顧天豪,如法炮製之前的手段。


    顧天豪驚恐地瞪大雙眼,還來不及發出完整的求饒聲,便被那排山倒海般的劇痛瞬間淹沒,骨骼碎裂的聲音在病房內陰森地迴蕩。


    最後,趙麗娜也未能幸免,在淒厲的慘叫聲中,被宋鍾毫不留情地廢去反抗之力。


    病床上的顧鐵軍瞪大雙眼,死死地看著這血腥至極的一幕,嚇得渾身劇烈顫抖,病床都跟著他的顫抖而劇烈搖晃起來。


    宋鍾緩步走到病床前,俯視著顧鐵軍,冷冷道:“顧鐵軍,你也別慌,反正你們一家人,很快就能在黃泉之下團聚了!”


    此時,病房內的動靜早已驚得外麵一片混亂。


    病房外的走廊上,幾個護士原本正推著藥品車匆匆路過,聽到病房裏的巨響和慘嚎,嚇得手一鬆,藥品車歪倒在地,玻璃瓶碰撞破碎,藥水灑了一地。


    她們驚恐地瞪大雙眼,僵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其中一個年輕護士嚇得捂住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不遠處,一對老年夫婦來探望病友,剛走到病房附近,就被這陣仗嚇得臉色慘白,老爺子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他哆哆嗦嗦地扶住老伴,兩人相互攙扶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嘴裏喃喃自語:“這……這是怎麽迴事啊,太可怕了!”


    還有幾個等待看病的患者,正坐在走廊長椅上,聽到聲音紛紛站起身來張望,臉上寫滿了驚愕與恐懼。


    一個小夥子緊張地握緊手中的病曆本,聲音顫抖地對旁邊人說:“這不會是黑幫火拚吧,咱們快躲遠點!”


    眾人聞言,慌亂地向走廊另一頭跑去,腳步聲雜遝。


    醫生們匆忙趕來,剛到門口,便被屋內的慘狀嚇得止住腳步,臉色慘白,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


    幾個保安接到通知,氣勢洶洶地趕來,可一瞧宋鍾那狠厲決絕的手段,瞬間沒了底氣,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心中暗自嘀咕:“咱就拿這點薪水,犯不著和這亡命之徒拚命,保命要緊!”


    不多時,警笛聲唿嘯而至,警察們湧入病房,看到眼前淒慘至極的景象,也不禁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震驚與凝重。


    可就在他們愣神之際,宋鍾卻已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紐城醫院心內科。


    宋鍾心中一動,他此前根據顧天霸的記憶鎖定顧天陽在紐城醫院,可方才施展洞察之眼,竟發現那顧天陽聽聞醫院將舉辦世界醫學交流會,心中邪念頓生,料想會有諸多美女雲集於此,竟偷偷跑去醫學交流會湊熱鬧了。


    想到此處,宋鍾眼中寒意更甚,他此番已然狠狠懲戒了顧天陽這一大家子,可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接下來,定要讓那不知悔改的顧天陽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


    他冷哼一聲,邁開大步,向著醫學交流會的方向走去,身後留下一串冰冷徹骨的氣息。


    剛踏出心內科大門,宋鍾正準備加速朝醫學交流會趕去,卻猛地頓住腳步。


    隻見不遠處,一位年輕女子瞧見他,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即臉上綻放出驚喜的光芒,像隻歡快的小鹿般快速朝他奔來,嘴裏激動地喊道:


    “蕭先生!”


    “真的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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