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看著死在自己麵前的楚義,她衝著小書生說道:“你這分明是公報私仇!”


    小書生哼笑一聲看著風四娘說道:“‘至尊’裏的規矩你不是不懂,他現在就是廢人一個,迴去了也是一死,我好歹給了他一個痛快,他應該感謝我才對!”


    風四娘聽著小書生這番強詞奪理的話更覺得不舒服,她指著小書生大聲怒斥道:“你……”可是話到嘴邊,風四娘想著眼前宮銘的事還沒有解決,不能與小書生產生正麵衝突,於是風四娘咬牙把要說的話咽了迴去,狠狠地甩了一下胳膊。


    宮銘衝著小書生說道:“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小書生輕搖了兩年折扇笑道:“我記得我在太白樓上跟你說過,如果你能活著出來我一定和你好好聊一聊,上次在那間破房子裏我們也沒有正經說過幾句話,這次就當是你的臨終遺言吧!”


    小書生這番狂傲的話宮銘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不過微微一笑道:“楚霸天一家都是你殺的?”


    小書生笑道:“我一個人哪有那個本事啊!”說著看了身後風四娘和離兒一眼笑道:“是我們一塊殺的!”


    宮銘接著問道:“那楚家的下人呢?”


    小書生哼笑一聲,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說著小書生衝著死去的楚義揚了一下頭說道:“想必都被他殺了吧,我們做事一向很幹淨,而且這老不死的下手一向也更狠!”說完小書生衝著楚義的屍體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這老不死的想的這招瞞天過海不可謂不高明,他想用棺材將溫家和慕容家的兩位公子帶迴去,這樣一路可是會省下很多麻煩,不過可惜啊他們還沒走出楚家的大門就被你識破了!”


    宮銘冷哼一聲說道:“楚家到底與你們有什麽仇怨,你們要滅其滿門?”


    小書生笑道:“無冤無仇!”


    宮銘追問道:“那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小書生笑道:“你可曾聽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啊?他就是逆者!要怪啊……隻怪他做錯了一件事!”


    宮銘問道:“什麽事?”


    小書生說道:“怪他楚霸天不識抬舉,我們‘至尊’有意收他入夥,他竟然不給‘至尊’麵子,那就留不得了!”


    宮銘搖了搖頭說道:“就因為他不願與你們為伍,你們就殺了他全家?”


    小書生點了點頭說道:“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宮銘被小書生這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溫傑在一旁感歎道:“難怪江湖人人談起‘至尊’色變,隻因他們做事太過兇殘了!”


    風四娘衝著小書生大聲說道:“你還和他們廢話什麽,他們分明是在想拖延時間!”


    小書生轉過頭衝著風四娘微微一笑道:“我又何嚐不是呢!”說完小書生看著宮銘四人笑道:“真是沒想到,今天能夠一箭雙雕,好啊……好啊……”說著小書生臉上的笑容驟然收了起來,他衝著宮銘四人冷冷地說道:“我想你們的血現在已經沒多少可以再流了吧,我們也是時候動手了!”


    說完小書生“啪”一聲打開手裏的折扇對準宮銘揮了過去,“嗖……”一聲,十幾道寒光直奔宮銘四人而去。


    宮銘一邊揮劍擋開射向自己身前的銀針,一邊大聲道:“小心!”


    “啊……”風四娘和離兒母女也大喝了一聲,跳到了宮銘四人的左右兩側,“咻”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宮銘四人剛剛才楚義那群人展開了一場血戰,元氣大傷,小書生三人將宮銘死死地壓製著。


    原本宮銘四人都已包紮好的傷口在與小書生三人對戰中又被撕裂開,鮮血一點點從傷口處又滲了出來,小書生上一次就是因為太過大意吃了宮銘的虧,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這一次他的眼裏中人宮銘,根本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小書生緊握著折扇,那柄精鐵鑄造而成扇骨的折扇,合著是一根精鐵短棍,打開扇刃鋒利如刀,同時還是一把暗器,宮銘對付小書生來並不比他剛才同時對楚義三個人時要輕鬆許多。


    小書生“嗖”的一聲對著宮銘又打出了十多道寒光,這十多道寒光將宮銘從頭到腳還都覆蓋在內,宮銘斜側著身揮劍拔開射向身前的銀針,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哎呀”一聲痛苦的叫聲,宮銘迴頭一看,兩枚銀針打在了宮銘身後慕容燕的後背上。


    慕容燕這聲痛苦的叫聲,讓溫傑和慕容羽二都稍稍分了一下神,風四娘和離兒趁機對著他二人狠狠地揮出了一劍,溫傑和慕容羽二人下意識揮劍擋住了風四娘和離兒的劍,但是風四娘和離兒的劍是兩把薄如蟬翼的軟劍,風四娘母女二人的劍打在溫傑和慕容羽二人的劍身上,她二人的劍雖然被擋住了,但是劍尖一折如一條吐信的靈蛇,張口衝著溫傑和慕容羽二人肩頭咬了過去。溫傑和慕容羽二人伸直的胳膊身子往後一撤,突然風四娘和離兒張開口,一道銀針飛出,溫傑和慕容羽二人始料不及,想躲閃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兩道銀針分別正中溫傑和慕容羽的左臂上。


    嘴中飛針這一抬可算是風四娘和離兒二人的殺手鐧,不在最後時刻絕不會使出的一招,本來是隻射對手咽喉一擊致命的一招,正因為她們聽到楚義說過要留溫傑和慕容羽二人的活口,這才口下留情了!


    宮銘見形勢不利,大感不妙,他大喝一聲:“我們一起衝出去!”宮銘剛說完,溫傑和慕容羽、慕容燕三人圍了宮銘的兩側,他們四人呈一個半圓狀,宮銘大喝一聲為眾人打氣道:“我們四個人四把劍,對付他們三個人足夠了,殺出去……”


    宮銘話音剛落,溫傑和慕容羽、慕容燕兄妹三人齊聲應喝道:“殺……”


    小書生三人萬沒想到此時宮銘四人還能如此氣勢如虹,宮銘四人都是全無保留,奮力搏殺,對於溫傑和慕容羽二人來說他們兩個都是躺進過棺材裏的人了,他二人更是搏命一擊。


    正如宮銘對楚義說過的那樣,最可怕的對手不是那些不怕死的,而是那些不想死,拚命也要活下去的人。


    宮銘四人正是靠著這一股勁搏殺到了楚府大門前,趁著溫傑和慕容羽、慕容燕三人在身後擋住小書生三人,宮銘將大門打開,他轉過身縱身一躍,淩空揮出一劍直擊小書生和風四娘母女三人的咽喉,將其三人逼著連退了兩步,宮銘落在溫傑三人之前,他張開雙臂將溫傑三人擋在身後,身體往後用力一攤,大聲叫道:“門外有馬,快走……”


    溫傑三人跳出楚府大門,門口那兩匹宮銘和慕容燕二人騎過來的馬,還拴在廊沿下,溫傑跳上一匹馬,慕容羽和慕容燕跳了一匹馬,宮銘正站在大門前擋住小書生三人不讓他們三個人有機會追出來。


    溫傑衝著宮銘揮了一下手,大叫道:“宮銘,快上來……”


    宮銘轉過頭突然看到門前的台階上散落著幾顆石子,他轉身用力地踢出一腳,飛出兩顆石子正打在那兩匹馬的馬屁股上,那兩匹馬一陣嘶鳴沿著街道一路飛奔而去,慕容燕看獨自一人陷入苦戰的宮銘,大叫了一聲:“宮銘……”


    宮銘頭也不迴地大聲應了一聲:“迴桃花塢等我……我去喝桃花釀……”


    宮銘的話音未落,溫傑三人騎著的兩匹馬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看著溫傑三人沒有了蹤影,風四娘忙往後退了兩步,留下小書生和離兒二人同敵宮銘,風四娘抬頭向上望了一眼,緊接著縱身一躍上了房頂,轉瞬間她已經落在了宮銘身後的大街上,風四娘往溫傑三人逃走的方向追出去幾步,隻覺得並無追上的希望,同時風四娘心頭暗想,自己一人獨自一人去追,以一敵三勝算太低,於是風四娘及時停在腳步,uu看書 .uuanshu 轉過身直奔宮銘而來。


    風四娘飛身躍起對準宮銘的後背揮出一劍,宮銘此時正與小書生和離兒打得難解難分,風四娘那一劍將宮銘的後背劃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大口子,宮銘身子不由自言地向身前衝了一步,離兒的劍直刺向他的麵門,宮銘忙轉身避開離兒那一劍,同時揮出一劍逼退風四娘,然後往溫傑三人逃走相反的方向沿街飛奔而去。


    風四娘往宮銘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往溫傑三人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看著小書生搶先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小書生眼睛一轉指著宮銘逃走的方向大聲說道:“先殺宮銘!”說完小書生率先沿著宮銘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離兒湊到風四娘身前問道:“丟了溫傑怎麽辦?”


    風四娘冷冷地說道:“抓溫傑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差事,倒是宮銘如果再丟了,隻怕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說完風四娘衝著小書生的背影冷笑一聲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還能猖狂到什麽時候!”宮家最後的一位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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